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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桃花甜腻 ...

  •   场面缓和,次桌冷秋影拿着酒杯前来溜须拍马:“各位尊长,晚辈秋影敬各位尊长一杯。”

      “真是英雄出少年,看看这一表人才,修真界也找不出几个来,秋影,好,好孩子,前途无量。”

      “呦,贤侄真是懂事。青年俊杰,年少有为,不错!不错!冷谷主有福啊。”

      “哎,哪能跟无涯宫比,看看无崖宫宫主,这才是青年翘楚,穿着这一身宫主的行头真是威严四起,与老宫主有的一比,后生可畏。”

      “宫主,洛宫主真是老夫见过最英俊,年少的宫主了,真是年少有为,年少有为。”

      不知怎么本来都在夸赞冷秋影,说着说着话风却转到洛文头上。

      洛文虽内心觉得作呕,但面上却笑的天花乱坠,偶尔还露出那邪痞的神色心道:“这群老家伙势力眼这种病,恐怕是治不好了。”

      冷秋影强颜欢笑敬了几杯,自觉无趣,狠狠瞪了几眼洛文,便负气回到自己那桌。

      叶千庭斟满酒,转到洛文身旁,点头哈腰恭维道:“宫主,小的陇山派叶千庭敬您一杯,往后请多关照。”

      当初被赶下陇山派他也是帮凶之一,出了不小的力。今日得见洛文蛟龙得水,青云直上做了掌门,墙头倒的特性总要发挥的淋漓尽致。

      年轻男子眉梢微挑,眼角斜睨一眼,哼了一声,将手中被人倒满的酒盏一饮而尽。

      一旁都冷秋影也阳奉阴违道:“宫主我替飞儿,敬宫主,谢谢救命之恩。”

      年轻男子没有出声,嘴角一扯又一饮而尽。

      叶千庭见缝插针又道:“宫主,千庭以前多有冒犯请宫主大人不记小人过,我敬你。”

      来这桌纯粹为了买醉来的,他心里清楚这两人按的什么心思,不过无所谓,本宫主今日自己想醉,什么样的尽管来,杯来即干。

      “飞儿,我敬你!”洛文斟满两杯酒,递给云初飞。

      “宫主,飞儿她不胜酒力,来我敬你。”冷秋影毫不客气挡在前面,在长辈桌让你,在小辈桌他万万不想在忍。

      “秋影哥哥,没事,洛文我敬你,谢谢救命之恩。”

      云初飞甚是豪爽的接过洛文手中的酒回敬。

      二人你一杯我一杯交谈甚欢。

      冷秋影看阻也阻不住便独自在一旁喝起闷酒,瞅一眼洛文色眯眯的眼神和云初飞那张泛着绯红的脸,此时两人的欢声笑语在他耳中却是分外刺耳,扎心。

      他恨不得立马将眼前之人碎尸万段。

      洛文只是有些醉酒,还有三分风流浪荡之举也是故意装出来的,他看云初飞的眼神本是那种最普普通通平平常常的。

      再说这三分浪荡也只是作给某个人看的。

      有个人孤寂的极不合群的独饮着酒,目光未曾离开年轻男子,一杯接着一杯直想把自己灌醉,心中郁结的快要喘不过气来。

      洛文不在多给一个眼神,跟在座的每位喝酒也不再多瞥一眼紫衣男子。

      紫衣男子剑眉轻蹙,时间缓缓流逝,眼前一切皆为虚渺,只剩一个模糊身影挥之不去。

      喝完眼前这壶酒之后男子起身走出云海阁,身影渐渐沒入静寂的夜色中,形单影只,似有几分落寞,孤寂。

      他向来不参加这些晚宴,酒席中途出来,必然也没有人会觉得奇怪,当然也没有哪个人会去关注他,这么个无趣寡淡之人。此回能坐这么久已然是奇迹了。

      海风习习,湿润带着一丝腥味的风,此时吹在脸上却倍感舒心。他需要在风中吹吹,吹散他心中压抑着的烦闷。

      回不去了,那个少年,从此他也将踏入这世俗红尘中。

      元尚君怅然若失,望着眼前漆黑无尽的夜和海,都是黑,分不清他们的界线在哪里,黑夜渗进了墨海,深海揉进了黑夜无穷无尽。

      倘若当初收他为徒留在身边,是不是?是不是就……?

