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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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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晓小和安哲凯的幸福，才过了几个月，汪晓小还以为她真的放下苏格了，可是临时的一通电话，仿佛把她打入万丈深渊。
那天，她陪他去扫一位名叫成庆仪的女人的墓。
她只记得当时安哲凯告诉她有关于成庆仪的事情时，是轻描淡写过去的。
他不想说，她也不必去强求他。
回到了家里，安哲凯抱着她，似乎还怀着恐惧：“答应我，别离开我，以后都别去找苏格，不准再跟他有任何瓜葛。”
感觉到他的情绪有点不定，汪晓小只是有点不确认地点了点头。
可是，她却没有想到，这么一答应下去了，是对多少个人的伤害，包括她自己。
他安抚下沉睡的安哲凯后，打开手机，考虑着要不要把那个熟悉的号码给删了。她还是如此，始终下不定决心，她把手机放在床柜上，想起来自己还没吃过东西，便去了厨房烹饪点食物。
没想到的是汪晓小的电话在这一刻响起，把昏睡中的安哲凯吵醒了。他迷迷糊糊地接过话，按下拨通键：
“喂——”
“是晓小吗？”
这个好像是苏格的声音，他看了会儿来电显示，上面标着“苏格”二字，一股怒意燃烧了。他不多理会那通电话，直接挂掉，可是对方仍不死心，一直打过来，尽管他没接。苏格每打过来一次，安哲凯就挂断一次，他们就这样僵持着。正想把汪晓小的电话关机了，不巧的是汪晓小这时候端着一碗速食面走过来，问道：
“醒了？”
他有点不自在：“嗯，你吃什么，好香。”
“哦，方便面而已，要吃吗？”
“嗯，也帮我煮一碗来吧。”
“嗯。”
他趁她出去煮面的空隙，把苏格的来电显示全删掉了，并且也关机了，这时候他才大大的松了口气。
汪晓小端着一碗热呼呼的方便面递给安哲凯，他发现她的面已经冷下来了，再看看自己热呼呼的面线，示意要跟她换面。
她不依，对他说：“没关系，哪碗都一样，那碗是你指定的你就该要那碗。”
一股暖流让安哲凯闷发的难受：“假如我要是做错了什么，你别怪我。”
不明白他暗中的意思，汪晓小把这句想得很简单，对他笑道：“好好好，你那碗面也要凉了，快吃。”
“嗯。”尽管心里有多少的不安，安哲凯还是坚持把它压抑了下去。
而另一边，苏格不断地嘲笑自己：“你还在期盼什么呢，她现在连你的电话都不接了，你还想强求什么呢。”
他透过玻璃看着镜中的自己，那副恼羞成怒的样子，让他极其不爽。一气之下挥着拳头砸碎了镜子中的自己，碎玻璃全都插着苏格的拳头上，拳头不停地流血，有些碎玻璃因为弹力大，还擦过苏格那张精致的脸颊，脸上也伴着手上流了血。
再看看镜中的自己，那副狼狈不堪的样子，让苏格只能不断地嘲笑着自己的懦弱。
浴台上有许些不大不小的碎玻璃，他拾起一块，朝自己的臂旁狠狠地划下一痕，肌肤受了猛烈的伤害后，又是一处的血在流。似乎没感觉的到疼痛，瞬间染上自虐症的苏格又在其处地方划上了好几个痕状，让人看了心惊不已。
没有多少的时间，苏格全身上下都在流血，他躺在装满水的浴缸里，鲜艳的红色与清淡的透明色染在了一起，再结合了苏格无畏的眼神，他就就像死在了血水里。
明媚的梦里，汪晓小难受的问他：“你不是说已经放下我了吗？为什么现在又害我这么不安！”
他只是无奈的笑了笑，晓小，你知道吗？我也想啊。可是我就是放不下，我该怎么办？与其看着你和别人一起折磨我的心，还不如让我自己先了解自己。
你一定要幸福哦！
*** ***
从昨晚开始，汪晓小便一直心绪不宁，似乎就要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今天又是星期六，安哲凯约了汪晓小一起去见一个人，他最要好的朋友——殷至奇。
