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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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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在想,到底我是为了什么才存在的。
每天重复着同样的行为,吃饭,上学,睡觉。
没有意思。
几乎没有变故的生活一尘不染,蒙上了一层灰扑扑的色彩。
我的世界就是这样的色彩。
又是一个放学后。走在走了不知多少遍的路上,我又回来了。
不出意外的看到了冷冷清清的客厅空无一人。
沉默着把灯打开,轻车熟练的放下书包,在厨房里开始工作。
我原来世界的色彩和大家是一样的。
五颜六色,充满着生命的气息,那是一个让人一眼就会沉沦的存在。
所以我在享受的,快乐的笑完了在那里的时间之后……坠入了这个灰白的世界。
“嘶…”一个晃神,切到了自己的手指上。
原来还为着这么细小的伤口流下伤心泪的人,现在已经可以对它熟视无睹了。
可是……为什么……还会想起来呢。
明明已经作出决定了不是吗。
将那个懦弱无能、害怕得发抖的自己尽数虐杀,斩断过去。
饭菜做好了。
人也回来了。
我低着头吃着饭。希望在座的两人不要注意到自己。
我错了。
我以为只要不去招惹,不去看,不去听,就可以躲过。可是,它总会在特定的时候出现,然后对着自己命运的大钟猛地敲上。
“日上神川,明天你就去这里上学了,附近有个小公寓,我已经给你租下来了,足够你读完中学。”他顿了顿,轻描淡写地说出,“所以,不要再回来了。我会叫人把你的东西搬过去的。”
女孩坐在位子上,带着笑脸抬头,“谢谢叔叔。”
我能有什么办法呢。我就这样吧,还麻烦别人干什么,不论到哪里,我总是个麻烦。
最后一个在这里的夜晚竟然没有让我失眠,也许我早就想离开了吧……离开到一个没有任何人的地方。
公寓虽小,但我一个人生活的话还是很充足的。
有一个很大的阳台,放眼望去,可以看到要去上学的地方。不是很远。
每月的生活费会定时打在卡里。
现在除了上学,还得去买菜了。不过这项我早就会了不是吗。不用担心的。
今天是周六,不用上学,我也有充足的时间来将事物完善,自己住的地方,总归要收拾好。
提着装满东西的袋子从菜市场回来,路过一个小路口,还是在离学校没多远的地方,一群人在殴打一人。
难得皱眉的我想了想,已经这么污浊了,这个世界。
虽然早就认识到这个社会的真实面目,但是看到的时候还是从心底升腾起浓烈的厌恶感。
轻手放下手里的东西,一步一步的走进小巷子。
“你们在干什么。”
一伙人扬眉转头,看到是个身材火爆的小妞,不屑的表情收了回去,换了一副显摆的自以为很帅的吹着口哨。
注意力转到我这边的时候,我见到为首的男的松开了那个男的衣领。
一群人朝着我过来。
“这是哪里来的美女,要不要陪哥几个玩玩?”
顺平抬头,还未喊出,“不要管我…!”
女孩子笑了笑,“好啊。”眼底是如何的暗涌翻腾,明面上却是不显。
“呜…!”走在最后的男的听到了顺平小声的喊话,回头往他脸上又给了一拳。
“你小子老实点!一会收拾完那女的,再来收拾你!”
顺平痛苦捂脸躺下。
他听到砰砰砰的响声,不敢睁眼看,即使没有惨叫声,直到头上传来柔柔的声音。
“同学?你没事吧?可以先起来吗?”
诶…?
顺平瞪大了眼睛,坐起身,穿过女孩单薄的身子,他看到小巷里仰叉八叉的躺着各种姿势的人,一动不动。
伸手将他拉起,盯着他脸上的伤,我顿了顿,“去我家吗?”
顺平知道这没什么别的意思,可还是红了脸。冷静下来拒绝,“不用了。”
我了然,没有过多说什么,毕竟是萍水相逢,拿起袋子走向出口。
“抱歉,问一下,他们怎么了。”属于年轻人青涩的声音传到耳朵里。
我站在路口停下了脚步,“没死。”
掏出袋子里的伤药扔给身后的人,“给你。”
不管他什么反应,我转身走了。
说真的,我还真没想过自己会这么烂好心。
看那个人的样子,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的突然介入救不了他,我这一次救了他,可是下一次呢,下下次呢,我不可能守在他旁边。
承受着什么的时候,永远都只有自己孤单一人。
就和那时一样。
星期一,我到转学校报道了。
在班上自我介绍时,我抬头看见了熟悉的面孔。
还不止一个。微眯着眼说完,我在班主任的介绍下选了完全不和他期望的位置。
“那个位置…!哎呀,顺平…”一手拿出毛巾擦着汗。
我坐在他旁边,淡淡的说,“老师,可以讲课了吗。”
旁边好几道目光如炬的盯着我。
那几个男的我倒是知道,不过……女的是怎么回事?
