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 3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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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春的下午，阳光温暖却不耀眼，鬼邪高校舍灰白的墙面也被镀上一层淡淡的暖黄。
一阵微风刮过，带起不少碎纸片。 洋洋洒洒，像是毕业季的樱花。虽然鬼邪高的校舍里并没有栽樱花树，此时也早过了樱花的花期。
轰趴在二楼的窗台，再次发出一声长叹。
辻在旁边默默计着数：“这是今天第几次了？”
“不知道。”芝MAN摇了摇头，小声问道：“难道生理期？”
要是在平常，轰早就动手揍人了。但今天她只是冷冷地白了芝MAN一眼，便将视线投向窗外。辻倒是大概能猜到她因什么事情叹气，试探性地提了一句：“村山哥什么时候提退学申请来着？”
“欸？！！”芝MAN一脸不可思议：“他打算退学吗？那鬼邪高的老大怎么办？！”
辻冲轰的方向抬了抬下巴。
芝MAN瞬间意会，惊道：“轰现在是全校最强了？连定时制也算上？真的假的？！”
“古屋和关肯定也会跟着一起退学吧。”辻语气笃定：“这样看来，能打的不剩几个了。”
即使迟钝如芝MAN，也听出他语气中的遗憾之意，感叹道：“村山哥可是鬼邪高的传说啊，估计除了他，没人能挨住百拳了。”
但他想了想，又说：“即使不挨这一百拳，最强的还是轰啊。好不容易当上老大了，不是该高兴吗？”
似乎是觉得芝MAN和辻叽叽喳喳吵得不行，轰起身的动作很大，发出“咚”的一声巨响，把两人吓了一跳。
两人不敢触她霉头，乖乖闭上了嘴。
轰摘了眼镜，对着广播室角落里的沙袋一阵拳打脚踢，又很快停下动作，重新坐椅子上，给自己灌了一大口水。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
辻忍不下去，主动开口道：“你是不是不希望村山退学？”
轰面无表情道：“关我什么事？”
芝MAN和辻无奈对视，都看到对方眼里的了然。两人纷纷坐到轰旁边，你一句我一句地劝道：“要不你去跟他说说？我们也不想村山哥退学啊。”
“他估计会听你的吧？毕竟都并肩作战那么多次了。”
轰怒了：“我凭什么要管他退不退学？他爱去哪去哪。”
“那你生什么气？”辻反问。
轰愣了一下，沉默许久，抿唇道：“……我还没跟他分出胜负……”
听出她话中的犹豫，辻便猜到她自己也不知道原因。他觉得他要是不帮忙推一把，这家伙估计得孤独终老了。
于是他又问：“SWORD里强的家伙那么多，你为什么要执着于村山呢？”
闻言，轰眉头愈紧。
自从她输给村山之后，眼里好像就再也没有别人了。明明上次被MWS的人揍得那么惨，她居然连那家伙的名字都记不起来，要在以前，这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她揉了揉额角，重新戴上眼镜，将视线投向窗外。
村山已经把退学申请交了出去，定时制的一大群人正欢送他，一路有说有笑，吵吵嚷嚷，就连全日制的校舍也听得一清二楚。
轰愈发火大起来。
这家伙对鬼邪高就一点留恋也没有吗？
芝MAN将脑袋探出窗外：“哇，真热闹，咱要不也去送送？”
轰没好气道：“不去。”
但她话虽这么说，视线还是忍不住追着村山的身影而去，把辻看得一阵好笑。
他单手支在窗边：“要是在普通的学校，村山这样受人憧憬的前辈毕业，估计校服的扣子都会被人扯光吧。”
芝MAN一听，觉得还挺有意思，用胳膊肘戳了戳轰：“真不去？扯他一颗扣子做纪念吧，毕竟村山可是鬼邪高历史上第一位老大，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轰愈发犹豫，手指紧紧扣着窗沿，几乎要把墙灰给扒下来。
眼看着村山就要走出校门，她深吸一口气，起身冲出广播室。
……
人群中的村山，脸上虽然挂着笑，心情却没想象中的那么畅快。
屈指一算，他在鬼邪高这个地方待了三年、接近四年之久，这里墙上几乎每一片涂鸦他都认识，每一个角落都有他战斗过的痕迹，说不留恋是不可能的。
但他已经下定决心要成为一个大人了。
村山抬头望了一眼二楼的方向。
小轰果然没来。
他叹了口气，低头拍了拍古屋和虎太郎的肩膀：“一直以来，多谢你们了。”
两个大个子装模作样地吸了吸鼻子，突然也亮出退学申请，给了村山一个大大的惊喜。村山这才没那么难受，眉宇间的寂寞也淡去一些。
三人认认真真同学校道了别，在众人的欢呼中，大步离开学校。
快走到车站的时候，村山忽然听到有人在叫他，回过头，竟然是轰。
她双手支着膝盖，气喘吁吁，长发微乱，似乎跑得很急。
“村山！”
