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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迹部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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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桦地,怎么不见迹部他人?”
已经是黄昏时分,落日斜辉洒满了冰帝学园的操场。冥户指尖抬了抬眼镜,看向面前比他高大许多的桦地,他身后还站着冰帝的大半成员。
“我们找遍了教学楼和操场都没有见到他的身影……奇怪了,他这段时间不都是在操场练习到很晚?”
自从手冢国光去德国治疗之后,迹部这几日的训练几乎可以用得上疯魔两个字形容,虽然如此,此前时刻保持着自信和优雅的少爷,如今也不知是否该用意志低迷形容。
今日迹部难道先行回去了?
桦地嘴唇微张,“我也不知道。”
……
而此时的迹部景吾,独自飞向了德国。
落地之际,德国还未入夜,迹部在机场静坐许久,他低着头,漆黑的眼瞳偶尔露出几分迷茫来,他其实并不清楚,此行的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
和手冢那场比赛,分明胜利的是他,然而关东大赛之后,他每每分神之际,脑中总一闪而过手冢那时的一举一动。
他发球的动作,他那双坚毅的眼,甚至他额间的汗珠……
仿佛深入了他的脑中,刻在骨血里。
分明……分明只是对手拼尽全力的与他比赛,而他也拼尽全力去夺取这场胜利,又为什么会不甘心?
迹部垂放在膝上的手猛地握紧,一瞬间,他脑中又瞬间浮现出,手冢的左手,那场比赛之初,自己一直以弱点为由攻击的左手。
迹部呼吸一滞。
他知道。
他一直知道答案,可也就是在脱去了一切光环,将自己放置在一切陌生,谁也不认识他,他也不认识谁的处境之下,他才敢将答案告诉自己。
是因为……那是一场真正的比赛,是因为,纵使手冢的手已然落至极限,却依旧站在了最后,将他逼至了那种局面。
迹部景吾踉跄站起,走向了机场出口。
迹部家族在德国也有部分产业,然而迹部景吾此番任何人也未知会,独自而来。
他知道手冢在哪,这对他而言并不困难,然而真正见到手肘时,对迹部而言就是尴尬,从头到脚的尴尬,铺面而来的尴尬。
若是说有什么比当时的相视无言更尴尬的,那要说是某个来往不长眼的人,往他身上撞,害他差点摔在手冢身上。
手冢刚复健回来,年轻紧实的身上沾有汗珠,脸上的镜片折射出冷淡的光。手冢看到他时并没有表现出太大反应,声音一如既往的自持,“迹部,你怎么在这里?”
一句话让迹部找回点场子,他站定,眼下那颗泪痣似能魅惑人,他轻笑:“当然是来找你再比一场的了手冢,这可是我们之间的约定……”
手冢一顿,掉头就要离开,“我手伤还没好,还有这只是你自已一个人的约定。”
迹部一哽,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叫道:“诶!难道是你害怕再输在本大爷手上!”
手冢回头,声音也刚才比没什么起伏,“当然不。”
迹部嘴角翘起一丝弧度,“那就赶快养好手,再和本大爷比一场!”
“……”
手冢看着他的样子,停驻不足两秒,抬步直接离开。
“喂——!!”
迹部的声音稍有些大,引得路人注意起来,他抱住了手,无奈闭眼,“手冢国光,还真是老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