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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第 35 章 ...

  •   陈归时和朱文康聊了很多,最让他意外的是元军。

      元军在研究生第二年的时突然就退学消失了,朱文康找了他很久,根本找不到。也去过元军的老家,村里人说搬走了,也没有联系方式,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元军这个把学习当成人生最大目标的人,居然会退学,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变故能让他放弃继续上学。

      陈归时拿着身份证补了自己原本手机号的卡,还好这些年许凌言有一直保存着陈归时的所有东西,包括社交账号和手机号。

      然后又让朱文康托关系把陈归时的银行卡补了出来。陈归时看了一下银行卡上面的余额,跟自己生前差不多。这些钱拿出来一半应该也够杭齐的母亲安安稳稳的度过下半生了。

      陈归时将手机卡装在自己手机的副卡卡槽,并登陆了常用的社交账号和支付账号。

      他看到很多读者的留言,毕竟自己的作品才完成了一半,五年来都没有更新。多数人都是在求更新。

      是有些对不住这些喜欢自己的读者。

      晚上陈归时听到许凌言跟朱文康打电话,问朱文康有没有试探出点什么异样。

      朱文康吭吭唧唧说不出个结果,干脆就直接否认了。

      许凌言沉默了很久,让杭齐带着陈归时的身份证回来。

      陈归时告别了朱文康,揣着自己的身份证心情忐忑的回了许凌言的住处。刚一进屋,就闻到一股浓郁的酒味儿。

      客厅里只开了小灯,暖黄色灯光下隐约能看到沙发下面许凌言瘫坐着的身影。宽阔的脊背在光暗交错中勾勒出性感的线条,衬衫领口随意开着,露出结实的胸肌。

      陈归时小心翼翼的关上门,将自己的身份证放在许凌言的手里,说“许凌言,你喝酒了?”

      许凌言抬起头,睁开些许迷离的双眼,迟缓的侧脸看向陈归时,微微皱起眉。

      “我先回房间了。”陈归时低声说“你少喝点。”

      闻言陈归时要走,许凌言又清醒了几分,一手拽住陈归时的手腕就往下拉,带着浓重的鼻音说“嗯?回个屁,坐这儿。”

      陈归时被拽了个踉跄,几乎是跪坐在地上。还好有个地毯垫着,要不然这俩膝盖得废了。

      “干嘛?让我陪你喝点?”陈归时咧着嘴调整好坐姿,端端正正的坐好。

      “小,小,小归时,这是...你第二次来看,看我,我挺高兴的。”许凌言大着舌头说。

      他认出我了?不可能吧,应该是喝多了。

      这是喝了多少?陈归时皱眉,仔细看了一眼地上的酒瓶,得有十几瓶了。按许凌言以前的小酒量,现在他估计已经是烂醉的状态。

      反正是喝多了,那自己说一些话,大概他也记不得。反正以前许凌言忘记过很多事。

      那些,对于自己来说,很重要的事,许凌言都忘了。

      呵,想想还是很难受。陈归时小小的伤感了一会儿,拿走了许凌言另一只手上的酒瓶说“从前怎么没听你说过,见到我很高兴呢。”

      许凌言用空出来的手轻轻摸在陈归时的脸上,痛苦的笑着“我大概是病入膏肓了哈哈哈哈...竟然,竟然还可以摸到你。归时,以前是我错了,你回来好不好,不要在梦里藏着了...”

      陈归时没有躲开,任其抚摸,声音逐渐冰冷。“回不来了,陈归时已经死了。”

      “没有!没有!!没有!!!”许凌言嘶吼着,眼底猩红,紧紧将陈归时搂在怀里。“你真狠啊归时,梦里都要挖我的心。你好狠啊!!!”

      陈归时被他抱的喘不上气,上下其手的想要挣脱许凌言的怀抱。

      这一挣脱可算是彻底惹毛了许凌言,他早就没了理智,眼下陈归时出现在梦里,他怎么能再放他走!许凌言撞开茶几留出一片空地,不予反抗的栖身将陈归时压倒在身下。

      他一只手抓住陈归时两个手腕按在头顶,狠狠的吻了上去。

      酒精的味道瞬间充斥的感官,许凌言以身形和力量上的绝对优势欺负的陈归时根本无力反抗。许凌言粗暴狠厉的亲吻从嘴唇到脖子,锁骨...继续往下,直到陈归时彻底崩溃。

      记忆与多年前的一个夜晚重合,同样都是许凌言的醉酒,那荒唐的一夜。

      陈归时拼尽全力咬在许凌言结实的胳膊上,恶狠狠的说“许凌言!你玩过我一次还不够吗?!怎么,这次又要趁着喝掩饰你的龌龊心思!”

