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二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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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于旁边坐着的某鬼越来越大的反应，祁然抬手捞过不远处的遥控器，暂停了正在闹鬼的画面。
暂停完看身边的鬼又是猛地一抖。
祁然略带疑惑地把视线移回电视屏幕上。
然后不经意间和72寸液晶大屏上他好不容易找到的高清1080P的，张牙舞爪脑浆迸裂血浆横流的那只，他记得全片只出现过一次全貌的吃人鬼，对上了眼。
……哦也不是，那鬼的造型过于艳丽，已经被血糊的看不见眼睛了。
祁然:“……”
我他妈——
祁然反手关掉了电视。
别问。
问就是那鬼太惊艳不忍心再多看一眼。
整间房间中唯一的光源骤然消失，客厅随之陷入黑暗中。
黎辞在屏幕黑下去的那一刻慢慢放松，又在渐渐暗下的空间中下意识转头去看祁然。
祁然心有余悸地放下遥控器，也在一片黑暗中偏过了头。
不知道窝在哪里的金渐层叫了一声。
说来奇怪，明明身处一室暗色中，应该什么都看不见的。
但偏偏，他一转眼，就和身边人宛若坠着星子的雾蓝色眸子对上了。
就好像……
他一直在看着他一样。
电视黑了好一会儿，没有人说话。
气氛有些许微妙。
祁然看见黎辞突然向前倾了点。
他出于一种鬼都不知道的心态，轻轻阖上了眼。
彻底的黑暗中，冷气袭来，慢慢裹上面前温热的人，然后，那股子冷气的主人停在了咫尺之间。
那温度在初秋有些凉，算不上冷。
他听见黎辞低沉的嗓音响在耳边，掺着几分冷气，却无端让他耳根蔓延上大片红。
他说，我可以吻你么？
祁然:“！”
他还在怔愣，对方却笑了一声，改了说辞:“我有点害怕，可以抱一下么？”
他睁眼，黑暗中黎辞倾身，伸手拢在他身侧。
那是一个拥抱的姿势。
一个不完全的拥抱。
却碍于冰凉刺骨的温度，仅仅克制停留在毫厘之间，将一个本亲密无间的动作，保持在了一个微妙的距离，虚抱着。
祁然突然无比清晰的认识到那个明明从最一开始就铺在他面前的冰冷事实。
黎辞是真的不在了。
尽管他总爱拿这事打趣，尽管他表现的不在意。
但他却怕这彻骨的冷沾染到他，而不敢将这一个简简单单的拥抱落实。
难过。
没由来的难过。
还混杂着些许心慌。
没有任何道理地心慌。
迷蒙的暗色中，黎辞的声音又响起来，仍是在耳边，气息轻飘飘撩过耳畔，嗓音低磁好听:“怎么了？”
祁然回神，轻声问:“真的这么害怕？”
这一问得到了对方很快的答复: “嗯。”
祁然放开先前抱在手里的抱枕，抬手轻轻搭在身上人的腰间，然后微微用力。
将那毫厘之间的距离消弥去。
“那就抱一下。”
刺骨的凉意透过略单薄的家居服衣料，渐渐染上温热的肌肤。
祁然将脸埋进黎辞肩上。
让本就近在咫尺间的距离更加亲密无间。
祁然的呼吸起伏在他耳侧，有些烫。
黎辞拨弄了下祁然的发尾，开口有些哑，却扔带着笑意:“不冷么？”
祁然收紧手臂:“冷。”
“那就放开。”
“……”
我放开了，你不冷么？
祁然摇头，给出拒绝的答复:“不。”
黎辞轻叹口气，然后是无奈的笑:“怎么了？嗯？平时都不情不愿的，今天看个鬼片把自己看怕了？”
“没有。”祁然的声音有些闷:“那是你。”
黎辞点了点头，笑了笑:“对，是我。”
“你怕么？”
“怕啊，当然怕了。”他说，过了一会儿又续上一句:“讲个笑话？鬼也怕看鬼片。”
祁然:“………嗯。”
不好笑啊。
一点也不。
·
祁然摸索着，按下了茶几上暖色小夜灯的开关。
瞬间暖光铺开，照亮了房间一隅。
黎辞坐在他身边，眯着那双蓝色眸子看着祁然。
暖色调的灯光在他侧脸边划过，勾勒出好看的轮廓，平添几分温柔意。
不知在哪里的猫叫了两声。
门也不知破天荒地被谁敲响了。
黎辞忽视去那些声响，在一片暖光中向前凑近。
毫无任何铺垫地，突兀地，说出他曾对面前这人说过许多次的那一句——
“我喜欢你。”
随后带上笑意歪着头带着莫名肯定地询问。
“你会答应我的。”
“对么？祁然。”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二十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