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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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妧微微挣扎，抬眼瞪着他，小声道：“干嘛啊你？”
顾之野虚握的手紧了点，实实在在握上她纤细的脖颈，柔软脆弱。
跟抓小猫咪脖子一样，不敢使劲。
稍微使点劲都怕弄疼她，喵喵叫着要拿爪子抓人。
带到僻静的楼道里，顾之野把暑假作业塞给她：“给你作业。”
他自己的作业早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
贝妧接过：“刚刚给我就好了啊，到这儿来干嘛。”
顾之野问：“你之前说，让我们在学校跟你装不认识对吧？”
“对啊。”
顾之野微微凑近，语气不善：“我他妈安安稳稳一年了，在学校碰见你都不敢跟你打招呼，你行啊，你跟裴则装不认识都装到坐上同桌了？”
贝妧：“？”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贝妧欲解释。
“我都亲眼看见了，还能是哪样！”
“贝絮絮，你针对我呢？”
贝妧一怔，撇撇嘴：“在学校，你干嘛叫我小名。”
顾之野冷哼一声：“不叫你小名，怕体现不出来咱俩有多熟。”
贝妧看着面前的少年，他单手插兜站着，瞪她的眼睛好像要喷火。
这个人是当初她提出在学校装不认识时反应最大，最后却老老实实遵守的人。
贝妧说：“我们就是很机缘巧合坐在一起了。”
“我不信！”
贝妧：“？”
“顾之野，我回去要告诉彭姨，你今天在学校骂我！”贝妧推开他，话头改变的突然。
顾之野：？？？
“我什么时候骂你了？”
“你刚刚对我说‘你他妈’，我感觉很受伤，你就是骂我。”
“老子没有！老子说的是我他妈！”
“看，你又骂我。”贝妧胡搅蛮缠的功力比顾之野强多了。
“老子…”
在贝妧“你还骂我”的眼神中，顾之野把要说的话咽回去了。
“我是说，我没骂你。”顾之野被搅忘记自己的问题，只想赶紧解释清楚。
被她妈知道自己骂贝妧，那不得被弄死。
上课铃尖锐响起，贝妧推开顾之野：“你快点回教室吧。”
跨过两层台阶，贝妧回过头：“对了，顾之野，你以后不要他妈他妈，老子老子的，你是高中生，影响不好。”
顾之野看着贝妧板起的小脸，跟小老师似的。
他摆摆手：“老z...我知道了。”
贝妧这才安心回去。
进到班里，不少人都朝她看过来，匆匆一眼后又赶忙转过头去。
坐到位置上，陶乐乐担忧地小声问：“贝妧，你没事吧？”
贝妧点点头：“没事啊，谢谢你。”
英语暑假作业在桌上一厚摞，作业一个课间是收不完了，这节课也会有不少同学不听课狂补作业。
陶乐乐摆摆手：“这个不重要，他们都说你被顾之野叫走了？”
贝妧点点头，正欲解释，就看到陶乐乐眼睛瞪大：“贝妧，他把你叫走不会揍你了吧？”
“他们都说顾之野要揍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要脸啊，连女生都打！有钱了不起啊，你没事吧贝贝？不要怕，我们去告老师，找他家长！”
贝妧只是点了个头，陶乐乐已经脑补了一出大戏，柔软小白花被可恶校霸欺负。
裴则幽幽接了句：“就是，这种王八蛋够不要脸的。”
有朝一日居然能听到裴学神骂人，这种感觉可太稀奇了，陶乐乐像是发现了新大陆：“学神，你也讨厌顾之野这种人啊？我觉得也是，主要是想打女生这点实在令人不耻！简直是家门不幸！”
贝妧忍不住打断：“你听谁说他想打我的？”
陶乐乐眼睛瞪的大大的：“他们都这么说！”
“我替你收完作业，一回来就听到班上在讨论，说是顾之野拎鸡崽子一样把你弄走，那架势不就是要打人吗？”
“你不回来我都准备去找老师了。”
贝妧无奈笑笑：“没有的事，是他捡到我暑假作业了，特意按照班级给我送过来的。”
陶乐乐怔了怔，一时之间愣住了，重复了遍她的话：“你是说那个动不动就打架，上学期还把一个人打进医院，自己一点事都没还在学校谈笑风生的顾之野捡到你暑假作业，顺着上面的班级姓名特意来还给你？”
如果忽略掉她对顾之野那么一长串的前缀，这是一个很合格的猜想。
贝妧点点头。
陶乐乐彻底愣住，内心此刻有一万只羊驼在狂奔，边跑边吐口水。
