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司其职》断雪荼姚

15、演戏

　　“你你你你……”杨开“你”了半天，还是没有“你”出来个所以然来。
　　“好了不逗你了，师尊不是找我吗？”
　　无言在与上次事发人都父母理论，他虽然面上浅笑，但是额角的青筋却越来越明显了。他抿了口茶，问道：
　　“诸位现在可还有什么想说的？”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我儿动的手？”一个穿的珠光宝气的妇人抽出手帕拭泪，“一定是那个小狐狸精勾引的我儿啊！仙君明查！”
　　“啪”好像有什么东西碎了。
　　那妇人哭得正起劲，突然听见一声脆响，众人寻声望去，发现苏然的手正在滴血。好家伙，苏然刚刚听得心中火起，捏着茶杯的手太过用力，竟是把它捏碎了。茶杯的碎片扎进了他的手里，划出了几道口子。
　　“明溪，你……”无言愕然，座中的那些凡夫俗子更是震惊，在这之前，他们还没有见过有人把茶杯徒手捏碎的。
　　苏然啧轻轻皱了一下眉头，并没有感觉到什么疼痛，把碎片从手中取出后，道：
　　“证据已经摆在这里了，你们还这般泼皮无赖，是要干什么？翻天吗？”
　　杨开二人刚好走到门口，便看见这个场面。杨开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然后看见了苏然的手，瞳孔微缩。
　　“师尊好！”他匆匆地向无言行了个师徒礼，朝苏然跑了过去。
　　“师兄，你的手怎么回事？”
　　“咳咳，”苏然见他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咳了两声，道：“没什么，只是茶杯质量不好，把我手划了而已。”
　　开玩笑，那茶杯质量可是好的超标，枣它的人就是怕质量不好，才用了几十道工序，还是用上品材料。结果，就这么被苏然捏碎了……
　　“……”杨开无语，掏出手帕给苏然包了一下手。而刚才那个穿的珠光宝气的妇人猛地站起身，怒气冲冲地指着杨开，颤声道：
　　“是你！是你这个狐狸精勾引的我儿……你毁了他……是你，是你！”
　　杨开被那一身珠光宝气闪得眼睛花，他微微眯了一下眼睛，盯着那妇人，浅浅地笑问道：
　　“哦？是么？”
　　虽是在笑，却冷的如至冰窖，寒气森森。妇人微微怔了一下，但又马上恢复了刚才那撒泼无赖的态度。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
　　苏然的火才刚熄，听到这句话又腾地起来了，刚想拔剑，手却被另一只手覆上。
　　“师兄不必生气，我自有数。”杨开以极小的声音告诉他，随后便转过了头。
　　“我本来就没有这么干过，当然心里清楚，至于这件事情的经过，解释，为什么这么多人都表示信服，独独你一个人一口咬定是我的错？”
　　“我……你……”妇人登时哑口无言。
　　“哦，还是说，你儿子下水，也不想让我好过？”他又托着下巴，假装沉思了一番，又像是恍然大悟一般，盯着那妇人。
　　“你、你胡说！”她像是被拆穿了，涨红了脸，活像一只红毛鸡。
　　“哎呦，我有没有胡说，你自己心里清——楚。”杨开斜睨着她，学着她刚才那样说话，还特意加重了“清楚”二字。
　　“你——”
　　“够了。”妇人的蛮不讲理终于把无言惹火了，他冷脸看了那妇人好一会儿，才得：
　　“淮玺，秦宇，送客。”
　　淮玺是余淮雅的字。
　　“是。”两人转身，面向那妇人，“这位夫人，请吧。”
　　“你……”妇人复指着杨开，憋了半晌竟是没憋出一个字来。
　　那妇人走后，其他人也陆陆续续散了，杨开转向无言，脸色露出恶作剧一般的坏笑。
　　“师尊，你看我演的好不好？”
　　“非常好，”无言放下茶杯，“听秦宇说，那妇人赖在这里好几天了。对了，明溪，你的手怎么样了？”
　　“回师尊，还好。”
　　……
　　“师兄，你手上的伤怎么这么深啊？不要紧吗？”杨开看着苏然手上那伤，担忧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