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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锦毛过街鼠 ...
静谧的密室,跳动的灯火。红罗帐中的玉颜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越发娇美柔和。皮肤细滑如脂,白的剔透。这样的脸,会是假的么?
在前前后后扯了那脸十几遍后,白玉堂放弃了那是假脸的念头,伸手搭上赋雪的脉。寒气犹在,内力犹在,这个,怎么都是齐赋雪,就是叫云妈和齐爹拼了命才救活的女孩,心稍安了些。
又一次举起阴阳镜,照自己,还是自己,照她,偏就换了一个,挠头,怎么回事儿啊这是。
起身烦闷的转来转去,忽又看到了开着的暗阁,心中一紧,究竟是什么书,又会是谁拿去的。
应该不是斜月谷主的人,如果他们知道齐家的事,不会放过雪儿,如果是别人……知道雪儿身份,又知道云裳拿了斜月谷什么东西的人,还用想么。
看看昏睡中的雪儿,玉堂又显出了迷茫。呆着气闷,便到外边走。刚出书房便迎上了柳青,那位一见他就笑道:“我就说你这人骄傲是因为自恋。”
“谁自恋了。”
“一个大男人一天镜子不离手还说不自恋?”
玉堂这才发现一时走神,竟把阴阳镜也带出来了。“拿着玩的,又不是梳妆。”
“看上去倒像是古物呢,我瞧瞧。”接过镜子赏鉴,又照了照,突然骂道:“肖万年你奶奶的,骗你大爷。”
“鬼手肖万年?你找过他?”
“我脸上不是有块朱迹嘛,道上行走总被人认出来,去年我花了三千两找肖万年给我淡斑,那小子说是淡完了永不复生,这不又出来了。”
“什么出来了。”
“我脸上的红迹啊。”
“哪儿呢?”玉堂走近细看,柳青那脸依旧如刚从面缸里拎出来的一样,一团煞白,何尝有什么红迹出来。“没呀。”
“你什么眼神。这不是嘛。”说着照着镜子指向了自己左额。
玉堂几乎是趴上去看,还是啥也没看到。直到柳青让他看镜子,他才在那里面发现了柳青额上的红迹。玉堂一时怔住,“柳青,从镜子里能看到,直接看没有。”
“扯呢,你这镜子还出了花了?”说着拿出自己的镜子一照,不由大惊。“还真是出了花了。这什么镜子啊。”
“阴阳镜。”
“包公的阴阳镜?怪道呢,听说这阴阳镜就是阴阳眼,能看万物原身,神鬼无可遁形。鬼手还是骗人,他那手,骗人骗不了鬼,明儿我就砸他招牌去。”
他的话,白玉堂只听到神鬼无可遁形便呆住了,后边说了什么他根本没听到。脑子里满是当日赋雪跪在寇珠面前痛哭的场景。那时,她刚被寇珠上过身。耳边又响起寇珠的谒语:一隔一千年,千年隔不断......
千年,一千年,老天,她,她究竟是什么?
白玉堂自己也不明白,这一问,为啥他不问她是什么人,却问她是什么。妖?仙?鬼?反正不是人。昏昏噩噩的信步走,也不知到了哪里,一个声音道:“姑爷,你这是去哪儿?”
“啊?”玉堂一怔,这才看清是盛伯在晒太阳。“盛爷爷,身子可大好了?”
“我这把老骨头好的很,回头啊,我还要给你们看孩子呢。”
玉堂生硬的笑了笑,忽然想到了什么,“盛爷爷,我陪您老聊天解闷吧。”说着也靠墙根坐了。
盛伯道:“后天就成亲了,你还是准备正事要紧,我一个人惯了,不闷。”
“有大嫂在,不用我操心。”
“该是我操心的,当年你岳父岳母成亲就是我操办的,现在倒成了局外人,人不服老不行啊。”
“若不是我误伤了您,凭您这身子骨有什么办不了的。再说,有我们在,哪能再叫您操心呢。”边说边给盛伯疏通脉络,老人通身舒泰,心情大好。“我们小姐能嫁给姑爷这样人,老汉死也心安。”
“您老长命百岁,莫说这样话。对了盛爷爷,我看岳父房中有架琴,想来,他老人家是通音律的了。”
“是啊,那是公子爷的琴。不过,要说起来,我听着最好听的却是你岳母抚的曲子。”
“哦?”
