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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考试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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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我梳洗过后,准备妥贴,下楼到了大堂。此时的大堂还算清净
街上的商家已全开业了,天阴沉沉的,太阳被厚厚的云层遮盖着,天气闷的让人心浮气燥的。看来热了好些天,终于要下一场大雨了。
正在吃早食的陶靖谦见我来了,一副神仙的神色看着我,“祝二弟顺利通过阿,不然没人看着我,娘会不放心的。”
我也扯了个笑,“你的愿望会成真的!”
他笑笑,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我抽出凳子坐下,从他碗里抢过一个馒头叼在嘴里。整理好东西的小柏抱着包袱走了过来,见了我,惊奇的说,“唉~暮歌?我都差点认不出来了呢!真像~”
我正要说话,陶靖谦抢先一步,“她不说话不动还不像,她一说话一动手绝对没人怀疑。我娘真是有眼光呐~”
我忍……
“暮歌。”
“什么事?”我尽量挤了个灿烂的笑容对着他。
“难道以前没人怀疑过嗯?你是男扮女装?”他也回我一个灿烂到不行的笑容。
……
天知道我现在好想大嘴巴大嘴巴扇他……
我眯着眼,看着他深吸入一口气,“没有,大哥!~”大哥俩字我完全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他满意的看我怒火冲冲的脸色,美美的享用起他的早餐。我干巴巴的嚼了几个馒头,没了胃口,坐在一边咬指甲。真是看到他就烦!要他不是我家衣食父母,我不骂他个惨无天日我跟他姓陶!
吃完早饭后,我跟小柏一起跟在陶靖谦身后去往千秋书院。话说今儿个可怜的我就要去那生死十分钟的考试了……
走在热闹大街上,一群小朋友嬉笑着追闹,而我正忙着一边看风景一边看美女。小柏拍拍我的肩膀,我没好气的回过头:“什么事?”
小柏神秘兮兮的说,“暮歌你,没发现最近世子话变多了?”我扁扁嘴,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
“不过也是哦。”我摸摸下巴“人发生什么反常的现象只有两种可能,一种就是他喜欢的人要来了~二是他喜欢的人已经来了。”
“不会吧。”他不大相信,我说你家世子爱情取向没问题的话,他至于这么惊讶嘛。真是大惊小怪……
“会呀,你看来钟州都五天了,他每日白天都外出,还不跟我们说原因。这不是去幽会了,是去干吗?”
他点点头,“说的有理~”oh~mygod!他可不能喜欢上别人呐,不然他家那位指腹的雪晴跟谁为婚去?
“天呐,陶靖谦可千万不能喜欢别人啊,不然我就完了。”我急急地说。
“完了?”小柏斜着眼看我,“咱们做下人的还是本份点好,别妄想了。”
“谁说我喜欢陶靖谦了?”我停下瞪大眼看他。
……
人呢……一激动音量就大了点……话一出口就知道错了。我连忙捂着嘴,幸好旁边人潮声音大,人多得很。还听不大清楚。但走在前面的陶靖谦回过头,瞪了我们一眼,“我说你们两嘀嘀咕咕什么呢?”
我干笑着说,“没事、没事、嘿嘿……”
他鄙视了我一眼,没再多问,转身‘啪’的甩开扇子扇起风来。
不行这事可了不得!改天一定要探探他的想法,不然我跟雪晴、浣月是来这旅游了?假如我是的话,还是不要回去比较安全……
就这么想着,人就撞上了树……震落一阵落叶……
“哎呀!”我揉揉额头,呜呜幸好没什么大问题,我咋就这么背。
但周围的行人的目光都瞧了过来,我对着他们苦笑。“嘿嘿。”
小柏看着我,摇摇头叹了口气。陶靖谦斜睨了我一眼,自顾自的走了。
……我知道……我给他们家丢人了。
绕了一会儿,到了千秋书院门口人流拥挤、热闹的很,大多都是年轻男女,却分了左右两边,两条小径一路往书院里深处漫延。男子俱从左进,女子从右,并不接触。人虽多,去不杂乱,个个恭谦礼让,落落大方。
