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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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障————！”随着一声高呼，菲尔从手中甩出了一对铁环。
铁环有一般手镯大小，呈纯黑色，黑得发亮，不管是内壁还是外壁均刻满精细、绚丽的文字，如果不仔细翻看，都会被铁环纯黑色的朴素外表所蒙骗，认为那只不过是一块普通的铁块罢了。
铁环被甩出后不但紧紧地跟随着“白褶”的飞行速度漂浮在空中，而且在一瞬间爆发出一阵强烈的光芒，一道条形法阵从铁环外壁扩散，法阵沿袭了铁环外壁与内壁的奎丽图文，穿透“白褶”的身体把，魔兽庞然的身体笼罩。纯黑色铁环消失，条形法阵则以“白褶”为中心，开始进行自转与公转，如同星辰般美丽。
法阵完成后，四周破空般凌厉的风顿时消散不见，原本摇摆不定的震荡感也不复存在。菲尔立刻松开环抱绯亚的双手倒在“白褶”身上喘息，口中还不忘抱怨道：“啊~！我还以为要死了呢。我说亚亚，你也太偏心了！要不是我以前觉得‘驱守’的银环很漂亮，身上留了一个，我们是不是还要像刚才那样折腾啊！”
当听到菲尔的高呼时，伊萨斯就知道菲尔甩出的东西是什么了，当即从绯亚的身上挣脱，还没把身上的毛毯拿下就听到菲尔的抱怨，动作一顿，毛毯下，脸颊还没平复的绯红色变得更为滚烫，鲜艳欲滴。
“你……你在说……什么，不……不知道就不要乱说！还有，你既不是‘封驱’，白褶也不是你的‘兽灵’，在这种情况下就敢乱用‘驱守’，你知道这有多危险吗！”伊萨斯扯着盖着脑袋的毛毯，原本还有点心慌慌，讲起话来也断断续续的，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在慌些什么，但是一想到乱用器具可能造成的后果，整个人就气愤起来，训起话来一点也不含糊。
（注释：可以和魔兽交流、沟通，更甚者控制魔兽的人均称为“封驱”。被驯服的魔兽被称为“兽灵”。能使“封驱”和自身“兽灵”配合更为密切的器具称为“驱守”。“封驱”为敖偲大陆职业之一，用于驱使自己的“兽灵”帮助他们完成他们的任务。而他们一生人只能有一只属于自己的“兽灵”，因为大多数的魔兽都是善妒的，无法容忍主人身边有另一个魔兽和自己平分宠爱。而可以解决这个问题的“封驱”则没有“兽灵”数量的限制。）
“是是是，我知道了，下不为例。”菲尔充分发挥了“左耳进，右耳出”的特点敷衍着伊萨斯。当时的他只觉得头晕目眩、全身虚脱无力，不但面色苍白，而且还出了不少冷汗，反正是要多辛苦就有多辛苦。在他认为自己快“菜鸟”的时候，突然想起身上貌似有这样的一个东西，想也不想就扔了出来，当时的情况那里管得了那么多。
【我讨厌他！那么好的气氛竟然就这样破坏了！真是不知道什么是罗曼蒂克……】
“你给我闭嘴！！”黑着一张脸的伊萨斯低低的吐露出几个字，用力握紧手镯，直到刺韵告饶为止。
【啊啊啊——！！痛痛……痛……我错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错就错在不该光明正大的鄙视某人，而且不打草稿；不应该揭穿他人，特别是那个人外表平凡内心羞涩；不应该……痛痛痛痛，小斯，别掐了，阿亚说他很难受】
就像要应证刺韵的话一样，一直没有反应的绯亚直挺挺的倒了下去，不但把伊萨斯吓得脸色瞬间苍白，身后的菲尔也被吓得不轻。两人几乎是同时爬起身来去探看绯亚的状况，可是当他们望见绯亚身上四处流窜的纹符时，都定定的注视着不动了。