他跟她叙述了很多关于殷至奇的事情，说得汪晓小引起一股蠢蠢欲动想见他那位好朋友的心情。
“今晚穿什么好呢。”安哲凯这么问着她道。
汪晓小有许些语重心长，谁说女人臭美，男人更臭美呢。
“白衬衫吧，简单点好。”
“白衬衫？不要，那个好朴素。”
“你穿起来好看就行了。”
“真的，好看吗？”
他依然很质疑她的眼光。
“要是不喜欢的话就别穿了，去穿你喜欢的那些。”
“不、不要，我穿我穿。”
“那就再配上黑领……”
“……”
就这样，安哲凯真听了汪晓小的话穿了白衬衫外加黑领，不过给人的感觉却是很不正式的，反而到像街上混混那样，谁叫他要把扭扣解到第三个。
他们有说有笑的出了门，却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站在那。
李晶瞳见到汪晓小出来了，泪眼婆娑地抓住汪晓小的肩膀：“拜托你，去看看苏格好不好，我求求你。”
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的汪晓小，只是失措地问道：“苏格怎么了，苏格他怎么了，你说话啊。”
哭个不停的李晶瞳不想多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儿地哀求她：“我求求你，跟我去看看他，他现在在医院里，拜托你……”
思绪像停止了一般，无法呼吸。
安哲凯摇曳着她，担心道：“晓小，怎么了，怎么了？”
她这才恢复理智，拉起李晶瞳的手，像崩溃了一样：“带我去，你快带我去苏格那里，快带我去！”
“晓小……”
“你在家等我，等我回来，我去一会儿很快就会回来了。”
“你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了么？你明明答应过我不去见他的。”
“就这最后一次，拜托你，就这最后一次。”
“要是我强求你不能去呢？你依然还是去吗？”
“就让我去这一次……”她说着转身便要跟着李晶瞳离去，却感觉到后面有一股力量在拉着她。
“别去……求求你别去……”安哲凯低声下气地哀求她。
“快放开我，苏格出事了啊，我不能不去看他，不能不去啊！”
拼命地想开他的手，却怎么也甩不开。
安哲凯像下定了决心一般：“不准去，我不准你去！”
不知所措的汪晓小突然怒吼：“安哲凯！你别任性了，我一定要见苏格，我一定要见他啊！”
第一次，这是第一次汪晓小对他发脾气，是第一次，不知道会不会是最后一次。
因为这句话狠狠的撞击，安哲凯的手渐渐地松开了。是啊，他为什么要这么任性，看到汪晓小红了的眼眶，他就应该明白。安哲凯，你不是他。
看了安哲凯无助的眼神，分明是在求她不要在这个时候离去。可是看了李晶瞳着急的表情，汪晓小什么也顾不上了。
她最终还是选择了苏格，安哲凯在后面捶打着墙壁，嘲笑着没用的自己。
虽然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对是错，不过汪晓小怕会失去苏格。是的，她很怕，她是真的很怕。
*** ***
民山医院里。
对视着洁白的病床上的苏格，那一副无血色的面孔，汪晓小的心被揪的很疼很疼。
她在他的病床边坐下，握住他的手：“苏格你怎么了，大白天的你怎么还在睡觉呢，太阳都晒屁股了。”
她的语气很轻，因为她生怕会把他给惊醒。
她笑着抚摸他苍白的面孔，温柔如风的语气：“为什么脸色这么苍白呢，是不是都没怎么吃饭呀？你完了你完了，你要是再不起来，我要煮一大堆难吃的东西给你吃。”
想起医生刚才说的话，汪晓小不寒而栗——