想不通我就懒得想了,软绵绵的靠在椅子上,听着台上的吹牛皮。
听的睡过去时,话说,顺平是不是又被揍了,手臂上又有新的伤疤……
顺平在午饭时间把我叫醒,嗯,总之,叫醒我吃饭的是好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坐在顺平旁边的缘故,那几个男的最近都没来找顺平。
有点类似于表态吧。我坐在他旁边就意味着,这个人是我罩着的。
虽然我依然相信着校园是保护学生的地方,但是我从不否认在监管没到位的地方,正有着不为人知的黑暗在滋生。
顺平的遭遇明显就是校园暴力。
但是,我看到,同学不敢,老师不察,自己反抗不了。
怎么说呢,我现在就是有点生气。
连自己都没有办法改变的家伙,是怎么活下来的啊。
我在天台狠狠地把勺子插进饭里。
耳边突然嘈杂了起来,余光一撇,好不容易压下的火气又冒了出来。
也许是刚刚想事情过于认真了,完全没注意到。
又是那几个男的堵着顺平,不过,后面咋子还有女的…?
啊,我眼光亮了,顺平还是知道反抗的嘛,不过放话激怒敌人,却没有与之匹敌的实力,做法很不明智哦。
还是得训练一下。
眼见为首的男的手持香烟就要往顺平脸上去,我冲出来上去就是一腿。
看着飞远了的人撞在围栏上,我啧了一声,没控制好力度,不过也就躺一两个月的事,腿断了而已。
“还要继续?”我斜瞟了剩余的人一眼,危险的气息从周身流出。
清楚意识到没法战胜,一群男的手忙脚乱的跑了,临走时我指了指远处。
阴森森的说,“朋友一场,连个尸都不收?”
在场的人包括顺平都打了个寒颤。
等到男的消失完,我上前轻飘飘的摸了摸吓到坐在地上动弹不得的人脸。
“看上去也不美啊,怎么你就是祸水,我就是蛇蝎呢,”察觉她想要挣脱,用力扯回来,“我还没说完呢,哎呀呀,狗急了也要咬人的啊。”
一把抓住拿着“凶器”的手,笑眯眯的说,“我可最心疼女孩子了,不乖的话,说不定会做些什么的哦。”
“女孩子最听话了~”我盯着她受痛扭曲的脸开心的说,“这张嘴可不要让我听见什么坏话哦~”
疼得说不出话的女的点了点头。她明白是不要把今日的事说出去。不过,为什么没和那群男的说…?
也许是看出了她脸上的不甘,面前的人开口,“他们可比你懂多了,要说最笨的,是你们这群无知的猴子。”
骂我是猴子…!!愤恨不平的女子狠狠抓住裙子,直直抓出深深的皱痕。
“那么我们就签下束缚吧。”松开手我退后一步淡淡道。
女的知道,不答应她是没法离开这里的,虽然这个人根本没有打算和她商量,询问意见就跟下达命令一样,带给她深深的不可控感。
不过,束缚是什么…?
她瞟了眼一旁的“小姐妹”,后者摇摇头。
什么中二发言。
签订完束缚后,我放走了人,转身对着还有些无措的人说,“顺平,想要变强吗,我会帮你的。”
骗人的…不过,万一是真的…呢?
像是千百次伸出手却始终没有得到善意一样,终是做出又一次尝试,丧失掉全部的力气一样,握紧了面前的手。
好耶!恭喜您新增小伙伴一只!
摸着顺平柔软的头发,看着白白净净的小脸蛋,再揉了揉,周身飘出小花花。爽了!连饭被打翻吃不饱的心情都好了。
“日、日上,可以放开我了么?”他还没和女孩子比这么近过,不用看,耳朵这么热,肯定红了。……脸也是。
“抱歉!都怪顺平太可爱了嘛!”我遗憾的松开手。
“顺平啊,光放狠话的话装逼是不够的哦,有着匹配的实力才是本钱哦~”我接过顺平得知我没吃饭(没吃完_(:з」∠)_)给我的三明治,一口下去,两眼放光,哇,这个好好吃!
不知道为什么从那句“顺平啊”听出了慈爱的意味,顺平把日上神川的形象同妈妈的形象连同了起来,结果是……完全和谐!
所以我又多了个妈……?顺平把脑子里的渣渣剁的碎碎的,不管如何…!日上同学是我最尊敬的人了!能把那么多人打赢,日上同学很厉害!所以,日上不是……!!
丝毫没察觉自己差点被当妈的我吃完了三明治后,就看到做在一旁的人苦恼的模样。
顺平啊,你头上的一坨都快化成实质了…!到底在苦恼什么啦!