在平日里，总是不会表露情绪的脸颊，现在却带有一丝苍白，紧抿的唇瓣和微皱起的眉均表露出绯亚此时的痛苦之色。但最为吸引人的还是带有绯红火焰色的花纹，花纹从衣领处冒出，然后向上蔓延，纹色是那种烧得火红旺盛的碳，艳得刺眼，但又仿佛随时会熄灭般。
接着恐怖的事发生了，刺韵清晰的看见绯亚的脸出现龟裂的痕迹，而绯亚全身开始抽搐……
正在这时，藏匿着的蜘蛛阿德跳了出来，重重地踩在伊萨斯的头部，疼痛的感觉刺激着伊萨斯的感官神经，让仿佛被定了神的伊萨斯瞬间回过神来。瞬时反应过来的伊萨斯马上用身上的毛毯把绯亚整个人包裹住，并紧紧的揽在怀里。
“没事的，没事的……”感觉着怀里人身上传来的颤抖，伊萨斯伸出手轻轻的安抚着对方。
而现在才回过神来的菲尔惊叫道：“天啊！我看到了什么？！‘圣痕’——！！特异种族的进阶‘圣痕’！你怎么不早提醒我那是进阶‘圣痕’，不是，你应该先告诉我亚亚的寿命快到‘立宜’了，不对，你应该告诉我的是亚亚是特异种族……啊啊啊啊！我在说什么。”
已经震惊得开始胡言乱语的菲尔，有些手足无措的盯着伊萨斯，希望对方能给出一个满意的答案，可是对方也只是摇了摇头说道：“我虽然知道阿亚是特异种族，但是我也不清楚阿亚的寿命，要不然我也不会也和你一样手足无措！”
语落，再也没有人开口说话，场面一时间变得异常沉寂。
【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小斯你回答我啊，我好好奇的说，阿亚不是就这样死翘翘了吧？我不要啊！难得遇到这么一个帅哥，虽然他真的不是什么有气质有智慧的帅哥，只是呆了点，木了点，有点面瘫，但还是一个帅哥啊……】不管刺韵在伊萨斯脑里怎么说，伊萨斯也没有半点反应，气的刺韵哇哇大叫，只好扔下某人转头去找阿德解答问题。
“我说，菲尔……”直到过去了很久，伊萨斯才仿佛想到什么很重要的问题，脸色慢慢黑了下来，像问自己又像问菲尔的缓缓地开口道：“阿亚是袁伢族，吸引与领导魔兽是他们的种族技能，现在阿亚不省人事，那我们身下的‘白褶’会飞到什么时候？”
“我怎么知道！现在飞到哪……里我都……不清……楚。”最后一个楚字吐出来后，菲尔的脸色也跟着变黑。
他们现在在哪？
*
漫天繁星在广阔的天宇熠熠生辉，仿佛可以毫无阻碍的随手采摘。
尽管如此，人们还是忙忙碌碌的生活着，从古至今，会放下一身的繁琐事，安静的欣赏夜景的人又有多少？或许在垂暮的时候回首过往，才知道自己错过了多少的美丽景色。
“好无聊啊~！这是几天了？”成大字型瘫在白褶背部的人正是菲尔，几天前还无比激动的他，现在已经完全冷静下来。几天下来，要不是储存了一些粮食，不然他们将会成为史上第一对饿死在魔兽身上的人，除了吃就是睡，这样的生活对于别人而言或许很快活很自在，但是可苦了貌似有“多动症”的某人。过去总是爬爬跳跳的他，根本就坐不住，现在要他在这个宽一米、长百米的魔兽背部行走，虽然不宽敞但也不会显得狭窄，但还是让菲尔苦不堪言。
双手交叠枕在头下，斜眼瞄了一下坐在不远处的伊萨斯，只见此时的伊萨斯双手环抱着包裹得严实的绯亚，至那天开始就静静地维持这个动作，没有挪动过半步。
这样的状况还要持续多久了？
“我说，我们摊牌吧。我把我知道的和目的告你们，而你们也要告诉我，不然我们这样的组合是无法维持下去的。”仰望着漫天的繁星，菲尔也没有打算听伊萨斯的意见，自顾自的说起话来“你应该知道，我们帆雅国，是敖偲大陆三大古国之一，向来有‘货币的国度’之称，可谓是财大气粗的一个国家。所以，在外人眼里，我们这些皇室贵族，只要有得卖的就可以买回去，可以说是想要什么有什么的人，是世界上最有福气的人。但是，我们并没有你们想得那么美好。就拿我来说吧，我好动，喜欢破坏，没有一点女子该有的柔情、温柔和细腻，在这样的皇室里，我失去的是自由。我从来都没有离开过圣都半步，没有看过贡品以外的东西，没有接触过殿堂以外的人。所以我和父王做了一个约定，在我20岁成年前，让我在外面游荡，如果找到婚配对象，而对方可以为了我不顾一切，我就可以离开帆雅国，否则接受父王安排的婚礼，继续过去的生活。”
