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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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Severus横冲直撞地从路中间穿过，周围的食死徒如同躲避瘟疫一样散开。毫不理会其他人微微表示恭敬的行为，骤然停住脚步，居高临下打量专门为他准备的试验品。
恐惧绝望甚至于疯狂的气息从脚边的试验品身上散逸出来，他评估它的健康程度。矜持地微微颔首，表示还算满意，等在他身边的食死徒松了口气，退开一步。
谨慎地从身上拿出一瓶淡黄色魔药，小心翼翼在它嘴里滴了三滴。
它像爆发出生命中最惨烈的力量，甚至挣扎开禁锢住自己的强力束缚，手臂环绕住自己，指甲深深没入血肉之中，想要从血管里抠出蚂蚁，蛆虫或其他什么在噬咬它每根神经的东西。重重地喘着粗气，喉咙里每一次卡住疼痛极致的咯咯声在大厅回响渗得人整个头皮都炸起来。
漆黑空洞的双眼如同最无解的黑洞吞噬眼前备受折磨的生命。Severus平静机械地用羽毛笔在羊皮纸上记录着魔药所造成的惨剧。
食死徒们几乎同时停止了手中的动作，恐惧惊畏地看着一脸冷酷专注于魔药实验的Severus。
试验品的指骨与肩胛骨，脊椎之间摩擦出吱吱声，仿佛想将自己被污染的血肉一齐撕扯下来，碎肉，内脏和鲜血洒满它所翻滚挣扎的地面。
Severus周围十米都空了出来，冰冷眼神注视下似乎一切都成为死物，环视一周，几个以残忍闻名的食死徒不自然地扭过脸，躲避了他的视线。
耳边传来小孩子尖利凄惨的哭叫，Severus随手射出一道绿光，惨叫截然而止。
“太吵了”能迸出冰渣的无情声音让周围的食死徒都安静下来。
食死徒身边总是不缺少残酷的死亡。
曾经因此而自厌的心灵似乎已经麻木，被血腥与黑暗完全浸泡之后，从灵魂深处缓慢而坚定地升起一股觉悟：在迎来最终的阿瓦达之前，做好自己手头的事。
Severus想，即使是下地狱，也是在死亡之后。他仿佛能看到无数恶意的魔鬼涌动着欢迎他的阴影。
但是不，还不是时候。我还可以走下去，哪怕是身处人间炼狱，也不会放弃生命与追求。
他无视那些恐惧敬畏，厌恶不屑，嫉妒崇拜的眼神，收好实验数据，站起身，离开。
34.
Voldemort审视他最宠信的奴仆：“Severus，我忠诚的魔药大师，你又带来什么惊喜？”
比起那些多数时候以家族利益为重的食死徒，他更为看重这个纯粹为了黑暗力量而来到他身边的混血。
只有我能给他他想要的不是吗？一个混血，一个黑巫师，除了我身边，他还能去哪？
Severus更加恭敬地微微垂头，低沉的声音里带出崇敬：“我的主人，我的一切都属于您”双手奉上自己的成果，“这是最新研制的剧毒药剂，我相信在您的手上，它能发挥最大的作用”
优胜劣汰。Severus知道，他想在这里立足就必须用他的黑魔法和魔药研究去讨好黑魔王。他的骄傲不允许自己随便拜倒在其他食死徒脚下，他绝不是底层可以随便抛弃的炮灰。哪怕是棋子，他也只会是黑魔王手中的利刃。
Nagini蜿蜒着爬上王座的扶手，Voldemort轻柔的爱抚他的宠物。
Voldemort冰冷的目光制止了周围些微的骚动：“做得好，Severus，你可以得到你应得的奖励”
Severus亲吻Voldemort的袍角。他给予强大力量最深的渴望。
是的，也许这里不能给我所有我真正需要的，但至少可以给我力量。
35.
“Pomfrey夫人！”惊慌失措的少女如同抓住救命稻草，冲过来抓住我的手臂向着安置伤者的地点跑去。
又一次袭击，地点在霍格莫德。伤亡惨重。
空气中漂浮着木头烧尽的黑灰，烤肉味和血腥味以及其他各种臭味混合在一起令人作呕。
眼前的少女似乎被惨剧刺激得神志不清，口中喃喃着：“救救他们”颤抖得什么忙也帮不上。
“清泉如水”不能继续让一个碍手碍脚的人呆在这里，希望这点冷水能帮她清醒过来。
离事发地点不远的一栋房子里，还有不少巫师或背或抱或漂浮着其他伤患进出着。已经有不少圣芒戈的治疗师称得上狼狈地在患者中穿梭着，他们忙不过来了。
从箱子里拿出魔药——大部分是‘钻心挖骨’的缓和剂。真该祝贺‘钻心挖骨’已经晋升为最普遍的黑魔法伤害——总比在阿瓦达下彻底长眠的人幸运，哈！
“Bruce？！”虽然说巫师界不算大，但真没想到会在这见到这只小鹰。
青年蜷缩着身体，躺在一张床垫上，全身浸满鲜血和其他不知名的污渍，脏乱不堪。看起来除了咒语的折磨也没少受拳打脚踢的伤害，或者说直接用脚踩断他的骨头。左手臂被烧焦了一大片，坏死的肌肉里混杂了些碎玻璃和小石子，还不知道被巫师袍遮住的地方是个什么情景。
Bruce抖动着睫毛半睁眼看着我，虚弱得只能吐出气音：“Pomfrey夫人……”
皱着眉，熟练地检查之后甩上一打治疗魔咒，示意身边的少女给他清理伤处涂上烧伤药膏，固定住他的下巴，连着灌了好几瓶魔药下去。
惨白透着青灰的脸色终于有一丁点好转，肌肉的痉挛缓解了一些，让他恢复了一点说话的能力：“谢谢”扯了扯嘴角扭曲出一个并不完美的微笑。
“好好休息”简短地安慰了一句，我起身准备治疗下一个伤患。
Bruce突然抓住我的斗篷下摆，眼里闪过一丝惨痛的疯狂：“我看到他了，他让我活了下来，我知道是他”
“夫人，你还会护着他吗？”他死死盯着我，枯裂抖动的嘴唇嘶吼出恶毒的诅咒，“是啊，我活了下来，但我仍旧憎恨他，我诅咒他不得好死，我诅咒所有食死徒不得好死！”
我突然想起曾经对Dumbledore说过的那句‘你会因为食死徒用的是钻心挖骨而不是阿瓦达索命感恩戴德吗？！’
当然不。只有更深刻的仇恨。
他恨他。因为他是James Potter。
他恨他。因为他是食死徒。
我静静地看着脚下被痛苦和悲伤扭曲的灵魂，回答道：“只要他想回来，我就会迎接他”
“死了呢？”他问得不甘而暴躁。那些邪恶的杂种凭什么还有人关心。
从他手里夺过衣角，轻轻转身，平淡而坚定地宣誓：“哪怕是尸体我也会把他接回来”
‘如果尸骨无存……’Bruce终究把这句话埋葬在肚子里。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 1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