两路中间是一座白石铸的刻碑,用苍劲有力的笔法镌刻着千秋书院四个大字,再用朱笔描过。路的两旁种满了杜鹃,现值盛夏,只剩下娇翠欲滴的一片,郁郁葱葱。几棵枝繁叶盛的香樟树伫立两边,遮住了大片天空。夏蝉正不知疲倦的鸣叫着,时不时还刮来一阵凉风,让人心旷神怡。
我不禁叹道,这真是读书的风水宝地。
陶靖谦催促着我,一脸的淡然,“看什么看,还不快进去。”
“哦,”我应了声,正准备往右走,被陶靖谦一把抓了回来,“兄弟,走错了,左边~”
“切,”我白他一眼,“我知道,我朋友在那呢。”不远处,一袭粉衣的浣月正朝我这挥手。
他瞧了瞧,松开了手,“你知道在哪考么?”我微笑,“不需要,她知道就好了,我们一起去的。”
他突然怪怪的说,“弟弟,你是男子,还是少跟女子接触的好,夫子可不喜欢。会影响名声的。”
……反正又不是我名声,毁了就毁了吧……
“知道了。我走了,你们晚上摆好庆功宴等我回来吃饭。”说完,我向浣月跑去。
浣月看起来精神不错,笑着对我说,“你终于来了呀,我都等你有些时候了。”
“不好意思了,刚刚在等我哥。”
“那个就是你哥?噢,可惜没看清楚了。”她又往我身后瞅瞅。
“算了啦,以后有的是机会。”我拉她回过身,“美女,快进去吧。”
“嗯,我们走哪边……”她眨眨眼问我。
“……我也不知道。”
最后浣月还是很牺牲的跟着我走了左边,省略了众多的疑惑目光。我们俩大大方方的走了进去。
一路沿着大路往前走去。看到道路两旁一丛丛都堆满没了路边,顺流而下的寒玉泉将书院分隔成两方,此时正值荷花盛放之际,池里的白荷大片大片的开了,清风徐来,连空气中都弥漫着清新的香味,让人精神一振。池子两边用一座长长的木桥连接,曲折的漫延而来,中央一方小亭,只是都不见桥上有人上去。站在这端,偌大的池子阻隔着,那边的人已看不清眉目,只能浅浅的观望到身影。
“以后,这银河就要拆散我们了。”我不禁叹道。
“是哦,”浣月皱眉,“那你晚上过来就是了嘛。”
我摇摇头,指向桥。“你看桥上都没人的,估计有什么古怪在那,万一有个陷阱啥的,我把抓到了还不说我去骚扰女同学?”那不被赶出书院才怪。
“是哦,那可怎好?”
“别想了,先去考试啦,能不能进还是个未知数。”
我拉起浣月的手,沿着池子往里走,一路拾级而上,长长的白石级铺了老远,花了些时间总算到了头,到了一座古色古香的建筑群旁边。三座阁楼一次坐落,气势宏大而不凡,琉璃瓦的屋檐上各站了瑞兽。三座阁楼各有三层,而中间用一盆盆的杜鹃堆砌成一个大圈,由外往里层层叠高。将东西两阁分隔开来。中间阁楼的大门紧闭着,左上方还置放着一座大钟。
我昂头往上看去,随口问了问浣月,“在哪儿考呀?”
“你不是知道吗?”
我转向她。“你不知道?我以为雪晴告诉你了,我都不想问陶靖谦耶。”
“……我以为你哥告诉你了,所以也没问。”
……
同时叹气。
“还是找个人问问好了。”我无奈的说,她点点头,头上的垂珠随着摇动发出悦耳的声响。
我哼哼嗓子,正好一名青衫男子从阁楼后方出了来,朝我们这走来。
“我去吧,我方便些。”我对浣月说了声,朝男子走过去。
“请问这位仁兄,我们是来考试的,请问你知道路吗?”
他笑了笑,脸上的酒窝若隐若现,清俊的眉目让人感觉超级顺眼。“好似在玄阳阁三楼,第一间吧,哦。玄阳阁在那。”他回身指乐指中间的阁楼。“楼梯在左后方,你们快去把。”
我真心的道了声谢,他笑笑,随口道。“今期就你们两人呢。”
“什么?”浣月与我一同傻眼。“就我们两个?”这书院不至于这么冷门吧,环境超好的……
浣月走近,“为什么呢?”
他缓声说。“每三年报考书院的都会有一大批人,而从中插读的,会被先生们认为不守时,错过了就该有所惩处。虽说给机会再考,但是题目都难得很。近几年的试题越来越难,因此更多学子宁愿多等一年半载,也不中途考书院。因为,至今只有三人成功过。一是徐先生,他现在便在书院任教。二是七年前的榜眼卫浩,现任御史中丞。三是一年前的状元蒋景岑,现任兵部尚书。”
等他说完,我跟浣月的下巴都快掉到了地上。合着这千秋书院是大齐朝的人才培育后花院?难怪陶靖谦近来这么悠闲。原来他早知道这么难考,所以连东西都没给我准备,就等我大败而归来着。然后理所应当的遣送我回王府,难怪他今天心情特别好,还损了我那么多句。
过了半晌,浣月小声的对我说:“要不我们回去吧?”
我定了定神,挤了个微笑对青衫男子说:“多谢公子了,我们去试试好了。”
他恩了声后说。“祝你们成功。”然后抱着书往石阶下去了。
浣月眨巴眨巴眼,问:“我不是真的去吧?”
