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光景》鱼简野

5、车祸

　　从孟染母亲家出来，依旧是齐菲开车，她们原路返回。傍晚5点多，天色是灰蒙蒙的，好像要下雨。
　　“没想到你还会验尸啊”齐菲目视前方，打破了车里的宁静。
　　“你没想到的还很多。”温雨慢依旧是冷冰冰的。齐菲轻笑一声。
　　“前面有个便利店，你中午也没吃东西吧，我去买点零食。”齐菲把车子停在了便利店的对面。
　　“嗯”温雨慢几乎不吃零食的，这次竟然应了。
　　宽大的柏油马路上，车水马龙，好在齐菲身子灵巧，避开了车辆，进了便利店。
　　五月底的雨，说来就来，刚才还是灰蒙蒙的天转眼间就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但雨水并不能阻止路上的行人，车依然很多。
　　温雨慢坐在车里，雨水打在车窗上，然后滑落，一滴一滴，重复不停。
　　温雨慢把视线从窗外转移到了手机上，无聊的划着。
　　不一会，齐菲右手提着一大袋东西，嘴角带着笑，站在便利店门口。
　　短短几分钟雨越下越大。
　　齐菲一只脚迈下了台阶，雨水滴在她的眼睛上，视线有一瞬间的模糊，齐菲下意识揉眼，当她感觉到事情不对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一辆大货车冲齐菲飞速的驶来，比马路上的任何一辆车都要快。女孩手中的袋子向空中散开，落下。但比货车速度更快的是程澜。
　　时间好像定格在了这一瞬间，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齐菲背后，车身擦过齐菲的同时，程澜用力把她拉了回来。
　　齐菲是清醒的，她是一名女警，第一反应是看车牌号，但是来不及了车开的太快。齐菲回过
　　神来，才发现自己被程澜圈在怀里。周围气压很低。
　　程澜比齐菲高半头，齐菲抬眼看他，刚好程澜吹下眼睑，与齐菲四目相对。俩人距离很近。
　　程澜的眼睛是不太明显的内双，眉头微微皱着，深邃的眼瞳里尽是齐菲的面容。
　　雨渐渐的停了。
　　“你看清车牌号了吗？”齐菲挣开程澜的手。
　　齐菲别过眼，她不敢看程澜了，她总感觉程澜的眼神好像要吃人。
　　“齐菲你看着我，你能不能关心关心你自己，你知道刚才多危险吗？！”程澜双手抵在齐菲肩上，强迫齐菲看他。
　　雨已经停了。
　　“放开我。”齐菲再次挣开程澜“你不是不管这个案子的吗？”
　　“我这不是得保护你吗，不管也得管啊。”程澜嬉皮笑脸的，没了刚才的严肃劲。
　　齐菲嘴角有了淡淡的笑，仔细一看程澜才发现他身上已经被雨水淋得湿透了。
　　齐菲莫名的一阵心疼。
　　“我带你去吃好吃的吧。”程澜去牵齐菲的手。
　　“先回去换衣服，你身上都湿了。”齐菲看向程澜。
　　“好。”程澜拉着齐菲往前走。
　　“等，等一下，那边还有人在等我呢。”齐菲看向停车的地方。刚好温雨漫下车，冲齐菲摆了摆手，示意她去吧。
　　齐菲笑了笑，转过身，任由程澜拉着她向前走。
　　日暮渐浓，映照着俩人的背影，在地上折射出两道很长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