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8、c城保卫战(十) ...
-
白鹊出言不逊,直接先把有些人气的炸毛。他们正打算冲上去曹辉就先发话了:“不准内斗,先听白鹊把话说完。”
顺便又公平的批评了白鹊:“白鹊你说话也要知道轻重。”
“嗯,刚刚是我的错。”白鹊这句话很敷衍,没有一点真诚,“你们虽然打不过宣桉,但是也有一种情况是宣桉不还手,那人单方面打她不是吗?在座的人里有一个人,如果她对宣桉出手宣桉绝对不会还手。那个人就是我要说的真凶,你说是吧。章江江同志?”
话一出,章江江身边的几个人就冲动了,他们对白鹊吼着说:“你凭什么冤枉江江?”
“没错,而且江江跟宣桉没有任何的接触过,宣桉怎么可能不还手!”
“肯定是你胡编乱造的!”
白鹊噗呲的一声就笑出来了:“我问你们,你们真的不知道吗?章江江可还是宣桉的小学同学呢,就这种小事你们都不清楚。看来你们的感情还不够深啊。”
“啊?”几人回头问章江江说,“江江,你不是说你小学是在国外读的吗?”
“我,我有一段时间回来读了一个学期。”章江江才反应过来自己口快竟然承认了,又连忙补充道,“但是我和宣桉真的不熟。”
看章江江装不知道,白鹊倒是不恼:“哦,一句不熟就想撇清楚?那你去牢里看宣桉干嘛?昨天还被我当面撞见,真的是。”
曹辉皱眉:“章江江,这是怎么回事?我记得地下监狱可是不能随便进人的,你这可是违反军规。”
“不,不是!是她胡说的!”
“我也不想废话了,看着有点无聊,看管地牢的人都看见了。”白鹊眯着眼睛看了眼章江江,她说,“章江江和宣桉是小学同学,在那时候关系还算是不错的。但是后面出了变故,章江江就和宣桉闹掰了,而且还是章江江单方面。”
有人问:“那这和这件事情有什么关系?”
“这就说明章江江和宣桉在我之前说的地方打了起来时,章江江用剑伤到了宣桉且宣桉不会还手。这样铁剑上自然会留下了宣桉的血,以至于铁剑也会变的不一样了。”白鹊示意站在前面的麻千伊让她继续说下去。
麻千伊她上前来,先有礼貌的对所有人鞠了个躬说:“我来说明一下,我们半变异人的血液是很特殊的,在特殊情况下可以强化兵器或是其他的什么。但是一般被强化的兵器只能使用一次,兵器会承受不住血液的力量报废。而我在结界上破口处发现了不仅是剑的损伤痕迹,还有宣桉力量的气息。如果宣桉的血液又被发现的话,那么就有可能是凶手靠着这样的手段去诬陷宣桉。”
“关于这种方式强化兵器你们是知道的吧。”白鹊看了有些人的神色并没有太大的诧异。
有个人回答说:“没错,但是我们并不知道只能用一次。先前有一次……就是你们口中的特殊情况,那时候就是用了这样的方法。事后经历那场战役的人几乎都牺牲了,我们也是听那些幸存的人说的,所以……”
白鹊点头说:“有人从幸存下来的人口中知道了这种方法。但是她并不知道这个武器只能用一次。但介于不能留下证据的情况下,她将剑藏了起来。时间也太紧急了,所以她是在混乱中将剑扔在了垃圾堆里,我也在上面发现了一些东西。”
章江江惶惶不安,她看到一旁的同伴有点冷静了下来也在认真的思考。她抓紧了自己的手,自我安慰着没事。
“那位,就站在真凶旁边的那个人。”
“我们江江不是凶手!”
