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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纵情的除夕之夜 (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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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曦梅打来电话的时候，黄雪琼正要出门。几分钟之前Jerry刚刚给她打过电话，告诉她他很忙，可能要晚一些才能回去，然后问她东西收拾的怎么样。
她回答说正在整理。
他笑着开玩笑问她会不会舍不得走。
她也轻笑说能够不走吗。
他说不能。
她说除非他不想再娶她了。停顿片刻她又说即使他想改主意也晚了，因为她已经把他的后半辈子都预定了。
他于是在电话里大笑起来，然后说只要她不后悔！
电话铃再响起来。这一次是陈曦梅！
陈曦梅的电话多少让她感觉有些意外。听到电话里好象又陌生又熟悉的声音说“是雪琼吗？我是曦梅！”的时候，她的心里仿佛被打翻了五味瓶一样，一下涌起了很多种味道！
如果她们之间没有出现高辉，她们会是很好的朋友；如果她们之间没有苏昊，她们的友谊会一直保留到现在！但是，现实中没有如果，只有曾经！
“曦梅？！真的是你吗？”她迟疑了片刻说。
“当然是我！想不到吧！”陈曦梅在电话里笑。
“服了你了！你是怎样找到我的电话的？”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
“你好吗？”
“我很好！你怎么样？”
“我也是！”她们俩在电话里客气的寒喧着，感觉上很生疏，但她们好象都在寻找一个共同的话题来缩短这份生疏。
“你现在还在旧金山吗？”
“是的，确切地说是在旧金山机场。11：30的飞机，下午突岬铰迳柬叮 ?
“真的吗？”她很意外。
“是的。不知道能不能见你一下呢？”
“当然可以！来我的一亩三分地，如果也不跟我打招呼，我真的会生气的！”她故意夸张说。犹豫了一刻，她终于轻声说出了心中的疑问。“你见过他了吗？”
“谁？你是指苏昊？是的，我们昨天晚上一起吃的饭，而且还谈起你。”陈曦梅的声音没有任何感*彩，停了一下，她忽然问。“雪琼，你还在怨我吗？”
“怨你？为什么？”她惊讶地问。
“怨我跟你抢喜欢的人呀！”
“你是指高辉吗？怎么会！都那么久了，而且我们不是早都谈过了吗？况且，现在回想起来，就会觉得自己很好笑。把一种迷茫的幻想当成了爱情……”她有些忙乱地解释着。
“雪琼，都过了这么多年了，你还有必要瞒我吗？”陈曦梅在电话里轻轻叹了口气。“可见你还是放不下他的！”
她的心收紧了，一时不知如何做答！可以肯定，无论她承认与否陈曦梅一定都已经完全知道她和苏昊之间的那点儿陈年旧事了！“不，曦梅，你错了！我早已经不爱他了！”沉默了片刻，她如是回答。
“雪琼，昨天苏昊告诉我了你们之间发生的一切……”
“我订婚了！”她打断了她的话。
“什么？！”陈曦梅听起来好象非常意外。“我还以为……”
“是不是该恭喜我呀！”
“是这样呀！真的要祝贺你了！”陈曦梅说。“是那个Jerry吗？”
“是苏昊说的吧！”她说。“你看到他是不是很意外？”
“有点儿……”
“他可是为你连婚也不结了彼怠！八档背跛疵拦潦榫褪俏苏夷悖∷墒歉龃笄槭ツ兀 ?
“我们俩早就没有可能的了！他不是我真正喜欢的男人！”陈曦梅说。“你还记得高辉吗？”
“当然！”她说。“我的初恋呀！”
“前几天收到他的Email。他孩子都三岁了！”陈曦梅说。
“真的吗！我自从出国后就跟国内的同学断了联系。他还是跟原来那个天大的校友吗？”
“好象是吧！我也是从网上的校友录才找到组织的！”陈曦梅说。“他好象是奉子成婚的！就是你我出国后没多久的事！”
“那你呢？”她问。
“虽然还没有能打酱油的孩子，可也算得上老夫老妻了！”她笑。
“还是你老公慧眼识珍珠呀！现在恭喜你不晚吧！”她说。
陈曦梅没有答话只是笑笑。
“你打算什么时候也生个地道正宗的美国BB呀？”她说。
“再过一两年吧……”陈曦梅听起来有些吱吱唔唔。“日子过得真快！很多事情现在想一想好象都是很久以前发生的，那么遥远！”
“当然遥远了！说起来竟是上一个世纪里的事了！”
“应该是上一个千年才对！”
是呀，上一个千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