“不去能怎么办?”话说,陶靖谦再三说明,他给我教了一笔巨额的报考费。要是我不考就逃了就等着给他们家再做工二十三年吧!当时我不以为然,现在才知道他早就挖了个大坑就等差我跳下去了,反正我现在对他们母子已经完全不奢望能占到任何便宜了,跟他们俩玩脑力游戏,就是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我可是有考试恐怖症,我现在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她苦笑,“我比你好一点点,还不至于这样。”
“哎~等等考什么都最好用那些流传千古的名篇了,还不信他连李白杜甫也敢否认。”
浣月叹口气,“我除了背了些你昨儿个写的给我的之外,其它的都忘的差不多了,也不想想我都来十三年了,哪了还记的什么古文?”
两人纷纷露出一个‘囧’
一会儿,我们便绕到了玄阳阁后方的楼梯下,我们相互对望一眼,“加油!”
顺着楼梯一路往上,我们刚走到三楼便发现一张开了的门,我与浣月轻声走进屋。一片幽静,一三十上下的男子从窗畔的雕花梨木桌后方走过来,大概便是考官了。
我与浣月纷纷行了个礼,他淡笑着看了看我们后说,“姑娘留下,公子请前往隔壁应试。”
我抱了抱拳,“谢谢先生。”刚转过身,便看见浣月有些紧张的抓住我的袖角。我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放松些。
心里有些忐忑的退了出来,原来不是一块儿考,本还以为二人一起有个照应,现在看来只有靠自己了。我深吸一口气走进旁边的房里。感觉脸上的汗都滴了下来了……
进了屋,只见有一老者背对着我,站在房屋正中,看着墙上的画像,仿佛已等待许久。
我刚走进去一步,他闻声便转过头来,“你来了。”
我顿了顿,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我的恐惧与紧张全部消失了。他的笑慈祥而带有安定人心的作用,就像自家的长辈的熟稔与自在。我吸吸鼻子,站直身子,抱了抱拳:“晚生陶子悦拜见于先生。”
他从身后向右方伸出一只手,“请坐吧。”
我点点头,在长椅上坐下。于先生也在旁边的雕花木椅上坐下,道:“因本届参考人数甚少,所以决定直接面试。省去笔试这一部分,陶公子只需依题回答我三个问题就好。”他话一出口我都快感动的哭了,刚才还怕我那狗爬的字怎么过的了关,没想到直接省了真是太善解人意了……这书院真大爱……
他略一沉思,“公子怎么对人生是怎么看的?”
……
要搁白话文,我还能乱凑几句。不过要凑成古文,可真是伤脑筋呐……人生……人生就像一场戏嘛……
不过要是这么说,估计直接就被轰出去了……
一个灵光闪过,悠然地念了出来。“寄蜉蚴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
于夫子眼里闪过一抹好奇,“此话怎讲?”
看来是另僻徯径蒙对了……我大喜,继续背着赤壁赋的下段。“水与月乎,逝者如斯,而未尝往也,虚赢如彼而卒莫消长也……是造物者之无尽藏也,而吾与子所共适。”卡了卡壳,但总算流畅的背了出来。完了觉得有些不大妥加了一句,“学生才疏学浅,还请先生指教。”
他听完摆摆手。面上一脸欣然着说,“没事。”看着他笑的开心,我心虚的在心里想:苏轼哥哥你可千万别派雷来劈我啊,我也是没办法呀我!以后都会崇拜您一辈子的……真的……
窗外忽然‘轰’的一声打了个老大的雷,炸得我心一震,没坐稳地差点掉的了地上。我拂拂胸口,尽量的平息情绪。
于夫子看了看窗外的天,想了想,吐出一句话,“夏雷沉声,声声惊读《春秋》人,请对下联。”对……对联……疯了我,那东西要背也没有阿……
我想了会儿,也没什么头绪。春夏球都来齐了,我打哪找这款的?现在终于佩服起电视剧里,那些对对子脱口而出的孩子了,水平太高了,于先生也是的,出个这么难的,想发挥一下想像力都顶不上了。不行……老师说了口语考试就怕卡壳……
瞄瞄于先生的表情,一脸温和的笑容。听了赤壁赋,估计以为我多有才呢。可惜啊~可惜~
“于先生,晚生不擅于对对子。”我非常直白的说了出来,但愿他不会就这么把我给否了。
于夫子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说,表情有些错谔。我礼貌的说,“晚生本是来求学,总是不会面面俱到的,还请先生体谅。”谁要是真词比苏轼、诗比李白、情比义山、谁还再来读书院?直接上考场等状元就好了嘛。
于先生眼里浮出些许笑意,并没觉得我失礼。伸出右手轻轻拍拍我的肩,“你倒真诚,那你就接下一题吧,要是答的好,也能通过。”看来情况还是有转折的余地的……还是赶紧考完的好……搞得我心惊胆颤的……
窗外渐渐下起了倾盆大雨,晰沥沥的沿着屋沿滴下。窗外的一切景色被大雨阻隔,感觉一片朦胧。也不知浣月那头怎样了?
