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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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隼人的公寓，两人没有多余的废话直奔主题。怎么说呢，或许这就是本能。
睡男人隼人有生以来首开先例。类似的情节在影片里倒也是也看过，倒不是刻意去找这类东西而是在找男女正常向的时候无意间看到的。男人么，有生理发泄的需要才正常，况又是单身偶尔上上色情网站买几张AV都属再正常不过。
问题是亲身尝试起来可并不像影片里过程那么流畅。隼人那个地方被卡住了既无法更深入退出来又不舒服，撩起眼皮偷瞄龙的表情，他眉头紧皱似乎也不习惯这种事。
[呼。。。还，还可以吗？]
龙咬着嘴唇点点头。
看他这副样子隼人心里有点难受，而自己这边的状况一点都不“可以”。要不，干脆别做了！但那样。。。岂不是显得自己“不行”？那简直是打击自己的男性尊严！
[呵。。。]龙半睁开眼睛，[犹豫什么呢？婆婆妈妈的。。。]
嘿！都这副窘相了他还不忘嘲笑自己？！替他着想真是蠢货！隼人用力前进，伴随着龙低沉的叫声。
隼人脑海里忽然浮现出3D班教室里那一幕，那个“隼人”对“龙”做的一切居然那般熟练，可那都是自己派生出来的，好奇怪，没有实践经验却在幻象中如此轻车熟路。
[呼，呼。。。告诉你，接下来我可不管你怎么样啊！]
龙依旧点头，嘴边却挂着一丝欣慰的笑意。
（此处删改一段。）
事后，隼人点燃今天的第二支烟。
龙一脸苍白地靠在床头，微微干裂的嘴唇不时翕动。
该做的不该做的今晚都做了。
卧室里没有烟灰缸，隼人不得不披上衣服去阳台将烟蒂弄灭丢进垃圾桶，然后转回屋里。
[我，我说。。。]隼人推推龙，[你该不是不行了吧？]
[。。。技术好差。]龙慢慢转过脸回给他一笑。
[那你去找个技术好的来做啊！]听了这话隼人气得差点跳起来，[哼，哼，那你也得找得到才行！也不看看自己的条件。。。你这张脸，就是这张马脸，老子老早就看不过去了！怎么这么长啊？你啊，牙齿全部坏掉然后拔光才好，那样脸还能缩短些！还有你那搓板身材！啧啧，幸亏你不是女人，不然这辈子肯定嫁不出去！前后一样平，一看就知道不好生养！]冲动之下，隼人一股脑将龙讽刺个彻底。
。。。
隔了几分钟，隼人自知说得太过分了。[生气啦？那个，我，我开玩笑的，你知道我这个人的嘴就是这样。其实。。。]
龙面无表情地看着隼人，慢悠悠地说，[没有。刚才我只是在想，幸亏我不是女人呢，不然早被你归为宁可打一辈子光棍也绝对不搭理的丑女了吧？]
听闻此言隼人自觉几分得意，[什么有的没的，你又不是女人，现在这样。。。其实，其实我不讨厌的。]
[睡一会儿好吗？明天还要开店。]
[休息一天不就得了？]隼人关上床头灯，自己也爬到床上。
[上次感冒已经没开工了，再休息真要喝西北风了。]
[对了，龙，你为什么突然中断留学？]
[说来话长呢。]龙背对着隼人，[要听吗？]
[不想听我干嘛还问你啊！话长还不快点讲！]
[加拿大啊，我莫名其妙的讨厌那个地方，当初决定留学的时候并没有什么感觉，可真的飞过去了，那个地方令我出奇的讨厌，说不上为什么就是讨厌得不得了。学校里亚洲人不少但日本留学生不算多，遇上的大半是韩国人和中国人。不上课的时候我独自闷在宿舍里补习英文，在那边一个称得上朋友的朋友都交不上，当然我也并非独来独往与谁都不接近，和谁尖锐的争执也没有过，但自己心里清楚无法把那些同学什么的当朋友来看待，在心里有什么与他们就是格格不入。多伦多的天气也令我难以适应，冬天有次感冒持续了一个月都没痊愈。这么着，坚持了一年，我觉得如果再不做些调整我会死在这地方也说不定。于是，参加了休学旅行。]
[别说死不死之类晦气的话！]隼人戳戳龙的后背。
