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伊》苔上雪

3、第二章：

　　不行。我说了不行就是不行。
　　绯亚一脚踩在巨型蜘蛛的头上，脸色发黑，青筋凸现。
　　巨型蜘蛛不但没有暴动，而且还一脸讨好的用前肢蹭着绯亚的裤腿。不知道是不是雾气的问题那赤红色的眼睛水润水润的，看起来楚楚可怜。
　　带我出去啦，我也好想出去玩……
　　没错，你一点也没有看错。此时的绯亚正和这只巨大而且狰狞的蜘蛛对话，可以说，在这个森林里的一切魔兽都认识绯亚。大部分的原因在于绯亚的种族血统有一半的精灵血液，可以和魔兽沟通。绯亚是这个森林里长大的不说，更有的是在这里生存的实力。
　　（你那么）大个，（很）显眼，（我会有）麻烦。
　　我……我可以变小个一点的啊，你忘啦，我们有第三形态的。说完巨型蜘蛛转眼变成掌心大小的Q型蜘蛛。原本17只眼睛变成4只，但还是大大个的，不时还眨巴着眼装可爱。（因为绯亚喜欢可爱的东西。）没等对方答应就主动的爬进绯亚的项部藏在头发里就是不出来。
　　哎，叹了口气，把手中的半块花朵塞进嘴里，拍拍手继续上路了。
　　*
　　在历时三天两夜的持续奋斗后，绯亚总算是从崖底爬到崖顶。摸了摸头上的汗水，在刚接触到平坦的地面后立刻瘫在地上喘息。
　　好累，不知道埃里克大叔是怎么上来的，好像路口只有一条，都没有看到他，还以为可以追上他呢。
　　而另一边……
　　“都4天了，怎么都没有看到人影呢？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埃里克藏身在灌木丛中，看着大殿外的小道，期待着那里的身影却一直没有出现。而连续藏匿在一个地方没有动弹的结果是，全身酸痛无比。
　　埃里克再也受不了的爬了出来，揉了揉发酸的双脚。
　　“啊~！好痛……！”眼泪都出来了。看了看四周，圣洁的大理石地板上积满了碎石，但还是可以看见地上刻有若有若无的巨型法阵。一颗晶莹的水钻镶嵌在正中心，水钻除了中心外都有裂痕，而裂痕间却长着细小而鲜嫩的花朵，花朵下是翠绿的藤条，藤条沿着会有细致问路的路线延伸一直到四周的断柱开始攀延生长。
　　“呵呵，亚亚那小子不会放着传送阵不用跑去攀岩吧……！应该不会的，呵呵呵呵。”干笑了两声后，埃里克脸色开始发黑，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想到这里不管脚抽筋立马跳起来进入传送阵。
　　“那个白痴……！”
　　……
　　离开了忝闵崖后的绯亚进入了他离开了森林后第一个有人的地方。看着形形色色的人，虽然算不上人多，但是对于绯亚这个与世隔绝的人来说那是何等新奇。过去一直对着树木和魔兽就是他的埃里克大叔就再也没有看到其他的活人了，而前世的记忆也开始模糊不清，大多数的事已经忘记又或者放在记忆的最深处埋藏着不打算拿出来。
　　【阿亚，不要发呆了会被当成土包子的。】
　　哦。
　　【你不是要到叫什么希达的学校上课吗？快去吧。】
　　但是我不知道在哪里。
　　【不会问路啊，笨蛋。左转87度，向前50米，去问那个咱站树下的人，虽然说不上是帅哥，但是勉强可以入眼。】
　　听了刺韵的话，绯亚转头看向刺韵所说的对象。是一个面容俊俏的小伙子，时不时的四处张望着，似乎是在等人。
　　走到那人的面前。
　　请问希达学院怎么走？
　　一直等了很久都没有得到回答，绯亚挑了挑眉（对方开始发抖）带着一丝困惑地看着对方（脸色冷汗冒个不停）。怎么了？你不知道吗？（脸色开始发白）
　　绯亚满脸疑惑的看着对方刚要伸手去碰对方，眼前的人已经双眼翻白的晕了过去。
