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当马甲本体决定开摆》诗去

16、016

　　试当然不敢试。
　　即使阿贝尔是米赛尔灵魂的复制品，但他并没有完全继承米赛尔的所有记忆。“富江的头发”这一道具的复制功能再怎么逆天，也有限制，更别提当时系统已经提醒过，这个道具如果复制等级过于高的物品会出现一点意外。
　　想来缺失的记忆也属于意外的范畴里。

　　他只能模模糊糊地从那些零星的记忆碎片中推出来，米赛尔走过了多少个世界，又经历了多少故事。
　　一开始系统和米赛尔的关系并不是像现在这样的，大家都公事公办。系统签契约的宿主太多，米赛尔当时不过是其中之一，而他本人也不是什么话痨，只埋头执行任务。后来他完成任务的成绩太出色，就被系统注意到了。
　　系统本来想诱惑米赛尔成为任劳任怨的打工人，结果最后反了过来。

　　每个世界的任务本身其实算不上特别难，系统不会让宿主去闯死局，只是米赛尔太倒霉，每次都被随机到连系统都头疼的世界里。
　　那些世界之所以让系统都头疼，是因为这些世界里的NPC总想方设法要任务者的命。

　　米赛尔更是任务者之中的香饽饽。
　　他的灵魂品质太高，走到哪个世界都像个电灯泡，唰地就将NPC们的目光吸引了过来。为了得到他的灵魂，NPC们无所不用其极，硬的不行来软的，软的不行就来不硬不软的。所以从生死困局到甜美梦境，米赛尔什么都闯过。
　　无所顾忌也无人能拦。

　　米赛尔懒得说谎，他说给阿贝尔机会让阿贝尔掌控身体，就是真的给机会，他甚至还给过其他世界的NPC机会。只是如果掌控他身体的人过界，哪怕他的灵魂没有掌握身体的主动权，就算处于休眠之中，都能轻而易举地一口吞掉其他的灵魂。
　　阿贝尔当然也能算在内，要说原因的话，就是本体和瑕疵品的差别。

　　而且他做什么事都是先冲了再说，从来不听别人解释，很少会因为别人而更改决定。
　　就像现在，他还在满大都会的找卷饼摊。

　　“我觉得我现在能一顿吃二十个卷饼。”米赛尔在街上慢悠悠地走着，目光在冒着香气的小摊前流连，“可是现在没有卷饼摊……这些摊都没有我昨天吃的那种酱。”
　　说到后一句时，他的声音有些低，一听就知道他不怎么开心。

　　阿贝尔跟在他身后的几十厘米处，保持了一个恰到好处的距离。既不会太疏远，又不会近到给人逼迫感。
　　正常人听到米赛尔抱怨怎么说都该劝他放弃，阿贝尔非但不这样做，还低声哄着说：“再找找，一定会找到的。”

　　系统：【……】
　　醒一醒，你们已经绕着大都会快走一个来回了。

　　阿贝尔这样像极了古代宠妃说什么应什么的昏君。
　　系统忽然觉得自己之前高兴得有点早……这阿贝尔似乎不是来帮米赛尔干活的，反倒像是……帮米赛尔一起不干活的。前后两者尽管只有语序上一点不同，但差别可太大了。
　　不过没事，毕竟米赛尔这个世界第一倒霉蛋在一堆奖品中偏偏抽中了0.01%概率都不到的玫瑰花。
　　丢了朵玫瑰花而已，系统不亏。

　　系统没想到的是，阿贝尔这个昏君根本就没有底线。
　　等米赛尔又差不多绕着大都会走了一圈，阿贝尔突然开口说：“等等，我去联系个人，现在他应该安排好了。”
　　米赛尔愣了愣，没继续往前走了，回头看他。

　　阿贝尔有点没办法抵抗米赛尔的眼睛里只看着自己，只要这样他的脑子就不会转了。
　　为了和米赛尔解释自己要去做什么，阿贝尔只能偏过头去，不那么自在地说：“……我问了一下他们，能不能自己开一家卷饼公司。作为回报，以后如果有什么危机，我让地球之书给他们打工。”

　　地球之书：“……”
　　Hello？
　　你礼貌吗？
　　你谈恋爱泡男人为什么要让我去打工？

　　大街上一本书飘在空中太引人注目，于是阿贝尔让地球之书临时变成了个复古风的包包拎着，不是本体的地球之书倒没有原来那么重，也就二百来公斤，还是能拎得动。地球之书不会说话，只能通过拼命摇晃包包，试图通过肢体语言来表达自己的抗议。
　　只是阿贝尔边捋了下耳边的发，边抬起膝盖猛地往包中间一抬。
　　也通过肢体语言来表达了几个字。
　　抗议无效。

　　地球之书委委屈屈地不晃了。

　　米赛尔“啊”了一声，皱起眉问：“让那本书去打工，他们应该会找上门来，到时候会很麻烦吧？”
　　米赛尔不怎么喜欢和太多人打交道，太多人在他眼里就等于麻烦。
　　阿贝尔立即提出了对应措施：“不麻烦，我不会让他们打扰到你的，到时候让这本书自己去就行了，反正它会飞，还会自己打人。”

