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钟情和见色起意》月薪三千

13、第十三章

　　在九月干燥的天气里，张思佳和秦妗又重新步入了校园，假期中漂浮散乱的心情也在和老师聊过日后规划而变得慷慨激昂，但是在第一节公共选修课后又原形毕露。

　　“阿妗，过了六级不是能免修英语吗？”
　　两个女孩坐在后面，张思佳捂着嘴偷偷问秦妗，当初她拼死拼活地考过六级就是为了读研的时候不再遇见它，哪想到兜兜转转，又和它重逢了

　　“政策改了，六级不行，要托福和雅思成绩。”
　　秦妗也是在提交免修申请时才发现的，她虽然达到了免修的标准，但是为了陪好友，她也还是一起过来上课。

　　秦妗在台下听着老师讲课也有些犯困，这位老师似乎很喜欢讲她在国外的旅游经历，大半的课程都与教学内容无关。

　　张思佳已经撑不住趴下了，她连续两天熬夜终于在开学前把教案打包发给老师，结果就收到一个字：好。

　　尽管在公寓里扬言要和老师讲做人的道理，见面后就变身成了一只温顺的绵羊。

　　秦妗无聊地看着窗外的风景，看着鸟雀停在树梢上，没过几秒又飞走，一阵风吹过，树叶刮得哗哗作响，泛黄的树叶也趁此机会落下。

　　马路对面就是她们的女生寝室的桃李家园。

　　虽然付了住宿费，但是她们都和辅导员打过招呼，大部分时间不在校内。

　　这样的情况很常见，两个人的室友也乐地独占寝室，没有任何异议。

　　当秦妗第四次看手机时，还有半个小时才能下课。她从来没像今天这样觉得英语课是件很痛苦的事情，尤其当老师讲到她和她男朋友的偶遇时。

　　“我们是在温布利球场看球赛认识的，他就坐在我旁边……”
　　温布利球场？

　　秦妗也去过一次，那是她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她支持的球队，结果那晚被血洗，留下了至今为止最糟糕的回忆。

　　除了对手，她连带着那座球场也一并讨厌了。

　　终于老师又回到课本时，还在军训的大一新生踏着整齐的步伐，唱着军歌路过。

　　一时间整个校园弥漫着青春活力的气息，充满着朝气的希望。

　　马路上的整齐而又洪亮的声音把张思佳惊醒了，睡眼惺忪地望着窗外，直到秦妗提醒她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外面的人所吸引，老师感觉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扣了好几个人的平时分。

　　就在终于要熬过这节课，张思佳倒数准备要离开时，老师又扔下了一个炸弹。

　　“我们班级是48个人，男女搭配，以后每周轮流做口语展示。”

　　张思佳真想骂这老师眼瞎，这个班级一眼望去全是女生，怎么男女搭配。

　　不少同学直接抗议，老师显然也不是个听人劝的性子：“同性搭配的分数就少点呗。”

　　正好这个点打铃，老师走了，留下一群学生一起吐槽她。
　　为数不多的几个男生顿时成了香饽饽，被抢着要。

　　在离开教室前，两个男生拦住了秦妗和张思佳，扭扭捏捏地说：“我们一起合作吧。”

　　张思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冲着秦妗来的，她只是顺带的那个。

　　秦妗大一刚开学时，这种事情经历得很多，全部都被张思佳和祝梦溪挡回去了，后来她们发现这个举动真的是太明智了。

　　秦妗简直是个全才，找资料、做PPT和演讲样样都行，她们后来只要保证和秦妗一组，这门课的分数就不会低。

　　“滚。”
　　张思佳看这老师这么不靠谱，说什么也要把托福考下来。

　　两个人路过食堂的时候，看见里面的队伍排到外面台阶时，就决定先逛校园，然后在帮老小打包饭菜。

　　“为什么这么小？”
　　张思佳甚至觉得这所高校还没有一个小县城的高中大，几分钟就逛完了。

　　“因为地贵。”
　　秦妗几乎逛过北京的所有高校，除了最高的那两座学府，其他的学校都差不多一般小。

　　“那为什么这么多人？”
　　两个人回到食堂门口时，发现队伍更长了。

　　“或许是因为大家都开学了？”
　　秦妗也没有遇到这样的情况，艰难地挤进食堂，挑了一个人少的窗口。

　　她本科所在的S大有三个校区，她们语言类的本科生独占老校区，因为大多数都是女生，所以也从来没感受过这样综合性大学的氛围。

　　徐母凭着记忆上门的时候，家里只有刘怡潇一个人。
　　刘怡潇看见她的第一眼觉得见到了秦母，颤颤巍巍地请她进来，甚至不敢开口问她是谁。

　　“你多大了？”
　　徐母过来也是那个亲戚的电话打到她这里，说徐朝为了一个小情人把他们赶了出去。

　　徐母很迟疑地看着眼前给她递可乐的小姑娘，看起来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难道徐朝包养了她？

