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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番外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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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鬼邪高之后的第二个春天,轰拿到了庆应大学商学部的合格通知书。
在来鬼邪高之前,她读的是偏差值七十的秀才高中,同学基本都是以东大和常青藤为目标,区区庆应自然不在话下。
当然,此处并没有看不起私立双雄的意思。
只不过轰的头脑挺好,打了两年架,最后只补习了两个月就通过了入学考试。
一直以“不良少年”著称的鬼邪高哪里出过这样的成绩?从来没有过存在感的校长和教导主任立刻在学校门口拉了横幅,把轰考上庆应的事情弄得沸沸扬扬,众人皆知。
于是乎,SWORD的每个人见到她,都会拍拍她的肩膀,夸她一句“强啊”,把轰整得十分无语。
“换句话说,你这也算是站在SWORD的顶点了。”辻指了指自己太阳穴,同她打趣道:“不过用的是脑子。”
他这句话没让轰感到半分开心。
“比差有意思?”她抿了口茶,没直说SWORD的人都是笨蛋。
莓美瑠狂的姑娘们兴致勃勃地想要帮她庆祝,这跟枫士雄他们一拍即合,两伙人带着一大堆彩带和气球扎进了ITOKAN,压根不管这里是山王联合会的地盘。
看到枫士雄飞速地跟山王的DTC几个搞好了关系,轰忍不住感叹其社交能力之强,令她这种普通人望尘莫及。
“村山哥呢?”
芝MAN好奇地问。
他这句话一出,所有人都向轰投来了打趣的目光。
当初两人刚开始交往的时候,就已经被莓美瑠狂几个宣传得人尽皆知。
村山还嫌不够,开着新买的摩托拉着轰跑遍了SWORD,向各个首领、雨宫兄弟,以至前MUGEN的几个老大哥都宣誓了主权。
他这样的行为不亚于当面挑衅,轰差点以为好不容易恢复和平的SWORD又要开始第三次大战了。
算下来,她跟村山交往已经将近一年了。
要问和没交往之前相比,好像也没什么区别。他俩一个搬砖,一个上学,又不住在一起,也就偶尔见面一起吃个饭,兜个风。
她不是热情的性格,牵手、拥抱、接吻都是村山主动,所以两人到现在都没进行到最后一步。
轰本身是不介意这些,但村山似乎一直在顾虑她的年龄,仿佛从鬼邪高毕业之后就真的变成了五好公民似的。
正当她神游天外的时候,眼睛突然被一双大手给蒙住。
“锵锵,猜猜我是谁?”
手百分百是村山的手,声音也是他的声音,轰不知道有什么猜的必要,无奈道:“村山。”
“噗噗~猜错了哦!”
身后的人却不愿放开手:“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
轰觉得他幼稚,果断扯开了他的手,皱眉道:“别闹了。”
村山虽然有些不开心,还是放过了她,搬了张椅子强行挤到她和辻中间,笑眯眯地纠正道:“不是村山,是小良哟!”
轰直呼村山的姓已经很久,一直没想到要改口。她愣了一下,还是没好意思叫他名字,好在村山似乎没怎么在意,脸上还是挂着阳光的笑。
……
人渐渐都到齐了。
一大群人干饭的干饭,喝酒的喝酒,像是借了给轰庆祝的名义聚会,反倒把她这个主角给落在一边。
轰也乐得轻松,在一旁默默吃菜。
“话说,庆应在哪来着?”阿铁忽然问道。
众人面面相觑,阿壇拍了拍他脑袋:“肯定是东京啊,阿登之前念的大学不也在东京吗?”
阿登笑着给了个肯定的答复:“也不远,离这一百多公里。”
“欸……得骑两个多小时啊。”
大蛇兄弟掰手指算了算,难得没有算错。村山听到,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淡去许多。
轰似有察觉,余光悄悄瞟了他一眼,却没说什么。
到了晚上十点,店外淅淅沥沥下起小雨。
因为有好几个全日制的学生在,村山习惯性地摆出前辈的架子:
“到了好孩子上床睡觉的时间了哦。”
“已经毕业了的家伙就别多管闲事了!”
少年们只喝了无酒精的饮料,却跟喝嗨了似的吵吵闹闹。几个成年人们更是东倒西歪,还试图给清醒的村山灌酒。
“我等会还要骑车呢!”村山连忙推开古屋贴到他脸上的酒瓶子。
“你让轰送你,反正她也没喝!”正也一把勾住村山肩膀,笑容暧昧:“还是说你们等会打算去干什么?”
