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若水（死神浦夜）》小夜暮暮

1、彼时芳华

　　小雨打开地下仓库的入口，坚固的铁门吱呀吱呀慢悠悠的打开，掀起阵阵灰尘。甚太被呛的直咳嗽，抓起小雨长长散落的头发准备猛拉，这时候却想起要听店长的话。
　　两人走过长长的阴暗的楼梯，空气里充满腐朽的霉菌。墙上已经爬满的青苔，看不出本色。太久不来，两人已经忘记地下仓库的样子和布局，只是难以忘记木屐啪嗒走过的声音。

　　“店长没有忘记我们阿，那仓库竟然是留给我们的。”
　　“想不到店长这么有钱，真奸诈阿。”
　　“总之，去整理下他的遗物吧。铁斋先生说都是店长毕生的心血。甚太君也想好好珍藏吧。”
　　“废话。来都来了。”

　　堆叠如山的木箱，结着蛛网，黑暗中有老鼠窸窣的声音。
　　两人在这里与四害相处愉快，打开那些破旧的箱子，就像翻开回忆。除了纪念版的兔子恰比，却还真没找到什么值钱的东西。
　　零零落落就是一些过时的货物和店长一些杂乱的笔记。纸张微黄，但保存完好，字迹清晰可辨。

　　“风留何处，落花成冢。舞翩跹兮华裳，转千回兮柔肠。明眸闪烁若参商，秋雨寒兮无限思量。夜无殇。”

　　“电子绕核运动有加速度将不断向外辐射能量，电子将最终塌缩于原子核，因而原子是不稳定的；而且电子绕核运动发出连续谱也与实际上原子的线状光谱不符。”

　　“对不起。”（附有黑猫爪印盖章表示接受。）

　　“E＝nΔΦ/Δt”

　　“浦原君，我会在河边等您的。有很多话要说。请浦原君务必前往阿。拜托了。

　　樱子。”

　　“哇哇，小雨你看店长居然还有情书！！”
　　“真的啊，不愧是店长阿！”
　　两个孩子激动的跳了起来。

　　好吧我们来说说这个了不起的店长大人。

　　那一天浦原站在真央学院门口，三个小时过去了愣是没敢迈进去。
　　然后据说是很有钱很有势的传说中的朽木家少爷朽木白哉就风风火火的来了。浦原本想规规矩矩上前问声好表示尊敬的，不料小少爷还没看见这个小黄毛，朽木家一排开路先锋就先冲了过来把这厮踹翻在地，让出一条康庄大道给他们少爷。而本应知书达理的朽木白哉少爷今天情绪可以说是很糟糕，赶集似的同家仆一起就那么踩了过去，还很不优雅的咒骂了几句。
　　“那么慢就不要跟来阿，你们这么围着我不迟到才怪。”清秀的少年暴跳如雷。
　　“少爷啊您不想迟到至少要早起一会啊。”
　　“啰嗦！我怎么知道这衣服这么难穿阿！”

　　沙石飞扬，一行人渐行渐远。

　　懵懂的浦原喜助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感慨着尸魂界是多么黑暗，大贵族们投资真央却没一家愿意出来修路搞搞绿化，这么下去环境会对人影响很大，浮竹队长就是血淋淋的证明。

　　然后他抬头看看太阳。又想了想朽木一行的对话。于是华丽的意识到自己迟到了不是一星半点了。

　　然而真央分班一开始就是按照来的时间决定。于是他进去了最末尾的真央17班，俗称懒散班，浦原挺满意。

　　“呐，同学们，欢迎来到真央。虽然我们是最末班，但是大家不要气馁啊。越强的人才越有资格迟到嘛。嘿嘿嘿。”老师干笑了几声，拉过一旁的白哉。
　　“这位是朽木白哉同学，一看就是天赋异禀阿。今后就由他和…那个，浦原喜助，你也过来。看什么看啊就你一个姓浦原的。最后来的那个。”老师不耐烦的招了招手。“就你们做本班的负责人吧。”