　　“啊~~~！杀人啦~~~~~~~~~~~~~！有人死了！来人啊，救命啊！”原本路过的行人在人倒地的一瞬间大叫着向四处飞奔逃离现场。
　　好……像，发生了什么大事？
　　【还站着干嘛，快跑啊！】听到刺韵的大叫后，绯亚立马窜进树后的阴影消失不见。
　　“啊~~~~~~~~~~~~~！杀人犯不见了，恶魔啊！！！！”大叫仍然在持续着。
　　绯亚站在屋与屋之间的阴影处看着街道上的一片乱景。（暗精灵特有技能，有点像盗贼技能的潜行。）慢慢的离开了小村来到外面的丛林里。
　　【刚刚你是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还有啊，问个话而已干嘛绷着个脸啊！那个人也真是的看起来文质彬彬的这么不耐吓！】
　　可是我问了啊？
　　【你都没有开口，对方怎么可能听得到啊！】
　　“……”
　　等了很久都没有得到回答，刺韵不由一阵疑惑，突然想到什么颤着音的问到【你……不会是不会讲话吧？！】
　　绯亚皱了皱眉，在心里回道：“大概……会吧。”
　　【什么是大概啊？我要一个肯定的回复，你平时是怎样和其他人对话的啊？】
　　就这样对话啊。绯亚低着头、踮起着右脚在地上画着线。典型的心虚表现。
　　喂喂，你给我适可而止！阿亚是你可以欺负的吗？一直在睡觉的蜘蛛阿德被刺韵的声音吵醒，醒来后更是发现有人竟然欺负他们的亚亚，不满的大叫起来。不要以为你是器具我就动不了你！再敢说亚亚的不是试试看！
　　【啊~~~~~~~~~~！如果是这样以后怎么办啊？】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刺韵恨死没有身体的状况了，果然求神不如求人，求人不如求己。
　　其实绯亚也不想这样的，回想起过去每次和埃里克大叔在一起的情况……
　　很小很小的时候。。。。。。
　　“呐，你知不知道照顾你很辛苦的，有要看着你别被什么魔兽吃掉……”愤愤不平且口若悬河的抱怨着。
　　“可是……”
　　“没有可是！还有小孩子不要打断大人的话。知道了吗？不听话的小孩是要被怪兽吃掉的……”
　　5岁的绯亚撅着嘴看着叽叽喳喳的讲个不停的埃里克大叔，心里悻悻然的想道：“我不是小孩，而且那些魔兽不是经常和我玩吗？为什么要吃我？”
　　长大一点后……
　　“来，亲爱的亚亚，这是我为你做的早餐，你吃吧。”说完埃里克吧不知从哪里摘来的奇异植物像献宝一样展现在绯亚面前。满脸写着“吃吧，吃吧，很好吃的！”的字样。（此等情况为心血来潮，不多。）
　　“大……”没等绯亚说完埃里克的脸就在绯亚面前放大“你有什么意见吗？难得我做一次早饭给你吃你不想吃吗……”
　　看着满脸笑容却有点扭曲的脸，寒气重脚底窜入心扉，头情不自禁的就摇得像拨浪鼓。赴死般把那束不停往外冒水且全身带有异色的植物往嘴里放……
　　再长大一点……
　　绯亚拉了拉还在睡懒觉的埃里克大叔。叫道：“大……。”
　　“哎呀，不要吵了，我还要睡觉呢。自己一边玩去。”
　　绯亚愣愣的看着埃里克大叔。可是你每天除了吃就是睡，而且一睡就是好几天，都没有理过我……
　　再再长大一点……
　　“亚亚~~~~~~~~？！亚亚~~~~~~~！你在哪啊？我为你做了好吃的，快回来吃吧。”（其实不过是摘到奇怪的植物而已。）
　　绯亚一听到埃里克大叔的声音，就窝在草堆下默念“没有看见我，没有看见我……”
　　衣襟被拎起，绯亚和埃里克大眼瞪小眼的对视着。
　　“我……”刚想出口的“已经吃过了”还没有出口就被埃里克打断。
　　“死小孩，我不辞辛苦的为你做事，你竟然不领情……”噼里啪啦的就是一顿骂。
　　每一次的每一次，当绯亚想和这个森林唯一一个人——埃里克大叔对话时，都会被无情的打断。渐渐的绯亚就养成了一个习惯，就是面对他的埃里克大叔时不要开口，尽量神游。
