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15章：小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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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柔软甜蜜的舌就像数九寒冬里那床温暖的被子一般将凌焉的舌轻轻的包裹起来，他轻轻的吸吮着动作缓慢而轻柔……让凌焉那本来还有些狂躁的心竟然在他缠绵细密的吻里慢慢融化了自己……
忽然他觉得背后一凉，一阵劲风袭来，建成抱着她一转，便见长孙无忌拿着扇子怒目而视，长孙无宪护着长孙韶音亦看着他。建成心知这些人必定是这姑娘的家人。他将长孙凌焉护在自己身后，彷佛长孙凌焉此时已是他的女人。
“李建成无状，兄台笑话。”李建成抱拳礼道。
“无状？我看你是色迷心窍。”长孙无忌对于长孙凌焉上次的事耿耿于怀，对于李建成大胆的行为很是气愤。想自己把嫣儿宝贝地疼着，这些人竟然这样明目张胆的轻薄嫣儿，长孙更是气不大一处来。“建成兄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我长孙无忌面前调戏家妹。也不怕我等把建成兄扭到官衙去？”
“原来是长孙家的，”李建成一笑，看着这个十四岁的少年薄怒的样子，是极为袒护自己的妹妹。“我乃太原李家建成，长孙小兄弟别误会。”
“我看你妹妹艳玲动人，不似凡人，一时把持不住，小兄弟多见谅。要是小兄弟要追究，建成愿娶她为妻。”
长孙无忌一愣，倒是没有想到李建成会这么光明磊落地承认被嫣儿所迷。对此，长孙无忌在心里有片刻的佩服，但是仍对他刚才的举动不齿。
长孙凌焉也是一惊，这个人居然是李建成？看他不过十七八岁，但按历史来说他现在也该二十几岁了，这么会是这个样子？难道是她把历史记错了？不会，那大唐的风花雪月，即使不读史书的人都知道什么是“玄武门之变”，她又怎么可能记错。对的，大唐风花雪月的故事被那些导演小说家都写来不写了，什么李世明什么武则天，这两个大唐的关键代表人物的事，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只是，她心里本来是想逃脱世外，怎么又卷了进去？难道真的是宿命吗？
长孙无宪这边也是惊讶，但他心里更是矛盾。刚才他不是没有看见嫣儿的表情，他不是无忌，没有那么冲动，没有考虑只把怒气撒在这个人的身上。刚才他是知道的，嫣儿对这个李建成明明是有好感，不，长孙无宪看了眼藏在李建成身后的嫣儿，她是喜欢他的。
“原来是大公子，小女韶音常听家父说起大公子，今日一见，大公子果然不凡。”
李建成笑笑，早就看见她手上的玉镯，原来爹爹给二弟订的就是她。李建成觉得她美是美，但却少了长孙凌焉的一股灵气，使他一见之下，到不知道怎么形容她好。
李建成也不自谦，向她点点头，算是回应。对长孙无忌说：“家父上次拜访令尊，本欲成其一段好姻缘，但因我家二弟顽劣，建成此来特向令尊请罪。不想，遇上长孙姑娘。”说着回头看低下头正不知道想什么的长孙凌焉，以为是长孙凌焉害羞。“长孙兄弟，还请劳烦带路。”
长孙无忌没有理他，但也不打算追究他什么了，因为他也发觉嫣儿从刚才就一直没有说半句话。长孙无忌虽冲动，但也不是傻子，再说，他以后可是李世明智囊团的一员，又怎么可能傻？
长孙无忌有长孙无忌的考虑，但他的考虑首先是想嫣儿幸福，如果嫣儿认可他，他又有什么理由和角度来反对。长孙无忌想，只要嫣儿好，又有什么不可以，只要嫣儿愿意，自己又怎么可能阻拦。但此时此刻，长孙无忌还是说：“嫣儿过来，我们回家。”
