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皇宫家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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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轼有《守岁》：“儿童强不睡，相守夜欢哗。”
忙碌了一年的人们，所期盼的春节如期而至。家家户户贴春联、贴年画，爆竹之声交相辉映。一派喜气洋洋之色。
在这普天同庆的日子里，皇家也不能免俗。
除夕之夜，天后做东在太安宫大摆家宴。皇帝、皇后、宫中四品以上嫔妃，两位居住在京城的公主承简、崇正，冀王、昭阳候樊照携家眷齐聚一堂。
太后丰容靓饰，姿态雍容；皇后一身隆妆，端庄华贵。各宫妃嫔环肥燕瘦，铺红叠翠，哪一个不是精心装扮，希望博得皇帝的青睐。满堂光华之下，反倒显得长孙雪佳与段静莲尤其出挑。只见两人一个淡紫、一个湖蓝。一个如蝴蝶兰一般素净别致，一个如湖水般静逸美丽，悠远、淡然。
席间，司马玄的目光频频落在长孙雪佳的身上，一众嫔妃看得妒火中烧，珍妃向来心直口快，酸溜溜的道：“今天月妃的装扮真是分外的与众不同啊！皇上，您说是不是？”
“是很别致！”司马玄这句话字数不多，却成功的将在场女人的目光全部转移到了长孙雪佳身上。
皇后目光一沉，下一瞬已换上亲切的模样，“月妃妹妹向来最会装扮，只是今日这样穿起来略显单薄了些。毕竟是过年，庄重些好。”
长孙雪佳冷笑，好一个庄重些好。却也不屑与之较口舌之长短。她对后宫之争已经感到厌倦。“皇后娘娘教训的是，是臣妾欠缺思量。”
皇后没想到一向伶俐的长孙雪佳忽然如此乖顺，一时间倒不知道如何往下继续。
一旁崇正公主扑哧一声，笑道：“每个人犯错都是欠缺思量的结果，但是难道犯了错误，就因此而不必追究？”
皇后和崇正公主同气连枝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长孙雪佳笑道：“崇正公主教训得是。不知公主打算如何惩罚本宫呢？”
一听对方可以加重了“本宫”二字，崇正公主脸色骤变，心下冷哼，如此是提醒本公主你如今的地位么？不过一个外姓人，今日皇帝宠你，你是凤凰，保不齐哪日又被“请去”冷宫。
“月妃妹妹严重了，不过闲话家常而已。”皇后见崇正公主面色不虞，生怕她的火爆脾气将事情弄得不可收拾，毕竟还不是翻脸的时候。
“皇嫂和姑姑眼看就把月妃娘娘定个大不敬之罪了，如今又变成闲话家常了。”司马冀笑道，“皇兄，你这后宫里的人，可比我院子里那些厉害多了。只用语言便可杀人于无形。”
“冀儿这是什么话？”崇正公主不悦，皇帝和太后还没说话，他倒站出来主持公道了。
“我这可是为姑姑着想。”司马冀道：“如果月妃娘娘的衣着不得宜，那么恐怕双儿妹妹也是一样，到时候姑姑是不是也大义灭亲呢？”
“崇正公主看了眼自己女儿淡雅的装扮，道：“双儿不过一个小辈，哪里懂得那么多。”
“姑姑这话可就有袒护的嫌疑了。“司马冀还待继续说下去，却遭太后打断。
“好啦！为了一件衣服，没时没晌的。我看月妃这衣服没什么不妥，虽然是素净了些，但是不乏精致，倒也不至于失礼。”
“太后所言甚是！”众人见太后如是说，纷纷附和。
“承简！”太后话锋一转，“年后你陪哀家去万佛山走走，求佛祖保佑我郑阳千秋万世，也求求佛祖让这些小辈的给我们省省心。”说话间瞥了两个儿子一眼。
长公主笑道：“皇上勤政爱民，冀儿博学多才，哪里就让你操心了。我看啊！我们家照儿才麻烦，整日里冷冰冰的，像个冰块，我应该求佛祖保佑以后孙子千万别像了他。”
司马冀在底下捅了捅樊照，低声道：“没想到，连姑姑都受不了你这性子了。”
“嘀咕什么呢？”太后见司马冀跟樊照咬耳朵问道。
司马冀笑笑：“这都能让母后听见，可见您确实是顺风耳。”
“你母后还是千里眼呢。”太后心情尚好，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哀家看到一个聪明绝顶、姿容绝代的女子正往京城赶来，明年哀家做主将她嫁你，你的王府也该有个正妃了。”
司马冀脸色立马阴沉下来，“这个不劳母后费心。”
“什么话？”太后道：“你的终身大事哀家不费心谁费心？镇南将军楚奕为之女楚芳晴哀家很看好，是你的良配。”
母子俩之间火药味浓重。在场的人知道内情的不少。
当初长孙雪仙从皇宫里嫁出去的时候，冀王爷可是上演了一出大闹皇宫的剧目，如今想来仍然历历在目。
“母后，良配与否，我自己心里有数。”司马冀不想宰继续这个话题。
“母后!”司马玄见弟弟和母亲剑拔弩张，款款开口，道：“楚将军之女虽大家出身，但恐有骄奢之气，不如等到人来了，再从长计议。”
太后沉吟了片刻，道：“也好！况且，楚将军乃国之栋梁，又只有这一个宝贝女儿，这件事也要尊重一下他的意见。”
话虽如此说，但是被儿子当众拂逆，心里到底不顺。
太后心情不明朗，众人也便没有玩笑的心情，后宫嫔妃本来想趁这个机会邀宠的，也不敢做得太明显，怕惹太后不高兴。
席末，也不知太后是有意还是无意，在众人纷纷告退之后，身后传来一声淡淡的轻叹：“要是那个丫头还在宫里，断不会如此清冷。”
司马冀脊背瞬间绷紧。
樊照的脚步有一瞬间的停顿。
太后看着他们的背影，目光变得幽深。
作者有话说
第44章 皇宫家宴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