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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命犯桃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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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泓转头瞪着画纱“收收你的德行,日后冠上我闻人家的姓再做出这种不知耻的事,我定让你不好过!”
画纱唉叹着气“够了!在那之前,我一定是想尽办法不嫁到你家去!”
闻人泓晒然,媚惑地扫了眼古朵赛,搂住她的腰“莫要说胡话,你不嫁我还能嫁谁?你连身子都……”
画纱惊愕地瞪大眼,我连身子都???
一旁淡淡听着的古赛朵了然,原来,原来如此!幽绿的眼闪过一丝可惜,面色不换,微微抬高了下巴,尊贵、骄傲如他,扶了扶袖,转身。
他听见了,已经没有呆下去的必要了,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他又何偿不知,只是每当走到塘边,心底那个微小轻渺的声音好似在提醒着他,塘的对面住着一个人,那个人也许又在哭了。
一人在室内时,眼都不自觉地转向西面,望着空洞的远方,其时,那里什么也没有。
今天,他想告诉她,一些关于下药的事情有些线索。而今,他不想说了。他突然觉得,这个女人的死活与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何必为她伤神,何必为她心乱。
毕竟,他也只是知道她的名字而以。
他懒得再多说一句话,亮洁白皙的下巴高傲地扬起,露出优美的颈项,犹如一只浑身泛着仙泽的孔雀,光滟的美丽完完全全把他笼罩起来,几乎再寻不着一丝凡人的痕迹。
“古朵赛、古朵赛,古朵赛”画纱急急地喊着。古朵赛亦没有回头应她。美丽的背影,好似听见了,也好似听不见。
手上的力道被加大,画纱吃痛的拗过头,“我怎么不记得,我的身子你动过了?”
“你早晚都是我的,动于否都在我,我现今不要你,只想等你心甘情愿而以。”闻人泓拨弄着她额前的碎发,轻巧抚弄。
“心甘情愿?你这个死变态,死人妖,一厢情愿也不管别人愿不愿意,什么都自己善自决定,你什么时候看过我是心甘情愿地要跟你了。”说罢举起空闲的右手掐上他的勃子,真想一举把这个变态给灭了,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从认识他到现在被他一个劲的吃豆腐不说还像冤魂一样缠着她不放。“我要掐死你,去死,去死。”
闻人泓随她的掐着愤恨的掐着,他也不晓得她哪来那么多的怨气,“你快掐,掐好了快去收拾些衣物,后日我们起程去犍为!”
画纱手上动作一滞“什么?去犍为干什么,我还等着开学呢!”是啊,这个烂学院,天天把人关在里面做些无聊的事,也没见真经八百的上一节课。
画纱想着,她最多再等一个月,若是还是没有动静开课,那就一定要打道回府。
“因为你的未来夫君是我,所以我允许你这么蠢,给你正经八百的上课还需要不远万里来到此地?”闻人泓走近衣橱,随手翻了翻。
画纱呆立,天知道,在这儿多留一天,就多一天的危险,越来越发觉有一股伏蛰的势力在向她袭来,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真的得罪谁,那么让人憎恨?有人非要至她于‘生不如死’的绝地。
想间,闻人泓已经打开她的衣橱,衣服一件一件地被抛在床上,滑出一道道好看的霓彩弧度,绿衣,白踞,古怪的内衣,短小贴身的裤,还有,闻人泓拿起手里红艳的裹胸裙,这条裙子,有些眼熟,回头望了画纱一眼,她还在发呆“这是不是上次你扑进我怀里时,穿的那件?”
低低的声音传进耳鼓,画纱这才看了他一眼,再看了看凌乱的床,几步上前想夺回裙子解释道“是你压我,不是我扑你。”
闻人泓忍俊“那好,是我压你,那这衣裳可是你那天所穿的?”
