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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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犹如悬挂在黑暗天幕中的南瓜灯，或狰狞或憨态可掬的笑脸镂刻在圆滚滚的曲面上配合着拥有悠久历史沉淀的古堡显得格外诡谲……
我斜眼瞄了瞄斑驳的砖墙，的确很古老。
好几天前我就开始期待万圣节的到来了，希望Severus不负我期待没有浪费我专门在摩金夫人店订购的服装。
有些吃力的挪动着脚步，食人魔的装束太不灵活了，但是看着周围的小动物们惊恐四散的表现还是很值得我一年来这么一次的。
可惜我变形术不到家，不然也不用顶着装备上场了。
咧开嘴，狰狞地笑了笑，伸出爪子揪起身边一只堕天使的翅膀，晃了晃，摇下来几片黑羽毛。
随手把被吓得完全忘了魔法这回事哭叫着挣扎的小天使丢到一边，我移动着沉重的步伐开始寻找下一个猎物。
一道黑旋风从旁边刮过，黑影在我面前降落。
哇哦！！
蝙蝠侠。
Severus真是听话的乖孩子~
食人魔闪着星星眼，抽象的皮肤扭曲着嘴角，锋利丑陋的巨爪抓向蝙蝠侠头顶尖尖的耳朵。
Severus偏头躲过，垂落在地的黑翼紧紧裹住全身，配合着电闪雷鸣群魔乱舞的背景气势全开震慑得奔逃中的小动物当场僵住。
太萌了！
“Poppy！”Severus低沉地咆哮。
好吧，我知道，巫师们不会习惯紧身衣的。
转动僵硬的脖子，示意他跟着我出去。
29.
走出大厅，我卸下身上的装备，向着魁地奇球场行进。当其他人在万圣节狂欢的时候，我们可以来点不一样的活动。
Severus的身高已经比我高上不少了，曾经稚嫩易受伤害的小不点也长成为可以肩负自己命运的成年人。
虽然有些不耐烦，Severus还是安静地跟着我走着，停住脚步时，扬起的披风游过手背，丝质的触感。
我微笑地看着他将头套揭下，露出在月光的映衬下青白色显得严厉苛刻的脸。
“飞一会怎么样？”不等他答话，直接招来扫帚，顺便给两人施上温暖咒。
“陪我玩玩吧”我笑着骑上扫帚，双腿蹬地，一瞬间冲上高空。
月色清幽，银亮的光幕笼罩整个古堡，照耀着人的表情显得格外朦胧。
盘旋在抬头看着我却没有任何动作的Severus上方，享受着自由飞翔的快意。我继续向上冲，仿佛只手能触碰天幕，存在于天地之间的人影如此渺小。
Severus拗不过我，升上空，和我并排飘着。飞行课的后遗症，他讨厌扫帚。
“不习惯吗？”我好笑的看着他僵硬的身体，“不习惯无法脚踏实地的飘忽感？因为不能绝对控制而不安？”
和Potter比起来，Severus无法习惯扫帚这样的“延伸肢体”。
我围绕他转了一圈：“飞行是件很棒的事。学会享受挣脱固有束缚的自由”
“荧光闪烁”我单手握着扫帚，另一只手拿出魔杖举在面前充当标志物，“来摘星星吧~”
突然加速，在空中划出一道银线，大笑着随意旋转飞舞，肆意的风吹得头发飘拂凌乱。
Severus追上我，俯冲，加速，骤停。一直紧绷的脸有些许的放松，但还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怎么了？”
他喉咙紧了紧，压低嗓音快速蹦出单词:“我杀了一个麻瓜男人，我杀了人”他很想将颈后的面具重新戴上，眼神空洞像在等待最终审判。我一向的表现似乎让他以为我有某种道德洁癖。
“唔……”我沉吟，决定先不对这件事做任何评价。
Severus紧张地舔了舔发干的嘴唇。
“给你讲个故事吧”我们并排缓慢地漂浮前进。另类的月下散步。
“中立家族也并不一定一开始就是中立的”我静静看着夜色下的禁林述说父辈的经历，“贵族们容易被力量与利益吸引”他们吝啬于情感的付出。
古老贵族的优势就在于从古至今延续下来的秘密、规则以及交际网。贵族之间喜欢互相联姻不是没有道理的，虽然当女孩嫁过去之后就要以夫家的利益为重，但当两者之间没有利益冲突时，却是比一些敌对或陌生的家族更亲近些，联合起来也更容易，这些都是当他们某一代没落后崛起的资本。所以有时候，当环境并不允许发展繁荣，能保证家族延续的族长就是最好掌舵人。
