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当马甲本体决定开摆》诗去

19、019

　　米赛尔很有礼貌地道谢完，然后顺着托尼给他指的方向转身就走。
　　沿着这条路再往左拐个弯，一间汉堡店被酒吧和健身房可怜兮兮地挤在中间，看起来相当柔弱。单从玻璃门开关间漏出的想起来判断，这正是托尼手上芝士汉堡的商家。
　　米赛尔的脚步不由得加快了。

　　托尼看着他的背影，扶了扶鼻梁上的墨镜，确认米赛尔真的是来问芝士汉堡在哪里卖的。
　　他愣了一下，问自家AI：“我现在这么没名气了吗？”
　　不管是钢铁侠还是托尼·斯塔克，都该是世界知名的人物。近些年来，托尼已经很少遇到这种情况了。
　　“数学博士米赛尔·加西亚，毕业于哈佛大学数学系，据导师描述他不怎么和人打交道，只专心研究数学。”AI温和地说，“这很正常，先生。关于您的人气问题，您不用担心。近期的数据显示，您的周边销量比超人还要多0.23%。”

　　托尼鼓了几下掌，接着问：“比老冰棍呢？”
　　AI：“……”
　　AI：“根据最新数据显示，队长的周边销量——先生，那边好像出了点小意外。”

　　人群忽然掀起的哭喊声打断了AI的分析报告。
　　钢铁侠眯起眼：“我听到了。”

　　他咬下最后一口芝士汉堡，还不忘将包装袋扔进一旁的垃圾桶。机甲面罩倏然合上，飞行系统启动，蓝色推进火焰瞬间在机甲掌心和脚底燃起——仅仅眨一下眼的功夫，钢铁侠便赶到了事件的发生地。
　　只是他刚到，就发现情况似乎有点不太对劲。

　　出事的是他之前给米赛尔指的那家汉堡店。
　　服务员和顾客都争先恐后地从并不宽阔的玻璃门里挤了出来，人一少，原本小小的汉堡店竟然也变得空旷起来。汉堡店里只有两个人，一个是蒙着面的持枪歹徒，另一个是他刚才见过的米赛尔。
　　米赛尔站在蒙面歹徒的面前，挡住了歹徒的去路。歹徒扛着枪一步步向他走近，哪怕戴了面罩，都看得清歹徒脸上暴起的青筋。钢铁侠立刻抬起掌心，对准汉堡店的玻璃，激光炮轰隆一声，玻璃全碎了。

　　砰——！！
　　这声惊得所有人都离汉堡店远了点，看到来人是钢铁侠的时候不由得松了口气。
　　但AI却开了口：“先生——有个人刚刚进去了。”

　　钢铁侠踩着一地的碎玻璃进入店内，就看见了AI报告的那个人——那位穿着白色裙子的女性，一把将米赛尔扯到了自己的身后，那张脸冻得北极熊都不怎么能适应。
　　然后这位女性……高高扬起手上的包，跟看不见歹徒拿着的枪似的，冲着歹徒就开始砸。
　　还着重关照了歹徒的脸。

　　米赛尔非常配合地站在她身后，捧着新鲜出炉的芝士汉堡开始吃。他也不是光吃不干事，大概是觉得这位女性另一只手有点空，还递了张椅子给她，让她双手都装备完毕一起砸。

　　歹徒的鼻子被砸出血了。
　　他手上的枪硬生生地被那包给压断了。
　　胳膊，手，腿，还有肚子……
　　这歹徒被砸得叫都叫不出来，嘴里被塞了罐肥宅快乐水，只能在原地呜呜。

　　钢铁侠：“……”
　　钢铁侠很困惑：“……她手上的包是把老冰棍的盾拆了做的吗？”
　　AI扫描了一下，告诉他：“不，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包。”

　　钢铁侠：“…………”
　　那是哪里出了问题？难道她是什么变种人？
　　钢铁侠开始试着沟通：“这位怪力女士——”

　　他默默地往上飞高了一点。
　　没办法，他发现自己穿了机甲还没这位女士高。

　　但怪力女士打歹徒显然很上头，钢铁侠注意到她虽然一直在忙着揍人，但其实不动声色地护着米赛尔。他当即决定转移目标，冲米赛尔打了个招呼，指了揍人的阿贝尔：“能让她先停一下吗？我得把这人送去警局。”
　　米赛尔点了点头，转头又递给了阿贝尔一张桌子，告诉他：“最后一下。”
　　阿贝尔比了个OK。
　　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单手拎着桌子就咣当往歹徒唯一幸免的脚上扔，拿起汉堡店内前台上的纸巾擦了擦手，优雅地弯下腰拎起包。

　　钢铁侠：“…………”
　　这歹徒得是上辈子做了多少坏事，才遇见了这位女士啊？

　　阿贝尔知道米赛尔对社交没兴趣，主动站出来对钢铁侠解释自己的所作所为。
　　“他刚刚威胁米赛尔，我有一点紧张。”阿贝尔捋了侠耳边的发，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口吐白沫的歹徒……口中的肥宅快乐水，那眼神看起来竟然很心疼。
　　这句话刚说完，他就不当人了：“可乐浪费了，这还是我第二次花米赛尔的钱。”