　　真央的三年就是这么滑稽的开始了。朽木白哉一直觉得这是孽缘。不要以为长相无辜眼神清澈的人就会任你随便踩，兄弟个都是出来混的，迟早要还的。后来夜一的出现让白哉更是在年轻幼小时候就明白了什么叫加倍奉还。

　　“啊拉朽木君，偷喝酒是不好的哟，这么刺激的事都不叫上同为负责人的我麽。”金色小黄毛笑的人畜无害。老实的白哉就真的把坛子递了出去，还暗自觉得自己的动作潇洒帅气。而后者毫不客气的喝了起来。
　　“浦原君，这是埋藏600年的晨露酒，就算是我家也只有12坛。”
　　“MA~朽木君真是慷慨。不愧是贵族的酒啊。咕嘟咕嘟。”
　　白哉看着空了的酒坛，一把辛酸泪。

　　“啊拉朽木君，上次喝了你的酒真是不好意思呐。作为交换，给你看个宝贝吧。”
　　“什么宝贝啊？”清秀少年眼睛满是好奇。
　　“是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石哟。”浦原眨眼，手心中托着一块晶莹的东西。
　　的确好美，白哉想，于是问道，“这石头叫什么？”
　　“叫石英砂哦。很美的名字吧。可以作为礼物送给初恋情人哦。本来我也是舍不得的，既然朽木队长喜欢，给我5坛晨露酒，我就算忍痛割爱了吧。”

　　于是朽木白哉终其一生也没有忘记浦原喜助是怎么用一块玻璃欺骗了他纯洁幼小的心灵。

　　两年的相处，两个少年齐刷刷升入了高等1班。身高如雨后的小笋芽般刷刷的长。朽木小少年出落的更加清秀，惯用浅紫发绳扎起马尾配上冷酷表情，一副傲娇姿态。浦原还是习惯一袭单衣，茶色瞳孔晕染太阳光华，跳动着狡黠光点。
　　俩人面对面站着，在无聊的黄昏敷衍地做今天最后的鬼道对战功课。

　　“君临者！血肉的面具、万象、振翅高飞、冠上人类之名的东西！真理与节制、不知罪梦之壁、仅立其上！破道之三十三，苍火坠。”

　　浦原打着哈气懒洋洋闪开，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指。

　　“破道之十二，伏火。”

　　舍弃咏唱麽，白哉一惊，连忙躲开。却不知某人只是忘词。

　　“MAMA~白哉君，那边似乎又争执呢。”

　　接下来发生的事直接导致了朽木家百年后多出来的一条家规。

　　朽木家规第五百二十一：不准多管闲事。

　　“啊拉，是旅祸麽？不错阿，打翻这么多死神。”浦原睁大眼睛。罪魁祸首蒙着脸不说话。

　　“你们好烦啊。放我走不就不用受罪了。”这人念叨着，干练的拍拍身上的土。

　　尸魂界真该修路了。等我发达了一定不吝惜。浦原想。

　　白哉却想着真是丢人啊这么多大男人打不过一小丫头。他走上前，厉声问道：“你是何人，为何擅闯静灵庭？”

　　“擅闯？”女孩子冷笑，对我们的朽木少爷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然后理所当然打成一片。

　　浦原在旁边变看戏边吃着不知名的女同学塞给他的瓜子，心里暗爽着这下不用分给白哉了。径直撒了一地瓜子皮。

　　一个时辰后平时端庄优雅迷倒万千少女的白哉少爷的头发已经完全被汗水浸湿，粘糊糊贴在脸上，气喘如牛的坐在地上。而那泼辣的小姑娘似乎情况也没好多少，但还是倔强的叫嚣着：“小子你的速度赶上老娘还差得远呢。”之后大咧咧躺在地上喘粗气。

　　浦原失笑，慢悠悠晃过去，拉起少女。
　　“MAMA~小妹妹这样容易着凉的。一个女孩子家也不好整天和男人打架对不对，来从哪来的哥哥把你送回哪，不就没事了麽，乖了...”
　　话还没说完，少女一把抓起他的衣领狠狠摔了出去。
　　嗵…
　　“MAMA~小妹妹你真能打。”
　　浦原捂着流血的鼻子蹲下。
　　朽木白哉抓住机会，“雷鸣的马车 纺车的缝隙 此物有光群集并一分为六，缚道之六十一 六杖光牢。”
　　原来自己也可以用这样高级的鬼道了，白哉得意的望着少女，扯下她脑袋上缠着的乱乱的布。
　　紫色调皮的头发抖了抖，金色眸子不服的瞪回去。