      元尚君从未怀疑过自己做出的决定,可这次,他开始觉得自己在这件事情上的决定是错的。

      海波吟啸,夜风冷澈,静思良久,踱步返回。

      忽地鼻尖传来悠悠芬芳花香气味,抬眸,原是不知不觉竟走到了迎云别院。他不住这里,但他知道那个人住这里。

      院内花香芬芳扑鼻,而此时他并无心嗅香,穿过拱门,正犹豫要不要进去寻人,目光所及处一个身影立于桃花树下,影影绰绰,看着月影下硕长的身形元尚君确信那人便是自己想找的人。

      他凝立,压低略带磁性的声音问道:“宫主可想听陇山真人的事迹?”

      夜色中的人没有回头,似等了好久一般,轻语回道:“想,不过你离我近些,否则我听不到。”

      元尚君拂袖朝黑幕中那道玉立的身影走去。

      “在近些。”

      元尚君小步往前。

      “在近些。”

      元尚君移前寸步。

      “再近些。”

      元尚君:“…”

      “我说在近些。”

      元尚君:“我已经在你身后,我们之间只一人的距离,如何在近些?”

      洛文一个回旋,将身后之人拦腰摁到粗壮的桃树干上,府到他耳边沉吟道:“我说的近些是这样,现在元尚君可以开始讲了。”醉酒之后,他的行动作为便不受控制,恣意放肆。

      眼前贴着他的年轻男子酒气甚浓,元尚君淡淡道:“你喝醉了。”

      洛文喘息着将冰凉的唇贴到元尚君脸上,用力嗅着他脸上每一寸肌肤的味道。

      “我醉了吗?你要说我醉了,那我就醉了,怎么醉了的人就不能听元尚君讲故事了?”

      年轻男子薄唇若即若离,从对方脸颊又游走到下颚。

      元尚君闭上双眸,任由这个男人夹杂着酒气粗重而湿润的吐息在自己脸颊迂回。

      少顷,他缓缓道:“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洛文用力板住眼前这张一本正经的脸,用极为轻浮挑衅的口吻道:“呵呵,我当然知道,这不是元尚君自己要跟我讲陇山真人的事么?元尚君总是这么伪善的样子,让我很为难啊。”

      每次这个样子,元尚君的思绪就会被打乱,本来想说的话,要做的事……算了先走吧,哪里还有多余的理智讲道理,讲了对方也听不进去。

      元尚君推开紧紧贴着自己的男子,侧身离开,刚走出几步,似想到什么,忽又立在原地,回头柔声道:“早点休息,你醉了。”

      “咻”

      两道银光划破夜空,走出几步远的男子被捆了个结实。
      洛文哪肯放过,被推开往后踉跄几步。他抬手指尖数道银丝涌出,缠住那人,手指一曲稍施力,又把元君钰给摁回在桃树上。

      酒精使得他头有点胀痛,他摇了摇头,两眼迷离的看着被摁在桃树上的人,道:“你要去哪里,我们还没有聊完。”

      他再次贴近几分,迷迷糊糊问道:“刚才聊到哪里了?”

      元君钰有些哭笑不得:“你醉了,我们改日在聊。”

      洛文忽然眼眸明亮,盯着对方,似有些生气道:“你在拒绝我?你知道我最喜欢帮人解决疑难杂症,看你整日冷冰冰的。师兄说你是百年光棍,要不我帮你解决这个问题吧。”话语未落,他的手开始不安分的乱放。

      元君钰猝不及防,身体被捆着,前面又贴着个人,实在无处可躲,随着那人的胡来,他的脸登时滚烫无比,夜色太黑,否则定是能看到他的脸色如火烧云一般。

      他喉结滚动,抿嘴吞咽,半晌声音嘶哑,颤声道:“你……你住手!”