讲完后的菲尔定定的盯着伊萨斯，再也没有开口。
“你是不是觉得我有时候会突然自言自语，很奇怪？”瞄了对方一眼，伊萨斯接着说道：“其实是因为这个。”伸出右手，露出里面的手镯“一个很烦人的器灵，总是说出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来惹我生气。而且绯亚和刺韵，就是这个器灵过去生活的地方是森林深处，所以有很多的知识他们根本是一窍不通。”讲到这里深深的叹了口气，他怎么就会遇到他们几个呢？
【我一点都不烦人好不好，阿亚就没有抱怨过。他重来都是认认真真的听我讲话的！】
“哦~？！亚亚是人猿泰山？”听到这里，菲尔坐了起来，爬到伊萨斯的面前。对于器灵这类的物品他没有多大的反应，只要有得卖他要多少有多少，倒是对绯亚来自森林很感兴趣。
“人猿泰山？什么来的？”
【人猿泰山！】
两个声音响起，只是一个是疑问一个是惊讶。
“书上说的！那种从小生活在森林，和魔兽同居，长大了不会讲话，但是可以和魔兽对话的人。我越想越觉得像！原来如此，原来人猿泰山就是指袁伢族啊，我还在想这世上会有这样的人吗。恩，有道理。亚亚不但是袁伢族，而且已经百多岁了，怪不得强悍到几乎变态的地步。我要是也有那个岁数，实力早就上去了，就算没有圣器、神器也可以独当一面。”
【……】刺韵被囧rz中。虽然解释有点偏差，但是也不是完全错误。
“这都是在哪里看来的？”伊萨斯满脸黑线的想：不是这么说的，你如果没有天赋，就算给你多少年都强不到哪里去。这么伤人的话，还是不说的好。
“在共和国的《59438》超大‘特典’版《历史名人造就全过程》里啊，还有‘花絮’版《365行职业奇人奇事录》、和‘特辑’版的《论穿越必备条件与历程》和……”就像小孩子献宝，菲尔兴致勃勃的把自己知道的都罗列出来。
“停停停——！这都是些什么？！我从来没听过有这样的书存在。”不管是伊萨斯还是刺韵，都是越听越郁闷，越听越纠结。
“那是你孤陋寡闻。”
“……”对于某人，伊萨斯决定无视到底。
【那个老大这么牛，几乎把地球上杂七杂八的东西都发展起来了。我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小斯~！你有没有想过……”紧盯着伊萨斯良久，菲尔才发现一个问题，抚摸着下巴的菲尔笑得异常邪恶。
“什么？你干嘛……？不要过来——！你离我远点！”感觉到阴谋的伊萨斯赶紧抱紧绯亚往后爬。
“不要这样嘛~！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不觉得你的头发需要改一改？就这样有多难看啊！来，把亚亚放下。我不会图你们什么的，好歹我也是财色兼备的人。”
“你想都别想！我已经被你削掉一大半的头发了！会被诅咒的！”
“没有这回事，只有你们这些住在深山老林里的人才会有这样的想法，在我们圣都里有那个不是把头发剪得漂漂亮亮的？你就从了我吧！不然我可要动粗了！”
“其实我觉得这个发型很不错，真的。”退无可退的伊萨斯被菲尔邪恶的表情吓得一脸无人色，看着覆盖在身上的影子越来越大，伊萨斯心里的危机感越来越重。
“可是我一点也不觉得好看！”
“你放手——！停止——！我现在已经倒大霉，再剪下去我就不止倒霉那么简单了！”
5分钟之后……
“我自己来可以了吧——！我说了我自己动手行了吧！”
10分钟之后……
“你剪就剪吧，能不能快一点。”
15分钟之后……
“你再剪下去就什么都没了。我感觉我的头发都被你剪完了。”
