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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校园杀手0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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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不清楚张诺是杀严楠还是杀张辉，线索断了。”林佳阳皱了皱眉。
“不算断。”陆程飞打断了他的话，拉着他往外走。
“怎么了？”“杜小冉在医院天楼要跳楼。”
“啊？”林佳阳明显没有想到，整个人都傻了。
陆程飞将他拽进了车里，极速往医院赶。
到医院门口时底下已经围满了人，陆程飞和林佳阳加紧赶上了天台，警员和消防员已经在那里了。
“怎么回事？”林佳阳问离得比较近的pc。
“刚刚换班的时候，正好看见杜小冉从苏晓病房里出来，跟着她，没想到她要跳楼。”
“苏晓的奶奶来了！”身后的pc将老人家扶了上来。
“冉冉！是奶奶啊！”老人家声与泪下，双腿都打着颤却还想要靠近站在边缘的杜小冉。
“奶奶？”杜小冉红着眼笑了笑，“奶奶，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阿晓……如果不是我，阿晓现在就不会躺在病床上，对不起奶奶……”
“奶奶没有怪你！”老人家哽咽。“奶奶一直都很喜欢冉冉啊……”
杜小冉没接话，只是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掉落。林佳阳和陆程飞站在后面于心不忍。
“林哥哥！”是杜小冉喊他，林佳阳指尖颤颤，向前了一步。
“你真的很聪明，知道我不会眼睁睁的看着阿晓出事。”她看着他笑，林佳阳只觉得心里有些泛凉，默不作声。杜小冉低头轻笑，吸了吸鼻子想要止住眼泪，缓缓开口:“我是杀人犯，我逃不过去了。”
“我不想到时候那些媒体再爆出来，让别人知道我和阿晓认识，我不想阿晓再被我连累了，他本来就不应该认识我。”
“我妈因为我不争气，因为懦弱，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东西，气死了。”
“追悼会上，我爸带着他的新老婆，还带了他的女儿来拜我妈，他们说我，说我是扫把星。”
“因为救我，阿晓被他们打进了医院，到现在都生死未卜。”
“那不是你的错。”林佳阳哑然开口。
“是！我一开始也觉得不是我的错，所以我杀了刘世豪。”
“可我得到了什么？”
“我妈妈不会复活，阿晓也不会睁眼看看我。”
“我依旧没了家人，没了朋友。”
“我身边的人，那些邻居，街坊，我出门的时候他们都说，说我脏，说是我害死我妈。”
“太久了，久到后来我再听到的时候，我已经觉得，这就是我的错。”
“没有这个女儿，我妈可能就不会和我爸离婚。”
“阿晓就不会遇见我，不会为了救我到现在还躺在病床上。”
“他们说我是扫把星，我害过人，也杀过人。”
“除非我死了，不然还会有人被我连累的。”
“不是的。”林佳阳哑然。
“那天打伤你们的同事我很抱歉，真的对不起，不知道他有没有事。”
“他没事，只是皮外伤。”林佳阳眨了眨干涩的眼眶，深吸了几口气。一旁哭的已经不成样的老人家抽泣着开口:
“冉冉……你听奶奶和你说。”
“奶奶啊，年纪大了，身边除了小晓，就只有你了。奶奶从来没有因为小晓的事情怪你，奶奶知道的，我们冉冉，是个招人疼的姑娘。”
“第一次小晓把你带回家的时候，奶奶就特别高兴，我和他祖孙俩啊，终于有了个伴了。”
“坏人作恶多端，没理由要好人来受这个委屈。是他们狗仗人势欺负你，害你，凭什么到头来却要怪你呢？没这个道理的，我老婆子活这么多年就没听过！”
“是啊。”林佳阳开口，“下来吧小冉。”
杜小冉红着眼，眼泪落着她也不再理会，她笑，一开始只是低着头笑，后来才笑出声来，抬起头来看着林佳阳他们。
“可是我已经杀人了。”她轻声说着，又向后退了一点，林佳阳立刻想要上前拉住她，一道声音响起，他和杜小冉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小冉……”是苏晓。
林佳阳震惊的看着陆程飞，眼神示意他是怎么回事。
陆程飞小心的把苏晓扶到了林佳阳身边才拽着林佳阳往后退了几步。
“刚醒的，听我说杜小冉要跳楼，水都不吊了就要跑上来，我没有办法，只能把他扶上来，我想杜小冉会听他的。”林佳阳不再说话，两人朝着杜小冉那边望去。
“阿晓……”杜小冉说不出来，只是声音都发着颤。“阿晓……”
“是我。”苏晓的声音还很弱，望着站在边缘随时有可能掉下去的杜小冉，他开口:“小冉，我没怪过你，阿姨没有怪过你，奶奶没有怪过你，从来都没有人会怪你。”
“责任不该让受害者来背，痛苦也不应该让受害者来承受。”
“我杀人了……”
“可那不是你本意。”苏晓的声音细小而坚定，他发着颤朝着杜小冉伸出了手。
