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 29 章 ...
-
矮人的亲族会议什么时候召开，自然是不会告诉我的。我只能通过狄丝的衣着判断，还好矮人们住进深山但离我们不远，我和狄丝也算得上是比密友更近一点点的关系，见她容易。
然而变故发生在狄丝的新裙子做好之前，我虽然安排好了莉亚应该做什么，但还没来得及真的叫她实行，狄丝就匆匆忙忙的跑过来找我了。
“阿尔托利亚！阿尔托利亚！帮帮我们，爷爷不见了！”那天的狄丝就像一只兔子一样匆匆忙忙的冲过来找我，当时我还在镇里广场上指教年轻人习剑，她匆忙跑过来差点撞到某个年轻人的剑上。
“当心！”
还好大家都比较警醒，那个年轻人还算稳重，狄丝也很灵巧，从剑尖旁边滑过去了没伤到半丝头发。
“阿尔托利亚，爷爷不见了！”狄丝没有顾及其他，直接上来就拉住了我的手说道。“我们在任何地方都找不到他。”
我愣了愣，我觉得是没什么重要的——又不是被固定在王位上不能走动的傀儡王，也不是什么一脱身就会崩盘的政治场景，一位王的自由不应该被限制。
“一位领主的自由理应被尊重，他带了随从的吧？”
“是带了，但并不是我们想的那种离开，总之有没有什么魔法能知道他在哪的！快点求你了！”狄丝看上去焦急的不太寻常。
“好吧。”我开始感觉似乎不是很寻常，而且有些内容狄丝肯定不方便现在就说，只能跟她走了。
“昨夜爷爷和其他首领讨论的时候吵了起来，他非常的生气，甚至赌气说他一个人都可以拿回摩瑞亚——我们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也没想到他会真的那么做，但第二天早上我们真的就找不到他了。”
“你们觉得他一个人跑去摩瑞亚了？”我觉得矮人还真有可能这么莽，尤其是在气到失去理智的时候。瑟罗尔作为一个王没什么原则性的毛病，但一些帝王固有的恶习却都表现出了非常典型的症状，他还真有可能。
“我们希望他不是，但我们追不到他的踪迹，拜托了我们需要魔法。”
矮人的其中一项缺点就是他们全都是合格的战士，但全都是物理意义上的战士，他们不会魔法。我被狄丝带着进了矮人们开凿的洞穴，她把瑟罗尔曾经居住的房间展示给了我，不过我没能成功踏足。
“为什么拉了个人类女孩过来？她来做什么？”一些我不认识的矮人指着我问道，他们用的是矮人语在说，主要是在斥责狄丝。我看了他们一眼，从胡子来看，他们应该不是长须氏族不是瑟罗尔的子民。
“让开，除非你们可以使用魔法，或者现在就找到瑟罗尔。”于是我直接用矮人语回敬他们了，“如果做不到，那就闪一边去，让做得到的人来。”
没人想到我会无比熟练的运用矮人语，他们集体愣神，我这才很容易的踏进了瑟罗尔的房间。屋子里的矮人气味没什么参考意义，痕迹也没什么特殊性，还真的是只能放魔法还原场景才能知道他都干了什么。
“狄丝，你有没看过你爷爷少了哪些东西？”我对瑟罗尔的私人物品不熟悉，干脆让狄丝自己来看，少了哪些东西还是挺有参考价值的。在此期间为了避免其他人呱噪，我一直用矮人语，反正本就是矮人的地盘。
“他的金甲和王冠。”狄丝很快就回答了我，看来本来就已经查过了。
“那他必然是在前往摩瑞亚的路上了。”
矮人的王冠并非人类或精灵那样的精巧饰物，更倾向于古朴沉重的风格，于防御有点小用。但很显然，头盔可比王冠有用的多了，他带那东西而没带头盔，代表他决定去一战、以王的身份一战。
只有可能是摩瑞亚，找他的困难点只在于这里离摩瑞亚远，可以走的大道小路多得是，很难确定他会选哪一条。但虽然知道终点，前往摩瑞亚也未必能堵截到他，摩瑞亚可是一个很大的废弃帝国，不是仅仅一道门一个屋子那么简单。
“亮灯，越多越好。”
还好这个世界虽然魔法水平很低，但我最最擅长的黑暗魔法依然是可以有效起效的。
我蹲下来双手按在地板上，闭上眼睛让我的黑暗轻轻流溢、顺着地板流淌。魔力自身的感触比任何生物的五感都更为灵敏，感觉到些微不同的痕迹它们就会留在原地。
当我停下释放魔力睁开眼睛时，矮人们都举着蜡烛火把把这里照得通亮，地上的黑暗虽然薄淡的就像没扫清的灰尘，但很清晰的形成了脚印。我拿我的脚比了一下，这些脚印里少数是我自己的，部分来自其他矮人，但其中有一条脚印很清晰的往外延伸，必然是瑟罗尔自己的。