　　钢铁侠：“……”
　　他叹为观止地看了阿贝尔一眼。

　　“你接下来不是一直都得花我的钱？”米赛尔吃完一个芝士汉堡说。
　　这句话莫名安抚了下阿贝尔，阿贝尔的脸色好看了一些，就好像从北极跑到赤道。
　　“不过你也不能一直花我的钱，”米赛尔想了一下，问他，“你什么时候去赚钱？”
　　阿贝尔：“……”

　　阿贝尔此时的表情太精彩，钢铁侠噗嗤一声，实在没忍住。
　　不过钢铁侠也没怎么刻意去忍就是了。
　　他悠哉游哉提着歹徒，听AI在耳边给他介绍这位女士是从哪里来的——这两天大都会的异状实在太出名，再加上阿贝尔其实并不怎么低调，虽然资料大部分都被蝙蝠侠给拦了下来，但钢铁侠和蝙蝠侠两位互闯各自的数据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这位……嗯，怪力女士，”钢铁侠挥了挥手下的歹徒，说，“我先把这个小黑人带去医院，希望有机会再见。”
　　没办法，这歹徒看着就命不久矣。
　　临走前钢铁侠忽然想起来，自己还没问之前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而当他询问的时候，躲在汉堡店收银柜底下的厨师终于抱着白帽子钻了出来，不住地擦汗，说：“斯塔克先生，这人好像是来专门杀我的，刚才他拿着枪冲进店里的时候就一直喊着……我的名字，然后看到柜台上的钱改了主意要抢劫。”
　　只是这歹徒有点倒霉，连块硬币都没摸到就被打了。
　　米赛尔言简意赅：“他要杀做汉堡的厨师。”
　　阿贝尔字更少了：“他威胁米赛尔。”

　　钢铁侠：“……”
　　钢铁侠总结：“所以他把每个人都得罪了。”
　　这本事也太厉害了，上辈子别是个多米诺骨牌吧？

　　他提着歹徒飞出一段路了又回来，对厨师说：“玻璃的钱找斯塔克集团报销，让你们老板多开几家芝士汉堡分店……需要投资的话，也可以找斯塔克集团。”

　　？同道中人？
　　还多开几家分店？这是耶稣在世吗？
　　米赛尔的眼睛唰地就亮了，看钢铁侠的眼神瞬间就不一样了。

　　钢铁侠：？
　　钢铁侠对AI：“他是变成了我的粉丝吗？”
　　AI：“……不排除这个可能。”

　　-

　　只可惜哪怕钢铁侠提着歹徒走了，店员毫发无伤，但店内的玻璃和桌椅总得更换。
　　所以米赛尔只吃完了一个芝士汉堡，就看着汉堡店门上挂着的“暂停营业”几个字陷入了沉思。只是想起钢铁侠的话，他总算舍得从汉堡店前挪开脚步，一步三回头地往出租车的方向走去。

　　出租车司机在车上等的时间不算太长。
　　主要还是阿贝尔和米赛尔解决问题的方式比较效率。
　　阿贝尔揍人的时候很小心，手里提的两百多公斤地球之……现在暂时是地球之包没沾上血，衣服上也没沾到，看起来依旧高不可攀，和刚才砸人的疯样判若两人。

　　所以司机只以为这两人单纯去吃了个瓜，开车的时候还兴致冲冲地问：“刚才发生了什么？”
　　米赛尔又睡着了，这次回答的只有阿贝尔。
　　阿贝尔想了下，说：“为爱报仇。”

　　司机：“……？”

　　-

　　他们到达纽约的时候，太阳差一步就下班了。
　　现在正是纽约交通的高峰期，出租车在高架桥上堵了半天。周围的喇叭鸣笛声没惊醒米赛尔，一个轻微的滋啦声却让米赛尔瞬间睁开了眼睛。他整个人不再瘫着，而是坐直，透过挡风玻璃望着天空。

　　阿贝尔一直都没睡，有米赛尔在的地方，他的注意力肯定大多都放在米赛尔身上。
　　他搭着米赛尔的座椅问：“怎么了？睡得不舒服？”

　　米赛尔只是说：“有声音。”
　　司机笑着插嘴：“这外面太吵了吧？我刚刚还在想，外面这么吵你居然还睡得着。”
　　米赛尔摇了摇头。

　　忽然间，司机也听到了那滋啦。
　　这声滋啦在纽约街头显得格格不入，司机嘴角的笑容僵住了，整个人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他算是明白米赛尔刚才在看什么了……
　　这声音很古怪，不好形容，不仅如此，还绵延不绝，就像是……有人在拿锯子一直在锯着什么一样。只是这里是纽约的高架桥上，怎么可能会有人在这里锯东西？

　　阿贝尔出声：“在那边。”
　　米赛尔摇下车窗，往阿贝尔指的方向看去。

　　这次他看清了。
　　天空之上，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黑点。
　　这黑点正在变得越来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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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来了，应该不算太迟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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