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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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踏进病房，先看见的是飘动的窗帘，也好像是窗前人飘逸的衣摆，总之你看见的是自由的风，然后看见的才是人。
长长的衣摆在你眼前晃动，站在你面前的仿佛不是世俗意义上的人，像是空中飘忽的云，落不到实处。
在杜含光的病房里——他仍未醒来——窗前人转头看你。
高发髻白玉冠，面白如玉。
“幸会。”他说。
啊，有点糟糕，他看起来很有设定的样子。
也许这就是杜含光口中的修士？原来这里是现代修仙世界吗……
你把满腹牢骚吞了下去。
“幸会。”你面无表情地找了把椅子坐下。
好累，你只想坐下来喘口气。
“啊，真奇妙，”他笑着说，“你也是来找他的吗？”
什么？你忽然警惕起来，杜含光告诉过你他们认识的修士都失踪了，这位是来干什么的？有什么目的？
你紧张起来，手指无意识地攥紧：“您贵姓？”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你：“免贵姓乌，乌松年。出身不周群山。”
你紧紧盯着他，不错过他任何一个举动。
乌松年口气轻松，仿佛是在说今天天气很好一样：“后来被逐出山门了。”
你皱眉，他跟你说这些干什么。
乌松年仿佛看穿你所想，继续说道：“我听说这位杜警官是最后见过某个我不曾谋面的师弟的人，一时好奇就来了。”
你听懂了，他说他不是杜含光口中提到的那个来自不周群山的人。
你们谈话的声音没有刻意放低，杜含光眉头紧皱，下一秒就好像要醒过来。
——“当时值守安全署的修士听到后却脸色大变，在我们追问前，他突然消失了。”
——“这座山只在神话传说里出现过，也许是什么修界避之不及的地方，我们安全署没有找到相关资料。”
那个被杜含光称之为开始的人，究竟是因为他本身，还是因为他来自不周群山才令人闻之色变。
“好吧，看来今天不是谈话的好时机，”乌松年无奈道，“再见，钟离先生。”
他身形一闪，忽然消失了。
他怎么突然走了？发生什么事情了？他怎么突然喊你的名字？他从哪里知道的？
他在挑衅你，你隐隐怀疑，他非得喊出你的名字。
他明明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不让任何人发现他来过，却非得在杜含光的病房里等你，告诉你他的消息，不管那消息是真是假。
他有什么目的？
这阴谋是冲你来的吗？
不过，想想帝君的技能，你觉得什么阴谋啊什么阳谋啊都不重要。一切恐惧的源头在于盾不够厚，你默默把武神面板的帝君又换成了全生命套装。
啊，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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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周群山。
后流光站在半山腰处，听着山灵同他说话。
他的神情无悲无喜，风雪融化在他眼底。
“这些年，我看到一些无家可归的灵魂。”
“就在不周群山外徘徊。”
“终日流连不得进。”
“那些浴血的灵魂，满身罪与恶，你认得他们吗？”
他想他应该是认得的，但是那些疯狂的嘶哑的灵魂，冲天怨气中炼就，毫无理智可言。
有一些狰狞的面容，仍可见为人时的丰神俊逸，后流光仿佛被撕开又拼凑起。
他们就在经年的痛苦中互相啃噬吗？
“他们回不去不周群山，我不知道这算不算好事。”
后流光知道，他们过不去问心阵，上不了九转台，见不到昱周峰。
原来，那些惨死的同门都在这里啊，都在这里。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0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