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不会飞的菜鸟

70、第十章

　　梅若涵回府后，正是沈老夫人吃药的时候，梅若涵接过丫头手中药碗，亲口尝过后才服侍老夫人用药。沈从善站在一旁，梅若涵只作看不见。

　　沈老夫人不明就里，看向沈从善，沈从善轻轻摇头。老夫人吃过药后，只推说要休息，将二人打发出来。

　　梅若涵从老夫人房中出来后，径直回房。沈从善随后追上拉住她道：“若涵，我知道你委屈，但那两人皆是大辽皇室，与你交手的那位乃是大辽第一高手赵王耶律挞凛，如今宋辽正商议岁贡之事，不易再起事端，授之以柄！”

　　“岁贡？”梅若涵冷笑，“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本想借机正名，结果赔了夫人又折兵，落得个岁岁纳贡的下场！”

　　“若涵！”沈从善打断道，“不可擅议国事！”

　　“好！”梅若涵气结，“不说国事！说说方秀！方秀是怎么回事！”

　　“好端端地提那不相干的人做什么！”沈从善莫名其妙道。

　　“不相干！我可听说人家对你一往情深！”梅若涵气道。

　　“说了半天，原来是因为方秀！”沈从善无奈道，“若涵，你只要记住，无论是方秀还是方家，我都不想有任何瓜葛！”

　　梅若涵还欲说话，沈从善道：“好了，若涵，今日之事到此为止！以后都不必再提！”

　　二人不欢而散，之后沈从善忙于接待契丹使节，梅若涵只管照顾老夫人，二人倒也相安无事。

　　数日后，沈从善将契丹使臣送回驿站，正待离开。耶律挞凛叫住他后，从怀里掏出一个木盒道：“上次误会，不小心弄坏了梅姑娘的首饰，我让下人送去修理，已经修好了！”

　　沈从善将木盒推回给耶律挞凛道：“一点小事赵王不必放在心上，沈某虽职位低微，但给拙荆添置装饰的钱还是有的！”

　　赵王也不多言，将木盒收回。几日后，宋辽订下盟约，契丹使节团离京。

　　一月后，佘太君上表要求送归杨老令公骨殖，大宋派使臣前往契丹多次未果。宋太宗为安抚杨家，决定派人前往契丹盗取杨令公骨殖。方国舅向官家进言，沈从善武艺高强，智勇双全，乃最佳人选！时值方贵妃宠惯后宫，一时百官纷纷附和。于是宋太宗派沈从善翌日前往幽州打探消息。

　　是夜，梅若涵替沈从善打点行装，自是百般不舍。沈从善见她眉目轻蹙，心中不忍道：“此次前去只是打探消息，不用担心！”

　　梅若涵道：“满朝文武却单派你去，看来方家已经把你视作眼中钉了！”

　　沈从善不以为意，“方家现在风头鼎盛而不知检点，早晚必遭大祸！”

　　“沈大哥！如今天下已定，不如我们回…”

　　“不行！”沈从善打断道，“我长伴官家左右，如今已骑虎难下！”

　　梅若涵不语，沈从善扶着她肩膀道：“当今官家性情多疑，稍有不慎便是性命难保，若涵，你若…”

　　“沈大哥，你不用说了！你我已有婚约，以后便是生死相随，荣辱与共！”梅若涵坚定道，眼中像是燃烧着两团小火焰。沈从善将她拥在怀里道，“好！这一生，你都是我沈从善唯一的妻子！”

　　第二日清晨，梅若涵服待老夫人用早饭时，沈从善已经前往西夏，一走便是月余。好在每月中旬沈从善便有家书寄到，虽只有廖廖几语，但也能慰解梅若涵相思之意。

　　又到一月中旬，沈母和梅若涵却未收到家书，不禁心下不安！到了月底，沈从善仍是音讯全无。梅若涵心中谦忐忑，但仍强打精神安慰沈母。一日，梅若涵在药店替沈母抓药，出门时却撞见陆谦。陆谦满面愁容，魂不守舍，梅若涵叫住他，问道：“陆谦，你不是跟沈大哥一同去契丹么？沈大哥是不是今日也回来了！”

　　陆谦支支吾吾，答不上话来，梅若涵心下一沉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陆谦将她拉至偏僻处，道：“嫂子，大事不好！沈大哥在契丹被辽人擒住了！”

　　梅若涵心下慌乱，强自镇定道：“别着急，从头说起！”

　　陆谦道：“我和沈大哥到契丹后，只是暗中打探消息，后来，契丹内部有人和我们联系，自称是幽州之战被俘后诈降契丹，现被萧太后委以重任，我们将信将疑，一边与那人虛以委蛇，一边打探老令公骨殖的下落！后来，那人自称打探到老令公骨殖的下落，但从大局考虑，不宜盗取，反而要求我们调动人手帮大宋建立一张暗卫网！兹事体大，我们不敢做主，那人又从不与我们直接联系，沈大哥便要求与那人见面，好确认身份！见面之前，沈大哥一人前去赴约，嘱咐我天亮之前若不回来，便直接回宋从长计议！”

　　“这么说，你并未亲眼见到沈大哥被擒！”梅若涵道。

　　陆谦道：“嫂子，我虽未亲见，但等至天明，还未见沈大哥回来，我怕有变，便悄悄潜至附近等侯！谁知，谁知……”

　　“谁知什么？你倒是说话啊！”梅若涵急道。

　　“谁知到了晌午，便有大批人马前来搜查！我赶紧离开，之后又潜在幽州城中打探了两天！”说道此时，那陆谦的眼圈便红了，“据说是抓到一名大宋的奸细，不知道是否有同党，要在全城展开搜捕！沈大哥怕是，怕是凶多吉少了！”

　　“凶多吉少！”梅若涵眼前一黑，几欲晕倒，陆谦扶住她道：“嫂子，你一定要挺住了，伯母还不知道这个消息！”

　　梅若涵一把抓住陆谦道：“不能让老夫人知道！她身子骨才刚有起色，怕受不住！”

　　陆谦点头道：“我省得的！”

　　陆谦想了想又道：“嫂子！你先别担心！官家已经知道了，想必不能坐视不管！”

　　“官家！”梅若涵冷笑，“他若看重沈大哥，就不会派他去那虎狼之地！”

　　陆谦喝道：“嫂子慎言！”

　　梅若涵道：“我指望不上官家，回去我便跟夫人说，华山有事急召我回去，然后便去幽州！救得他最好，若是救不得，便是死也要死在一起！”

　　陆谦道：“嫂子，你等我两日，若是官家还没有动静，我便和你同去，也好有个照应！”

　　梅若涵还欲说话，陆谦道：“嫂子，沈大哥待我情同手足，我孤身回来，已是不义，又岂能再亲见他的妻子孤身犯险而袖手旁观！你再等我两日，官家已经下令不惜一切打探沈大哥的消息，我就不信，倾全国之力打探不到半点消息！”

　　梅若涵在家等了两日，坐如针毡，到了第三日，陆谦匆匆赶来道：“嫂子，不好了！沈大哥被辽人擒住后严刑拷打，怕是要熬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