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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艳丽书生鬼魂×乖巧病弱少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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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苏自此就和199定居在山间的宅子里,赏日出月落,看青鸟飞鱼,晨起揽薄雾,夜卧邀明月,日子过得悠然自得。
这一日,余苏早早起来,前往山间作画,一树白玉兰不知何时悄悄开放,缀满在高高的树枝上,像一个个高挂的雪团,却有着沁心的馥郁之气,显得美丽优柔,素雅动人。
不得不说,有了时空邮购局真的是方便了许多,他一开始还以为买不到灵体用来绘画的工具,可没想到,不仅有灵体所用的画具,还有各种用于日常生活的用品,价格也十分体贴,遂开心地买了下来。
001看着主神大人手忙脚乱地给余苏先生补差价,再一次感慨恋爱中的主神活得艰难,为他鞠了一把心酸泪,不过大人倒是乐在其中就是了。还好它是一个没有感情的系统,不用体会这种心情的跌宕。
司年也在199的提醒下来到山间作画,因为他的身体已经修养得好多了,家里人也渐渐能放心他出门,看他表现得对书画如此有兴趣,也都乐见其成,大多数父母的心愿都很简单,只希望自己的孩子开心快乐,一生顺遂就好。
晨间的雾气是很浓的,余苏飘在空中,有一下没一下地坐在树枝上荡起了秋千,只希望浓雾能快点散去,实在无聊,又觉得这雾也朦胧得有几分仙趣,遂起了画画的兴致,开始绘起了山间早晨。
余苏的笔下,出现的正是覆满浓雾的山林,雾气浓重地笼罩着,凸显出一种森然凝重的氛围,树上的鸟雀也扭头禁声,一动不动,偏着眼睛向林中望去,好像林中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树下的小河清澈无比,透明蜿蜒,通向幽境,仿佛在引人进入那神秘又悚然的林中。
画作绘完,雾也刚好散去,余苏从树枝上跳了下来,飘去找寻自己想绘的白玉兰。
远处望去,只见白玉兰的花朵层层叠叠在枝头,互相堆砌着,显得盎然活泼,花朵香气淡雅,不媚不俗,给人心旷神怡的感觉。
走近了,却看到树下有一个同样正在绘画的少年,少年雪肤花貌,唇红齿白,眉眼如画,一时余苏竟分不清自己是为这白玉兰而来还是为这绝美的少年而来,少年笔下正是出尘高傲的玉兰花,栩栩如生,余苏飘向他的身边,细细看着那副画,纸上似乎也绘出了玉兰的馨香,就是不知道这鼻尖的香,是兰花香还是少年香。
随后,他又飘去树上荡秋千,向下看着那位少年,许久终于动了画笔,纸上出现的却不是自己期待已久的白玉兰,而是那精灵似的林间少年,余苏心想也许这少年真的林中的精灵,不然为何能美得如此不似凡人。
画上的少年,白衣翩翩,薄唇轻抿,凝神注视着远处的花朵,显得气质斐然,超凡脱俗,让人见之难忘。
少年也抬起了头,轻轻看着树上艳绝绮丽的身影,暗红色的伞面在晨曦的照射下显得神秘莫测,和他格外相配,引人沉沦。
余苏停下了笔,飘下树来,坐在少年身边的石椅上望着他,时不时戳一戳少年莹白的脸颊,红红的耳朵。
少年也终于停笔,忍不住羞涩地问到“你是什么人?”
余苏有几分诧异,这个人居然能看见自己诶,自己以前从来都没有被人发现过。
被抓包了,他也没有任何羞涩,坦然地继续看着他,慢悠悠地开口道,“我是一个鬼魂。”
少年却没有半分惊讶,只是继续和余苏聊着天“你是几岁的鬼魂?”
余苏皱眉,认真地想了想,“死时我虽然才17岁,可是现在已经19岁了。”
少年难过得摸了摸他的额头
“你是因为什么而死的?”
“因为啊,我生来貌美,才气四溢,为人世间所不容,活得十分艰难,就自戕了”
少年听闻此言,竟落下泪来,哀伤不已,余苏心道他不仅心思敏感纤细,还有几分慈悲怜爱,含笑看着他,不再多言。
司年看着自己的男朋友温柔体贴的样子,心中一酸,又不想再让他看到自己的难过,遂开口说道
“我看你刚刚是在做画,你画的白玉兰可以让我看看吗?”
“我画的不是白玉兰”余苏失笑,“不过你想看的话就送给你罢”
素手一挥,画卷就出现在了手中,司年缓缓展开,却发现画中之人正是自己,万般感情再也压抑不住,涌上心头。
看到画卷旁边大片的留白,不禁疑惑,开口问到,“这里为什么留有如此多的空余?”
