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人都是会变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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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衿衿的脑壳一痛，目光复杂的舔了舔小虎牙。“换了几个场景啊？”
“咳……”
赵莹盈正准备答话，被贺之慕略带威胁的咳嗽声吓退。
一抬眼，正对上一双“凝视死人”般的眸子！
祖师奶奶不高兴了……
将赵莹盈护在身后，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没事儿你说，别理他！”
末了，轻哼一声，扬了扬下巴。
“……”贺之慕敛眸。
从他的角度正正好能看见顾衿衿“小奶奶”一般安抚自家小盆友，还暗戳戳翻了个白眼儿嫌弃他的威胁太鸡肋。
唇角，悄然的勾起几分。
顾衿衿悄悄问赵莹盈，“换了几次场景呀？”
“……六次。”赵莹盈咬牙，声音里满满是委屈。“算上这个，就是第七次了。”
“！”祖师奶奶心头一颤，六次？还能安然无恙，真真是命大……
不过生气归生气，这位天赋好是真的。祖师奶奶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怪圈中——说恨铁不成钢吧，人家有不是你徒弟，说放任不管吧，总不可能看着好苗苗误入歧途。
哎，是不是真的要认真考虑收徒这件事了？
顾衿衿盯着贺之慕的帅脸神游天外，一时犹豫要不要找个时间郑重表达一下自己收徒的意愿——
反正这个梦出去了以后贺之慕也不想杀她、而且这个世界上也不止她一个人在搞玄学对不？
运气再好点儿……
祖师奶奶在这个世界说不定能再将玄学发扬光大呢不是？
“所以，都六次了，也不缺这一次不是？”贺之慕单手扶了扶金边眼镜，低声一笑。
将手心里快融化的冰激凌放到两姐妹中间。温润一笑，“只有一个人可以吃哦。”
两个小姑娘对视一眼，就见小的那个瘪瘪嘴。
顾衿衿：“……”
逗小孩儿哭的都是大坏蛋！
不过没想到，扎着麻花辫的另一个小孩抬起了眼。“我不吃。”
所有人都楞了一下——
她眼馋的要流口水，却还是坚定地将冰淇淋递给瘪嘴要哭的小孩儿。
“我、我不吃，溪溪吃！”
“唔，我、我想吃……不过，这么大，小雨可以和我一起吃！”
“好呀好呀！”
两个孩子对视一眼，然后甜甜一笑。
小心翼翼的舔了舔冰淇淋……
顾衿衿眨眼，是齐雨和楚溪小时候啊——小时候可以为了姐妹放弃冰淇淋，长大后……
人……是会变的。
两个小豆丁仰头，对戴眼镜的贺之慕一笑——
“谢谢叔叔的冰淇淋。”
“谢谢叔叔！”
噗——
得，非但没给两个人制造出矛盾，还获得了“叔叔”的头衔。
贺之慕扶了扶眼镜，遮住神色。
整个画面渐渐变化——
不同于之前六次，这边年少时两姐妹温情有加的画面旁边，宴会厅里被困在环境中齐雨的画面融合！
已经困在幻阵里眼含恐惧、面容扭曲的齐雨，和这边甜甜的说“谢谢叔叔”的小齐雨，竟然有一种诡异的重合感……
“人……是会变的啊！”
一声满含无奈的轻叹，楚溪的身影从他们背后而来。
“……”顾衿衿敛眸，没有了发卡的固定，长发有几缕贴在脸颊上……痒痒的。
下意识地伸手将发丝别回耳后——
“梦要散了。”
众人的注意力都在左右着两幅画面上——一大一小两个齐雨渐渐消逝。
独贺之慕低头，看了看顾衿衿指尖的小红点点蹙眉。
怎么……受伤了？
顾衿衿指尖掐算，奇怪的是竟然没有发现楚溪未来的转变——
奇怪，梦境消散，说明她心里的执念已经消散了。难道是……
“你的身体在什么地方？”
“……不知道，我喝掉那杯酒就没了意识，再一睁眼就成了这幅样子。”楚溪一怔。
行吧，既然那样，楚溪一时半会儿也做不了选择。
——
面前场景消散，几人又回到了四季酒店花园里。
正午放晴，阳光正好——
不远处，被顾衿衿用幻阵困住的齐雨一无所觉，沉浸在自己的恐惧里哭嚎咒骂。
赵莹盈、齐风两个人一时没有习惯忽然明亮，不适应的皱着眉头。
“叮——”
悬浮在虚空中的发卡脱离了非科学力的控制，在重力的作用下砸向地面。
也叫醒了第一次经历这种事件的两个人……
顾衿衿的双瞳仁看的分明——楚溪的魂魄因为无执念支撑，寄生在她的发卡上。
赵莹盈愣愣的看着在原地发疯的齐雨，“原、原来咱们刚才经历的事情都是真的？”
再接着，眼底涌现出了深深地恐惧……
“……看吧？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承受真相的。”顾衿衿蹙眉，看看贺之慕。
所以说，祖师奶奶第一次出小鬼的梦境所使的小把戏，也不全是担心贺之慕杀她。
再见那边的齐风，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对楚溪有些了解，并不像赵莹盈那样反应过激。
“你会带她回去的吧？”顾衿衿摸了摸下巴，思考要不要撤回幻境。
“……嗯。”齐少经受这个打击，像是变了一个人。“不会再偏袒她了，我会带她去见父亲的。”
“好……”
看来这位齐少没有她想的那样纨绔。
顾衿衿指尖一勾，幻阵消散。
“那咱们就在这儿分开吧，我看齐小姐的状态也不是很好。”顾衿衿下巴微扬，无辜的眨眨眼。
岂止不好？
齐雨心里的恶念不少，在幻境里遭受的反噬也就很多。此时大概是刺激太大，已经是呆呆的了。
齐少点头，带着她的“妹妹”离开小花园。
就剩下……他们三个了。
顾衿衿看看赵莹盈，又看看贺之慕。“……”
“……第二次了。”贺之慕意有所指，盯着顾衿衿藏在背后的手。
顾衿衿囧囧，其实她倒不会蠢到用同一种方法骗他两次……
“我只是想捡个发卡再顺便和莹盈解释一下梦境里的事来着。”
“哦。”贺之慕扶了扶金边眼镜，弯腰替她捡起发卡。瞬间明白——怕是要对赵小姐用她上次的方法了。
“既然这样，那我就不避开赵小姐了。”反正到最后都基本上变成模糊不清的梦。
赵莹盈一脸懵的看着这两人的对话：“？？？”
“所以你的确精通玄学。但和特殊案件组织没有关系？”
顾衿衿：“你也知道特殊案件组织？”
贺之慕当然知道——
前世从贺爸爸嘴里听过，但诡异的是连贺爸爸都不清楚这个组织究竟隶属于哪个部门，和中央有没有什么牵连。
这一世，竟然又听说了——还是刚才从齐风的心声里。
作者有话说第20章 人都是会变的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