“先生请出下一题吧。”
他沉吟一声,“那陶公子,请以雨为题作诗。”
我晕,这于先生也太会临景生题了,不过雨的诗多着呢。我露出一抹得意的神色,“帘外雨潺潺,春意阑珊,罗衾不耐五更寒,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独自莫凭栏,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见时难。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流利的背完李煜的浪淘沙,一脸灿烂的看着他,他满的抚了抚胡子,还将我念的最后几句重复的读了一遍。看样子是极满意的。看来是可以通过的了。
他对我道:“陶公子做词做赋皆具新意,从别人没有想到的角度来思考,实是才华横溢。但是老夫的意思是,做诗而不是词,还要陶公子依题做答。”
我的微笑凝固在脸上,晕……忘记区别这了……于先生也真是的那么刻板干吗嘛?要变通才会你好我好大家好。
慢慢在脑海里找了一圈,雨……雨……咋发现背过的诗全是春雨呢……
有了这首,还曾经被老班表扬过,一定没错!勉强将一首好好的虞美人硬是改成诗……背完了,我都夸自己聪明……
“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青丝昏罗帐。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雁鸣风。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叹繁华。悲欢离合总无情,阶前点滴到天明。”
看到于景协的脸上突然表情变的有些凝重,“看陶公子不及弱冠,但是刚刚三首诗赋无不将人生看的透彻淋漓,而且文思行云流水,连老夫都自愧不如啊。”
我有些心虚,这要真是我写的,我肯定会大叫知己。可惜不是,其实苏李的情怀我又明白几分呢?他们的豁达我做不来,他们的悲怆我亦不懂。
这么想着,突然觉得好有失落感。觉得于先生的赞扬变得沉重,就像作弊得了一百分,但是也只觉得是在提醒自己的欺骗。咬咬嘴唇,我轻轻的问,“先生,我通过了么?”他微微颌首,“恩,一会儿将行李搬进奕隅阁吧!明天开始修学。”
我从凳子上起身,向他鞠身行了个礼。“谢夫子。”
“子涵与你是兄弟么?”
“是的。”我垂下眼睑,“他是我大哥呢。”
“那好,你初来,你们兄弟就住隔壁吧,好有个照应。”
“谢夫子。”我道。
他挥挥手,“去吧。”
“学生告退。”我刚转过身,便看到门边的露出一抹浅蓝色衣角。待退出来才发现浣月正倚着门,看楼前的细雨,发丝随着微风飘起,脸上露着一抹隐隐的笑,安宁而柔美。
我笑着说,“hi!这位美女看什么呢?”她见我出来了,微笑说,“考过了么?帅哥。”
“当然,我是谁嘛。”我扫了扫心里的不快,“你呢?”
她嘟嘟嘴,“女生的考核可简单了呢!幸亏没逃跑,那个人咋说得比登天还难似的,开始还真是吓死我了。”
“呵呵。”我牵着她的手,一面下楼一面说,“当然了,老于可没想女生能给他考状元啦,不过是让你们得到更好的教育,赚赚外快,顺便给将来的状元爷一道培养出一知书达理的夫人嘛!”
她轻笑,“瞧你说的!”
我把头往她脸边靠,“可不是嘛,你看这里的人呀,个个温文有礼的,智商又高。下次看见好的告诉兄弟我啊,我帮你追,反正我已经打入敌营了……”我朝她挑挑眉,站定在屋檐下看雨落下。
他抱上我的手,故作害羞状:“我嫁给你呀!你要不要呀?”
我大‘切’一声,“不要。”然后把她从我手上扒拉下来,“我心里早就有人了,美女~”
她煞有其事的瞪着我,“是哪个妖精?”我神秘的笑笑,等着大雨的停止。夏天的雨多是阵雨,看雨势渐渐变小,应该是要快停了。浣月又粘上来,“是谁阿~说出来给姐姐听听嘛。”
我‘嘿嘿’傻笑俩下,正打算将那晚我遇见的那个好心的白马王子的事告诉她,却听到身后传来低低私语,“哥,你看他们俩在大庭广众下好一直搂搂抱抱的,也不知羞耻。”
一团怒火从心中‘轰’的升起,显然浣月也听到了,皱着眉,一同转过了头。
“闭嘴。”
“闭嘴。”
那人一脸傲然的看着我们,“怎样?”
看清他的相貌,我笑着喊了出声,“是你?”
这不是那晚的好心帅哥嘛?但是、但是怎么会有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