画纱偏头看了看那条裹胸裙,点了点头。
“这条裙子以后只能穿给我一个人看,还是放我这儿保险一点!省得你总不安生。”说着便把小裙子放进袖管。
画纱一听不答应了,扯着他的袖子到处找裙子“这是我的东西,凭什么给你保管!还我。”
这可是他唯一一件裹胸裙啊,若是放着前几年,也许没了还可以再做一件,但雅绣轩的蚕娘子好像已经被召进宫了,想要再买到她的手艺,除非你是皇帝的妃子。
闻人泓微微地倾身,双手安在她的肩上,“夫人,为何不见你的女子心衣?”他低头笑颜,笑得犹其狡诈,邪美。
这一问,画纱定住,一股热气从脚心直窜到头顶,双颊窘红“心衣,我,心衣,”偏头左右张望着寻找那新概念的‘心衣’,闻人泓看着面前的小人,桃面绯然,只要轻轻一捏,定也能滴出血来。白玉的肌肤微冒着汗。短碎的刘海贴在她的额前,亲密地让他嫉妒。
画纱转过头,那张邪若花妖般的面孔上竟染上浅浅的红晕,一阵羞恼,这个色魔,一定又在想乱七八糟的东西。朝他面上用力一掐,“你要是再敢乱想,我就,我就”画纱一时郁结,她就?到底就什么呢?
闻人泓抚下她掐在面上的手握住,她的手很小,他只要一只手便可以轻易的包住她的那双手,拉近她,她的眼里有些诧异,警惕,也许是不明白他到底要做什么。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做什么。
画纱退了一步,又被拉了回来,闻人泓的脸在眼前徒然放大,脸颊一阵柔软,她的铜锣大眼瞪得快掉下来了,暗吞着口水,被亲了一下。
望着闻人泓诡异的笑脸,画纱半张着嘴,觉得今天他很是奇怪?没事好里里的干嘛亲她一下。摸着刚被他亲过的地方,莫不是他转换策略了,觉得强攻不行,便来个温柔一刀?
闻人泓抱住画纱,在她耳边轻轻呢喃着“画儿,日后别和其他男子共处一室,不安全!”他轻轻地叹了口气,暖暖的酥酥的,“不是谁的定力都能与我相比的!那个男人亦对你定有邪念,别与他再接触了,嗯?”
画纱抬头看着闻人泓,水溜溜的大眼一转“那你日后也不能随时随地就对我,对我那样!”
闻人泓笑颜,邪潋地色起嘴角“对你怎样?”
画纱一阵羞恼“明明知道,还问,反正你要是不答应,我就去找他。”
闻人泓摇了摇头,眼里飞扬着不羁的笑意,轻捏起她的下巴,“画儿不知这已是极限了,若不能吻你,只怕哪日泓起了欲念便会不可收拾,借时,画儿可承受得起?”
他笑的犹其狡诈,却让画纱无计可施,只有内心不快地反抗着‘这个禽兽,这个色魔,这个只会用下半身想问题的变态,还妄想与她讨论‘受’的话题?
“那,那你不能在绍赫面前,这么做!”声音越来越小,几乎微不可闻,却还是生硬地完成了一个句子。
腰间的手微微一松“为何!”他的眼里泛着青光,闪过一比深长的意味!叫人看的朦胧。
“你若不应,我也不应你!”画纱低着头,看不见他的表情。“本来就是被你”强迫二字没敢说出来,她吐了吐口水,内里想着你若敢在绍赫面前这么做,与你和好还有何意?
闻人泓缄默地绷着一张笑脸,看着她面上隐怨着几分不甘,轻笑着松开紧在她间的手“如此,应你便是!”言罢转身,向门外走去。
画纱竟自伫立。“男人脸六月天,说变就变!”说罢收拾着床上的衣服。
华衣男子复手而立,他仰望着湛蓝的天空,流动的白去,亦随风且去,随风且留。
他想透透气,只觉得她一句话把刚才的喜悦被倾掷一空,让他有点接不上气,独自踯躅着,杳然望着天空,如此豁大,又望着远处的山峰,如此豁大,天地亦如此豁大,而他却偏偏遇上了她,一个水性杨花三心二意的妖精。是前世结下的垢,所以今生她要坏了他一世的修行。
他晒然,笑得有些苦涩,真的非她不可吗?真的没她就不行吗?可以停止么?身躯包裹着的心脏几近发出将裂般的隐痛。
答案不必说,他也知道。谁让他命犯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