拥有家族的庇护，你才能得到更多更好的发展资本。起始点的不同是贵族们领先其他人的优势所在。
当你生来就拥有高人一等的起点时，难道就不该为后代着想去保全自己的家族？无论是疯狂，堕落，邪恶，腐朽还是残酷，只要一息尚存，总还有变化的机会，毕竟消亡在历史长河中泛不起一丝波纹的家族实在太多。
“当年Grindelwald与Dumbledore的战争，我的父亲率领家族的一部分成为凤凰社的专属治疗师，另一部分则坚守圣芒戈”那时我还在Hogwarts学习，战争的阴影却笼罩整个魔法界。
“当战争全面爆发，中立并不意味着安全”我聆听风抚过树叶的沙沙声，回忆起那些无处不在的死亡，“事实上，那些无辜死去的人中，大部分是被卷入战争的平民，他们连牺牲都称不上，只是受害者”
“中立也就意味着拉拢与漠视，拉拢不了他们也就漠视你所承受的伤害”我冷笑，“战斗开始，只有自己和非己，没那么多时间去分辨中立还是敌对”当致命的魔法光芒四处飞射，生存的欲望让人不得不收起那套人道主义的怜悯。
Severus蹙眉，抿紧唇，有些欲言又止。他的一部分叫嚣着‘为了坚持自己的信念，即使灵魂堕落也在所不惜’，另一部分却尖锐嘲讽自己因为消逝的生命疼痛难当——多么虚伪。
我抬升快进入禁林的扫帚，平复有些激动的情绪：“黑魔法变化多端且威力巨大，我父亲为了研究对抗相应恶咒的治疗方法，不止一次将还未完善的魔咒投放到伤者身上——有几次甚至成为比黑魔法还残忍的谋杀”我垂下眼睛，“但是，如今，那些谋杀的成果却救了无数人”
“知道我丈夫怎么死的吗？”我转换话题的速度让Severus有些反应不过来，冷静地说着让他愕然的经历，“因为那些‘治疗魔咒’血腥的诞生史，他拒绝治疗”
我抬头看着天边的月亮，她的光辉，始终如一，众生平等。
“无疑，任何理由也不能掩盖，谋杀就是谋杀”我没去看Severus瞬间空白的表情。
“我虽然自己下不了手去谋杀生命，但我对其他人的行为却没有多少谴责”我冷淡地笑笑，“我没什么资格去谴责”
Severus沉默。他分不清这是讽刺还是开脱。
“你瞧，一个人的选择是没有正确和错误的”我将眼前的发丝挽到耳后，“而是，选择之后，你会走出什么样的道路”
一个轻巧的旋转，手中的魔杖留下最后一道闪光——“Stop”。
“看清楚了吗？你所选择的目标”
Severus怔愣地看着他所追逐的‘星星’消失不见。心中的空洞一瞬间扩大。
一段长长的沉默。
“我恨我的父亲，我爱我的母亲”他轻声说着，“我被迫接受了同情，怜悯，轻蔑，厌恶，那种看到街边快饿死的流浪狗的表情让我恶心”
咽了口唾液，他的声音变得干涩：“我憎恨在暴力下无能为力的自己，渴求压倒一切的力量”
“为此，我可以付出忠诚，匍匐在Lord voldemort的脚下”他整理自己有些混乱的思绪，“这个世界不存在公平，我为自己可能遇到的一切做好准备”
“但是……”他迷茫了，像是迷失在什么里面。
“我希望拒绝自己的人生成为悲剧，我想摆脱那些让我深深痛悔的遗憾”Severus不确定，当他真的拥有力量他是否能改变些什么。
“但是力量不是全部”我顿了顿，接下去道：“却也不能没有力量”
“想想自己的前进方向，想想自己真正想得到什么”我弹了他一记额头，“不要让已经发生的事成为绊脚石，而是变成教训或是动力什么的让你能够走的更远的东西”
Severus捂住额头，眨眨眼。
“我其实不明白，为什么你会喜爱我”他抬起头看着我，“但我知道我得到了什么，也绝不想失去那一切”一个类似家的后盾，多么幸运。
我微笑。他让我在这个世界有了牵挂。而他对我的态度让我知道我得到的不比他少。
“路是人走出来的，不到最后谁也不会知道一个人会成为什么……”
“无论你走出什么样的道路，我都将宽恕你，迎接你”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 1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