　　地球之书：“……”
　　反正它会飞，还会自己打人，听听，这是人话？

　　被米赛尔剥削了很久的系统看见这一幕，忽然就生出了某种同病相怜之感。
　　大家同是天涯沦落人，只不过它比地球之书还要幸运一点，米赛尔对谈恋爱没什么兴趣，不至于来奴役它。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系统顿时美滋滋了。

　　这时米赛尔在心里悄悄地问系统：
　　【如果我开一家卷饼公司，你能帮忙经营吗？要求不高，每天送一百个卷饼到我家，之后上个市就行。】

　　系统：【…………】
　　啥玩意？怎么有它事？等等，卷饼公司还得上市？
　　不是，这一个两个的怎么都不说人话啊？

　　-

　　哥谭，蝙蝠洞。

　　“卷饼公司？这是她提出的要求？”蝙蝠侠问。
　　“对，她和超人协商的结果，我也听到了。”红罗宾耸耸肩，托着杯新的咖啡说，“阿贝尔希望我们能帮助她建立一家卷饼公司，专门卖她的……暗恋对象喜欢的那种口味。为此今后如果有需要她的地方，哪怕她不来帮忙也会让地球之书过来。”

　　蝙蝠侠：“……”
　　这每个单词都听得懂，怎么凑在一起就这么稀奇古怪？

　　暗恋对象是谁蝙蝠侠心中有数，只是为了这暗恋对象开一家卷饼公司……他陷入了沉默。
　　一夜的疲惫并不是短暂的睡眠能缓解的，但蝙蝠侠早就习惯了这样的身体状态。他抱着双臂站在蝙蝠洞的电脑屏幕前，盯着屏幕上被超人关进监狱里的卢瑟问：“她怎么证明？”

　　红罗宾说：“呃……她撕了一张那本书的书页给超人作为信物，据她所说，书页承载着一点地球之书的力量，地球之书能感应到书页所在的位置。”
　　他补充道：“何时何地，只要是在地球上。”

　　蝙蝠侠调出卢瑟的身体报告看了会儿，声音沙哑：“卢瑟的身体器官状态很糟糕。”
　　红罗宾心说我当然知道，这状态不仅仅在报告上有写，单看卢瑟新长出来的头发又全掉光了就知道了。

　　“他身上的箭在被送到手术室之后就消失了，但伤口还在，不排除那两根箭目前以另一种方式潜伏在卢瑟的身体里的可能性。”蝙蝠侠调出照片看了几眼，“毁灭日还没直接接触到地球之书就化为灰烬……要么地球之书的杀伤力是可以被阿贝尔本人直接控制，要么地球之书在对付地球人上有一定限制。”

　　哪怕地球之书现在并没有表现出对人类的威胁，蝙蝠侠也必须提前设想最坏的后果，并思考解决方案。
　　蝙蝠侠考虑了几秒，说：“在大都会开一家卷饼公司不算什么。”

　　这事红罗宾自己就可以直接下达命令，反正韦恩集团现在大多是都是红罗宾接管。但困难的是，阿贝尔提出卷饼公司的口味要让她的暗恋对象喜欢……那她的暗恋对象是个什么口味？
　　红罗宾提前做过了功课：“我问过超人，毕竟超人是他的邻居……他喜欢的那家卷饼摊原本就开在他们家楼下。”

　　蝙蝠侠看着他，静静地等红罗宾那句“但是”。
　　“但是出了点意外，坏消息是他们家没了。”红罗宾顿了顿，说：“好消息是，那位卷饼摊主昨天正好中了哥谭三日游的大奖，带着全家到了哥谭旅游，现在就在哥谭，已经找到他们所住的酒店，直接去找人就可以。”

　　蝙蝠侠仍然看着他。
　　如果事情真这么好办，红罗宾早就办好了。

　　屏幕上跳出卷饼摊摊主所住的酒店录像，红罗宾话锋又一转：“只是又出了点意外。”
　　“他们住的酒店出了个反社会罪犯，拿刀不断砍人，不过早在之前夜翼已经过去了。”红罗宾又调出了卷饼摊摊主的照片，摊主穿着件白色短袖T恤，露出的胳膊结实有力，一看就知道那肌肉绝对不是花架子，“而且摊主一家都从事体力劳动，比一般的市民更有反抗能力。”

　　红罗宾这话说得很委婉。
　　和摊主一比，那挥着刀四处捅的反社会就像个小鸡仔。

　　不管怎么说，摊主看着都不像是会有事的样子。
　　而且好不容易回家一趟的夜翼都被派出去当苦力了。

　　说夜翼夜翼到，夜翼走进蝙蝠洞，看到屏幕上摊主的那张照片就是一愣。他听完红罗宾的复述后，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十分复杂。
　　“……这个人我有印象，酒店里只有几人受伤，没有死亡。”夜翼说，“只不过……”

　　所有人心里就是咯噔一下。
　　夜翼的表情看起来更复杂了：“……这个人有点倒霉。他刚走出酒店，不小心摔了一跤，后脑勺摔在了一块石头上，人现在应该在急救室。”

　　“……”
　　卷饼公司，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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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一句来自《出师表》哈。
不要站卷饼cp，已经BE了（？
第二个马甲快出来了，让我先去翻翻牛津字典给他取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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