听到长孙无忌唤自己，长孙凌焉闷闷地走过去。长孙无忌拉着她的手，低声说：“嫣儿放心，有哥哥为你做主。”
长孙凌焉看着他，宛然一笑，什么时候长孙无忌长大了，她都没有发觉？她乖巧地点点头，从心里发出感激：“哥哥不必为嫣儿担心，嫣儿知道自己该走什么样的路。”
“嫣儿，哥哥向你保证，绝不会让你再受伤。”
“哥哥。”长孙凌焉本来想说谁也保护不了谁，除了自己。但看长孙无忌一脸坚定，她知道上一次的失身，她不介意，却有人帮他介意。这个叫长孙无忌的小哥哥，是真心担心她，疼她的。所以，她没有再反驳，只是，“谢谢哥哥，嫣儿相信哥哥。”
长孙无宪走在后面，听到长孙凌焉一声一声地叫无忌哥哥，那软软地声音似乎听来特别特别的响亮，以致他的灵魂深处都响起的是长孙凌焉那一声一声的“哥哥”。如果，长孙无宪想，如果他可以放弃那不该有的念头，是不是长孙凌焉也会这样一辈子叫自己哥哥？可是，他苦笑一下，如果感情也可以控制，他也不会如斯痛苦。
长孙管家听到小厮回报说太原李家大公子来访，忙吩咐小厮快去请长孙将军回家，又吩咐小丫头叫来长孙夫人。
长孙夫人见李建成脸庞清秀文静，剑眉之下，炯炯有神的双眼闪着动人的波光。一身白衣长袍，更显得英俊不凡，不由笑道：“令堂好福气，有如此佳儿！”
李建成抱礼，谦道：“夫人夸奖。”
长孙夫人一笑，“来来，快进屋喝茶。”一边又对无宪和无忌说，“你俩留下来陪陪大公子，嫣儿音儿先回房去。”
长孙凌焉应了声，抬头看李建成，恰巧李建成也在看她。李建成向她笑笑，像是在向她保证。长孙凌焉没来由安心不少，一路上想的那些历史事件，她也抛到脑后。
长孙凌焉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会挑到她来这里，难道只是为了让她亲身体验历史？如果是这样，她觉得那没有必要。因为她不过是小人物，做不了什么大事，也不是历史学家，想明白历史疑案，她只是一个普通人。但既然上天让她来这里，肯定也是有原因。她原来不明白，现在她想，如果上天让她来这里是为了遇见李建成，那么她愿意。
爱情是一瞬间的冲动，长孙凌焉清楚明白的知道，这种冲动要是经过反复的思考只会留下深深的遗憾，所以这次，她不想再想那么多，跟着自己的感觉走。李建成，她来这里就是为了他。
“妹妹。”在后院，一路上不知道在想什么的长孙韶音叫住长孙凌焉。
长孙凌焉心不在焉地说：“姐姐，有什么事？”
“妹妹。”长孙韶音拉住她，“好妹妹，你说大公子刚才说的话是真的么？”
“什么话？”长孙凌焉问。
“妹妹！”长孙韶音责怪地说，“妹妹刚才没有听大公子说，他是来退婚的吗？”
长孙凌焉摇摇头，她现在可没有时间去想长孙韶音的事。从她知道对李建成动心开始，除了想到以后自己的路，她还记得武德九年（626）六月的事，那是历史上著名的“玄武门之变”，那是李建成……可她根本就不知道，历史上其实他们的父亲在这时已经去世，他们现在也该在舅父高士廉家中，可是现在看来，历史记载的和她所经历的却是不同。
长孙韶音跺跺脚，“妹妹，怎么如此不把大公子的话放在心上。”
长孙凌焉不想和她纠缠，便说：“对不起姐姐，小妹身体不适，还望姐姐原谅。”说着，也不管长孙韶音怎么叫她，独自回房了。
大厅里面，年近半百的长孙晟器宇轩昂地站在李建成面前，看着李建成点头：“如此佳儿，夫复何求？大公子果真名不虚传。”
李建成笑道：“长孙将军过夸，建成在将军面前不过一竖子，怎敢担当‘名不虚传’一词？”
“嗳，英雄出少年，大公子何必过谦？”长孙晟扶着李建成的肩，“坐坐，不必多礼。”
李建成坐定，没有忘了这次来的初衷。他傥荡胸怀，也不忌讳什么，“长孙将军，此次建成前来，是请罪的。”
长孙晟一愣：“大公子何出此言？”