“公子爷好生夸奖云姑娘的技艺咧。我记得那时雪儿年幼,若是睡不安稳时,她母亲便抚琴给她听,我在旁听着也觉安宁舒适。可惜,再也听不到喽。”说到这里,老泪便充盈了双眼。
“她时常抚琴么?”
盛伯擦把泪,“时常。雪儿爱听,我也爱听。公子爷说她是个琴痴,可他每次坐在云姑娘面前听琴时,那样子比谁都痴。”盛伯伯脸上又挂上了笑,似又回到一家人其乐融融的过去。
“您老爱听,不如我抚给您听啊。”
“哦?”盛伯很是开怀,“姑爷也会抚琴?”
“会,不过不爱琴,有一架筝,好在是御赐的,东西不错,您等我去拿。”少时把筝抱来,便在墙根坐下,将筝至于股上,虽没什么讲究,却在随意之中尽显风流,真个是妙态天成。
弦动,扣人心扉,如此雅物,怎不夺魄。盛伯一会儿就听的如痴如醉了。玉堂演完一曲道:“爱听么?”
“爱,我还想听。”
玉堂微笑,这一回弹的却是渔舟唱晚,此曲听了雪儿的调又加上他的颖悟,再练了几日,他早已弹的娴熟了。反正雪丫头是听不出与原曲的差别。弹完,柳青忽在后边拍掌道:“这么好听的曲谱,哪儿来的?”
玉堂笑而不答,问盛伯:“这曲喜欢么?”
盛伯:“喜欢。和少奶奶的曲子比,别有一番味道。只是这声音怎么也不一样呢。”
“这个是筝,与琴的音色是有些不同,您以前没听岳母抚过筝么?”
“没有。好像听公子聊过,她最爱的是琴,而且爱的痴。”
玉堂凝眉不语,把筝抱起来缓缓离去。余下的二人面面相觑,怎么一句话也没有就这么走了?
他不说话,是因为他心里出现了无数的话,有师父说的,雪儿往事全忘,有雪儿欣喜的告诉他,她妈和五哥一样,最爱的是筝,有雪儿哼完了渔舟唱晚跟他说这是她妈最爱的北派筝曲,有纠正他的错误时,她说她从小听这曲子,听了不下一百遍。有盛伯说的,她母亲是个琴痴......这么动人的曲子,如此爱筝的他以前竟从没听过。难道是仙乐么?
