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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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金光，从天空落下。
你虽然难掩激动，但也怕期望落空，不管怎么说，什么样的结果你都可以接受，你会很努力很努力地去争取的，为了你自己。
那金光慢慢显出立绘来，直直地撞进你心底。
最后，是帝君——遥遥在云端望向你。
太好了，太好了。
你呢喃。
急救室门上的灯跳了一下，你克制不住地靠近，听见医生说——
“……可以转到普通病房了，一切顺利。”
太好了。
你看见医护推着那个为你挡了子弹的警员出来，他看起来有些消瘦，婴儿肥似乎也褪去了许多，他会成为一个好警官的。
不，他会在新世界好好活下去的。
“你好。”守在急救室前的警员这才有心情同你说话。
在他拿出纸笔，按开执法记录仪前，你望着病床离去的方向问道：“他叫什么名字？”
“……屈无尘。”他说。
你们没有站在走廊里说话，往前走了几步，你停在安全出口对面的窗前，示意他可以开始了。
你侧对着光，太阳在你脸上投下瀑布般的痕迹。
“事发时，你与杜含光警官乘坐【安A·96AC】行驶在山中大道风鸣门路口，当时是13：27分，一辆容光小卡单排2.585米厢式货车自风鸣北路方向擅闯红灯向你们驶来，最终于十字路口中段发生碰撞，96AC发生侧翻，货车司机李某某当场死亡。你对此有什么疑问吗？”他毫无波澜地念出这段话。
你盯着窗外川流不息的街道看了一会，才转头看向他，“只有这些吗？”
“只需要向您确认这些。”他面色平静。
“你没有打开执法记录仪。”你指出。
他依然没有泄露出丝毫情绪，只是说道：“您希望我现在打开吗？”
你又扭头看向窗外，现在是晚高峰，下午18：40分，距离明天早上十点已经不剩多久了。九号警官——杜含光派出去的人真的能控制好局面吗？如果那个街口医院的感染得到了控制，如何确认其他街区是否还有其他源头呢？
而现在，你发现这样争分夺秒的时刻，你竟然被卷入了一些大人物的权力斗争，他们策划车祸、狙击、诱供，你忽然想就这样飞出去，远离这些毫无意义的争斗。
你只是想想，按照你展开风之翼之后的飞行速度来算，可能不消一分钟你就会被抓起来当成研究对象，那这最后几个小时的时间也白费了，实在得不偿失。
要说你是怎么发现的，“货车司机当场死亡”，这句话太可怕了。
你记得当时的情况，那货车底盘很高，撞击后驾驶室损毁并不严重，司机顶多在冲击力下撞断几根肋骨，当场死亡的概率很低，更何况——
那司机被抬下来时，既不吐血也不因窒息面色青紫，极有可能死亡时间比“当场”要早。
怎么想都很可疑吧。
本来你也只是怀疑，于是打算诈一诈这个为了保持冷静而冷静地反常的小警员——他很担心那个屈无尘，你注意到他在急救室外坐立不安，他喊住你时眼睛红红的，甚至对你隐隐有些怨愤。
奇怪的是，当他问你——你对此有什么怀疑吗？
你感受到很微妙的情绪，他似乎摒弃了个人情感，陷入一种冷漠的自持，他既不悲悯也不愤懑，但你巧妙地捕捉到了一丝信号，一点微妙的厌烦。
他也许不是什么爪牙，但也不是什么圣人。
他既不对你的处境幸灾乐祸，也不会对你的困境施以援手。
然而他心软了。
他大可对你说，你看错了，执法记录仪是开着的。
却回应你说——您希望我现在打开吗？
啊，真是麻烦啊。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0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