我迅速转移话题,“顺平,三明治是在哪里买的?”顺手拍了拍他的肩。
不明所以觉得肩上的手有点用力,但到没感觉疼痛。
“是在Bakery Bakery。是一家很棒的面包店!”
“那顺平一定要告诉我在哪里,不论多远我都要买回来!”
“确实有点远,离这里大概1、2公里。那家店周围都是公司,上班族很多,买面包的人也很多。”
“唔,这样啊。那顺平喜欢什么面包?”
“我的话,有面包吃就好了。”
啊啊啊,这句话真戳我心窝子,感觉在说我吃了面包……呜呜呜……
假意在心中嘤嘤嘤,面上毫不勉强地笑着说,“那我每天给你带面包好了!”
感觉他要拒绝,又继续道,“不是免费的哦,算是训练的赠礼吧。”
“我在训练时可是心狠手辣的哦~就当是医疗费好了。”
顺平:……这么一解释更恐怖了好吧。
下午的课很是顺利,不一会儿就是社团了。
话说顺平是加的哪个来着,我撑着头想了想。
原本打算不加社团,结果被告知必须加一个,就选了运动社。
社团的时间很宝贵的,我不想占用,于是和顺平约定了社团结束后练习。
在成功用比试赢得了自由活动的时间,社长同意在我的出勤上无条件给√
身旁的人忙起来了。
歪头看了看窗外,一群人嬉笑着,畅快的好像幼鱼。
明明以前和他们一样的……
什么时候怎么就成一个人了呢。
“尖叫计划一共有五吗?”
顺平谈到这点时,开心的说,“一共有七部呢!感觉第七部会火!”
听他说,一旁的男的不太信,“真的假的?”
“7完全不一样!连恶搞片都算不上。”
“那算什么片?”坐在顺平右手边的男的问。
“拖沓的情景喜剧,再加上恐怖凶宅吧。”
“这算什么。”坐在顺平右手边的男的说。
顺平无奈的说,“第一部的主人公的孙子和第二部的犯人的孙子,还有第三部里最开始死了的那个人的孙子因为各种原因同居在一起,结果那是栋会出现幽灵的房子,然后他们找灵媒师上门的故事。”
“感觉好无聊。”
“无聊的要死。”
两人一左一右说着。
“谁会想看这个。”戴着眼镜,也就是右手边的男的说。
“但是有趣的是,5和6里面出来的……”
话还没说完时,一声暴喝从门口传来。
“奇怪,你们怎么在这里……”长得牛高马大的男子踏入活动室,“不是说了我们要拿这里当社团活动室……草!”
“又是你小子!”来人不屑的吐了口水,“这次就算了!下次再敢这样,看老子不弄断你的腿!走了!”
后头的小弟难得没有起哄,不过是看到顺平的脸就想起来另一个人的脸罢了。
站在他们老大的脸上放着狠话的小个子女生,露出魔鬼的笑容。
让人忘都忘不掉。
“哎,同学之间能好好相处的吧~欺负顺平的话,不管在哪里,我都会报复回来的哦~”
诶…?诶诶诶!
刚刚还想着跑路的两人望着关上的大门,转头疯狂的问,“顺平!!你做了什么啊!!”
“那可是假面虎啊!不肯吃一点亏的!!”
“我还没见到他退让的!!”
最后,两人齐齐喊道,“你到底做了什么啊!!”
“我、我不知道啊。”一脸懵逼的顺平也有点搞不清回路。
绞尽脑汁也只能想到,一定是那个人了。
果然,日上是……妈妈吧!
在路边摊吃着凉糕的女孩子突然打了个喷嚏,摸了摸鼻子,谁在骂我?
一边吃着凉糕,一边想着怎么帮顺平变强。
是的,把人忽悠着来了,还没想好方案,我就是这么……!
呜呜呜,不够甜!痛苦的看着碗,我流下悲伤的泪。
“老板,可以加点糖水吗?”
老婆婆颤颤巍巍的走过来,慈爱的道,“不可以。”
唔,我捂住心脏,这里超痛!
“糖吃多了不好,不过,小姑娘还是吃甜好。”说着又舀给我糖水,直直把白白的凉糕都浸满了。
我两眼发亮,“非常感谢!”
老公公见了这一幕没说什么。纵容着妻子的做法。
顺平是个好孩子,嗯,好孩子就要有好孩子的训练。
将今天才敲打来的(bushi)小钱钱放在桌上,“我吃好了!非常感谢!凉糕很好吃哦!”
伸了个懒腰,眯了眯眼,接下来就找个好地方了!