“因为我想把自己画在你身边啊”余苏自然地说着,自己初见他,就觉得两人十分相配,且一人白衣胜雪,一人红伞倾城,绘在画在一定十分相宜。
司年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了红云一般的娇羞,低下头不敢看他,又忍不住轻轻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余苏刚准备作画,就见到少年拉住了他的手,自己在画卷上画了起来。
少年所画,就是刚刚的自己,倚在树枝上向下张望的样子,灵动中又带着几分惫懒,随意地向下看着。
画卷做完,少年卷起了画轴,放于袖中,和余苏互相告辞,看余苏飘然而去的身影,001也在心里恨铁不成钢地叹着气,主神大人什么都好,就是在自己男朋友面前过于害羞了,这个样子,怎么能和喜欢的人双宿双飞呢?让统发愁啊!
余苏走后,司年也沿着山间小径向家中走去。
京城里,男主和女主许长歌的感情也日渐亲密,两人之间只剩下了一层薄薄的窗户纸。
这天,两人去郊外的赛马场赛马,马突然发狂将两人摔入山崖,皇帝和许长歌落进了断崖下的寒潭处,许长歌精心画来用以掩饰自己性别的妆也脱掉了。
她又冷又急,十分担心李子华会觉得自己骗他,又因为双腿被树枝划破,当即就有些发热,匆忙地向李牧云解释着自己并非有意欺瞒。
皇帝李牧云看着她着急的样子,只得和盘托出
“其实我一直知道你是女子,我们初见时我就看出来了,又觉得你为人风趣,见识不俗,人的才华不应该被性格界定,因此也没有告诉你。”
看着李子华如此说道,许长歌的心突然踏实了起来
“马场的马为什么会突然发狂?”
李牧云知道,自己的母后定然是对自己忍不下提前下手了,也好,那自己今后终于可以不再对她仁慈。
幸而自己多有防备,在摔下山崖之前给父皇留给自己的暗卫党羽和御林军发送了信号,想来他们很快就能赶来,自己只是要小心,不要被太后的人发现了。
李牧云向许长歌解释道
“许姑娘,我还有一事要向你道歉,其实我是当朝皇帝,本名李牧云,字子华。”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如今的天下,宦官当道,外戚专权,官官相护,民不聊生,幸而没有发生什么大的天灾,不然会发生什么难以想象。母后不满我整顿朝纲,终于忍无可忍对我下手了,只要除去我这个亲儿子,她就能扶持幼主,彻底将这个天下把持在她手中。今日之事,是我连累你了。”李牧云苦笑。
“子华,你不用道歉的,我知你心怀天下,定能得偿所愿。”
两人在山间相处了两天,感情愈加亲密起来,李牧云已经彻底被这个见地不俗,善良大义的女子吸引了,忍不住将自己的心情一吐为快
“长歌,我早已心悦与你,你可愿做我的皇后?和我一起看这山河太平,江山无恙。”
“好”
两人说完,相视一笑,安静地等待着,很快,暗卫到来,救出了两人。
听闻李牧云安然回宫,太后大惊失色,惊恐不已,皇帝能安全回来,说明他已经知道了自己所做的一切,只能色厉内荏地强撑着,直到皇帝将太后与其同伙刺杀自己的证据甩在了众臣面前,诸位大臣皆面面相觑,沉默不已。李牧云借此机会狠狠发作了部分大臣,重掌了朝堂。
女主开在京中的商铺悦来商铺做得风生水起,赚得盆满钵满,她让匠人们在窑中烧出了玻璃,虽然颜色不是那么透明,也吸引了无数的达官贵人,巨富豪强前来采买,供不应求,很快引领了京中的风尚。
烧窑的时候她还成功制出了便宜的水泥,暗中交给了李牧云,并告知了他此物的名字和妙用,与土混之,刀割而不坏,水侵而不倒,火烧而不断,巨力压之而不裂,可用作防御建筑和道路的修缮。
李牧云闻之大喜,当即在朝堂上宣布了悦来商铺的进献,众人皆大惊失色,安定侯更是面色灰白,悦来商铺是自己嫡长女的铺子,自己曾经见它日进斗金准备强夺,却遭到了强硬地阻拦,原来女儿的背后之人正是皇帝。
自己到底错过了什么?这样一个利国利民,功在千秋的物件,女儿竟然直接进献给了皇上,由自己进献的话,起码会官升两级啊。
李牧云在朝堂上下旨,封许长歌为后,许多大臣反对不已,可皇帝一派的臣子也据理力争,况且许长歌如此才华出众,心怀天下,当为国母。
安定侯此时什么也听不见了,只想回府好好弥补弥补女儿,自己可是将来的国丈啊,至于夫人,就让她现在母亲那里学学规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