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第六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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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医疗翼，我将奇洛随手扔到一张病床上。
用魔咒把奇洛断掉的骨头给接上，然后给他灌了点儿魔药。
就算再怎么想把奇洛弄死，我也必须保证奇洛不能死在我手里，这就是医生的悲哀！
就在我要动手去拆那条大头巾治疗他的后脑勺的时候，奇洛突然像诈尸一样跳起来，声称自己已经好了。
我装模作样地坚持了一下自己的职业道德，最后半推半就允许了奇洛的“自我恢复”。
我面带笑容叮嘱了奇洛一些注意事项，让他躺在床上好好养伤，内心也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要是我拆了他的头巾他还敢装死，那我就要被迫和切片癖玩一次大眼瞪小眼了！
然后我严肃认真地对斯内普说道：“斯内普教授，由于我怀疑您患有极度危险的传染性病毒，我建议您现在跟我到隔离病房进行全面而细致的检查，以免影响到本来身体就已经很虚弱的奇洛教授。”
我在“奇洛教授”上加了小小的重音。
斯内普的眼睛稍微眯了一下，然后冷哼一声。
我知道，这就表示他已经明白了我希望避开奇洛的意图。
我带着斯内普来到我的私人书房兼办公室——
传说中的“隔离病房”本来就是不存在的东西，我又不能把他领到我的卧室去，那里见不了人的东西太多，比如普洛里斯的丢脸画像。所以，除了书房还真没别的地方好去。
不过，我觉得应该考虑真正在医疗翼里面弄一个小黑屋出来，专门用来关某些不听话的“孩子”。
将室内的烛火调暗，说着态度完美的医疗服务人员用语：“现在请您过来坐到这张椅子上，我要开始对您的身体进行全面检查了，请您配合一下。”
斯内普坐到我面前，抿着唇说着：“我想我没有兴致和时间陪你玩医生病人的游戏，假设你还拥有一点医生该有的专业素养，你就应该知道现在要做的事到底是什么。”
“是的，我知道，十分知道……”我勾勾嘴角，举起魔杖，轻柔而又飞快地念道：“电光立现！”
从魔杖前端现出白灼的电光，直射向斯内普的眼睛。
斯内普低吼了一声——我确定我听到了很不“斯莱特林”的脏话——然后立刻掏出魔杖指着自己的眼睛念着“咒立停”。
我在旁边看着斯内普缺乏常识的行动，无奈地摇摇头。
没用的。
立止咒能够停止咒语造成的魔法伤害，但是却不可能缓解突如其来的强光，对本已经适应屋子里昏暗光线的眼睛，所造成的物理上的刺激。这一点，麻瓜和巫师都一样。
“斯内普教授，请问你现在有没有一种强烈的被刺激感？”
斯内普一边换用其他魔咒来缓解眼部的不适，一边对我表示怒而不语。
“不反对也就是说，你确实对于光的刺激很敏感，那么……”
秉持着“即使斯内普看不到我的表情，做戏也要做全套”的专业精神，我苦恼地皱着眉想了想，然后打了个响指：
“清水如泉。”
清水从尚捂着眼睛的斯内普头上倾泻而下。
我略带关切地问道：“斯内普教授，你现在会产生一种难受得要死的感觉吗？”
“菲尼克斯·诺拉！”斯内普愤怒地站起身来，手里紧握着魔杖，完全是一副被彻底惹毛的样子。
“看样子还真是很痛苦，甚至还想攻击我……所以说，果然还是那个恐怖的疾病吗？”我震惊而悲伤地看着斯内普。
大概是我的表情太过真实，斯内普稍微楞了一下。
我接着说：“惧光，恐水，还伴有幻觉现象……果然是俗称‘疯狗症’的狂犬病吗？”
斯内普的眼睛一暗，一贯优雅的声线积蓄着怒气：“你怎么敢……”
我则完全无视斯内普的怒火，清清淡淡地进行科普教育：“狂犬病分为四个时期，根据病症，你应该属于第三阶段的兴奋期。但是我现在怀疑你的潜伏期始于更早的时候，而并不是今天被咬之后才产生的病毒感染。要不然……”
我的视线顺着眼镜的空隙挑了上去：“要不然你怎么会被一头用链子拴在原地充其量也只能蹦跶几下踩踩奇洛的后脑勺且白痴得要命光是用食物就能收买早就应该滚回地狱啃那些和它一样缺乏脑浆的死人骨头的蠢狗咬得如此狼狈？”
在我一口气说完上述连顿号都不加一个的字符串之后，斯内普没有说话，只是表情变得有点微妙。
本来打算在斯内普怒极开骂之后，我就可以顺势和他接着抬杠，让他见识见识什么叫做真正的毒舌。
但是斯内普既不出声，也没有其他的表示，于是，我突然涌上一阵疲惫的感觉。
今晚和切片癖的对战耗费了大量的魔力和体力只是一方面，更重要的却是来自心理的疲惫感。
无论是在四楼禁区无法做到一直以来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还是现在只能用“儿子被欺负所以很不爽”来解释的莫名怒火，全都不符合我一贯的做事风格。