见那人回应了,白鹊也就点头说:“对,就是你。我问你,前几天你旁边那个是不是向你借了一把剑,还弄丢了。所以你在昨天才会去向兵器处再要一把的对吧。”
“……你这话说的倒是没错,那天江江突然说她想要学剑所以我就把我的剑借给她了。但是她也不要我教,说自己先捣鼓几天,但是过几天我问她的时候,她就说我借给她的剑已经丢了。”
“那你看看这把剑是不是你的。”白鹊将一把已经快断了的剑扔到了那人的手里。那人接住将整把剑看了一遍,才开始疑惑。
“江江,你不是说已经丢了吗?”
面对同伴的疑问,章江江慌了,她编了个谎说:“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她那里,我之前的确是……”
“已经把它扔了,对吧。”白鹊像是看出了章江江的慌张,她嘴角上扬,“那把剑沾过宣桉的血,之前经过章江江的手。原主也已经认了,那再怎么也不能说章江江是无辜的吧。”
人群里没有发出声响,章江江的同伴也没再替章江江说话。见到这场面曹辉说:“你还有什么证据吗?”
“当然。”白鹊在人群的中间突然汇聚出了一道气流,那里早就被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挂上了一块白布,渐渐地白布上出现了一些画面。正是章江江破坏结界的画面。章江江刚想要狡辩,白鹊就先出口说,“这是我的能力看见的,但是我想有些人会不相信,所以我还有证人。我在昨天因为我看到的这些炸过一次章江江,她认了。”
所有人都看向章江江,她依然装着无辜说“没有”。
白鹊倒是不紧不慢的继续说:“她不可能现在认的。我昨天让她去自首,不然我今天就会当众揭穿她。然而她并没有去,但也应该有人注意到过,从昨天下午到今天晚上这段时间,章江江一直不见踪影。她是去干什么了?”
白鹊问这在场的人,范千千也很快就站出来了。她说:“能是什么,消除证据去了呗。”
曹辉说:“范千千说说你知道什么。”
范千千说:“我是听白鹊的话所以今天去跟踪了她。然后就发现她一直徘徊在结界缺口和残留了宣桉血迹的那一块地方。那里虽然是小角落,但是因为结界缺口的事情,也有人来巡查,所以今天巡查的人也应该有看到。”
章江江愣了愣,她问身边的人说:“那里什么时候开始巡查的?”
那人的身体往外挤了挤:“今天。”
章江江被他这动作梗住了喉咙,低头不说话了。
白鹊说:“章江江因为我昨天的话所以想消除证据,但是还是被我找到了蛛丝马迹,半变异人的血液气味是很难隐藏的,也很难消除。所以我们现在仍然能从章江江的身上和房间里发现宣桉的气息。需要我证明的话我们可以现在立即出发。”
“我想应该不用了。”曹辉问,“章江江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章江江苦笑了几声说:“你们不是说会保护我的吗,那你们怎么现在不辩护我?”
章江江问的是谁自然在清楚不过了,但是那几个人都没有说话。甚至还有旁人说:“都到了这个份儿上了,你还是认了吧。”
“我早就觉得她不像个好人。每天装乖我都要恶心死了。”
“对啊,活生生的就像个婊子,一股茶味儿。”
章江江对这些言语不知道该是怎么样的熟悉了。她曾经被这样对待过,也曾经害过别人被这样过。最后,她还是回到了最初的时候,只是可惜了她也再没有一个那样好的宣桉来陪伴她了。
那样的人早就已经被她亲手毁了。
这难道就是叫自讨苦吃吗?
