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悼长灵——玄武堂》Endprincess

4、再遇幺月

　　走近无坊楼，映入眼帘的就是各色女子扭捏的身姿。男人们的嘴脸和他在京城看到的那些人差不多，也没什么不同。但这里的女人，不知要比京城的那些女人美上多少。
　　“客官，生面孔呀，第一次来吧。您是自己挑还是让我给您选一个？”老鸨热情的搭着李樊文的肩，看着他怀里的那些银票，贪婪的笑着。
　　“找人。”李樊文神情冷漠的看着这撩人的欢场。
　　“哦？要找哪位姑娘？”
　　“刚进来的那位姑娘。”
　　“瞧，客官真是说笑了，这里是青楼，怎么会有女子进来？”听了老鸨的话，李樊文没有再说什么，转身正要离开，却听到了令他心动的声音。
　　“李公子，是来找我的么？”是幺月，是那个令李樊文第一次心动的女人。
　　“是你？！”李樊文有些惊讶，他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又遇见了。
　　“既然李公子是来找我的，就请跟我来吧。”跟在幺月的后面，李樊文被带到了后院，这里装饰的像一座小花园，和外面的喧嚣比起来，这里格外的安静。
　　听风阁
　　“这里是我的闺房。”幺月拉着李樊文的手，走上了二楼。
　　看着挂在墙上的字画，李樊文感叹道：“作一手好诗，画一手好画，弹一手好曲的女人并不多见，今天能让我有幸遇到，也算是人生一大幸事了。”
　　“不过是小女子的一些爱好罢了，李公子太抬举幺月了。”幺月笑着为李樊文到了一杯酒，也为自己到了一杯。
　　“李公子觉得这里风景如何？”
　　“半个扬州，尽收眼底。”
　　幺月笑了，笑的是那么的清纯，一点也不像是烟花之地的女子。
　　“李公子真是会说话。”幺月将手里的酒杯递给了坐在窗前的李樊文。
　　“好酒。”李樊文一饮而尽。
　　“是这无坊楼最好的女儿红，不过喝酒的人是李公子，就算都喝掉，也不会觉得可惜。”
　　酒还没有喝到一半，幺月就醉了，她依靠在李樊文的身旁，和他一起看着那条灯火通明的街。
　　“这里是我最喜欢的地方，名字是我起的，只有在这里我才觉得自己是活着的。”幺月的眼睛里，流露着说不出的哀伤。
　　“这里是属于我的地方，从来没有男人来过这里。”
　　“那我今天来岂不是破了规矩？”
　　“你和那些人不同，你不是因为我是这无坊楼的头牌而来的，你是因为…”幺月没有再下去，因为她已经睡着了，睡在了他的身旁。
　　李樊文看着月亮，心里想着那件他始终放不下的事情，如果不是因为还有那件事情，他应该在她还没有睡着的时候，说出要带她离开这样的话吧。
　　清晨，李樊文把幺月抱到了床上，为她盖好被子。一个转身，飞出了窗外。
　　路过西河岸，看到有围观的人正在议论，昨晚死者桥上的这两个人。
　　“报应呀。”
　　“是呀。”
　　“不知这位大哥所说的报应是怎么回事？”李樊文好奇的问。
　　“这两个人，昨天调戏东村口老刘家的闺女，随后那闺女投湖自尽了，留下年迈的老刘。白发人送黑发人呀。”
　　李樊文觉着这事有些蹊跷。
　　大门没有关，李樊文走进去，看到一位六十上下的老人，正烧的纸钱，神情恍惚似乎没有发现有人进了他家的院子。
　　“昨天调戏您女儿的那两个人都已经死了，您知道这件事么？”
　　“知道了，早就知道了。”
　　“您知道是谁杀了他们么？”
　　“是他们。”
　　“他们？”
　　“我也不知道他们是谁，只知道到他们只要收了银子，就会帮你杀人。”
　　“您给他们银子了？”
　　“给了，二十两，足足二十两，什么也没有了，什么也没有了……..”
　　“怎么能找到他们？”
　　“想找他们，你就到北街的常来酒馆去找吧，只要说要订货，就会有人带你去见他们的人了。”
　　李樊文留下了一张五十两的银票，离开了。
　　此时，都是吃午饭的时间，常来酒馆门口门庭若市，老远就能闻到从酒馆里飘来的酒香。
　　“客官想要来点什么？”店小二热情迎上来。
　　“我要订货。”店小二的神情没有什么不同，好像他早就习惯了这种交易。
　　“客官，后院请。”小二把李樊文带到了后院的一间侧房，里面坐着一个和李樊文年纪相仿的女人，虽然面孔不再清秀，但腰肢依然撩人，可李樊文并不动心，因为他的心里已经有了那个让他动心的女人。
　　“想要订什么样的货？”
　　“你们这有什么样的货？”
　　“我们这的规矩，只要出的起价钱，什么要的货我们都敢卖！”
　　“哦？我要买一个女人？”
　　“谁？”
　　“悼长灵！”女人有些惊恐，但很快就平静了。
　　“你出多少？”
　　“多少都可以。”
　　“等你见到她，你自己问她值多少钱吧。”女人笑了笑，李樊文看得出，那是一种嘲讽的笑，因为眼前的这个女人，相信他一定杀不了悼长灵。
　　“怎么才能见到她？”
　　“西河岸！”
　　“又是西河岸，看起来她到很喜欢那个地方。”女人没有回答他，因为她也不知道悼长灵为什么喜欢西河岸。
　　李樊文走出屋门，随口问了一句：“悼长灵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女人没有回答，关上了房间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