我不知道自己对于这个“父子”的设定，到底执着到什么程度，但是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我已经完完全全沦落成一个“傻瓜爸爸”了。
虽然我一直在不屑切片癖的能力，认为他不过尔尔，但那是对我这种随时可以抽身的人而言。
斯内普的身份和立场决定了，切片癖和这场战争，是他无论如何都绕不过去的。
现在还只是在霍格沃茨里面小打小闹，我就开始操心，要是等到切片癖彻底回归了……
我再一次揉揉额角，似乎已经能预见到自己未来“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悲惨命运。
“难道是因为我上辈子没把你翻译成一个英俊神武风流倜傥的人物，所以这辈子就得当你爹来还债？”
我自言自语地说着，从沙发上起身，拉开书桌抽屉，拿出一瓶恢复药剂，然后又扔了一瓶给斯内普：“我自己做的，效果不如你的好，但是味道应该挺不错的。”
“我没有看到任何我在受了伤之后还要喝毒药的必要。”
我邪魅一笑：“你还是喝了比较好，要不然，你会没有体力做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
“把衣服全部脱掉。”我一边说着，一边挥挥魔杖将书桌上的东西移到别的地方，然后将书桌变成了一张大床。
“你被巨怪散发出的恶气传染了吗？”言外之意，斯内普同学不打算听话。
“难道你想只脱掉裤子吗？”我一挑眉，“虽然我是无所谓，只不过担心你会接受不了。不过现在看起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你的接受尺度还真不是一般的高。”
我伸手拍了拍已经被变成床的桌子，用我自认最温柔，最充满父爱的声音说道：“好了，不要闹脾气了，乖乖听话躺过来。”
斯内普的脸黑得像中毒了，难道是我耽误得太久，导致伤口的毒素蔓延了？
好吧，我承认，磨磨蹭蹭浪费掉的时间确实不少，如果再不抓紧时间治疗，后果将会变得非常不好玩。
“快点过来！”
大概因为我眼神中少有地出现了几分严肃，斯内普尽管依然黑着脸，还是走了过来。
“都叫你快一点……”斯内普慢慢腾腾的动作看得我一阵火大——你以为爷是在为谁的伤势着急上火啊！
于是，忍无可忍的我终于自己动手把斯内普推到床上。
“三十岁的人，居然连脱裤子都不会……”我径直抓向斯内普的皮带：“不要抵抗我！”
刚刚从突发事件中反应过来的斯内普恶狠狠地盯着我，一只手抓着自己的皮带，另一只手貌似在往自己衣袖里的魔杖摸去。
我叹了口气：“好吧好吧，不脱就不脱……真是搞不明白你到底是在为什么害羞。”
我放弃脱掉斯内普全身衣服或者裤子的打算，只是将他右腿膝盖以下的裤子用切割咒切掉。
看着斯内普一边裤腿长一边裤腿短的新潮服饰，我不禁撇撇嘴：
“你真的确定你现在这个形象会比把裤子脱掉更加令你舒服吗？你别忘了，过一会儿你还得穿着这样的裤子回你的地窖。”
虽然还是在拿话消遣斯内普，我手下的工作一点儿都没有停。
先为斯内普选择了一种口服的抑制剂，然后用温水清洗掉伤口附近的血迹灰尘等等，小心翼翼地将伤口切割得更大一些，确定毒素的扩散程度。
虽然斯内普已经为自己止过血，但是不流血不代表伤口就会痊愈。
被寻常的狗咬一口尚且可能得上狂犬病，更何况是唾液中含有致命毒素的地狱犬——
地狱犬蠢归蠢，牙可是挺利的。
看着伤口处流出带有些许绿色的血，我皱皱眉——这种情况，可能得用上魔咒了。
“是药三分毒”，麻瓜的药物，尤其是西药，会对人体造成一定程度的损害，手术就更不用说了。
而巫师医疗亦然。
魔药对巫师的影响虽然几乎没有，但是治疗用的魔咒却多少会对被救治者魔力系统产生一定损伤，除非是他本人施咒。
所以非到必要，医生很少会选择用魔咒治疗。
犹豫了一下，我将魔力积蓄在手掌部位，然后顺着斯内普小腿的伤口部位，开始一点点向上摸。
这是圣芒戈院长独创的一种诊断方法，我足足摧残了他的耳朵两个月，他才答应教我。
优点是效果堪比X光和各种化学分析仪且无副作用，缺点就是浪费魔力和体力。
我还是第一次使用这个秘藏的方法。
如果是一般患者，诊断到了这一步，我早就直接用魔咒了。现在只为了进一步确定斯内普的感染程度，尽可能减少使用魔咒的可能性，降低副作用，我倒是不心疼自己今晚消耗得快没有的魔力了。
斯内普，你就没事儿偷着乐吧！
“被我摸到的地方有没有什么感觉？比如说刺痛麻痒或者酸软之类的……”
我一边检查着斯内普的体内情况，一边询问着斯内普的感觉，斯内普什么都没有回应，我也就擅自将他的沉默理解为否定选项了。
但是在接近大腿根部的地方，我的手突然停住——我发现斯内普的大腿紧绷得太异常了。
肌肉僵直代表的意味实在是太可怕，难道真的是我之前无谓地耽误时间的错……