　　而在面对什么事物都是死人脸，统称扑克脸的习惯也是在那个时候养成的。
　　回到现实……
　　【不会讲话没有关系，在我们二十一世纪不是还有肢体语言么！最简单却最有效的语言就是——微笑。】
　　嗯嗯。绯亚认真的听着刺韵的演讲。如果有人经过，看到的就是绯亚一个人在小河边坐着，时不时的点一下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那是什么新型练功法。
　　【一个微笑，能温暖陌路人的心，能增厚亲友的情，足以冰释宿怨的深重，足以蒸发隔阂的莫名。一个微笑，赠他人一个好的气氛，给自己一个好的心情。
　　所以，在我们社会就讲究微笑服务的重要性。在当前消费者对自我权益的维护、被人尊重的需要、行业竞争越来越加大的情况下，体现良好、规范、人性化服务的“微笑服务”，越来越被人们所重视，因此，“微笑服务”是一种高附加值的、被认为有一定档次的服务规范。微笑是不用翻译的世界语言，它传递着亲切、友好、愉快的信息。微笑一下并不费劲，但它却能产生无穷魅力，受惠者成为富有，施予者并不变穷，它转瞬即逝，却往往留下永久的回忆……】
　　将来几乎有一个小时有关微笑的重要性后，刺韵假装口渴的咳了咳，接着说道：【将那么多也没有意义，那么我们现在来实践一下！阿亚，对着河面笑一下来看看。】
　　哦，应了一声，爬了起来活动一下僵硬的四肢，接着来到河面。
　　河面上映出的是一张俊逸却很冷的面容，绯亚试图牵动面部肌肉做一个笑脸出来，但是不管怎么用力嘴角上扬到一定幅度就会掉下来。
　　【阿亚，你这哪里是笑容啊！分明是面部肌肉抽搐嘛。】刺韵在一旁囧rz中。
　　一句话就把绯亚刺到无地自容。
　　刺韵越看越不耐烦，决定在一旁指导【阿亚，面部僵硬不是你的错！错就错在你不会构架。来，举起你的双手，伸出你的食指分别反正唇边，然后用力上……】刺韵一边说绯亚一边做，但是看着绯亚把嘴唇拉上去后的笑容，配上锐利的眼神，怎么看怎么狰狞，看起来阴森森的。
　　【算了，你还是不要笑的好。】
　　如此这般，又陷入纠结中。
　　【那现在怎么办？总不能漫无目的的到处乱转一通吧。我是没有关系啊，反正……等等！我看到了什么？有救了。阿亚，快看外面。】声音中带有一丝兴奋。虽然疑惑，但还是小心的把头从树丛中探出一点点。
　　只见一名少年正从这条路经过，少年一身翠绿色断带外挂（这里的衣服称号，其实就像中国的无袖的旗袍外挂，但是是一半的。只是用来装饰的外套，用绸带在腰间开始绑起来的。），里袍比外袍浅上一些，衣袍上的花色稀少且浅淡。一头绿色秀发用发带束起稳稳的绑在脑后，随着走动，不够长的发丝就向下掉落，在眼前晃动，然后少年就会很自然的头发挑起挽在耳后。
　　绯亚看了好几遍那个少年，都没有看出个所以然。那个少年虽说面容清秀俊丽，但也只是属于耐看型，不属于刺韵看到就会激动的类型，为什么那么激动呢？
　　【你笨啊！你忘了我的视灵范围（因为刺韵属于灵体意识，所以他的视觉是以绯亚为中心向外展开的。就是说他可以在一定范围内看到一切接近阿亚的物体。）啦，刚刚我看到他把手上的一个铁牌收到身上去了。而且那个铁牌和你的那个一摸一样哦。那你现在知道要干嘛了吗？】
　　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明白明白。于是乎绯亚就开始跟着对方离开了这里走向下一个大城市。
　　而这个时候的埃里克大叔正坐在忝闵崖的顶端任由寒风吹乱他半长的头发。
　　“怎么办？跟丢了……”纠结中。