呆行中,臂膊被一人扯住,回神去看,却是沈君然,“嫂嫂。”
“出什么神呢,快跟我去试新衣。”
“我衣裳够穿了。”
君然扑哧一笑,“傻小子,谁叫你试那个,说的是新郞官儿的衣裳。”
“哦。”玉堂尴尬一笑。随着她去,大嫂也在,白福伺候他穿好,大伙围着他看,不住嘴的夸奖,闹闹的也不知说了些什么。这时大嫂道:“快照照镜子去,瞧瞧自己多好看。”
玉堂应了一声,抬手拿出阴阳镜,却被大嫂夺下,啪的拍了他一巴掌,“娶媳妇乐傻了么,这么小个镜子照的出什么!”说着推他到穿衣镜前。镜中人红衣玉颜,倜傥风流,好一个玉树临风的新郞官,他却只撇了一眼。君然便问他雪儿在哪儿,要她也来试衣,玉堂脱口而出,“别!别让她来照镜子。”说完才发觉自己可笑,这是穿衣镜,又不是阴阳镜,拦个什么呢。“我去叫她。”揣上阴阳镜便出门,君然一把没拉住,竟叫他穿着红衣跑出去了。“这小子,高兴迷糊了。”
“我怎么觉得他失魂落魄的呢。”卢大嫂若有所思。
密室里,某人一醒便是一声大吼:“白玉堂!你干么把我戳晕!”声音泼辣,蛮不讲理,还声震屋瓦,正如她一直以来的样子。
“不小心。走,试喜服去吧。”
“做好了?”一听试嫁衣,某人立时转怒为喜,没心没肺,撂爪就忘,一如往昔。
“嗯。走吧。”
“等等,五哥你穿红的真好看。我要香香。”涎着脸便往五爷嘴上亲,没皮没脸,毫不端淑,一如继往。
五爷不觉后退一步,没被她香上,“都等你呢,快走吧。”转身逃也似的往外去。
赋雪穿上嫁衣,与五哥站在一起,众人啧啧称赞,都道“好一对璧人。”呆妹不知何时也来了,拍手道:“我觉得玉姐姐更好看。”
“哥哥,是哥哥!”五爷发泄一样的一声吼,转身便走。众人不知所措,赋雪也是茫然,也只呆了一小下,便又笑嘻嘻的照起镜子来。
五爷不知不觉走到夏先生的房间。
夏玉奇正在看韵廷的书,见他进来,不由一笑,“后天才是正日子,怎么今天便把喜服穿上了。”
“师父我问你,岳父终前你见到的雪儿与之前是否大不相同。”
“她往事全忘,自然是不同的。”
“事情可以忘,但性情是天生的,总不会有太大差别吧。”
“看着也不一样,不过她当时大受打击,却也正常。你怎么想起问这个?”
“言谈举止呢?那是多年习惯,便是当时心情不好,过后也不至于大变。谈吐上,变化大么?”
“倒是不小,人总会变的。后来她被拐卖,经历颇多,所以个性上不似幼时那般腼腆。跟粗人混的多了,又有了些市井之气,这也无可厚非。”说到这里忽一顿,凝眉看玉堂,“小子,都要成亲了,你别是要打退堂鼓吧。”
“我......没有。”五爷摇摇头,茫然退出。
我见她时,她养好了伤刚刚出门,那几个月只是跟石头混,石头话都不会说,能影响到她什么。那时的她便带着市侩气息,人也大方到不像个女孩子,怎会是被粗人带粗的呢。虽说那性情与我投契,可也不是印象中的雪儿,所以我初见她时,即使她生的像极了齐婶婶,也只是稍微怀疑了一下。一听说她叫石秀,便再也不做他想。花冲被她瞒过,究其原因,只怕也是为了这个。可惜我之前竟从没疑惑过。
是了,雪儿丢过魂的,她丢的是魂,不只是记忆。现在这个,根本不是雪儿,她究竟是谁?如果她占据了雪儿的身体,我那苦命的雪妹妹又在哪里?
密室里,玉堂烧了一封写给寇珠的信,希望能找来她问个究竟。坐在那里等,天亮了也没等到那个魂。也许转世了吧。
一阵铃响,打断了玉堂思绪。有人进了书房!玉堂贴耳壁上,凝神细听,许久没有声音,又上行几步,站在出口下方,却听有纸张翻动。谁在翻书?不对,不是书,是纸,整张的纸。
又听了一会儿,那人还没走,偶尔有脚步声在书桌前的位置响,却又不是离开,只是原地动一动。好奇心起,玉堂从另一个出口上来,径直往书房来。进门见到的竟是呆妹。“你来书房做什么!”
呆妹脸上满是墨迹,傻傻的笑起来,“你是哥哥。”
“这回对了。你在做什么?”
呆妹高兴的举起一张纸,“画。”
玉堂接过那纸,纸上画着一双眼睛,清泉一般纯澈,除了石头,谁还会有这样的眼睛,玉堂猛的抬头,“你画的?”
