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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回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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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哥一天没出房门了？”陆程飞皱着眉看着林佳齐，林佳齐无奈的耸了耸肩，撇了撇嘴。
“不知道你们昨天去干嘛了，手受伤人还抑郁了。”陆程飞见她意有所指，百口莫辩:“我……不是……我……你哥他……”
“你们到底干嘛了？”林佳齐打断他，一副要解释的模样。
“陆程飞我警告你，我哥心情一不好就不吃饭，一不吃饭他就会生病，你要让我哥生病了，我一定弄死你。”
暴力不可取。陆程飞想说话，但纠结半天没开口。
“那啥，昨天……”陆程飞正开口，房间里一阵巨响打断了他的话，林佳齐皱起了眉头，立刻去拿备用钥匙开了门，陆程飞过去扶住坐在床上的林佳阳，面带担忧。
“怎么了？做梦了？”他小心的问。
林佳阳望着他，眼神都是涣散的，喘着气，半天才缓过神来，带了点神采。
“我，我梦到沈佩了。”
陆程飞小心的帮他擦掉额头上的汗，叹了口气:“许可还是被抓了，不是吗？”
“可沈佩死了。”林佳阳红着眼看他，陆程飞握紧他的手，将他揽进了怀里。“没事了，都过去了，要不要吃东西？我去煮。”林佳阳在他怀里摇了摇头，他便不再问，只是将林佳阳扶着让他躺回床上去。
“再睡会儿吧。”林佳阳没说话。
“我哥怎么了？”林佳齐早在他抱着林佳阳的时候就离开了房间，见他出来了，立刻堵了上去。
“做噩梦。”他说。
林佳齐的目光往房间里探了探，继而盯着陆程飞。
“他很久没有做噩梦了，怎么回事？”
“徐韶杰妻女的死……他可能是被刺激到了。”
“沈佩是谁？”
“她是你哥办的第一个案子的受害者。”
“之前那个□□案的？”
“嗯。”
“我记得那个案子最后因为证据不足无罪释放了对吧？”
“嗯，沈佩也因为这个跳楼自杀了。”
“那我哥？”林佳齐皱了皱眉。
“当年是我和他负责这个案子，那时候他负责化验和勘察现场，但最后因为环境证供不足，所以嫌疑人无罪释放。”
“那不应该怪我哥。”
“是你哥一直在怪自己。”
“当时他答应沈佩会将许可绳之以法，可最后嫌疑人逍遥法外，沈佩自杀，他一直觉得是自己的错。”
“你说过会抓到他的。”
“你骗人。”
“骗子！”
“你答应我的事为什么做不到？”
林佳阳在床上惊醒，仍然心有余悸。沈佩和徐韶杰的质问就在耳边，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你答应过我女儿会抓住那个人的！你们警察通通都是骗子！”那时沈佩母亲紧紧抓着他的衣领质问他，他有很多可以解释的话，可他却说不出来。他只能听着被害人家属悲痛又无奈的控诉，干巴巴的说一句对不起。
他们都说不是他的错。
就连沈佩的妈妈最后也来和他道歉，甚至还要感谢他。
只是因为他抓到了许可，只是因为他抓了一个本来就该抓的人。
“林，佳，阳。嘁，我记住你了。”许可走进去那一刻，他只觉得手脚冰冷，呼吸困难。
他们夸他不愧是林田的儿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只有他永远记得，那个正在青春年华的少女，在他面前变得支离破碎。
“哥？”林佳齐敲了敲门。
“吃点东西吧。”“我没胃口。”他答了一句便不再接话，林佳齐又敲了敲门，“你也不想我再去麻烦陆程飞吧，人家刚走，还帮你煮了东西，你不吃，我就把他叫回来咯。”
“别老是麻烦人家。”他下床开门，无奈的看着林佳齐。林佳齐吐了吐舌头，拉着他往餐桌走。
“那你吃饭，我不就不用为难他了。”
“又不关人家的事，你还难为人家。”他扫了一眼林佳齐，低头吃饭。
“我听陆程飞说，你们找到杀害徐韶杰老婆女儿的人了？”“嗯，但是晚了一步，那里被炸了。”“炸了？”林佳齐皱眉，林佳阳又不说话了。
“哥，我觉得这件事，还是等我们放完假了再查吧。”林佳阳点点头。
觉得自己自讨没趣了，林佳齐撇了撇嘴。
“对了，你对李浩，知道多少？”
“没多少，怎么了？”“今天查案的时候查到他和这案子有关联，本来要问徐sir的，但是没来得及，你知道什么，都和我说说吧。”
“我和他又不……”“你和他一个学校还谈过恋爱，不熟？”林佳阳在他身后幽幽的说。
“你怎么知道的？”
“你自己之前喝醉酒告诉我的。”
“嘿？！”林佳齐震惊。
“他之前在警校成绩很好，我因为拿错行李箱和他认识的，后来在一起了两年，他莫名其的要退学，还和陈飞的人混在了一起，我就和他分手了。”
“他在警校的时候就认识陈飞了？”
“嗯哼。”林佳齐点点头。
林佳阳不再说话，若有所思的。
林佳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烦躁的挠了挠头。
“你和慕亓……”“他又怎么了？”林佳齐回头。
“没，我就是那天听见你们在审讯室门口聊天，有点好奇。”
“他……”林佳齐语塞。
“他为什么不承认和你谈过？”
“他有病！你都不知道，我和他明明谈的好好的，他非说我不在意他不在意这段感情，这委屈谁爱受谁受，我和他解释了多少次了说我爱他，嘿！他非钻牛角尖，最后我就提分手了。”
“你是不是做了什么让他有这种错觉？”
“我能做什么？我巴不得把楚慕亓是我男朋友纹在脸上，他倒好，今天说我不爱他，明天说我还喜欢李浩，神经病！”
林佳阳弯了弯眼，“可你不是还喜欢他吗？”
“我……！”林佳齐哽住了，半天没说话。
“人家可不愿意搭理我。”她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便立刻打断了林佳阳还想说的话。
“别再提他了！我去睡觉了！”
林佳阳只是笑笑，觉得自己这个妹妹真的是口是心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