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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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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训过半,下午军训完,姜胜汉带薛之宁去了上次和韩乐成一起去的小火锅店吃饭,韩乐成肚子不舒服,没有一起来吃。少见的沈言这次竟然一起跟来吃小火锅了。
“言言这次怎么也一起啦?少见哦?!”姜胜汉勾搭着沈言的肩膀,调戏道。
沈言看了眼姜胜汉的胳膊皱了皱眉,随即毫不掩饰的扯下那条胳膊:“偶尔放松一下。”
姜胜汉见自己被嫌弃了,悻悻的瞥了瞥嘴:“哼,打扰我和宁宁的二人世界!”
薛之宁听到姜胜汉如此油腻的称呼自己,感觉有些反胃:“卧槽,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油腻啊!谁他妈跟你二人世界?!”
姜胜汉嘿嘿一笑:“你啊!”
薛之宁白了一眼姜胜汉,对沈言道:“傻逼,沈言我们走!”
随后薛之宁和沈言将姜胜汉甩在了后边。
三人到了火锅店,正值晚饭的点,店里人还是挺多的。
几人找了三个挨在一起的位子坐下了。薛之宁和姜胜汉点了麻辣锅,沈言要了菌汤锅。
姜胜汉见沈言点了菌汤锅,在意料之中,但还是耐不住自己话多的毛病:“不是吧,言言,火锅不辣是没有灵魂的!对于我们川渝人士来说吃火锅不吃辣锅就像上厕所没带纸一样!”
“我吃不了辣。”沈言如实说道。
“你个胖子,恶不恶心,吃饭呢,什么厕所不厕所!”薛之宁再一次震惊于姜胜汉的语言文化!
“哦对对对,抱歉抱歉!”姜胜汉反应过来立马道歉。“对了,薛少爷,你感冒好了没,嗓子不是还疼呢?就点辣锅!”
被姜胜汉一提醒,薛之宁也反应过来了,他咽了咽口水,好像没那么疼了:“应该没事吧,好多了。”
“行吧,那你悠着点,待会不行就换个锅底。”姜胜汉再次提醒他。
“本少爷知道了,姜大妈!”薛之宁觉得姜胜汉是在是太啰嗦了,像个大妈一样!但不可否认,姜胜汉很细心。
三人锅底上来了,滚烫的锅底咕嘟咕嘟得冒着泡,煮的汤水直冒热气,加之麻辣的渲染,在初秋这样的天气还是能吃出汗的。
“卧槽,这锅底还真挺辣!”薛之宁停下了筷子,赶紧灌了一口矿泉水。
“是吧,但是味道是真不错。”姜胜汉边吃边搭话。
沈言就守着自己菌汤锅,吃得慢条斯理。
姜胜汉也放下了食物,打算喝点水,抬头就看到了薛之宁额头上冒出了汗。
“薛少爷,你这额头都出汗了,可注意点别再着凉啊,也不知道那天你怎么突然发烧了呢?”
薛之宁想到那天发烧,还真是因为“某些原因”洗凉水澡着凉了,这个姜胜汉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没事,不会再发烧了!”薛之宁低头吃了口毛肚,掩饰了一下眼神。
“话说起来,季教官力气可真挺大的!”姜胜汉塞了口鸭肠,突然感叹道。
“?”薛之宁纳闷,“你怎么知道季教官力气大的?”薛之宁问。
“我忘了,薛少爷你不知道,那天你不是晕倒了吗,是季教官抱着你去校医院的!”说完姜胜汉却突然噤了声。
“哎呀!我说漏嘴了!季教官不让我们乱说。”姜胜汉说完才惊觉,装模作样的捂了一下自己嘴。
薛之宁震惊,愣在了原地,毛肚都忘了塞嘴里。
他感觉有些不太真实,那天是季图南送自己去的校医院,还是抱着?!
平复了一下心情,薛之宁把毛肚送进嘴里继续问:“真的是他?”
“那还有假,算了说都说了,我全说了吧,你别跟季教官说是我说的!还有沈言,你也不能说!”姜胜汉先为自己找好了后路。
突然被cue到的沈言刚咽下一口白菜:“奥。”
“本少爷知道,快说吧你!”薛之宁催促。
“你那天晕倒,本来季教官是想让我送你去校医院的,但是我,嘿嘿,虽然胖但力气太小了,背不动你,然后季教官见你烧的太厉害,就一把把你横抱起来慌忙奔向了医务室!”姜胜汉对于自己胖力气小的问题有些尴尬,说完摸了摸鼻尖,打算喝口水缓解一下。
薛之宁听完彻底不淡定了,季图南!真的抱了自己!