【……】刺韵很想说的是，原来这里也有迷信这一说法。他还以为只有那些求神拜佛的人才会迷信，而这种每个人都几乎有神通的世界怎么也会有迷信一说？不过这头发剪得好。
把视线转回一直没有动静的绯亚身上，不知道阿亚看到换了发型的小斯会怎样呢？估计还是一样没有表情吧。
*
【小斯，你不要不开心啦~！其实你剪了头发反而更好看了呢，就算是阿亚看到了，他也一定会说你变漂亮了的。】讲大话不打底稿的某人调蓄道。
“真的？怎么可能。”一下下的兴奋，但是很快又奄了下去。
【……】阿亚，你不行啊，就连拿来自欺欺人的骗一下心情低落的小斯都没有可信度，做人做到你这样还真是杯具了。
【对了，你可不可以解释一下那次的情况啊，我问阿德，但是他说他不知道你们人族的描述，他无法解释。阿亚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除了人族以外的一切种族，在年龄到120岁的时候，就表示成年，但是在我们看来，那不过是一个重生的转折点罢了，他们进阶的时候也是他们最脆弱的时候，就算没有外来的影响如果自身承受不了也是会死亡的。但是一旦进阶成功，不但寿命延长，而且身体素质也会随之增长，各自的种族特征也会显现出来。之后的每一个种族进阶寿命又会改变，比如我们之前看到的‘旗秂’一族，过来立宜之年，他们的下一次进阶是200岁，但是阿亚的却是310岁。”
【哦。我怎么感觉有点像凤凰涅磐，比小强还要来得强大是的生命力就是它们的死灰复燃。那当时阿亚全身都是花纹又是什么状况？感觉好像中了‘天之咒印’。】
（天之咒印：《火影忍者》中忍考试时，大蛇丸种在宇智波佐助身上的咒印。详情请观看《火影忍者》。）
“天之咒印？那是‘圣痕’。三大种族进阶的时和一般的种族进阶时的特殊之处就在这里。那是因为他们的力量过于庞大，在解放时泄露出来的关系。圣痕有一个可怕之处，就是他对于一般的人有一种吸引力，只要看到第一眼就会不由自主的盯着它，直至双眼被灼伤。‘唯玥’审判称之为‘向日葵效应’。”
【向日葵效应？真贴切……】
一只手挽住伊萨斯的胳膊，笑容满面的菲尔出现在面前：“怎么？是不是和那个叫刺韵的家伙讲话啊？我说亚亚还真幸运，进阶的时候竟然在空中，没有人干扰。”
对于菲尔，伊萨斯还带有少许气愤，所以菲尔一出现就把头甩到另一面。
“怎么这么记仇啊。”低估了一句菲尔背靠着伊萨斯静静的望着天空的浮云“小斯……我们快断粮了。”
【……】
“……”
一片静寂。
【呵呵……不要伤心，要不我唱歌给你听？】
“歌？哦。”
【……乘一叶扁舟，入景随风，望江畔渔火，转竹林深处，残碑小筑，僧侣始复诵
苇岸红亭中，抖抖绿蓑，邀南山对酌，纸钱晚风送，谁家又添新痛
独揽月下萤火，照亮一纸寂寞，追忆那些什么，你说的爱我
花开后花又落，轮回也没结果，苔上雪告诉我，你没归来过……】
“好听，很像‘唱诵咒’。但是如果我们唱的话一定会出现那次在车厢的情况。”低低的音律在伊萨斯脑海响起，沙哑的声音中带点凄然，那是怎么的一种寂寥？
没等伊萨斯继续品味乐曲，身下的“白褶”由原本平稳的飞行方向却突然改变了方向……
（在这里我要解释一下，为什么‘白褶’会持续飞行那么对天，就算是飞机也会没油的一天，对吧，‘白褶’是魔兽怎么就不会休息呢？其实这是阿德的命令，因为进阶过程是一个危险期，虚弱得承受不了外界的刺激，不管是阿德还是白褶都不希望绯亚出事，所以都希望尽可能的在空中完成进阶。而飞行了那么久却没有遇到意外，是因为阿德强大的兽息，实力不够的，遇到阿德也只能绕道。）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十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