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女剑同人——阿青》细雪流光

2、2

　　因为前儿个才与那白猿练过剑，想也知道这日它不会再来，我便驱赶着羊群走远些的地方，看看有没有稍多些趣味的东西，自从练过剑法，知道自己就算不小心遇见麻烦也不会吃亏，我也乐得多逛逛，而且前些日子我收拾了几个劫道的小贼，从他们身上搜来了些钱财，揍人的时候我小心没有让剑法的神妙之处被看出来，而且也没有露脸，应该不会被发现。但是因为妈从来不让我管钱银，我也没法告诉她我去卖了药材或者猎物挣了钱，只得将这些钱留作私房，或许等几年她让我自己上集的时候再偷偷捎带进去给她，或许将来留着补贴家用也不错。
　　正想着，我赶着羊群走到了平日用水的溪流上游，这一路风景甚美，也是，古代什么都不方便，唯一的好处就是自然环境没有受到破坏，水清天蓝，植物也长势良好。
　　看见对面有几名女子在浣纱，我让羊儿到溪边饮水，我自己则走过去向她们打招呼，这时代吴越人士均是豪爽之人，和后世所谓娇柔妩媚的吴侬软语不同，虽然不是秦腔那样吼出来的嗓音，却也清爽利落，女子也多不带小儿女姿态。没聊几句，便知道那边浣纱的几位姑娘，一位名曰郑旦，另一位则是西村施家的长女，小名夷光。我记得中学的课文里提过这两个名字，心里微微一惊，有些好奇的仔细看了看她们两，看惯了后世那些复杂的化妆品和手术塑造的各种美人，只能说这样纯天然的美人虽然不如那些人造的光艳四射，但是其中蕴含的灵气又岂是人造美女可以拥有的。
　　她们比我大上一岁，如今已十四了，据说她们被送去吴国之前还学了两年的歌舞，那么被带走大概也就是这几个月的事情了，要知道如今越国规定女子十七不嫁则罪其父母，即使是要献出去的女子，如果在法令上破例，也是不合适的，所以我肯定她们浣纱的日子不会太长了。
　　因为我是放羊的，比起她们日日只能守在这一处浣纱，竟还多见识了不少东西，我放着羊儿在附近吃草，自己则陪着她们聊聊我在山上见过的药材小兽之类的，至于市集这些恐怕她们去的次数不会比我少，也就不多说了，十四岁正是好奇的年纪，她们对我用竹子制小兽夹抓小动物和辨识各种草药什么的也很感兴趣，虽然我无意参与这个时代的那些变革，但是只要不和她们一起遇见范蠡便可以了，虽然我实际上不止13岁，但是平日里也没有玩伴，现在倒是把她们当作好奇的小妹妹一样照看，有人陪的感觉，跟与白猿打闹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白猿虽然也通人性，却不能与我交流。
　　接下来一月间我隔个几日便会过来一次，我教她们做弹弓打小动物，既不会见血伤命又可以让她们抓到小动物来玩，可惜这里没有皮筋，用韧性好的竹子做出来虽然也可以用，但是始终还是比较硬。有一次，西施站在水边打对岸树上落的一只小鸟，结果力道不够，小石子掉到水里了，然后她低头去捡拾，结果一条浮上水面换气的鱼不知道是不是被掉下来的小石子砸到了头，一下子使劲的往水下钻下去，我笑她：“你看，你太美了，连鱼都觉得自惭形秽躲到水底下去了呢！”
　　她脸红，打了我一下跑了。
　　只有我知道这样开心的日子不会长久，但是我也不想干涉她们，毕竟从后世的各种文献来看，她们都是自愿为国家牺牲自己的，最多到最后灭吴的时候我去把她们救下来，不要让她们悲惨的当陪葬品就是了。
　　想着她们也快要被选中了，而我自己虽然不及她们美丽，却也算是个清秀佳人，记得课文中越国可是送了8位美人到吴国，我不能让自己被送到吴国去，于是我告诉她们这边的草场吃得差不多了，我必须换到其他地方牧羊，她们虽然不舍，但是都是过着苦日子的孩子，知道为家里干活的重要，我们约好几个月后这边水草再长好的时候还会过来，西施却还是不舍，于是送了我一个她亲手绣的荷包，说留个纪念。由于家里的织绣都是娘亲在做，我还真不太会这些，缝点简单的东西还好，做绣花什么的精致玩意完全都不会，我留给她们的，也就只有那几个竹子制的小弹弓了。
　　接下来，我整整有一年多没有去过那边，一来是那边其实还是较远，二来我想着将来要去吴宫中把她们救出来，于是更加努力的练习那套剑法，每日除了牧羊练剑，几乎都不太理其他事情了，幸亏我有个善良的好母亲，衣食一概帮我打理好，我的兽夹打到的猎物，养大的羊，还有在水里放网兜诱饵捕来的鱼，除了母亲定期上集的前几日的是拿去换了钱买米买布，其余的倒有一大半改善了自家的伙食，营养充足了，也到了发育期，我的身高身材都快速的长了起来。由于身高长了，手臂和腿也比原来长了，加上练剑努力，如今白猿几乎都打不到我了，倒是常常会挨我几下打，疼得嗷嗷叫，近来通常都一月才出现一两次，稍吃点亏就跑，我想我的剑法基本上会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