　　这个念头一在她脑海里出现，徐母就疯狂否认。

　　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她了解，不可能做这些事情。

　　“我二十二了。”
　　刘怡潇很惊恐，偷偷地给老大发短信，有一个很像教导主任的女人上门了。

　　知道成年了，徐母稍微放了点心。
　　她还不知道儿子竟然偏好这一类的女生，怪不得之前介绍的人都被拒绝了。

　　虽然她中意晋老师家的丫头，但还是儿子喜欢最重要。

　　“这里住得舒服吗？”
　　房子虽然不大，但是被布置得很温馨。徐母满意地点点头，至少是个能操持家务的女人，不会待客以后让徐朝慢慢教就行。

　　这么一想，徐母对刘怡潇倒是没什么意见。

　　“还可以吧。”
　　刘怡潇如实回答，就是不明白为什么这个阿姨突然变得这么慈祥，像是在看女儿。

　　“不喜欢的话就给你们换一套房子。”

　　张思佳和秦妗因为在地下车库，根本没有看到群里的信息。两个人还在讨论作业安排，因为都有展会兼职，所以她们都想尽快完成，尤其是小论文，越拖到后面更没有动力去写。
　　“你说现在还能写中西对比吗？”

　　张思佳靠在电梯上，她的文笔不太好，写作喜欢用各种数据来支撑，速度快但是得分不高。

　　“社会类的吗？”

　　秦妗思考着觉得这是个很好的切入点，尤其她还是交换经历，完全可以采访之前的朋友。

　　“待会我去徐朝那里拿本书，里面……”
　　两个人从电梯里出来，开门时就听见老小在不停地解释。

　　“阿妗，快来救我。”
　　不管刘怡潇怎么解释，徐母都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慈爱的眼神让刘怡潇害怕。

　　看见秦妗就好像看见了保护神，连忙躲在她身后。

　　秦妗见到徐母也很尴尬，尤其还有外人在，一时间几个人都愣住了。

　　张思佳很有眼色地接过阿妗手里的打包盒，拎着老小又去卧室了，把客厅留给未来婆媳。

　　“秦妗？”
　　徐母也一眼认出了晋老师的女儿，和小时候相比倒是更漂亮了。

　　儿子前两天还否认了他和秦妗接触，今天就在这里看见了她。

　　“你和徐朝……？”
　　一直有联系？

　　晋老师和她想尽办法撮合他们两个，没想到他们离得这么近也没有和家里汇报。

　　徐母看着女孩躲避的眼神，心里有了一个猜测。

　　“阿姨你先坐。”
　　秦妗看到茶几上的可乐，就知道是老小待客的风格。又去厨房倒杯开水招待母亲的老领导、徐朝的母亲。

　　“妈？”
　　徐朝很诧异母亲这个点给他打电话，父母一向不会打扰他工作。

　　“学院路那套二室一厅的房子还空着吗？”
　　徐母摸着秦妗手上的项链，这还是她帮儿子选的礼物，戴在秦妗手腕上还有什么疑问。

　　“我借给别人了。”
　　徐朝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平稳，徐母养了他二十多年，自然听出来里面的区别。

　　“那晋老师家的秦妗怎么办？”
　　徐母用眼神制止秦妗想要提醒的举动。

　　这个眼神和秦母完全一样，秦妗被压制得死死地，不敢反抗。乖乖地低着头坐在旁边。

　　“怎么办，我们要出去解救阿妗吗？”
　　刘怡潇在客厅放了一个摄像头，她们的对话里面的人都能听见。

　　“不用。”
　　这是家务事，外人不好插手。

　　张思佳不担心阿妗，毕竟她有徐朝护着，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双方父母知道这个情况

　　“你没乱说什么吧？”
　　她反而更担心要是因为老小乱说话，让徐母留下了不好的印象，从而影响阿妗的感情之路。

　　“忘记说过什么了。”
　　刘怡潇咬着手指，她连食堂饭菜都没有胃口吃了。

　　“妈，你在哪里？”
　　徐朝敏锐地听到对面的不同，太安静了。

　　父母和他不一样，喜欢住在热闹的小区里，这个点不可能一点动静也没有。

　　“我在顶楼呢。”
　　这下徐朝知道了秦妗就在旁边，因为父母没有这套房子的钥匙，扶额思考了几秒说：“我马上回去。”

　　路上徐朝把车开地飞快，母亲过来这件事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也不知道秦妗能不能承受得了母亲的拷问。

　　“半年？”
　　徐母随便问了几句就从秦妗嘴里把所有事情都套出来了，小的没有社会经验就算了，快三十岁的儿子也这么天真。

　　爱情让人盲目这句话还真没错。
　　徐朝到的时候就感受到了紧张的气氛，他坐在两个人中间，把秦妗护在身后，遮住了母亲的视线。

　　“你这是干嘛？”
　　徐母看见这样子突然就生气了，她要不是为了儿子至于这么和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说话吗？要是传出去了，她这张脸都不要了。

　　“你们两个既然谈恋爱了，那就得是奔着结婚去，哪有半年接触这么一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