一众成年人十分有默契地发出长长的一个“哦”字,把村山弄得有些脸热。他本想辩解,但轰却拎着他领子,把他拖出了店门,淡淡道:“别理那群酒疯子。”
见她既然都这么说,村山便决定跟着她一起开溜:“我送你?”
“嗯。”
轰腿一跨,坐到了自己的车后座。
村山好不容易考下了重型二轮的驾照,但存款还不及他梦中情车的十分之一,他又不愿将就,只能先开着轰的摩托。
回去的路上,雨越下越大。
坐在后面的轰还好一些,村山替她挡了大半,自己几乎浑身湿透,脸上身上全都是水,没一处干的。
好不容易到了轰的公寓楼下,他抹了把脸:“天气预报明明说是晴天啊!”
“这个时期的天气预报不准。”
轰捋了下头发,用衣襟擦干了眼镜上的水渍,正准备上楼,忽然被村山拉住。
“晚安吻呢?”
他眨了眨眼,凑到轰面前。
轰眉头轻蹙:“你打算现在走吗?雨那么大。”
说完,她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对村山抬了抬下巴,一副命令的语气:“上来。”
村山愣了几秒,乖乖地跟着进了门,脚步略微僵硬。
他不是第一次来轰的住所,但这么晚还是第一次。她的房间如同她的人一般干净利落,没有多余的杂物,简洁得不像是女孩的房间。
轰随手拎了条浴巾挂在他脖子上,又给他倒了杯热水,问:“你先洗我先洗?”
这句话听起来十分暧昧,村山忍不住咽了口唾沫。他偷偷看了轰一眼,看她目光坦荡,迅速收回自己那些旖旎的心思:“你先吧。”
轰也没跟他客气,大步走进浴室。
里面很快便传来哗哗的水声。
二月的气温很低,室内也没开暖气,但村山总觉得一股燥热盘踞在胸口,又觉得衣服湿哒哒地扒在身上十分难受,想了想还是脱了下来,用浴巾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白色的浴巾蓬松而又柔软,有一股洗衣液的香气,是超市能买到的最普通的那种。
村山抿了口热茶,心想:看来他一直闻到的小轰身上的味道应该是沐浴露?
不一会,他的想法就被验证了。
轰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可能是怕村山感冒,她洗得很快,出来的时候只穿了吊带和短裤,半干地头发搭在肩上,偶尔有水迹顺着锁骨淌下,消失在胸口的位置。宽松的裤脚下是一双纤细匀称的腿,白皙中透着健康的淡粉。
空气中立刻弥漫起淡淡的水汽和那股熟悉的柑橘香,把村山勾得浑身的血液都涌上脑门。
他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轰却浑然不觉,对村山催促道:“你快去。”
生怕她发现自己的异样,村山闷闷地“嗯”了一声,飞速冲进浴室。
架子上的瓶瓶罐罐不多,都是一样的味道。热水淋在他身上,反倒让他愈发烦躁,他狠狠挤了一把洗发水,用几乎把自己撸秃的力道挠着脑门,才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
出来的时候,洗衣机的声音在嗡嗡作响。
轰的头发已经吹干,独自坐在桌前,面上摆着一罐开封的啤酒。
“喂喂,你是未成年人吧?”
村山大步走过去,拎起罐子晃了晃,啤酒早已下去了大半,是被轰给喝的。
“反正是在家里。”轰不以为然,她脸色如常,似乎是惯犯了,还问村山:“你要不要?”
“喝了就骑不了车了吧?”村山小声嘟囔。
轰盯着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耸肩:“那随便你,我要睡了。”
没等村山吭声,她便径直走向卧室。村山在原地愣了半天,突然想起:“我衣服呢?”
过了一小会,房间里传来“洗了”两个字。
意识到自己可能得在轰这里过夜的村山,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情又重新开始躁动。他深吸了好几口气,才鼓起勇气走进轰的卧室。
“那个……我打地铺?”
早已关灯躺下的轰不情不愿地起身,从壁橱里给他拉出一条薄薄的被子。
村山挠了挠头,悄声抱怨道:“……这个天会着凉的吧。”
“没有别的了。”轰抱胸瞪他,冷道:“你爱睡不睡。”
房间里没开灯,村山看不出她是什么表情,但总觉得她语气不善,好像有点生气。于是他主动走到床边,无奈道:“喂喂,稍微负点责任吧?”
说着,他擒住轰的手臂:“要是没地方睡,我就只能跟你挤一张床了哦?”
轰果断抽手,用胳膊肘狠狠撞向他胸口。村山哪里会由她打,立刻挡开,又捉住轰的另外一只手,把她反绞压制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