我没有将心里一瞬间冒出的各种复杂的情绪显露出来，只是一边继续用手反复在那个地方按压检查，同时把本来空着的另外一只手也放在斯内普的身上，加大魔力的输出量，一边将头贴在斯内普的胸口，试图从他的心跳和魔力流动中找出一些其他问题。
这样一来，我的姿势变得近乎完全贴在斯内普身上，但是此时的我也顾不得考虑这是“何等的失态”了。
斯内普的心跳声快速而杂乱，但是我还是慢慢地摸到了规律，同时结合魔力上的探测结果，我想我已经可以得出结论。
斯内普他……
突然，斯内普的手拉住我的胳膊，将我向旁边猛地一拽。
本来因为姿势的关系，不得不用一只膝盖抵住床沿以保持平衡的我，一下子失去重心，整个人倒在床上。
我刚要起身，却发现斯内普用两只手撑在我脑袋的两侧，自上而下地俯视着我。
斯内普低沉的声音就像一张拉满的弓：“诺拉先生，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的结果了吧？”
潜台词大概是……“你胡闹够了没有”？
我平静地看着斯内普：“刻尔柏洛斯显然并没有那个能力真正把你送到地狱，去和我们伟大的梅林来个甜蜜的约会。恭喜你，斯内普教授，你的伤势连魔咒都不用，只要喝几天魔药就可以痊愈了。我会给你一张魔药配方，你自己熬制服用就可以，你的手艺总是比我的要好。”
“你的胡闹，就只是为了告诉我这样一些，根本就不需要证实的明显事实？”斯内普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当然。”我微笑道，“因为我是一个庸医，除此之外当然没什么其他的好说了……对了，可能还有一句话是我应该说的。”
我直视着斯内普的眼睛，然后猛地向下抓住他的衣服让他撞到我怀里。论体力的消耗，我们两个现在是半斤对八两，刚才那恢复药剂的效果果然和斯内普制作的没法儿比。
我伸手环住斯内普，在他耳边轻声说道：“谢谢你，西弗勒斯……”
谢谢你没死，我没害死你真是太好了。
可能，这只是我天性凉薄的一个体现。
我并不是真正顾及斯内普的性命安全，我所求的，无非只是自己的心安。
但是，即使如此，我也已经真的，再也承受不了任何一个人，以一种直接或间接的方式因我而死了。
就算我的精神如钢铁长城般坚不可摧，也真的承受不住了……
就在我难得地想要表达一下感性，营造和谐温馨的父慈子孝家庭场景的时候，书房的门被推开。
“菲尼克斯，我来看看西弗勒斯的情况。他……”
邓布利多站在门口的样子活像是被施了石化咒。
我愉快地和邓布利多打着招呼：“他没事，喝三天左右的魔药就可以痊愈了。不过，我以为我书房的外面应该一直有警戒咒才对，难道它失灵了？”
“不，没有。我只是以为……你们继续忙。”邓布利多收起刚才一瞬间的失态，恢复正常地说道。
“阿不思！”已经将我推开，从床上起身的斯内普，表情危险地看着邓布利多，“收起你无聊的猜测，只要你对你请来的好校医还有一点了解的话，你就应该知道……”
“你就应该知道，既然门口有警戒咒，就代表我们正在忙，那你又何必非要进来打扰我们呢？”我接着斯内普的话往下说，幽怨地盯着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已经搭在门把上的手再次石化……也许应该再加上一个站在床边的斯内普？
在邓布利多状似逃难的离去之后，我迅速将书桌变回原样，然后写好一张魔药的配制方法，交给斯内普。
虽然作为魔药大师，斯内普相当地见多识广，但是这张解毒剂的配方是经过改良的，同样属于医疗巫师们的独门秘藏。
“作为一个医生，我想最后再给你一个建议。”我叫住正要出门的斯内普。
“除非我想真正‘去和我们伟大的梅林来一个甜蜜的约会’。”斯内普的动作没有半分停顿地拉开书房的门。
“呃……但是我还是得说，”我注意了一下措辞，“对于一个正值壮年的男人来说，雄性荷尔蒙的过度旺盛并不是什么疾病，你应该采取一种更加积极的方式去解决，而不是……忍耐。”
斯内普的身影完全停滞住，过了几秒之后才回身，用一种甚至可以称得上愉悦的态度说：
“对于这一点，我想，我已经找到这个……‘积极的方式’了。”
……哈？
一直到斯内普的身影彻底从医疗翼消失，我依旧在思考那个“积极的方式”到底是什么。
One Night，寻找特殊服务人员，还是……手动解决？
那我要不要找几部爱情动作片给斯内普观摩观摩？
不过这个时侯武藤兰花，苍井天空都没出现，更别说兼具东西方诱惑的小泽玛利X了，欧美片子我根本就记不住几个演员，我到底要找什么给他看啊！
连年过三十的儿子的X生活都要关心，“爹”果然不是人干的活儿——
我能不能辞职啊！
作者有话说
第70章 第六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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