      那人恍若未闻,继续忙碌。

      “你……洛……文,先放开我。”

      装聋作哑,接着忙碌。

      “我很热,你捆着我,我没法脱衣服。”元君钰认真道。

      这是现场教学嘛。

      忙碌的人停顿片刻,嘴里喃喃重复道:“脱衣服,嗯,脱衣服。”

      他用力拉扯银丝线,嘴里咒骂道:“狗屎!谁家的绳子这么结实,浪费老子时间。”

      元君钰似有若无的从嘴里飘出两个字:“灵……力。”

      这傻小子酒醉的连自己施的金蚕丝线都不记得了。经人提醒方才有了一丝意识,伸出手指,回转捏诀,收回银丝线。

      银丝线被收回,元君钰身体自由,瞬息间,抬手一掌刀落在洛文肩头,将洛文打晕在自己怀中。

      以退为进,醉酒的傻小子就这么被引到沟里了。

      花瓣稀稀落落从枝头飘下,凌乱的散在两人的肩头与发梢。

      元君钰掸去洛文肩头的粉瓣,花瓣从肩头滑落,而那掸花瓣的手确停留在了肩头,慢慢滑到后背。

      紧紧将怀中之人搂紧,另一只手不由自主的,早已经停留在腰间。

      半晌,他轻轻抬起怀中之人的下巴,一片粉嫩花瓣恰巧落下,搁浅在那人唇畔。他附身探下,用炙热的唇将花瓣送入对方唇齿间。

      酒味香醇。

      殷唇软糯。

      桃花甜腻。

      夜色令人心醉……

      次日,和风旭日,一众人来到云庄后山竹林,进入沙沙作响的大片竹林丛。

      丛林中间有一片空地,空地上立着数座三人高的假山。

      云庄主上前,单手立掌在前方画了几道,口中嘀咕几声。只见假山瞬间移动,摆出数种阵法。

      假山移动间若隐若现可看到假山中心有一口井,此井与平常百姓家门口的家用水井一般别无二致,普通至极,井口约摸三尺宽,半尺高,四壁用石块垒砌而成。

      假山轰隆隆走位一阵便停了下来。

      云庄主神色严肃道:“诸位请随我来。”

      冷谷主,南泽宫,年启君,元尚君,翰墨掌门五人跟随云庄主走入假山之中,其余人则在假山阵外等候。

      片刻,只见五人缓缓飞至半空假山顶上 衣摆翻飞,双手在各自身前一阵舞动,随即五道光芒汇聚到井口,井口顿时光芒大盛,照亮了整片竹林。同时栖息在枝头的鸟兽,轰然飞出林子,朝无边海域飞去。

      假山阵外的众人心神专注地盯着悬在空中施法的那五人。

      约摸过了半个时辰,五人皆露出疲惫之色,但却都未有收手之意。

      “为何爹爹他们这次要这么久,看他们脸色怎么如此难看。秋影哥哥,会不会出什么事?”云初飞有些担心她上了岁数的老爹。

      冷秋影漠然道:“不会的,飞儿,你不要担心,这不还有无涯宫的宫主在这,会出什么事呢。”说着他斜眼扫了一眼洛文。

      洛文实在懒得搭理,这人是有多闲,这也要含沙射影,酸一把。

      他只盯着半空中那五人,心中也越发觉得似有不对的地方,却一时半会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他手心微微出汗,心中开始变得有些紧张不安。五人面色都越发难看,特别是云庄主,举在半空的手隐隐有些颤抖。

      “爹爹,你怎么了?”

      云初飞神色慌张,焦急的拉着身旁男子的衣袖:“秋影哥哥,我爹爹他怎么了。”

      “飞儿,你不要急,你爹他们修为深厚不会有事的。”

      须臾,半空中的五人脸色变得愈发苍白,具露出痛苦的神情,云庄主整个身体不住颤抖,宛若中了什么邪术一般,眼睛也开始翻白。

      忽然一身幽蓝锦缎长袍跃入空中,墨发随风而起,洛文手腕翻转,金蝉银丝随即破空而出,将半空中的云庄主硬生生拉出大阵。

      “轰”

      一阵巨响,如晴空霹雳般划向上空,震耳欲聋,就在云庄主被拉回来的瞬间,其余几人纷纷被弹开,跌落在地,他们各自捂住胸口,嘴里鲜血喷将而出。

      井口光芒瞬间消失,于此同时假山阵被打乱,数座假山朝洛文处袭来。

      电光火石间,一旁的云初飞灵机一闪,急忙朝那堆假山念阵法咒,假山才停止攻击,凌凌乱乱的落在地上,将地面砸出数个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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