“前日家父本欲娉韶音小姐为二弟妻，但家二弟性情顽劣，听说此事之后当日不知所踪，家父本欲找到他后痛斥一番，让他前来请罪。但家母爱弟甚切，为此事与家父……家父无颜面对长孙将军，特让建成来请罪，望长孙将军原谅。”李建成不卑不亢，温文有礼地说完，向长孙晟施礼道歉。
长孙晟听了，道：“此事也不怪二公子，只是我那女儿无福气，长孙家没有福气。”
李建成说：“长孙将军的小女儿可许配人家？”
长孙晟不知他是何意，怎么又说道凌焉了？？
李建成又一抱拳，“建成来府上时遇见长孙将军的小女儿，一见如故，建成冒昧，如小姐还未许配他人，李家还愿和长孙结为秦晋之好。”
“大公子的意思是？”长孙夫人惊讶地问。
“建成愿娶凌焉小姐。”
“大公子说的可是玩笑话？”
“绝无虚言。”
长孙夫人本还想说什么，忽被长孙晟喝止。“夫人。”长孙晟转头向李建成说，“大公子此事还要从长计议。”
长孙夫人动了动唇，听到长孙晟劝李建成，眼泪都要掉下来了。长孙晟，他是起的什么样的心？大公子一表人才，为人坦荡，嫣儿要是嫁给这样的人，她何须担心嫣儿往后的日子。眼见嫣儿的幸福就在眼前，长孙晟这个当爹的，怎么可以把嫣儿的幸福向外面推？
“长孙将军不愿将凌焉嫁给建成？”李建成皱眉道。
长孙晟摇头，在他心里疼嫣儿比长孙无忌、无宪、韶音都要多，他怎么可能不愿意让嫣儿幸福？只是纸是包不住火的，那事又瞒得了多久？一旦让李家人知道长孙家有意欺瞒，嫣儿嫁过去以后，可有能会幸福吗？长孙家和李家的交情会因此恶化，以后两家说不定会交恶。
“大公子可知道嫣儿被……”
“嘭”，坐在一边一直不说话的长孙无忌忍无可忍地将茶杯拂倒在地，他站起来恨恨地看了长孙晟一眼。那是自长孙晟带回无宪和韶音以后就对长孙晟积怨多年的心的不满，那是责怪他作为一个父亲却没有保护好自己女儿的怨念，那是他怨恨长孙晟此时此刻在一个陌生人面前提起自己女儿不堪往事的怨恨。
长孙无忌无法像个无关人员一样坐在那里听长孙晟说长孙凌焉，无论怎么样，在他的心里，长孙凌焉都是他可爱的妹妹，没有人可以诋毁她，没有人可以说她，长孙凌焉在他心里是完美无缺的。
“娘，无忌抚你回屋。”
“无忌。”
“娘，走。”
长孙无忌扶着长孙夫人走了，无宪站起来，看了看李建成，什么也没有说跟着长孙无忌走了。
长孙晟叹了一口气，他何尝不想？可是他是一家之主啊！
长孙晟件李建成不明所以地看着他，说：“大公子见笑了。”
李建成道：“将军这是？”
“大公子，不是老朽不愿将嫣儿嫁与大公子，实是嫣儿配不上大公子啊！嫣儿没有那个福分，嫣儿已非完璧。大公子对嫣儿的错爱了！”
原来是这样，难怪李建成觉得长孙家的气氛怎么那么奇怪，长孙无忌对长孙凌焉又过分袒护，原来是这样。
“嫣儿，今年不过十二吧？”
“明岁十三。”长孙晟答。
“那嫣儿怎会？”
长孙晟叹气，“一夜贼子入门，老朽护院皆未察觉，隔日寻着嫣儿，嫣儿已非完璧。”
“可曾抓住贼子？”
长孙晟无比懊恼，“嫣儿自己逃回家中，我问她，她什么都不说，我怕再伤她的心，也不敢多问，后来也秘密查过此事，可却了无头绪。”
李建成怒不可遏，想那纤细的人儿居然被如此对待，一捶案几，“可恶的贼子，竟如此胆大，敢来将军府掳人。长孙将军放心，建成一定会报此仇。”
“大公子的意思？”长孙晟几乎以为自己出现幻听了。
“建成不是那浅薄之人，嫣儿虽非完璧，但建成爱慕之心不变。”
长孙晟哈哈大笑：“大公子果真大丈夫！老朽，老朽实小看了大公子。”说完，长孙晟走过去抚着李建成的背，无比欣慰地说：“大公子实乃佳婿，长孙晟在此发誓，长孙氏今后以大公子马首是瞻。”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15章：小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