　　“哼，跟我回静灵庭受审吧。”

　　这一夜白哉兴奋的睡不着。心想着自己总算给朽木家争光了，抓着个这样厉害的旅祸。浦原一大早出门就看见史无前例的白哉站在大门口等他，他掐了自己的大腿，确认没有在梦游。
　　“浦原，你兴奋了一夜吧，都有黑眼圈了。今天应该会受到嘉奖呢。”白哉装深沉中。
　　“我只是鼻子痛啊，白哉君。”他摸摸红肿未消的鼻子，顺便掩饰快忍不住的笑。
　　兴奋了一夜顶着黑眼圈的人是你吧，白哉君。然而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们聪明的店长是不会把心里话说出来的。

　　真央灵术学院校长室。
　　装饰过的方形大桌。
　　蜡烛。
　　零食。。。。。？
　　对面坐着那个“旅祸”。

　　白哉和浦原坐下，正冥思苦想这场面是怎么回事，突然校长一拍桌子，吓得他们一抖。

　　“你们是不是嫌作业不够多训练不够狠闲的太无聊放学了不回家跑去抓四枫院家小公主啊？！”

　　四枫院。。。？
　　小公主。。。。？

　　两人对望，真是此时无声胜有声，一切尽在不言中。

　　“是啊是啊，他们还狠狠欺负了本小姐。”四枫院夜一一脸委屈，眼睛却是得意。

　　“昨天还是老娘，今天就本小姐了。”浦原小声念叨。

　　校长握紧拳头，“浦原喜助你这个混账，自己平时懒散打诨就算了，还拖上朽木少爷。四枫院小姐知书达理温婉可人，怎么会袭击自己的家仆。你就在这里无中生有吧。连英明神武的白哉少爷都被你蒙蔽了，你本事不小啊。”几句话，似乎就没白哉什么事了。总之朽木家的少爷是不会有错的，若是错了，就都是他浦原喜助的错。

　　白哉心中乐了那么一小下，心想着浦原喜助你也有今天。被你算计这么长时间，你没想到吧本少爷也有出头的一天。然而下一秒他就深深谴责起自己的不仗义了。不过有仇不报非君子，白哉决定就流氓一次。

　　然后浦原去四枫院家扫了一个月厕所。后来日子一样过。只是白哉和浦原都发现校长的那句知书达理温婉可人完全是一个冷笑话。

　　不打不相识。三人打打闹闹，嘻嘻闹闹。时间一晃过去。
　　只是亲爱的小朋友们。
　　考验就要来临，你们准备好了麽。
　　四枫院家庭院深深，藤蔓爬满窗沿。炎炎夏日都显得晦暗。而我们的夜一已是到了最美丽的年纪，本不该一袭黑衣。暗色皮肤，深紫的发。她毫无防备的倒在房顶上。大白天睡起了觉。
　　家仆将朽木少爷和浦原引入夜一的院落，声称只有灵压在却找不到人，拍拍屁股逃死的跑掉了。浦原说按这意思来看就是二位自己看着办。白哉挑了挑眉。

　　浦原抬头，用手遮住刺眼的阳光，偷偷对白哉说兄弟啊我今天算是明白夜一小姐怎么这样黑了。
　　白哉抽动了一小下，觉得自己的表情肯定很不自然。
　　“啊拉啊拉，你看她像不像一只黑色的小猫阿，朽木君。”浦原抑扬顿挫饱含感情像是发现新大陆一般拉着白哉。完全没预料到之后会有一块精致的琉璃瓦片回旋着急转直下正中他清秀的脸。他正要抱怨，夜一却在瞬间已站在他的面前。金色的眸子似乎把周围的暗淡全部点亮，浦原觉得那一刻就好像是混沌不清的世界中突然有了光。
　　夜一接着一拳打过去，可怜浦原单薄的身躯就这么向后飞了十几米，险些变成天上的流星。