夏天真热吖~那就来做做更热的运动好了~
“暗处的杂碎们~躲好了吗~我来找你们了~小甜心~”
……
不是,我怎么就放飞自我了。明明以前都没有……这样的。
还是说,我只是在这样掩饰着自己的孤独。
只剩一人的孤独。
放学了。
顺平根据手机发来的地址前往目的地。
到达后却没看见人。
是还没有来吗,还是……骗子。
这个想法出现在脑子里就甩不掉了,他捂住耳朵,“不会的,不会的…!”
那么厉害的日上同学展现给他的暴力和温柔不是假的,她是真心想帮自己的!
我就睡了个觉,睁眼就看到桥下的人在摇头晃脑,脑门不由得发出了问号。
……这孩子怎么了。
双手放在嘴边,“顺平!看上面!”
夕阳的微光笼罩在她的身后,就像是她在发光一样。
顺平缓缓抬头,看着站着的人,他好像找到真的光了。
等等…!他两眼微缩,日上同学,现在是在桥的边缘!
“日上同学…!”还没说完,他就看着那个人向前一步,掉了下来。
我拍了拍顺平的头,额,这眼睛还没恢复呢。
都怪我,看把孩子吓得,话都不会说了。
好半天才接受人从桥上跳下不死,就被训练方案又震惊到了。
“那个……真的要穿着这个跑?”顺平指了指我手中的。
“是的哟~”
问题是,锁链很麻烦的。他无奈的想,手上动作不慢,四肢都套上了。
“那么,今天的任务,来回跑50圈。”我收回笑容冷冷道。“跑完才能走。”
一跃上到高台,这个位置既能看到顺平,又不会被来回的人发现。
一会儿不练,手都痒了。伸手从空中掏出一把刀。
顺平自认为体力还算不错,就是力气小了点。
可他发现……自己体力也不行!
那就努力吧!完成训练!
跑着跑着,他怎么感觉东西变重了。比刚开始跑的时候重了足足一倍!
咬牙坚持,虽然手腕和脚腕都有些磨伤了,血淋淋的,随着汗水浸湿了衣服。
全部跑完后,他浑身上下都打湿了,躺在地上喘着气。
“恭喜顺平~完成任务!”还附带有小礼花砸在自己脸上。
一张笑脸在自己眼中放大。
顺平:!
当下,气也不喘了,手脚并用的爬开好远。
“我在给你解开锁链啦,真是的,顺平君想到哪里了~”
别说了您呐!
真的很重,离开自己时又变成了刚开始的模样,小小一只。
“我看到了有呦,”抬手握住顺平的手,笑意盈盈,“顺平会努力变强的决心。”
暖洋洋的感觉从手掌心传来,席卷了全身。
第一次……第一次,有人真正握住了他的手。
被认可的感觉,很好。
“那么,今天就到这里吧,明天见。”我眨了眨眼。
“啊,好、好的。”低头捡起书包。
书包是训练之前日上拿走的,被好好的放在一处,没有沾上丝毫灰尘。
抬头正想谢谢,原地的人早不见了踪影。
已经走了么。顺平想。
话说……怎么不疼了?
又是独居的新一天!想到甜甜美美可可爱爱超级超级好吃的面包,我终于有了动力挣脱被子的束缚!
洗脸刷牙,蒸蛋牛奶,OK!可以走了!
买面包了!
套上鞋子,关门把手的手顿了顿,朝着空无一人的房子,“我出门了!”
啦啦啦,今天是个好日子,吃面包的好日子,好日子就要吃面包,面包就在好日子吃,每天都是好日子,每天都吃面面包!
呜呼呼,到了!嘿嘿,还没有人!
逛了逛,我选了三样,有两样是昨天顺平给我吃的,一样是还剩一个的面包。
我看它孤零零的在那个盘子里,同情心泛滥,决定了!把你带走!
一共是多少钱来着,一心怜悯宝贝我都没听到。没事,刷卡就对了,不用掏钱。
小姐姐刚要接住我的卡,门口进来一个人,似乎是望了望没找着心仪的面包,就到前台来问了。
“请问……”
“对不起,最后一个被这位小姐买走了。”小姐姐歉意的说。
哎呀,有点意思啊,小姐姐都没接我的卡,看来他们挺熟的啊。
不过我缺一个不缺,少一个不少,本来没有打算多买的,现在成人之美不是更好,说不定还能当回红娘。
想到这我决定了!
“这个给先生您吧。”拿起面包我转身放在来人手中。
看到他的样貌,帅是帅,难怪能迷住小姐姐。
不过……这是哪里的社畜,老板已经没人性了嘛,看看这小脸凹陷的,活活把人搞的老了一倍。
就当是我一天泛滥两次同情心好了……两次了!不能再多了!
把卡塞在小姐姐手里,一同刷完后,我带上面包就跑路了。
七海建人沉默的看了看手中的面包,抬手捏了捏眉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