龙喘一口气继续说下去，[旅行那一年算是我在国外最为轻松快乐的日子。本想去过瑞士之后就返回加拿大，但一次滑雪的时候我不慎摔断了腿，在那边乡下的医院躺了2个月。]
隼人眼前不禁浮现刚才看到的龙左小腿膝盖以下的伤疤。
[那2个月里的我，简直不能以孤独烦躁来形容。已经超出了那个范围，没有人能听懂你的话，躺在床上想干什么都不方便，网络也变得索然乏味。我每天最大的乐趣便是观察窗外的树，那棵树叫什么说不上来，没什么太大特点，但除此之外又无事可做。]
[腿好了之后你就退学回国了？]
[哪里。2个月的时间之余忙碌的人可能转眼即逝，但对于只能躺在床上的人来说简直度日如年。好在那所医院有个旧式图书馆，我反复央求几次，护士才弄明白，随便给我找来几本英文小说。哪知道便看上了瘾，不明白的单词随手可以在网上查到。我的浮躁渐渐平复了，慢慢想了很多过去从不曾想过的东西，眼前的世界似乎变得。。。宽阔了。那时我做出了令我自己都有些难以相信的决定。之后，就如你所说的，回到多伦多我直接提出退学。
若说非得退学不可的理由一个都没有，成绩说得过去，在学校表现也不差。可我就是非回日本不可！因为这里有我无论如何也不能远离的东西。]黑暗中，龙转过头斜眼看着正望着自己的隼人。[隼人，我怕如果我身上没有当年不良少年的那些影子。。。你就不再认识我了。所以我多少想要保持着。]
[龙，我。。。]隼人想说点什么但又说不出，只好咽口口水。
[见到你那一刻，我不能说半点没有失落，不过想想我们的客观状况毕竟不同。我客观上没有面临绝境的问题，无论怎么选择，无非是在飞黄腾达与平平凡凡之间罢了。而你，不是。你选择了最现实的生活方式也没有错。]龙扭过头淡淡说道，随后口气变了变。[和父母坦白的时候才是灾难。若是晚跑出来一步估计早被我爸一棍子抽死了。]
[不告诉他们不就好了。]隼人接了句不经过大脑的话。
[我说。。。你的脑子和肠子一样直啊？我自己不告诉他们，他们难道就能一辈子不知道？开什么玩笑。再说，既然敢做就要敢承担后果吧。]
[龙，你的事我竟然。。。什么都不了解。你干嘛不早点跟我说？]
[早点的时候你也不想知道啊。]
[你问都没问过我怎么就下定论说什么我不想知道啊！？]
[就是有那感觉。]龙把话顶了回去。[你家里的事，包括你父亲的事，我都简单知道了，土屋告诉我的。]
[那家伙。。。当年比起我和你关系更好吗？]隼人有些烦躁双眉拧起,[你们之间倒是什么都说啊。]
[离开学校之后谁也没有你的联系方式，我就在想或许你也不想同我们联络吧。我离开家以后就想着怎么都要一个人活下去，为此尝试过很多种工作，也有一天打三份工的经历。呵呵，过去想都不能想象的事，却意外地做到了。自己都有点难以相信。后来认识的还算不错的家伙把我介绍到水货那行当去了，哦，就是小林的哥哥，后来就一直呆在那边看店。]
想起来了！土屋曾醉醺醺说过要自己补偿龙的话，隼人似乎有点明白其意了。
[也曾在熊井的店里做伙计来着。那会儿土屋还是推销员，中午常在那边吃饭，我们的接触自然就多了。我母亲虽然既虚荣又惧怕父亲，但对我还是不错了，我从家里跑出来的时候她不但偷偷将存折塞给我还在我口袋里掖了不少现金。那些钱我都存起来了，我想不依靠家庭不走他们为我设计的光明前程之路我一样可以生活地很好，甚至更好，因为那是我的选择。]
[这么说，借给熊井周转的资金是那部分钱喽？]
龙点了点头，[不然你以为呢？]
[我以为是你的卖身钱呢！]隼人开起玩笑。
[嘁，怎么可能！我才不会做那种事。因为你向来讨厌吃软饭的，我不会做你讨厌的事。]
[为什么。。。]
不等隼人问完龙便蒙住他的眼睛轻轻吻过他。[就因为这个。]
[。。。]
[好了，听够了吧，真不早了，睡吧睡吧。]
朦朦胧胧中隼人又做了个梦。这次并非噩梦，轻飘飘晕乎乎好像梦遗般的感觉。
梦里回到了毕业前最后一次同学聚会。隼人他们违背了未成年人不能喝酒的规定，一个个喝得东倒西歪。那天，大家都来了，许多爱慕自己的女生也混了进来想把握可能是最后一次的向自己表白的机会。龙呢？隼人的视线越过他们搜索龙的身影，藏到哪个角落里去了？热闹的场合龙总是不喜欢太显眼。