　　“好了别闹了，”不理会后面的叫苦连连，白哉转向睡眼惺忪的夜一，“虽说四枫院家世代继承邢军总司令，也是单独训练。可是作为四大贵族之一，真央的初次实力评估不出场的话也说不过去。”

　　“反正都是你这样的小白菜去不去又什么关系。”她顺手解开他的发带。“而且我觉得你还是这样好看啊，白哉美人。”

　　“… …”白哉闭上眼睛，幽幽开口。“好吧既然你这么性急，我们就在这里先干一架吧，四枫院夜一！”

　　“哟，脸红了呀小白哉~”
　　“散落吧，千本樱。”

　　浦原看着两人缠打，不知从哪摸出根波板糖，往门槛上一坐，就发起呆来。估摸着这次恐怕又要迟到了。

　　一个月后。

　　还是天赐兵装番的四枫院家。

　　浦原依旧坐在门槛上，嘴里含着颜色奇怪的波板糖，一幅天然呆摸样。

　　里面的夜一心情非常不爽。

　　“你要赖在这里到什么时候阿，浦原五席。”

　　好陌生的语气啊，浦原想，这个时候的夜一还真有点大家闺秀小姐的清冷味道。

　　“MAMA~生气了麽。”浦原无奈笑笑，挠了挠本来就不争气的头发，清淡的语气像是自己对自己说话。

　　啪！门狠狠被关上，楚楚可怜的晃了晃。

　　原来四枫院家的门也这么不结实，虽然绿化的很不错。浦原向前测了侧身。（亲爱的店长大人咱们可以不要执着于环境问题了麽..）变魔术一样从怀中掏出几张棉连生宣和一支兔肩紫软豪，簌簌的开始写起了小纸条。

　　说回那次测验。出乎意料这届学生还真是个个一表人才风生水起，连山本总队长观战时都满意的捋了捋胡子，与几位队长草草商议，几棵未毕业的小青葱就直接被选为护庭十三番的席官了。而其中就有浦原喜助和朽木白哉。

　　或许是从没有认真动手过，亦或是二人真的是超常发挥，夜一对于他们隐瞒实力这一事实很生气。自己是真的当他们是朋友，结果发现被隐瞒了什么的滋味真是相当气愤。自那时起四枫院家的优良待遇与浦原和朽木似乎就绝了缘。于是两人猜拳，决定输的人去道歉，而浦原正是那个不幸的代表。

　　“哎~”

　　屋檐遮住光，浦原身子半没在阴影中，金发随着小风飘呀飘。只有足与脚踝和小块衣袂晒在太阳下，叶影斑驳在越发白皙的皮肤上跳。他伸出手，磨磨蹭蹭将纸张塞紧门缝，思忖着夜该会注意到。谁料还剩一半未塞，纸条竟唰的被抽了进去。他失笑，反身靠在门上，背上似乎有门内若有若无的温度。

　　夜一拿着纸条，负起的呼了口气。不愧是浦原阿憋了半天就这三个字，还真是能打没文化，不是笨蛋就是傻瓜。
　　潦草清秀的“对不起”，磨痕未干，散发浅浅的书卷气。
　　她提起笔，一边写一遍小声念叨，一字一字，带着固执可爱的小情绪。
　　“没诚意~”
　　浦原偷偷笑，提笔。
　　“作为补偿，送你个小玩具吧。可以变成猫咪哦。”然后慢慢塞进去。

　　身后似乎有小小动静，突然门唰的又被拉开，浦原一时不能稳住身形，笔挺笔挺倒了下去，头痛之余迎上夜一瞪圆的眼睛。她弓着身子叉着腰，好奇地问：

　　“那是什么哦~？”

　　嘭~
　　浦原眯起眼。黑色的小猫意料之中出现在自己面前。它高兴的甩了甩脑袋。
　　而不久后，黑猫脑袋上出现了华丽的十字路口。
　　“喜助，为什么我会是这种声音…”
　　“MA~这个我也不知道呢，据我分析可能与人品有关哟~”
　　来不及收起奸笑，三道抓痕就印在了脸上。浦原想起了一句古话：自作孽，不可活。

