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悼长灵——玄武堂》Endprincess

21、苏州又遇悼长灵

　　这是城南的一个四合院，幺月的姑妈就住在这院子里，幺月所说的姑妈并不是她真的姑妈，因为她从小就是个孤儿。
　　“姑妈。”幺月刚进院，就跑到一个正在晒衣服的妇人旁边。
　　“樊文，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姑妈。姑妈，这是我朋友，樊文。”
　　“幺月！几年没见，真是不一样了。”
　　“瞧您说的。”
　　“你们来这一路也累了吧，进屋先歇着吧。”
　　幺月这样的女人，怎么受的住这些天的颠簸，这会儿，已经躺在炕上睡着了。
　　“姑妈，我来吧。”李樊文接过姑妈手中的茶，扶姑妈坐下。
　　“唉，月儿这孩子苦命呀。她从小就在青楼长大的，七八岁就已经是那的小丫鬟了，烧水扫院子，洗衣服什么都是她。小小年纪，那受得了那些折腾。月儿在的那个青楼，以前就走我们这院边上，有一次买菜，让我看见她生病，倒在路边。我心一软，就把她带回来了。以前，这院子都是我们家的，那时我男人还活着，家境也还不错，就给月儿赎了身，接家里住了。”
　　“月怎么后来又回青楼了？”
　　“自从我男人死了，就剩我和月儿，这日子也就越来越不行了。后来没办法只能把几间闲着的房子买了，可是...。唉~后来实在不行了，月儿这孩子就说要回去，我拦了。可是，就算她跟我，最后又能怎样呢。十四岁那年，她就去了无坊楼。”
　　“杭州的无坊楼？”
　　“不是，那时候无坊楼在苏州，五年前才搬到杭州去的。”
　　“姑妈，都是以前的事了，您还老提。”幺月从里屋走了出来。
　　“不提了，不提了，我给你们做饭去。”
　　吃过晚饭，李樊文的酒虫把他弄得全身很不自在。
　　幺月在里屋正好姑妈做着女红，李樊文说了一声，离开了姑妈家。
　　随便找了一家酒馆，要了一斤竹叶青，美美的喝到了半夜。临走的时候，还不忘把他随身带着小竹筒里，再装满酒。
　　回姑妈家的路上，李樊文走到桥边，停下了。
　　“月亮，月亮，真美呀。”说着，一只脚就要迈到河里去了。此时，一条细细丝缠住了他的腰，给他拽了回来。丝收回的时候，李樊文被拽到在了河边。
　　“怎么？靖南王的小儿子李樊文，也要学李太白到水里去捞月亮？”说话的是一个女人，一个蒙着面的女人，一个李樊文认识的女人——悼长灵。
　　“我们这么快又遇到了，是不是说明我们之间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呢？”李樊文不知道是不是醉了，没有去看她，只是懒散的看着河里月亮的影子。
　　“你觉得是什么？”
　　“谁有知道呢。”
　　“还有李公子不知道的事情。”
　　“一个女人如果不是有什么原因，怎么会愿意让自己沾满血腥味呢。”李樊文自己嘟囔着。
　　“李公子是在说我？”
　　“不知道。”因为他真不知道，也许是悼长灵，也许是其他人。
　　“李公子不想再抓我了？”
　　“不是。”
　　“那是？”
　　“在抓你前，我要先去一个地方。”
　　“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一个你和我都会去的地方。”
　　“我实在想不出，什么地方是我和李公子都会去的地方？”
　　“环绣山庄！”
　　为什么说环绣山庄是悼长灵和李樊文都会去的地方呢，因为这里有他们都要找的人。
　　苏州·环绣·十三少
　　十五个名字中的第五个。
　　这个早上，和平时没什么不同，不过，李樊文的心情有些不太一样，今天晚上，他可以看到活着的，要被悼长灵杀死的人。因为今天是八月初五。
　　好的天气，总是让人心情愉快的。像李樊文这样的人，再愉快的心情，不如来几斤竹叶青痛快。
　　春来酒馆的大门，朝李樊文开着，他又怎么会拒绝么。
　　喝着好酒，看着街上来往的人。
　　两个拿大刀的人走了进来。
　　“先来两坛！”其中一个穿着有些寒酸的壮汉说到。他们坐在了李樊文那桌的旁边，李樊文的好奇心还是那么大，两个男人的谈话，他也支起了耳朵。
　　“大哥，想得到那东西的可不止我们。”
　　“那还用说，不过，哼哼，想要从我们刀下把东西抢走的人还真不多。”
　　“可…..”
　　“别想那么多了，喝酒！”
　　两个人只是喝酒，就没再说什么了。
　　李樊文把耳朵拉了回来，又开始喝着他的竹叶青，看着街上的人。
　　一个女人，一个女人走过了春来酒馆的门口，阳月？！李樊文追出去时，那个女人已经消失在了人海中。
　　阳月不是已经回扬州了么？可能是我看错了，李樊文心里想着，又坐回了他那张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