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毒》秋田茉莉

3、检查

　　内科鉴定：正常。

　　外科鉴定：正常。

　　血液指标鉴定：正常。

　　脑功能鉴定：正常。

　　心肺功能鉴定：正常。

　　神经内科鉴定：正常。

　　神经外科坚定：正常。

　　胸腔X透视：正常。

　　腹腔X透视：正常。

　　骨骼X透视：正常。

　　脑部X透视：正常。

　　……

　　——内博贵的检验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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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没问题。小山你放心吧。”山下拍了拍小山的肩膀。“已经把所有科室都检查了。”

　　“还有一个没去……可是，还要不要去呢？”加藤自言自语。

　　“喂，什么科？难道还是女科不成？！”锦户拍了加藤的头一下。

　　“……”加藤白了锦户一眼，不作声。

　　“shige，”小山捏着厚厚的一打检验报告，望向加藤，“你要说的不会是……精神科吧？！”

　　加藤对着小山的目光，认真的点了一下头。

　　“……”小山拿着检验报告的手抖了一下。

　　山下连忙扶住小山：“你还好吧？！”

　　“还好。虽然不想承认，但……我同意shige的看法。”小山叹了口气。

　　“内现在怎么样了？”锦户问道。

　　“服了镇静剂，现在睡着了。”小山望了一眼在床上安睡着的内，回答道。

　　“好，那我们到客厅谈。”山下说。

　　于是小山轻轻带上门，和众人一起，退出卧室。

　　据小山的观察，内在一个星期前，忽然说讨厌人多。

　　而在这之前的一个月的时间内，有轻微精神不振的情况。当时正逢他们实验组合作一个重要的实验，所以他们都以为只是休息不够，没有在意。现在想来，那时候内已经有些厌恶人多拥挤了。（我们暂时把这种情况叫做人类恐惧症）

　　随之，自从他明确表示“想一个人呆着”之后，症状似乎急剧加重。从一开始讨厌人多，到不想见到任何人，然后就是拒绝跟别人以电话的形式对话。这一演变的症状，已经在以不容乐观的速度严重化。当在人多的环境中，内会出现血压升高、心跳加速、面色苍白、出虚汗、精神紧张等症状。而后来，在于别人呆在同一个空间里超过100分钟左右，就会出现上述症状。以至于他在做完全方位检查之后，精神已经极度紧张，不得不服用镇静剂。

　　既然“身体”的鉴定是“正常”，就只好从“精神”的方面找原因了。

　　小山一脸痛苦的抱着头。“我没发现有什么可以引起他精神异常的事……真的没发现……他在我面前，就像一个无瑕的透明人，他的心，向来明明白白，一清二楚。可是这一次……”

　　“直接去看精神科肯定不行。”锦户说，“不如找个心理医生来看看他，跟他聊聊。”

　　“我同意RYO的说法。”山下喝了一口茶。

　　“嗯。只有这样了，让对他的伤害减到最小。”小山皱着眉头。

　　“那么，找熟人吧。”加藤放下茶杯，拍着小山的肩，“刚才我想到了。虽然他不是职业的心理医生，但是他修心理专业很多年，专业知识和经验都很深厚。就是看起来不太可靠。”

　　“原来你也想到某人了。”锦户接着加藤的话说道，“对了，某人说他想你了，让你有空去看他。差点忘记了。”

　　“你说的‘口信’就是这个？这都过了几天了？”加藤扯扯嘴角，“也好，不得不亲自拜访他一下了。”

　　山下的手机忽然响起来。

　　“喂？”山下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手越。

　　“队长！增田哭了，我劝不住。”

　　“什么？！怎么回事？”

　　“草野忽然不理他了。”

　　“哈？打电话找草野，让他们好好谈谈。”

　　“草野关机。家里电话也没人接。可他明明在家。”

　　“……”山下按按太阳穴，“你确定他在家？”

　　“确定。我们就在他家附近。草野跟增田说他想一个人呆着，让增田回去，然后自己在家里闷了一天。增田在门外叫他，他死活不肯开门。结果增田既伤心又担心的，哭得很厉害。”

　　“你们等着，我马上过去。”山下挂了电话。

　　“怎么了？”众人盯着山下。

　　“草野和增田。不知道又闹什么别扭了。我去看看。”山下回答。

　　“不是吧……”锦户感叹，“P，实在不行就把乌龟找来。这一招屡试不爽。”

　　“我知道。你在这里照顾小山和内，有什么情况就给我电话。Shige，就麻烦你一个人跑一趟大阪了。”

　　“嗯，好的。”加藤点点头。

　　“我来照顾内就好。实验室那边怎么办？”小山说。

　　“实验室没问题。我已经拜托了泷泽前辈。”

　　“小山，你就少操点心。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能照顾好自己就不错了。”锦户道。

　　于是众人开始了各自的使命。

　　加藤在最后一班新干线之前，赶去大阪。

　　山下一边拨着龟梨的手机，一边向面前的手越增田了解情况。

　　小山注视着内的睡颜。

　　锦户在厨房忙碌着。

　　每个人都觉得内心焦灼。

　　因为……面纱揭开之前，谁都不知道那后面藏着的，是天使还是魔鬼。

　　精神，是种神奇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