　　“嗯，夜一君，对不起。”难得正经的语气，对不起，夜一，不是有意让你感到疏离。

　　夜一别过头，依旧怪怪的声音。
　　“阿，这次就算了。我们是朋友吧。你也知道，因为姓四枫院的关系，我的朋友不多。”

　　“嗯，其实也不能怪我们隐藏实力呀~说什么也不能对漂亮的女孩子下狠手嘛~呵呵呵~”浦原偷瞥黑猫。

　　“算了算了知道你这人不厚道。以后，还是一起变强吧。不要撇下我了。”

　　“嗨嗨。”他拨浪鼓似地点头。

　　黑猫伸出爪子，沾了沾墨，啪的踩住皱皱巴巴的纸。
　　“给你印个章，检讨生效。”
　　“嗨嗨，夜一君。”浦原笑的异常开心，“来来，举高高~”

　　“喵~”

　　习惯大概就是这样养成的吧。浦原这么想。那一刻单纯快乐的气息近乎永恒，留给他几百年来不曾褪色的悠长回忆。

　　然而，这次的和好对于浦原来说可说是天大的好事。我们的夜一小姐发现了浦原有这样那样形形色色的有趣发明时候就坚持把他留在四枫院家，大呼小叫着自己多么寂寞，大有他要走了我就上吊的架势。四枫院家主只得同意。自此浦原喜助开始享受不亚于五星级豪华酒店待遇。而我们可爱的白哉小弟极有可能为那次猜拳后悔了一辈子，如果是自己去，这两个家伙就不会凑在一起，说不定自己的命运都改变了。以前有浦原一个在自己身边都够头疼了，再加上个夜一。白哉抱住头。也是自此，很多时刻白哉都觉得自己是个大杯具。

　　于是朽木白哉开始习惯自己安静读书的时候门被一舍弃咏唱的赤火炮轰开，眼睁睁看着像是黑白双煞的二人兴高采烈旁若无人的抱走今年刚下的新茶。即便是两人在自己家柿子园不仅连采带摘还乱砍乱伐，他也懒得再去说什么，直顺着他们一个搞研究一个想嫁接的愿望。再后来此二人看见贫民小孩都会大发善心带去朽木家随便吃喝，最后还指指远处的柿子园说小朋友阿饿了就去那随便拿。朽木白哉实在想不通这两人怎么又这么多时间又训练又挖地道又学习训练连带执行任务娱乐休闲之余竟然还有空闲来祸害自己。真是冤孽阿。

　　朽木家家主说，白哉，这挺好，你看你成熟稳重多了。
　　白哉面无表情，冷着眉头的样子越发俊逸，他微微低头，心里留下两行热泪。心道：还不都是给你们逼的。爷爷你是不是要我被打了左脸还要把右脸伸出去给人家接着打。我又不是那什么教徒！而且，这两个人凭什么还可以若无其事的坐在朽木家与家主和下任家主喝茶啊！

　　冷静，冷静。
　　就算说出去也没有人相信四枫院家小公主其实是个疯女人。

　　白哉正激烈的思考，耳畔忽的飘过爷爷说什么联姻。
　　“不行。”
　　是可忍孰不可忍，打死他他也不会娶这个疯女人。即使爷爷正很不高兴的看着他，白哉依旧不想在这件事上让步。
　　“若是让这个女人姓朽木我宁愿改姓浦原！”
　　“。。。 。。。”
　　“。。。 。。。”
　　四人同时愣住。
　　“哈哈哈哈。”夜一首先爽朗的笑起来，“原来你一直中意喜助阿。”
　　“不是啊！！！”
　　“哈哈哈哈哈。。”
　　“猫妖你给我站住！！！”

　　百年后六番队长带着银白风花纱坐在办公桌前发呆的时候想，其实那时候也不错，即使被吐槽，也从未像现在这样寂寞。

　　窗外枫叶几千几万次从他眼前飘落，却再不见偷酒的黑猫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