但面对姜胜汉和沈言自己不能表现的太明显。
他想吃个鱼丸压压惊,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个白白胖胖鱼丸怎么都夹不起来。“哦,然后呢?”薛之宁“坦然”问道。
“然后,然后季教官就回来继续训练了呗,还跟我们说不要乱说,因为他们总教官不允许教官和学生有过密接触。”姜胜汉继续解释。
“不允许有过密接触?为什么?”薛之宁疑惑。
姜胜汉刚想开口,沈言却抢先了:“避嫌吧,听说以前教官和学生有谈恋爱的,影响很不好。”
“哎呀,言言你怎么抢我台词!”姜胜汉气不过。
“不过季教官和薛之宁都是男的,应该没什么问题!”沈言又说道,态度很平淡。
“唔。”薛之宁含糊一声不再说话了,但心里却波涛汹涌。
“不允许教官和学生有过密接触!呵,那天晚上跟我一起单独走路道歉的是谁?抱我去校医院的又是谁?”薛之宁在心里哼笑着,除了惊讶,就剩下一个念头。
果然季图南还是“人面兽心”,顶着总教官的禁令和我“过密接触”,到底有什么目的!
几人很快就吃饱了,姜胜汉和沈言去教室上晚自习,薛之宁还要排练,独自去了体育馆的方向。
今晚的排练也很顺利,毕竟这个舞蹈是薛之宁唯一会跳的舞蹈,不会有其他的舞蹈动作混淆薛之宁的肌肉记忆。结束之后,薛之宁回了宿舍。
刚走进男生宿舍区域的小路上,薛之宁发现前面走着的一个人很像季图南。
“不会吧,我出现幻觉了?”薛之宁疑惑,然后揉了揉眼睛。一路跟到宿舍楼下,薛之宁赶超了上去,微微偏头发现还真是季图南!
“嘿嘿,嗨,教官这么巧?”薛之宁偷看季图南,季图南也发现了他,薛之宁只好打了招呼。
两人都停下了脚步。
季图南站定将手插进了裤兜这是他站定的常用姿势,也有些惊讶的说:“是有点巧,我刚下了你们连队晚自习回宿舍。”
“啊?教官你们也住在我们学生宿舍楼吗?”薛之宁笑着发出疑问。
“对,军训结束前我都是住在这。”季图南不置可否。
薛之宁觉得很不可思议,原来这么多天自己都是和季图南睡在一栋楼里啊!可是这样不就算教官和学生过密接触了吗,这宿舍楼来来往往,进进出出的,怎么可能不碰面呢。
“那教官你住几楼啊?”薛之宁问出口就有些后悔,问这些干嘛,难不成去他宿舍串串门吗。
“一楼。”季图南毫不犹豫的回答。
“哦,我住六楼,怪不得不常见你呢,哈哈。”薛之宁笑了笑掩饰一下自己的尴尬。
人家根本没在意这些串门不串门的问题,同时又反应过来季图南又没问自己的楼层,回答这么快干嘛!还不常见,我为什么要常见季图南!薛之宁觉得自己是在没话找话。
大概季图南也察觉出来气氛有些凝固,将手从裤兜里拿出,指了指宿舍楼大厅:“没事我先进去了。”
薛之宁赶忙对季图南做了个“请”的动作:“教官您请。”
等季图南的身影进去转进了宿舍里看不见,薛之宁才打算进去。
一低头,发现刚才季图南站的地方落下了一张什么纸片。薛之宁弯腰捡起,发现是一张三寸左右的照片,照片里是一大片薰衣草,两个人在夕阳下的剪影,看不清脸。
照片有些旧,边角已经磨损了,颜色也不太鲜艳,尤其是照片中两个人的剪影,其中一个人褪色特别严重,像是被人经常摩梭,抚摸掉色一样。
“这两个人是谁啊?”薛之宁看着照片,自问无答。
薛之宁又将照片翻了过来,竟然发现后边还有字。“我失去了他和普罗旺斯,或许我本就不该拥有。”薛之宁读出了声。这句话充满了自卑和遗憾。
他虽然不明白,但隐隐感觉心里有些难受,心里一直觉得空缺的地方在看到这句话时竟有些发痛,怎么会这样?
薛之宁呼了一口气,将照片收进了军训服裤兜里,“刚才怎么没问问季图南的房间号,这样就可以还给他了,这张照片对他应该挺重要的!”薛之宁边想边进了宿舍。
回到教官宿舍的季图南换衣服时发现照片不见了,立马反应过来应该是刚才和薛之宁说完话在裤兜里将手伸出来时掉了出来,连忙冲出宿舍去找,但是照片已经不见了。
季图南有些心慌,那是他和他唯一的一张照片啊,不能丢,不能丢!季图南一时有些崩溃。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慢慢想起刚才宿舍门口人不多,是薛之宁捡走的几率比较大。
“是他捡走了吗?他会不会认出来照片里的人。”另一个担忧又浮上季图南心头,得尽快将照片拿回来。平时表情不多的季图南,在着短短的两分钟,经历了震惊、恐慌、害怕、担忧。
夜变得越来越黑,是因为地球的自转,但是黑也是有限度的,就像人的感情,当达到一个极值时,就会嘎然而止,但推动它产生质变的,还是感情。黑夜成白天的质变,正是因为地球自转完了24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