      这一口确实是用了八成的力气,许凌言被这一口疼的瞬间清醒了好几个度,随即惊愕的松开了陈归时,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陈归时找准机会从许凌言身下逃开,正准备上楼,没忍心,又回头看了一眼。

      只见许凌言蜷缩在皱皱巴巴的地毯上一动不动,陈归时慌了神,连忙上前,发现他只是睡着了。

      胳膊上被咬出来的牙印儿一直在流血,陈归时轻叹了口气,东翻西找的找到消毒液和绷带,连忙帮他包扎好了。

      睡着的许凌言眉头依然紧锁,眼角还带着些许的泪花,竟有些委屈的样子。几近完美的五官和五年前相差无几,只是怎么也看不出当初少年的影子。

      “你到底要干什么呢许凌言?”陈归时红着眼眶轻手抚摸着许凌言的眉骨自言自语道“我爱了你那么多年,痛苦了那么多年,到死你都不放过我,为什么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客厅里只有两个交错的呼吸声。

      昏暗中这个场景持续了很久陈归时才从沙发上拿了一条毯子盖在许凌言身上,起身上了楼。

      陈归时睡得很不踏实,一晚上被各种噩梦惊醒了很多次,光怪陆离的,一身冷汗。

      直到天快亮时才安安稳稳的睡着。

      第二天陈归时是被楼下叮铃咣当酒瓶子乱碰的声音吵醒的,醒来以后发现有说话声,他眯着眼睛给门开了个缝,秉着呼吸听墙根。

      许凌言应该是在跟谁打电话。

      许凌言“嗯,两个吧,家里有点乱。再帮我拿来点处理伤口的药....嗯,尽快就行。”

      许凌言挂了电话往楼上陈归时的房间看了一眼,陈归时心虚的连忙关上门,咽口水。

      顶着个鸡窝头,整个大冤种憔悴的脸,皱巴到像垃圾桶里捡来的衬衣,还有胳膊上裹着的丑到爆的绷带,渗满了血。

      啧啧啧,许凌言现在这个造型...谁见了不得惊叹一句中华国粹呢。

      许凌言脑子疼到爆炸,他踢开脚下七七八八的啤酒瓶,也不管胳膊上的伤口,直接去洗了个澡。很多年没有这么狼狈过了,这是怎么了?

      明明就是心烦想喝点闷酒,怎么就喝多了。昨天发生了什么?胳膊上这个牙印子伤口谁弄的?!最后的记忆好像是给朱文康打电话让那个杭齐带着陈归时的身份证回来...

      杭齐!

      许凌言咬牙切齿的一边洗澡一边努力回想昨晚的事情,一段段记忆碎片随着水流苏醒,慢慢串联在了一起。只是好像有些是梦,却怎么也捋不清梦境和真实了。

      他梦到...嘿嘿,咳,嗯,把陈归时压在身下亲了很久。又记得昨晚杭齐咬了自己一口,还挺狠。就这么,许凌言在浴室雾蒙蒙的水汽下脸色一阵红一阵绿的。

      啧,怎么这么混乱。

      与此同时陈归时发愁的现在镜子前,仔细端详着许凌言昨晚跟狗一样在自己脖子锁骨身上啃出来的红痕,太惨烈了,不细看以为是家暴了。

      虽然是夏末了,但是真的还没到穿长袖高领衫的地步,况且,他没有秋天的衣服。

      哎...这个谎可咋扯。

      果然是一个谎,要用一千个谎来圆。

      心累。

      正想着,陈归时房门被敲响,陈归时一着急,滚回到床上用毯子给自己裹成了个粽子。

      开门。

      “早啊许凌言,哈哈。”陈归时打招呼。

      许凌言黑着脸,满脑子都是杭齐为什么咬人。“不早,太阳都快下班了。”

      陈归时将信将疑的从毯子里伸出一只手看了一眼手机。“不能,这个点儿太阳要是下班算早退。”

      “哼”。许凌言冷笑一声“你这个助理当的倒是省心,我在地上睡到中午十一点,你都不管不问的?”

      “真不赖我,你喝那烂醉,我扛不动你啊大哥。”

      许凌言脸色更不好了。“我说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现在气温31度,你裹着个毯子玩蚕宝宝cosplay呢?”

      好嘛,开始找事了。

      “我有点感冒,就觉得浑身冷,裹着还好点。”

      “行,裹着吧。”许凌言抬起那个受伤的胳膊,丑绷带已经去除了,露出来一个恐怖的牙咬出来的伤口。“说说吧,咬我是几个意思。”

      “...”陈归时眨巴着眼睛抿嘴。看来许凌言这王八蛋还选择性断片。没想到自己嘴还能张这么大。啧啧啧,这大口子,得是什么仇才下得去这么狠的嘴。是个什么仇呢...

      “说话!”许凌言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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