“除了亮灯的，其他人没必要乱动了。”看着地上凌乱的脚印覆盖了瑟罗尔的脚印不少，我有点生气，这些人有点帮倒忙。不过我也没立场朝他们发脾气，毕竟谁也没料到我的帮助。
瑟罗尔居然是通过翻墙翻窗等一系列偷偷出逃才会用上的手段出去的，想必是不希望被任何人发现。我一直追踪到出了矮人的山洞、追踪进了密林，然后发现他和另一个矮人的脚步断在了一条河那儿。
水里好像有另个神明的力量在抵触我的黑暗，我稍微多用些力气就好像会激怒了对方似的，直觉不太妙。然而河对岸上下千米都没有他们的脚印出现。
“恐怕这条河这儿本来有个船什么的，他们顺河流走的。”最后我只能得出如下结论，可惜河水里的力量似乎非常讨厌我，我猜应该是这个世界的水神很排斥黑暗，而且这一时半会儿的我也没条件接触到那位水神更没条件和他讲和。
“现在怎么办。”从我开始展露魔法起，很多矮人都跟在我背后看着魔法的进展，而此刻他们发现连我都遇到困境时，他们开始慌了。
“当然是沿着河流追，不然还能怎么样，索林人在哪？”我其实猜得到狄丝来找我之前，索林肯定已经开始找了，如果索林寻找有结果狄丝也肯定不会跑我这儿来求助。
“在你来之前他从另一个方向去找了，我已经让人去喊了。”狄丝回答我说，一脸的忧心忡忡。
“行，那么在他回来之前，我回去拿点东西。”我其实觉得我这辈子不会用上那些男装了，但现在看来我得用上了——我肯定会去帮忙追找瑟罗尔的下落，但我不可能以仅仅“朋友”的身份，就以女性的姿态跟他一起出去。
那不方便而且不规矩，我个人倒是不觉得什么，但是维克教过，如果未婚最好不要表现得倒贴。
索林回来的时候身边还跟着丽丝，看起来那个女孩挺认真，而她看见我也很自然的露出了诧异，就和其他的矮人一样。
“为什么领主阿尔托利亚会在这里？她掺和的有点多了吧。”她用矮人语问她身边的亲友，很显然她也没打算被我听懂。
“狄丝公主请的人，还有……她听得懂。”
丽丝一脸诧异的回头看我，而我给她歪了一下头。
“看来你们没有收获。”我用矮人语调侃她，我从未在人前用这语言，所以导致他们全部都很诧异。“而且还对前来帮助的人并不太友好，我在这儿你很不满？”
当然，索林为首的部分矮人并没有太惊讶，有一些是早就预料到了的。
“阿尔托利亚，你为什么把战蜂放出来了。”索林直接跳过了那些无关痛痒的内容，关注到了被我召唤到的蜂，就是之前我从维克那里顺走了不用还的那只。
“因为帮人帮到底，我已经追踪到了瑟罗尔走的什么路线，接下来的路你需要我帮助才能继续——当然你也可以拒绝，若你拒绝，那我的战蜂目的地就是密林。”
“你去找精灵做什么。”索林皱起了眉头，显然他是考虑过拒绝的。
“告诉维克托利亚，炎魔即将苏醒，为了确保火焰不会顺着森林往北上烧，她可能需要做点措施。”我抱着胳膊，狡黠的对他一笑。“我的土地不需要担心这个，不过我的姐妹可能会因为受惊而出兵南下。”
“我需要你的帮助，以及这和精灵并无关系。”
索林没法拒绝，不管他是否有过动摇，我都没有给他任何动摇的机会。矮人非常讨厌精灵，尤其密林那些木精灵和长须氏族几乎可以称有仇了。哪怕有可能是援助，他也不会高兴精灵踏足摩瑞亚的地界。
为了不让我前往密林他只能是接受我的帮助。
“我仍不明白你有何必要。”提问的是其他的矮人，显然虽然我给出了合适的说法，但他们依然想不通。
想不通就对了，瑟罗尔乃至于整个埃瑞博的矮人群体都于我有恩，或多或少都带点找到我、养育我方面的恩情——我可以不记得，他们可以没想到，但不代表不存在。
“领主阿尔法不需要其他人的谏言，我的决定就是一切。”我直接再次露出了我的男性姿态，女性的衣服太小会崩坏，但我只要用魔法弄出裤子就可以了，男性示人不需要在乎太多。“我也是火焰方面的恶魔，我偏就对炎魔感兴趣，有问题吗？”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第 29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