直到散场隼人也没能找到龙，却是被一群女生围着走出来的。这时，对面走来一个身穿水手服的女生，她上前喝退了所有围着隼人的女生，让喝得烂醉的隼人靠在自己身上，踉踉跄跄将他扶回自己家门口。
“哈，你，你是。。。”隼人揉揉醉眼，面前女生的相貌有点面熟，不，非常之熟，怎么那么像。。。
“我只说一次，”女生定定看着摇摇晃晃的隼人，“我喜欢你。”
“龙？！”隼人好容易确定眼前的事实，女生已跑没了身影。
自己一直以为是那晚意识不清之下所做的混沌的梦，今早起来使劲琢磨依稀的印象，似乎确有其事——龙曾穿着不知从哪里淘来的水手服和自己表白！而自己居然到现在才记起这事！穿着水手服扮成女生的龙，绝不是丑女，其实说比一般女生出众也不为过。
[龙——听我说！]隼人亟亟推推身边的人，看着龙平稳的呼吸隼人还是没有把他叫醒。
回来再说吧。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
去诊所前，隼人将面包以及公寓的备用钥匙都留在客厅。
。。。
[隼人，我决定了。或许这样不太好，但我决定接受对手公司的挖角。]土屋的声音通过手机传到自己耳中，[但我想让那些看不起我的人瞧瞧,我并不是靠着女人爬上来的！]
[很好，就照你想的做！]
[马上要调去九州那边了，大概有段时间不能见面喝酒了。]土屋的语气中隐隐有些寂落，[婚期也要延后了，不过奈美也说支持我，会和她家里人解释。]
[你小子命不错嘛！找到个百依百顺的准妻子。]
[隼人，也许你不想听这话，但我还要告诉你，关于龙的事。。。]
[谢谢你。]隼人干脆地道谢。
[啊？]土屋那边诧异。
[关于龙的事啊，我要向你道谢。]
[这么说，你已经都知道了那你们。。。]
[你就安心吧，我都明白的。]
[这样啊。。。]土屋似乎笑了，[没想到这么多年兜来转去的又转了回来，这就是注定吧。总之，祝你们好运了。]
[彼此彼此。你也要加油了！有机会去那边找你喝酒哈！另外，有机会我一定去拜访武田。]
[恩，那么，再见。]
[再见。]
送走今天的最后一位患者隼人叫叶奈善后自己急匆匆换好衣服便飞奔回到公寓。
龙不在。桌上的面包和钥匙也维持自己早上离开时的样子。
这混蛋家伙！隼人将公文包狠狠摔在沙发上夺门而出。
龙正在对付那该死的卷帘门，估计用久了有的地方生锈了，每次拉下来都要费上九牛二虎之力，今天自己身体不适腰部用不上力，卷帘门拉到一半的位置怎么也拉不下了。
“刷啦啦”，一声干涩的铁皮摩擦声，卷帘门应声而下。龙疑惑地抬起头，隼人正站在一边拍手上的灰。
[走喽，回去了。之前你是选择我请你吃饭还是等回去吃我做的饭？]
龙露出惯常的似笑非笑的神情，[哪个都不选。吃你做的饭我怕拉死。还是回去我做给你吃比较安全。]
[我看你又想找揍是不？难得老子发次慈悲，不要拉倒！对了，我的舌头很挑剔哦！]说完，隼人转过身大踏步朝街口走去。
这次轮到隼人模仿偶像剧里的台词，[要幸福不如我们手牵手啊？]
[什么时候？]龙在他身后问。
[恩？]
[你啊，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蠢蛋！老子什么时候喜欢过你！]隼人红着脸猛地转过身，随后笑了起来，[是你一直暗恋老子又不好意思说才对吧？]
对面的龙也笑了。
我们错过的八年光阴已然无法填补。我们也已然无法回归十七岁的日子，我们的人生射线只能一直一直继续沿着同样的方向延伸，不可能后退亦不可能弯曲转向。可是，各自属于我们的射线是沿着同一水平线延伸，早已交汇融合为一条，继续下去，唯一的结果便是我会更深地扎根于你的生命，反之亦然。
就算无法回到从前，只要在你身边的我是卸掉一切伪装的当初的那个最真实的我，这，就足够了。
END
作者有话说第11章 十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