捡到暑假作业帮忙还回来这种事，简直和校霸的形象一点也不符合。
曹勇扭过来道：“这你就不懂了吧，人都有多面性。”
陶乐乐双手合十：“我为我肮脏的心灵忏悔，是我错怪校霸了。”
贝妧张张嘴，想顺带解释一下上学期顾之野把人打进医院的事，话到了嘴边又咽回去了。
不管怎样，把人打进医院这种事在大多数人眼里就是不对的。
贝妧点点头：“他人挺好的。”
默默为自家竹马说句话。
陶乐乐记起刚刚裴则跟她一块骂的话，天不怕地不怕的她拉着裴则一块：“裴学神，你刚刚是不是也骂顾之野了，我们一起忏悔吧，也算是有个伴了。”
还没等到裴则回应，正在讲课的数学老师忍无可忍：“陶乐乐站起来！刚开学第一天这么兴奋？”
陶乐乐这才发现自己实在过于大胆，半个身子都偏到后排了，说八卦兴奋而不自知。
蔫蔫的站起来后听见裴学神终于回应了，学神的声音清冽又不屑。
“谁要为那个王八蛋忏悔。”
陶乐乐震惊之余，八卦之心蠢蠢欲动，怎么感觉裴学神和校霸有过节的样子，这一声声“王八蛋”骂的太过熟练了吧。
一节课过后，谣言传的更广了。
有些在班级门口的人听到一半贝妧和顾之野的对话，说是顾之野捡到贝妧作业特意来还。
还有一些只看到两个人动作没听到对话的在传贝妧被校霸拎着走，贝妧一脸惊恐害怕被揍。
等传到外班耳里，已经变成了顾之野捡到贝妧作业，看到贝妧一见钟情当即对其表白，惨遭冰山校花拒绝后，顾之野恼羞成怒把人拖到楼梯间揍了一顿。
贝妧：？？？
顾之野：？？？
短短一天，这个谣言传的沸沸扬扬，还有不少人信以为真。
贝妧走在校园里都能感觉到投射到自己身上的目光比以往多了很多。
由于贝妧平时的社交圈子也不大，来问她的人寥寥无几，更多的是去问和贝妧相好的陶乐乐。
陶乐乐像个说书先生一样一遍遍解释，口干舌燥。
贝妧埋头做题，和一旁安静看书的裴则在一起看着似乎处于另一个不同的次元。
一个安静学霸的乐园。
陶乐乐掐着快要冒烟的嗓子，虚弱道：“今天我懂得了一个道理。”
“什么道理？”她同桌曹勇接话。
“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一个问题无论解释多少遍，她们该不信还是不信。
贝妧轻声笑了笑：“下次再有人问你，你就说无可奉告。”
陶乐乐虚虚点了点头。
本来她是兴冲冲的，因为她这张嘴憋不住，太想跟人讲八卦了。
但再好玩的八卦，讲很多遍也腻味了。
陶乐乐看着她做的题，精神又上来了：“贝贝，我们放学后去书店买书吧？”
开学第一天往往是最兴奋的。
因为这一天要干很多事，比如立个现在信心满满，一周以后就不想做的flag，比如买一大堆练习册，决定这学期要改过自新，学期末该什么样还是什么样。
陶乐乐正处于疯狂想买书的阶段，今早出门特意问她妈要了买书基金。
贝妧点点头：“好啊，刚好我也有书要买。”
放学后的书店人满为患，贝妧看着里面满满当当的人犹豫了下，还没缓过劲就被陶乐乐拽进去，而后她像条灵活的鱼一样游走在各个货架。
贝妧也只能在拥挤的人群中竭力寻找自己要买的书。
在这样拥挤而嘈杂的环境中，陶乐乐也不忘和她分享八卦：“贝妧，你知道今年有个超帅的新生吗？据说还是个会打游戏，直播特别火的一个人。”
贝妧想了想这个暑假差点被自己外公打死的某人，艰难点点头：“好像知道的吧。”
“好想知道有多帅啊，虽然裴学神也帅，但是在一个班想看就能看，好想看新鲜的帅哥啊。”
贝妧踮着脚够书架最高层的书，艰难回应：“就那样吧，看多了也没觉得有多帅。”
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轻松取下贝妧试图取的书，吊儿郎当的声音响起：“哟，眼光够高的啊，我这样的还不觉得帅？”
贝妧侧头，对上祁温的小鹿眼，这一瞬间有些说不出话。
旁边陶乐乐抬头看了眼来人，一声“卧槽”没能收住。
学校里的人又能传谣言又能说实话，本来因为贝妧这件事她都不愿意相信学校里再瞎传的事情了。
好家伙，这帅是真帅啊。
好大一只奶狗学弟！
“贝絮絮，你挺会骗人啊？”祁温看了眼手上的书，花里胡哨的封面印着流金字体。
写着什么霸道校草乖丫头别想逃之类的。
他鼻间哼出一个音：“你跟顾之野那个王八蛋不像是不认识的样子啊。”
作者有话说第4章 第 4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