呆妹用力点头,“石头哥哥。”
“画的真好,再画一个给哥哥看。”
呆妹得到鼓励,越发兴起,提笔又画。画意流畅自然,既精又准,不过几笔,便把石头眼中的神韵勾勒出来。玉堂一把夺过,画风笔意与魏古良如出一辙。“这画法,谁教你的?”
“钓鱼伯伯。”
“钓鱼伯伯在哪儿?”
“村口棚屋里。”
“你跟他学了多久?”
呆妹摇摇头。她没有什么时间概念。
“你弟弟多大了?”
呆妹比比自己腹部的高度,“这么大。”
“带着弟弟去找钓鱼伯伯学画么?”
呆妹想了想,“以前没有弟弟。”
那么,她跟此人学画,总也学了几年了。
“钓鱼伯伯还在村口住么?”
“嗯。我想他。”说完我想他,呆妹忽然咧开嘴哭了。玉堂忙道:“不哭不哭,哥哥带你买糖去。”难道这个钓鱼伯伯就是花容要找的人?此人真是奇怪,爱教痴儿作画,难得耐心又好,前有魏姑娘,人虽迟钝,大体还算正常,这一个,呆成这样,居然也能教出些门道,也不知是个什么样的人。
出跨院时被白福拦下,“五爷去哪儿了,大员外找你呢。”
“何事?”
“明天行礼的事,还有......”白福邪恶一笑,“总要嘱咐些事的。”
“嘱咐什么?”
“咳,去了就知道了。回来还要沐浴、祭祖,你今天没空出去。”
呆妹大约听明白五爷不能出去,张嘴就哭了。“哥哥不给呆妹买糖了。”
“谁说的!”五爷烦乱的冲白福一摆手,“我一会儿就回来。”领着呆妹往外走,院中张灯结彩,一派喜气洋洋。看着这片火红,五爷的心越发焦躁,到门口时碰到了笑嘻嘻的赋雪,那位一见到他便迎过来拉他的手,“五哥去哪儿?我也去。”
五爷把手一缩,几乎没有经过大脑,话便脱口而出:“明天便是婚期,你现在该守在闺中的。”
说完他自己都是一怔,那是从没对赋雪用过的语气和态度,分明厌憎她没有规矩。看赋雪窘在当场,心下又有些后悔,却也没说什么,拉着呆妹出去了。走出一百米,才听后边传来一声不甘心的怒吼,“你婚前拉着别的女孩逛街,凭么不许我去?”
玉堂一皱眉,步子没停,径直走了。
卢大爷在房里没等到五爷。白福在镇上没寻到五爷。浴桶里的水凉了又热,热了又凉,终是没人进去洗。天亮了,齐家的客人越来越多,所有的人都来了,新娘也已经装束齐整,新郞却一直没有出现。在所有人都开始忧心忡忡的时候,君然客栈的伙计小九拿来一封五爷的信。上边就五个字:有要事,暂离。
赋雪怒了,展昭怒了,夏玉奇怒了,四鼠怒了,二位嫂子怒了,连柳青丁二王马张赵公孙策都看不下去了。于是,在包大人的主持下,白玉堂被黑白两道联合通辑。白道罪名:偷剑盗宝畏罪潜逃;□□罪名:抛妻逃婚背信弃义。正所谓过街老鼠,人人得而打之!(花冲:真没想到,居然有人能跟我享受到同一待遇!)
也许有读者觉得情节的设定有些不合理,不错,小白这个反应按正常思维是不合理的,我们来看,
小雪的行为、品格,怎么都不是坏人,如果我们跳开去看,这样一个人不管是神是鬼都不坏,那么她有可能欺负真雪么?
如果她欺负了真雪,难道不能欺负别人,为什么要被人拐来拐去的受苦
但是,如果站在小白的角度,他其实是陷入了迷团,身在此山中,浮云遮望眼
对真雪的挂怀,被假雪的瞒骗,感情的忽然虚空,让他不知所措
这是真相给予人的打击。
下章我要为小白解惑,希望亲们耐心去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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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锦毛过街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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