“小冉，回来吧。”
杜小冉红着眼看了他很久，才颤巍巍的伸出了手。
苏晓到底还是把她拉回来了。
杜小冉抱紧苏晓和苏晓奶奶，眼泪不断涌出来，一颗一颗。
林佳阳和陆程飞对视良久，还是蹲下了身子掏出了手铐。
“走吧。”
“头儿，我查过了，通往杜小冉家的那栋楼只有两个出口，都有监控。”
“就是之前拍到张辉那两个？”
“嗯。”林佳齐隔着电话说:“看过了，孙楠林和赵培杰死的那两天，杜小冉放学回去之后就没有再出来过，所以她没有杀害孙楠林和赵培杰的嫌疑。”
“至于裴麟和廖舒宁，基本已经排除她的嫌疑。裴麟和她见面的那栋楼拍到杜小冉进去的时间已经在裴麟的死亡时间之后，廖舒宁死的时候杜小冉在病房里。”
“好。”陆程飞挂了电话，颇有些自豪的看向林佳阳:“啧，我的直觉是对的，杜小冉真的和后面的杀人案没有关系。”
“但现在棘手的是，我们找不到凶手杀人的原因。”林佳阳扫了他一眼。
“匕首上面的DNA鉴定出来了，证实是廖舒宁的血，至于张辉手里的皮屑DNA还没有鉴别出来，但是不太有可能是张诺的。”
“不是张诺的，会是严楠的吗？”
“还不清楚，等我等会去问吧。”
“慕亓那边还没有张诺的消息吗？”林佳阳问。
陆程飞摇了摇头，咬了咬唇。
“假如说后面几起杀人案几个凶手都是因为有人挑拨的话，那个人是怎么做到的？”
“如果是严楠杀了赵培杰，那有可能是和杜小冉一样，因为校园欺凌，裴麟杀孙楠林和廖舒宁杀裴麟是为什么？”
“如果这么说的话，张辉杀廖舒宁不一定是幕后黑手想要的，他谋财，之前几起都没有出现杀人拿钱的情况。”
“所以杀了张辉的，也有可能是幕后黑手本人？”
“不清楚，现在最危险的就是严楠和张诺，一天不找到张诺，这件事情就还有不明白的地方。”
“其实与其说我好奇凶手是怎么做到的，不如说我更好奇它为什么要这么做。”
“报复社会？挑衅警方？”林佳阳做了猜想，陆程飞都摇摇头。
“报复社会杀几个学生不太可能，挑衅警方的话，恐吓信就该寄来警局了。”
“总共五封恐吓信，有三封的内容都是要替天行道，怎么，把自己当神了？”
“不清楚。”陆程飞摇摇头。
沈凝的电话打来，告诉了他们一个消息。
裴麟和廖舒宁除了被害者以及杜小冉，严楠以外，共同联系人就只有一个，是由公共电话亭打去的。
“公共电话亭？”陆程飞带了些疑惑。
“很明显是不想暴露身份……还有一件事，严楠承认她杀了赵培杰。”
“承认了？”
“嗯。她接了个电话，没过多久就承认了。电话查过了，已经是空号了。”
“张诺呢，有消息吗？”
“慕亓和佳齐在查，两个人都没接电话。”那头的沈凝说。
“没接电话？”“嗯，看情况他们是去了哪个村子吧，没信号。”
陆程飞不再追问，挂了电话。
林佳齐和楚慕亓确实是去了一个小村庄找人，听张诺小弟说的，张诺从小住在那里，他们准备去问问。
“您好，请问你们这两天有见过这个女人吗？”林佳齐递过照片给街坊，得到否定答案后继续往里面走。
“先去张诺家看看吧。”楚慕亓建议到。
两人按着地址往张诺老宅走，半路遇到人就问一下，但多数没说什么答案。
“张诺在这里长大，他们怎么可能都不认识张诺。”林佳齐皱了皱眉，感到了不对劲。
到了张诺老宅，两人推门而入，里面除了已经布满灰尘的家具以外没有别的，楚慕亓走了两步，示意林佳齐停下。
他朝着地上的脚印抬了抬额，林佳齐立刻会意，两人掏出枪，按着脚印要往楼上走。
“我上去。”
两人兵分两路，林佳齐在一楼观察，楚慕亓则准备上二楼，两人都小心翼翼的，生怕惊动屋子里的另一个人。
楚慕亓刚上到楼梯的转折口准备登上二楼时，一个人影闪过，一把小刀泛着银光向楚慕亓捅去。
“阿亓！”林佳齐在底下惊呼，楚慕亓一手扶住楼梯扶手，向后仰去躲开了那把匕首，随后抬起一脚将那人踢倒，手一翻将那人扣在了扶手上。
是将他们引到那里的小弟。
楚慕亓心道不好，连忙叫上林佳齐往二楼跑。
张诺已经倒在血泊里没有意识了。
林佳齐立刻打了救护车，楚慕亓一遍帮张诺止血，一遍让林佳齐去看着那小弟。
“叫什么？”小弟撇过头不说话。
“不说？”她挑眉，“敢阴你奶奶我？最好说话，不然我也不知道我会干什么。”
“王……王四。”
“嘁。”林佳齐冷笑，和楚慕亓对视一眼，竟觉得两人那么多年的默契又回来了。
她轻笑，问王四杀人的原因。
“是神说的，神说他该死。”
“神？”林佳齐皱了皱眉，从王四口袋里搜出了他的手机。
“和联系严楠的是同一个号码，看来又是空号。”她和楚慕亓说。
外面救护车的警报声越来越近，医护人员进去抬走了张诺，楚慕亓和林佳齐则把王四押回了警局。
“他真是这么说的？”陆程飞问林佳齐。
“可不是嘛，神神叨叨的。”
“陆程飞，猜中了。”林佳阳和陆程飞对视一眼。
“这个案子，算破了吗？”沈凝问。
几人都没说话。虽然杀人的凶手死的死，自首的自首，可没抓到在背后策划这一切的人，怎么看都不算完。
正想着，一通电话打破了他们的调查。
徐韶杰的妻子女儿都被人活活烧死在了家里。
“看来现在是抓不到那个幕后黑手了。”陆程飞挂了电话，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