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镇物语》杏子明德

12、第十二章 家暴

　　“豆豆，到这边来。”巩青对着陈豆招了招手。

　　陈豆像是没听到一般，继续爬凳子。

　　顾瑶看到陈豆那艰难的爬凳姿势，无奈地笑了笑，只得弯下腰来，将陈豆抱起，让他挨着自己坐着。

　　陈豆对着顾瑶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还甜甜地说了声：“谢谢姐姐。”

　　陈叶看到这个画面，心里很不是滋味，有种自己的东西被抢了的感觉。

　　顾瑶吃好饭后，将筷子放下，看了一眼巩青，“小姨，我吃好了。”起身往房间走去，陈豆本想跟上去，被巩青拦住了。

　　陈叶吃完饭后，按照往常一样把碗洗了，她看了一眼高压锅，还剩下一大碗饭，又细心地将锅盖盖上，放在灶台上，想着陈顺发回来有热饭吃。

　　顾瑶拿了点零钱，特意穿了条长裤，去学校门口的文具店买了几支笔，回来时，陈叶正带着豆子写作业。巩青坐在一旁，织着毛衣。

　　晚上九点。

　　巩青拉着豆子洗漱好，便拿着装毛线的袋子，带着豆子，上楼睡去。

　　陈叶和顾瑶一前一后洗漱好，顾瑶用的是新毛巾，陈叶看了两眼，有些羡慕。

　　躺在床上，陈叶忍不住问顾瑶城里的生活是怎么样的，顾瑶简单答了两句，便说道：“叶子，我有点困，先睡了。”

　　陈叶不好再问，不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

　　顾瑶翻来覆去睡不着，忽然听到房间外有打骂声，门缝里透出光来。

　　“拿钱！你给不给？！”一个浑厚的男声传来。

　　顾瑶被吓到了，脑海里浮现出巩兰和顾庆明吵架的画面，不敢出声。

　　随后是东西碎裂的声音，顾瑶侧头朝着陈叶看去，陈叶没有任何知觉，发出很有节奏的呼吸声。

　　她从床头拿过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十点三十分，在心里纠结要不要起床。

　　不一会儿，门缝里的光消失了。夜晚又恢复了它的寂静，伴随着顾瑶无声地哭泣。

　　第二天。

　　顾瑶醒得比陈叶早，照镜子时发现自己的眼皮有些肿，便从热水壶里打了些水，用毛巾敷了敷。

　　巩青下楼时，顾瑶正好洗漱完了，收拾好东西打算直接去外面买点吃的。

　　“瑶瑶，你怎么起这么早，不再睡一会儿？这才六点半。”

　　顾瑶转过身看了一眼巩青，见她穿着长袖的碎花衣服，脖子上露出一些伤痕。

　　“小姨，我习惯早起。”顾瑶撒了谎，想到昨晚听到的声音，又看到巩青这副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那你等会儿，我先给你做早餐。”

　　顾瑶愣了一下，随后便听到巩青说：“你妈特意交代了我，说你爱吃面条，而且得加个鸡蛋。”

　　顾瑶眼神闪烁着，默默将书包放到了长凳上。

　　巩青熟练地从墙壁上取下挂面条的袋子，又拿了锅，放到灶台上。

　　从楼道里的煤炉子里夹了一个煤炭，放入灶台中，又添了一个新煤炭。

　　顾瑶站在一旁，看着巩青的操作，轻声地问了一句：“小姨，我能做些什么？”

　　“没事，你去看书吧，等个十分钟面条就弄好了。”

　　巩青拿起放在木橱柜上的蒲扇开始扇火，顾瑶见了后，走到巩青身旁，从她手里拿过蒲扇，学习巩青的模样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