医生和蔼地对她们说：“病人刚被送进医院的时候浑身是血，我们给他做了一番彻底的检查，发现他全身上上都是被割破的痕迹，拳头上也有不少的碎玻璃扎在里面，想必他一定是打碎了某个东西，拿那东西的碎片往自己的身上割，似乎是要割出血他才能满意，这属于一种自虐的行为，他是不是受过了什么刺激？”
两人都被医生的话给吼住了，她们都默不作答，因为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医生看出了她们为难的表情，到也不强求她们，只是轻声道：“你们要是不想说的话也就算了，你们现在可以去病房里探望病人，不过得小声点，因为病人失血过多，需要一段日子来静养，希望你们别打扰到他。”
她们俩点点头，便朝苏格的VIP病房走去。李晶瞳在她进来之前愤怒地扇了她一巴掌，眼里全是泪水：“他昨天打你电话，你为什么不接，你为什么不接！！”
汪晓小迷惑地看着她，完全不明白她到底在说什么。
“我今天看了苏格的通话记录，他的已拨电话里全是你的号码你知道吗！！你昨天为什么不接他的电话，为什么。”
她愣住了，昨天苏格打电话给她吗？为什么她都不知道呢……对了，当时电话是放在安哲凯旁边，要是电话来了也是他第一个接到……这么一想，她终于明白，昨天晚上安哲凯为什么一脸悔错之意地看着她，对她说那句话。她也终于明白，早上起来看手机的时候为什么会是关机的了。
她不能对李晶瞳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儿地说抱歉……
她到病房里，望着苏格望尘莫及的脸庞，心里对安哲凯不知道是怨恨还是责怪，又或许是丝丝的怜惜。
而另一边，安哲凯最终是自己去找殷至奇。
他们去了夜总会，他不停地喝着闷酒，殷至奇也看出了他的心思，到也不阻止他，只是淡淡道：“幸好这个夜总会白天也开门做生意，要不然我看你一个大白天的去哪里喝酒。”
“别说这些没乐趣的话，来，咱们干一杯。”似乎已经醉了，安哲凯迷糊地举起杯，对殷至奇说道。
“行了，你看看你自己那副狼狈的模样，说吧，你女朋友为什么不来？”
“女朋友？你胡说什么呢，我哪里有女朋友了。”
“哎呀呀，你这赖皮鬼，说好今天带女朋友来给我看的，现在人没到你还死不认账起来了啊。”
“哈，这都能被你看出来，小子，有你的。”
“得了吧你，别在这时候奉承我。快说，今天为什么就你自己来，汪晓小呢？”
“鬼才知道她那婊子去哪里了呢，来来来，我们别管她，继续喝我们的。”
“怎么了，吵架了你们？”
“谁吵架了，殷至奇你这个大白痴，你这么想见她我就把她让给你好了，反正从小到大喜欢你的人总是比我多。”
像是在包容一个弟弟，殷至奇温柔道：“你这小子，还吃起我的醋来了，有哪次我不是把你喜欢的女人让给你，你现在还敢说。”
“呵呵，殷至奇大哥哥，我知道你人是最好的了。”
“知道是吧，知道你就快点说，那个汪晓小去哪了。”
“她呀，她找她男朋友去了。”
“她男朋友？不就是你吗，你不就在这里，那她人呢？”
“不是不是，我才不是她男朋友呢。她男朋友呀，另有其人。她爱她的男朋友爱到海枯石烂、天崩地裂，还有、还有好多好多词我说不出来了。”
“小子，怎么了？”
“你才怎么了呢，我哪里有怎么了，我才不稀罕那女人，天底下又不是只有她那一个人值得我去爱。殷至奇，我知道你最够哥们的了，快快，在给我介绍个妞，大爷我最近没女人玩，超不爽的说。”
问了半天都问不出个所以然，殷至奇现在只想赶快把他扔回家，自己逍遥去算了。
“你醉了，回去吧。”
“你才醉了呢，我没醉，我没醉，我还能喝，还能喝！”
尽管嘴上是这么说的，可是安哲凯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回家的。他只知道他回到家后吐了一身，想起来泡个澡却浑身无力，他就这么躺着，一觉睡到大天亮。
最终，天也亮了，她还是没有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