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毒》秋田茉莉

27、对质

　　猜疑。

　　游离。

　　从你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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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术室的灯熄灭的时候，几个人都紧张的站了起来。

　　医生用袖子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开口道：“我们已经尽力了……”

　　田中红着眼睛冲过去摇晃医生的胳膊：“医生啊！求你救救他啊，他不会死的，对不对？！他一定不会死的……”

　　龟梨拉住田中的胳膊：“KOKI你冷静点！”

　　“是的是的。他还没死。”医生擦了擦刚刚冒出的汗，“我是想说我们已经尽力了，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他自己能不能熬过今天晚上。熬过今晚生命大概就没什么问题了。”

　　“那……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龟梨紧接着问道。

　　“这个……因为失血过多，脑部供血不足，再加上头部的创伤使得颅内有瘀血的情况……如果能醒来应该没有太大问题，但是如果醒不来就……”

　　“会怎样？”众人放下的一颗心又悬了起来。

　　“那就成植物人了……”

　　大家顿时没了语言，默默的看着医生护士把上田推进病房。

　　锦户赶过来的时候看见众人都阴沉着一张脸，心跳陡然剧烈起来。

　　“上田怎么样了？”锦户的眼睛从龟梨田中扫到加藤小山。

　　“暂时还没事，能不能活下来，要看今天晚上。”龟梨道。

　　锦户走到上田病床前，看着那只被禁锢了灵魂的妖精。

　　失了血色的脸比以前更加苍白，嘴唇的颜色淡到透明。那漆黑的发丝无力的散落在白色的枕头上。看不到脱线的笑容也看不到神秘的眼睛，只是一如既往的安静到让人心悸。

　　锦户心里蔓延出一丝难以言喻的感觉，无奈的叹了口气转开头。

　　加藤被锦户眼里的悲哀刺到心痛。可是，说遗忘，自难忘；人之常情。

　　“7点15分的时候打电话给上田，一直没人接。直到7点半才有人接起电话，告诉我说上田出车祸被送到医院抢救。后来我就通知你们了。”锦户说道，“你们谁知道车祸原因？”

　　加藤和小山摇了摇头。

　　“听说是因为刹车失灵。”龟梨道，“老大穿过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为了躲一个忽然出现在路中央的小孩，想刹车却失灵了。然后一转弯撞在了墙上。”

　　“刹车失灵？”锦户拖着下巴沉思片刻，又问到，“他什么时候从实验室离开的？”

　　“大概6点半吧。”龟梨回忆。

　　“6点半之前你们都在干什么？”锦户又问。

　　“我和KOKI下午一直在实验室。”龟梨道，“因为山下说他有点事情，请了一下午假，所以KOKI就帮忙陪我做实验，直到你叫我们来。”

　　“下午5点半我和上田喝下午茶回来后就回了实验室。核查完Y4他们做的实验，就和小山一起去吃晚饭了。”加藤深深看了锦户一眼。

　　锦户丢给加藤一个深沉的眼神，转头问旁边的小山：“那么你呢？”

　　“我……5点之前一直在K6实验室和中丸一起做实验。后来实验做完了就去Y4找shige，然后在研究所门口遇到shige和上田，和Shige约好一起吃晚饭。”小山回答说。

　　“那么在那之后到和加藤一起吃晚饭之前，你都干什么了？”锦户眯起眼睛。

　　“我……”小山皱起眉头。

　　加藤也有些迷惑的盯着小山。

　　“就这么难回答么？还是说刚刚发生不久的事情，你就不记得了？”锦户的语气咄咄逼人起来。

　　“锦户亮你什么意思？”小山终于有些生气了，“难道你在怀疑我？”

　　“小山你又何必激动呢？有话好好说。我只是觉得上田的交通事故有些蹊跷，问问大家情况而以。”锦户冷笑了一下。

　　“好，我好好说话，但是麻烦你不要用那种眼神那种语气跟我们说话。”小山压抑住愤怒。

　　“是的。我也觉得老大的车祸很蹊跷。但是你把我们几个叫到这里来问话的确显得有点诡异。”龟梨那边得理不饶人，“而且，刹车失灵有很多原因，最常见的就是手闸松动还有车闸漏油。同样这两点也是最容易让人做手脚的地方。如果是我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想做手脚，那么从早晨老大把车开到车库之后到晚上老大把车开走之间都可以是作案时间。你盘问我们晚上6点半之前在做什么本身就有一个很大的疏漏。”

　　锦户笑了笑：“乌龟你果然思维缜密。如你所说，作案时间那么广泛；在上田的车上做手脚的嫌疑人的范围也是相当宽泛的。嫌疑人又岂止在你们几个中间。只不过，我这样做当然也是另有目的。对不对，Shige？小山？”说着锦户转向加藤和小山。“那么我还是对小山下午6点左右去过哪里比较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