章江江被守卫架起,她没有承认自己的过错,什么话都没有在说了。回忆起之前的那段时光来,她好像又回想起了宣桉后来对她说的话。
“你知道吗?你是个恶魔,自私、贪婪、欲求不满,你妄图将自己所能得到的不能得到的都占为己有。你嫉妒的就一定要毁灭个干净,为满足自己不择手段……你注定会自食恶果。”
章江江已经记不起来从前的欢声笑语,现在对她而言这些早就被利弊代替了。她举起手对着天空中的月亮,她说:“你从太阳变成了月亮,而我从高处坠落……上天真的不公平啊。”
所有人看着章江江被押走,曹辉就要唤人将宣桉放出来。白鹊却制止了他说:“曹指挥我去吧。”
曹辉想想:“……也不是不行。这件事还是要在查细致点,你们那边……”
“放心,我们能搞定。”
白鹊自己独自走出了休息处,她让苗川她们先回去了。苗川自知现在她们和宣桉的关系还有点尴尬,对于接宣桉出狱的事情还是白鹊来更好。所以她们也只能在休息处先整顿好,再说后面的事情。
白鹊漫步在月光下,她并没有苗川她们那样的喜悦。她不管什么时候都像是在玩闹,不玩闹时的表情就又显得冷淡。苗川和麻千伊也经常会因此怀疑白鹊的喜欢是闹着玩的,可有时白鹊又十分的认真。她这样捉摸不透的性格倒还真是和宣桉如出一辙了。
白鹊走进地牢里,无视了刚因为她被关进去的章江江。
章江江对着她的远去还是问了句:“我不懂你为什么非要真相,你看上去不像是那种会因为一个人做出这种事情的人。因为我们是一类人,白鹊你只会自私的在乎自己。”
白鹊嘴角勾起她动了动唇却没有发出声音,章江江看见了却没能读出来她是什么意思。
白鹊站在关着宣桉的狱门前,没有等人来用钥匙将门打开,而是直接用风刃将锁和锁链斩断了。门轻轻的被推开,发出吱压的声音。
白鹊站在门外的电灯下看着眼前在黑暗里抱着自己的宣桉。她的眼睛闪了闪,就慢慢走上前。
她的动作很轻,宣桉也没有任何反应。白鹊慢慢蹲了下来,她抱住了眼前这个女孩颤抖的身体。宣桉感觉到了白鹊的气息,她嘶哑干涩的喉咙发出了很小的一声:“白鹊?”
“嗯。”
白鹊回应着。
两人双双抬头看向对方。宣桉的眼睛被额前的刘海遮住了,看不清是个什么样。白鹊还是笑着的,她无论何时都是笑着的。
她将宣桉的左手从膝盖上拉了起来。宣桉想抽回手却又被白鹊拉住,白鹊将袖口的扣子解开,将衣服翻了上去露出了宣桉的手臂。
白皙的手臂上处处是伤疤,永远的留在了宣桉的手上,她的心里。白鹊用手触碰那凹凸不平的地方,见宣桉又在抗拒。白鹊就在伤口处一挥,那些伤疤就不见了。
宣桉不知道白鹊做了什么,她更要抽回自己的手。但白鹊不急,只是把袖子又翻了回来扣好了纽扣。
宣桉将头扭到一边,没想到白鹊就又将自己抱住。宣桉僵住了身体,说:“你,你为什么会在这。”
“我来接你回去。”
“……为什么,我不是已经被定罪了吗?”
“不,已经把真正的凶手关起来了。”
宣桉愣住了。
“我会带你出去的。”
“……”
“我会保护好你。”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我,不需要。”
“不……宣桉,小桉桉。不管你信不信。”
宣桉总感觉今天的白鹊和往常有些不一样,她又感觉到了刚开始相处时的那种窒息感。她又尝试着推开白鹊,白鹊却打死不松手。
她靠近宣桉的耳朵继续说:“我喜欢你,跟我做朋友好吗?”
宣桉彻底愣住了,她并不是第一次听白鹊对她说喜欢。可这次的味道总是有点不一样了,有点怪异了起来。白鹊也松开了她,将宣桉过长的刘海撩到两边,她如愿以偿的见到了那双眼睛,里面透露着几丝迷茫。
白鹊见状笑了笑,捧着她的脸,紧接着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就像是小鸡啄米一样的轻。很快白鹊起身将后背对着宣桉说:“上来,我带你出去。”
宣桉不情不愿的被白鹊背在背上。她实在是太累了,感到白鹊背上的温度,疲倦的她很快就睡着了。她们还是路过了章江江的狱门前,章江江恰好又撞见了白鹊的又一次嘴型,她这次也终于读出来那是什么意思了。
宣桉,她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