生怕他没听见，她又叫了他一声。
村山有些愣神，直到被身后的两个大个子狠狠地推搡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要走过去。
“怎么了，小轰？”
轰好不容易才平复下呼吸，抬头直视村山。
她脸颊微红，额角还带着点点汗水，漂亮的眼睛晶亮晶亮的，把村山看得心跳加速起来。
他尴尬地抻了下脖子，别开视线，没敢直视轰的眼睛：“……你该不是来找我单挑的吧？”
“不是。”轰抿唇。
她似乎做了很久的思想建设，才深吸一口气，指着村山胸前的金色纽扣，轻声道：“那个，可不可以给我？”
村山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害羞，轰脸上的红霞渐渐蔓延到了耳尖。她又低声重复了一遍：“你的扣子。”
“这个？”村山指着自己衣襟，不明所以。
但她的表现实在是过于可爱，村山喉结微滚，脸上也不知不觉地爬满红晕，忍不住抱怨道：“你这样子，我会误会我有戏的……”
这回疑惑的人变成了轰。
但她没来得及问，便看到车站方向竟然走来了好几个凤仙的人。
为首的是佐志雄，身后跟着凤仙的四大天王。他一眼就看到了和村山站在一起的轰，径直走过来，将一封白色的信递到她手上。
“之前说好的。”
轰怔了几秒，才想起两人好像约了要单挑。
还没等她吭声，凤仙的小田岛又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束玫瑰，在一众人震惊的目光中，大大方方地塞进她的手里。
“我们不是来下战书的吗？！”四天王的志田怒了。
小田岛无所谓地耸肩：“和我送花不冲突吧？”
眼看着自己的两名手下就要打起来，佐志雄连忙出手阻拦，并对轰说道：“我等你答复。”
看到轰被这么多人包围，村山脸色瞬变，咬牙切齿道：“谁能跟我说明一下，是什么的答复？”
轰刚想解释，枫士雄几个又不知道从哪冒出来：“咦？小佐要找洋子单挑吗？我记得我已经预约了的！”
他注意到轰手上的花，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补了一句：“要是我赢了，洋子你要不要考虑跟我交往啊？”
村山的脸彻底黑了。
他脑袋里像是有根弦彻底崩断，一把拽过轰的手，指着一众少年：“小轰是我的，她才不会跟你们任何一个人交往！！”
说完，他竟拉着轰狂奔起来。
轰一时反应不及，手上的信和玫瑰散落一地，脚却不自觉地跟着动了。
回过神来，村山已经拉着她穿过车站和桥洞，路过商店街，来到一条无人的小巷。
她实在喘得不行，努力挣开了村山的手。
“你干什……”
质问的话还没说完，突然被村山滚烫的吻堵在了喉咙里。
轰被村山死死地抵在墙上，后脑勺也被他掌控。他的呼吸紊乱，温热的鼻息与她的交缠在一起，咚咚作响的心跳此起彼伏，根本分不清谁是谁的。
村山没什么经验，吻得毫无章法，只是一个劲地用牙齿啃咬着她的唇瓣，用舌侵占着她口中的地盘，掠夺她的空气。
轰本就缺氧，此时大脑更是一片空白。
但村山却渐渐反应过来。
昏暗的小巷里，傍晚的阳光斜射进来，给少女的黑发盖上一层金纱。她脸颊上的红晕异常诱人，镜片下的眸子是迷茫的水雾。
他眸色渐深，觉得轰鼻梁上的眼镜有些碍事，便伸手摘了下来，再次加深了这个吻。
镜架划过轰的耳际，把她弄得一阵颤栗，本能地攥紧了村山的衣襟。这样的反应让他愈发兴奋，更加不愿意把她放开。
两人在巷子里待了不知道多久。
轰终于想起要推开村山，可腿却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发软，她恼羞成怒地在村山的胸口捶了一下，拳头也不似往常那般有力。
村山这依依不舍地从她唇上移开，又转去咬她耳朵，威胁道：“就算我毕业了，你也不准跟那群臭小子走太近！”
要是这样还看不出村山的想法，轰觉得自己真的不用混了。但她惊异地发现，就算是被他触碰，甚至被他这般对待，自己也生不出任何想要揍他的欲望。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想到这，轰看村山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复杂。
见她久久不说话，村山的脑袋逐渐降温，开始慌了：“那个……小轰？”
“抱歉，让我冷静一下。”
轰果断推开村山，大步走向巷子口，留下他一脸错愕地站在原地。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第 3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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