　　虽说他不担心亚亚会有什么生命危险，但是对于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来说，还是太危险了。原本他打算看着亚亚进入学校后才走人的，再怎么说希达学院也是他毕业的学校，总会有人照应的。现在可好，连人影都没见着。
　　低着头沉默良久的埃里克大叔突然站了起来大笑：“哈哈哈~~~！！！不是我不想照顾亚亚啊绯议老弟（绯亚老爸），是他自己不见的。所以呢，我要去逍遥了。外面的世界！我来了！”说完犹如逃脱牢笼的小鸟般欢快的冲向繁华之地。
　　*
　　忝闵崖，敖偲大陆最高的山峰。书中曾有记载“阗譁入口处，群山环绕，其中有直达苍旻之势的山峰，誉为忝闵崖。”而忝闵崖山下则是奉栾山群。也就是说下了忝闵山后还要从奉栾山群下来才算是完全的下了山，在人民的眼中，奉栾山群是一座高山，但是也只不过到忝闵的腰际。可想而知，忝闵崖有多高。（所以当时绯亚爬了几天几夜就爬上去了，可想而知那个毅力啊，不是一般的强韧。）
　　现在，伊萨斯就走在奉栾山群中的一座山上，从今早进入一座山群中的村庄前，他就开始心神不宁，直到离开村子进入下山路后，这种不安感不但没有减轻反而更胜。伊萨斯总是觉得身后跟着一个人，但是却看不到身后有什么人。这种被盯上的感觉一点也不好受，而且，他可以很肯定的说，他身上没有什么值得他人窃视的东西。
　　伊萨斯的家是住在远离村庄的山林中，也就是忝闵崖中段的山林里。他的父亲是崖下大大小小的村庄的依沙（职业名称，敖偲大陆的医者职业的一种。医者职业分为大体的三种：依沙、阿莎和亚萨。亚萨属于快速治疗型的，就像是网游的牧师，但是缺点是外表是痊愈了，内伤还在。这种职业还有一种分支是付出寿命以求痊愈。阿莎属于慢速治疗型，就像是我们中国的江湖庸医，因为速度奇慢而且其中带有痛苦，但疗效好。依沙不算是医生，它属于药物治疗，这种职业人又称为药人。他们只会用药，是用毒的好手。对于治疗，他们更为适合炼药，期间治疗小病小疼还是可以的。）。可以说他家一点也不富有，更是没有什么珍宝可以被人窃视。
　　当一天中最为炎热的时间来临时，伊萨斯也来到了要下奉栾山群的必经且最为险峻的道路。这条道路之所以险峻是因为它窄小而且没有可以供路人攀扶的植物和突岩，路面竟有50厘米左右的宽度，而且没有栏杆这一类的东西，一不小心就会从这里摔下去。
　　当来到这里后，伊萨斯真的发现了一个人在他的身后保持一定距离的缓慢前行。只要他的脚程加快对方一定会不着痕迹的加快。身后的人有一头墨蓝色的柔软秀发，秀发长至腰间。身材高挑四肢修长，一身墨色战袍虽说朴素，但穿着他的身上却带有美感。长而细碎的刘海几乎盖住对方冰蓝色的眸子，眸色清冷中透露着默然，五官精致，面容冰冷俊逸没有一丝表情。
　　伊萨斯只能说，这个人真的很好看，只是太冷漠了。最特别的是对方的肤色是那晒黑的蜜色（敖偲大陆的肤色除了人族外不可能晒黑，每个种族的肤色都有特定色。）而拥有这种肤色的种族好像只有弗森族（一种兽族，肉食类种族，特别喜欢其他种族的肉，统称人肉。实力强大，外面美丽，是一种很危险的种族，只是这种种族繁殖率极低，现今已经接近绝种。）
　　而且刚刚他经过的村子里就出了状况。
　　受害者XX说：他……他有着一双野兽般的眼睛，全身散发出一种可怕的气息，当时我站在树下就发现他看着我了，每当他向我走前一步我就害怕一分。他一定是看上我了，要吃我的肉！他来到我的面前一句话都不说，我就知道他在审视我的肉哪里好吃……
　　目击者1号说：今天一早我就出门，原本我还以为今天会像每一天一样那么平静……好好好，我知道，讲重点是吧。今天我像往常一样来到村门口，打算出去依沙的，你知道的，我家就两口子……好，讲重点。就看到那个全身黑的家伙，妈呀，真的太可怕了，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当他来到XX的面前时，我就知道，他完了，他一倒下我就大叫了……
