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女剑同人——阿青》细雪流光

5、5

　　我并没有立刻应承他，只是说家里还有母亲等着我回去吃饭，何况我还要放羊，身为士兵当守好边关，我身为牧女，自当看好羊群。他听了我的话，若有所思，便问了我家的位置，想着我不说他也有无数方法可以查到，于是毫不隐瞒的告诉了他，甚至还告诉了他我每日出门牧羊的时辰，想也知道他的目标就是问出我的剑法来历，给他个能找我聊的机会就是了。
　　第二天放羊的时候，他果然有等在那里，我自然的走过去，一边赶羊，一边跟他聊天，他果真是个急性子的，才没几句话，就开始问我剑术是哪儿学的，我不擅长编谎，于是告诉他是那边山上的一只白猿来闹羊，驱赶打斗之间学会的，他自是不信，不过这个没关系，他需要的只是能够帮助越国战胜吴国的高强剑术，至于那个剑术来自于人还是来自于猿，根本不影响结果。
　　言谈间，我只是聊着这附近乡民的生活，上次勾践的那场败仗，他自己去为奴了，受苦了，回来还搞卧薪尝胆的形式主义，可是那些牺牲的兵士们的孤儿寡母那么多人，全被他的新政填补到了新的家庭里面，难道那些人就白死了吗？！我希望他这次能战胜，是因为我知道历史将发生的确实是越国灭吴，而我的帮助也许能减少其中的牺牲，并不是我认同他是一个好的王者，值得我去辅助。范蠡越是着急要知道剑术的原理，我就越要吊吊他的胃口，不然得得太容易，谁知道他能不能说服勾践让军队学我的剑法，得得容易，说不定放弃得也容易，当然，后来我知道这是我多虑了。
　　我偶然也透露出一些剑术的思想，让他觉得必须有充足的时间与我探讨剑术，而不是这样陪我放羊兼闲聊。他也不再像起先一样认为我只是一个不懂事的小丫头，我索性便挑明了事实，让他举荐我去拜见越王，我则把我知道的剑术剑道告诉越王以求越国能在此后与吴国的战役中得胜。
　　他有些惊讶，但并没有要杀我灭口的样子，估计是因为我家所有身份关系都查过，知道我不可能是别国奸细吧。不过到这个程度，他一定会让我为越国所用了，我提了要求，照顾我妈和救出西施，他问：“难道你就是西施所说的那个会弄精巧的小玩意打鸟的姑娘？”我点头，他又说：“那便是了，西施在学艺期间一直挂心你，怕你去那边找她们不着，还曾让我着人带口信让你别担心，而且看你那精巧的玩意，我还想过要不要讨教些改造兵器的手段，可是你后来都没在那儿出现过，这下刚巧遇着了，我带你见大王，你便传授了这些剑术和手段，让我越国强盛，不再受吴国之欺，大王定会重重有赏，何愁照顾不好你娘，至于西施，”他的神色有些黯然：“我便是拼了自己一死，也定要让她安然回归，送她去吴国受那么些苦，实在是我对不住她。”
　　听这话，想也知道在西施受训学艺那两年中，他们必是两厢心许了，虽然作为现代人我有些看不起保护不了自己女人还送给别人的男人，但是在这个忠君重于一切的时代，其实不会为了一点美色就冲昏头脑，而是能够冷静的权衡利弊的男人反而更能给女子安稳的生活，当然前提是完成那个忠君爱国的使命之后。反正只要西施还活着，吴国灭亡之后他们两人够聪明也有足够的经济资本，要和平分手还是携手畅游天下都不关我的事了。
　　范蠡积极的表现起自己的诚意来，因为我说了决不带我妈去住他家，所以他就给我妈送了一些布匹米粮，不是很奢华的料子，粮食倒是上好的，想必考虑了我家人对贵族才使用的东西的接受程度，算他有心。
　　这个时代各国的字都不一样，而且非常复杂，在我看来就是一堆毫无意义的蝌蚪文，所以我也没办法把想起来的有用的东西整理记录下来，给妈说清楚情况之后，我在范蠡的举荐下到了越宫面见越王勾践。幸亏我这几年看起来越来越懂事了，妈也没有对我的决定表示太多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