　　目击者2号说：我的妈呀，你是没有看到，那个黑衣人，他听到尖叫就咻的一下就不见了，我莫不是见鬼了？那一定是恶魔……
　　目击者N号说：其实我什么也没有看到的，只是听到叫声就跟着叫了……
　　等等回忆表明，这里出现了危险人物。
　　一想到身后的人有可能是弗森族后，伊萨斯开始冒冷汗。原来如此，是吃人的……
　　而身后的人——绯亚根本不知道他跟着的人有什么想法，原本还可以靠种族技能潜行，偷偷的跟着，但是到了这里因为没有植物所以只好显形。
　　在刚过一个拐弯处时，他跟着的目标突然奔跑了起来。
　　【他怎么了？】
　　不知道。
　　依然优哉游哉的保持一定距离的跟着的绯亚迷惑着。
　　【可能是要通过这个地方要跑起来吧？我也不知道这里的规矩是什么。每个世界都有每个世界的风俗的嘛！我们不知道是应该的，老龙是这么告诉我的。】
　　哦。应了一声，继续跟着。
　　伊萨斯越跑越快，但是身后的人还是如同鬼魅般甩不掉。突然一没有注意到，被脚下凸起的石块绊倒，开始从陡峭的山路滚了下去，期间不时还撞到石块。
　　他滚下去了，我是不是也要滚下去啊？绯亚看着前面的人一本正经的问刺韵。
　　【这个……应该不要了吧，这样有失帅哥的形象。】一想到一个很酷很帅的帅哥在山路上滚下去，还滚得面无表情，一本正经，刺韵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用一个字来形容的话，那就是囧，囧死它了。
　　正在想着的刺韵就感觉到绯亚的速度突然加快了。
　　绯亚看着前面滚着的人突然有一种很有趣的感觉，当看到在另一个拐弯处对方即将滚出路面时，他就不由自主的用力一跃来到对方的面前伸手拉着对方的手，脚尖轻旋，两个人的的位置立即互换，在松开手的时候绯亚还能看到对方因为疼痛而眼角带泪的翠绿色瞳孔突然收缩，带着一脸的不可思议。
　　不得不说的是，绯亚觉得这个表情很可爱。
　　伊萨斯看着面前原本在他身后的人如今已经代替他掉落山崖，当时他还清晰的记得对方拉起他的手时的那种灼热感。明明都要掉下去了，为什么对方还可以面无表情一脸漠然？来不及多想，伊萨斯毅然的跳了下去。
　　原本想甩出神祈（就是刚开始攀岩时用的绸带）的，但是感受着强烈的风在身边掠过时，绯亚突然不想上去了，全然不管刺韵在脑里好说歹说，大喊大叫。
　　记忆中的那次下坠，被埋藏的很深，经过那次的飞翔然后下坠，他重生了，可谓是浴血重生。绯亚缓缓张开双臂，嘴角微微上扬，感受着那种下滑带来的强风和刮在脸上的那股细微的刺痛。
　　这时一个人头朝下的跌进绯亚的视线中，眼神里的那种坚定让绯亚无法忽视，看着他缓缓的靠近自己，然后张开双臂把自己拥入怀里。第一次在这种强风下带来的寒冷刺骨里，感受到温暖，让人安心的温暖。
　　如果……如果在那次的下坠中也有这样一个温暖的怀抱，他是不是就不会来到这里？
　　伊萨斯抱紧怀里冰冷的身体，看着越来越接近的壁面开始犯愁。
　　再这样下去会撞上壁面的，到时候两个人都会受伤。想到问题的严重性后，伊萨斯一只手依然抱紧绯亚，另一只手伸出张开五指，一个闪着绿色荧光的法阵浮悬在手上，阵心一个尖锐的利器慢慢冒出，最后一把银白色的戟展现出来，在即将于壁面相撞时用力的刺入壁面。虽然任然无法让下坠停在，但减低了下坠的速度和冲力。细听着渊下的声音，然后用力的踹向壁面，待到远离壁面后，他们已经掉入深渊下急湍的河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