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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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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月带娃期间也不能忘了配姻缘,必竟最近不论是佛主的寺庙还是他月下老儿的姻缘庙香火都非常旺盛,以至于那棵人间的姻缘树,每天上面都会挂满祈福签。
当然,他柴月不可能每一签,每一签地去看。毕竟这个挑签也是讲究技巧,要讲究个缘。差不多的意思就是,看哪个顺眼挑哪个。
“柴月亮。”小孩子一双金色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地望着柴月。
柴月:“不懂礼貌,要叫我师傅,不能叫柴月亮,这种行为是不尊重长辈的行为。”柴月虽然嘴上说着禁止莲筠叫他柴月亮这个名字,但那语气里满满的溺爱是藏不住的。
“不要嘛,不要嘛,我就要叫你柴月亮。”小孩嘟着嘴撒着娇,那小模样真叫人觉得可爱。
自柴月捡回这个孩子已经过去了五年了,五年对于柴月来说只是弹指之间的事,只是这五年里,有了莲筠这个小家伙,他不仅仅是当父亲,而且又当了母亲,但这个小家伙也给他的生活里带来了无限的幸福与爱,是他曾经从来没有经历过的。
莲筠现在才五岁,小小年纪却已长得“丰神俊朗”。虽然这个词用在小孩子身上不大好,但这个词已经足够折射出莲筠长大后的模样。一双妩媚的凤眼,虽然现在还没有完全成型,但是已经看得出模样了。如牛乳般的皮肤,比那养在娇花里的女子还要嫩,似吹弹可破。娇嫩如花般的嘴唇,小巧可爱。
柴月:“小筠,到那棵姻缘树下,自己选一条姻缘牌。”
柴月和莲筠通常都是深夜出行,因为白天的时候,此处人满为患。
夜里骤冷的凉风习习地吹着,皎洁的月突破层层云雾,在紫藤雪做的花瓣下熟睡。
小孩极听柴月的话,除了改名字的那件事儿。莲筠屁颠屁颠地跑向姻缘树下,向四周的姻缘牌瞄了瞄,然后看准一个,身体特别敏捷地跳了一下,便轻轻松松地摘下来那姻缘牌。
柴月走到莲筠身旁,亲昵地摸了摸他那头“茂盛”的青丝。五年前,只有几颗小青菜,如今已经变得“茂盛”,并且长而柔顺。一想到,这都是他辛勤耕作的结果,他的心一下就变得柔软,果然,这几年的心血都没白花费。
莲筠感觉到柴月的手抚摸着他的头,便像一只小狗蹭了蹭柴月的手心。
柴月从莲筠的手中接过他从姻缘树上摘下来的牌子。
牌孑上用红色的墨水写着:周氏女,周清越,愿得有情人,一身一世一双人。
看完牌上写了何愿之后,柴月淡了淡眉眼,又从姻缘树的背面摘下一条牌子,翻开牌孑,上面用黑色墨水写着:安良,男,求妻贤惠即可。
“柴月亮,你看,这两个人写的都好少呀!往常那些求签的人都要写好多好多要求。”莲筠仔细地琢磨着这两张姻缘牌。
月明星稀的夜晚,柴月遥望着天空,“小筠,不觉得这两人极为相配吗?”
莲筠有点不解地看着柴月,此时的柴月被月光所浸染,点点月光像霜华一般,落在了他火红色的衣服上,像极了雪的银装素裹。
或许莲筠从一开始见到他,就以为他是月亮上下来的仙子,即使没有月的夜晚,柴月也会像月一样温柔地照耀着...
柴月从手上变出了一根红线。莲筠经常见到那根红线,也经常玩那个红线。过去不知道,但他现在知道了,那是姻缘线。
不过有时候莲筠会想自己会有姻缘线吗?如果他有姻缘线的话,那他一定要跟柴月接在一起,除了柴月亮以外他谁都不要。即便是他小时候给他喂奶,对他也很温柔细心的奶妈也不行。嗯!非柴月亮不可
!
柴月将两张阴缘牌用一条红线连在了一起。“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这期间我们需要跟着这两位。”
五年前的柴月是不会做这种“跟踪”别人的事,但自从张雪柳那错乱的姻缘后,他就开始小心谨慎,即便是他错了姻缘,天界也不会有人怪罪于他,但他不能因为一场他所牵的姻缘而坏了别人的性命或仕途……
莲筠乖巧地点点头,听白痴狐狸说过其实过去柴月亮是不会做那种牵了姻缘后还要管他们是否门当户对的事。但莲筠隐隐约约觉得柴月亮会改变自己的行事作风,可能跟他有关,只是柴月亮重来不告诉他而已,不过等他长大了,他自会去寻找。
一个男人抱着一个小孩乘着云雾驾着风而去,那两张姻缘之间牵着的红线,发出淡淡的红光。
姻缘线有规定:姻缘线及红线倘若遇到情投意合的会生红光,遇到未能相爱的会生粉光,如若遇到相爱致深而无法在一起的会生白光。
翌日,周家的俯宅里,周清越在铜像前细细地描眉,或许是官家女子不大喜欢浓妆艳抹,只是淡淡铅华妆成,松松发簪挽起,一点胭脂粉染上朱唇。
莲筠:“为何女子每天都要上妆呢?就没有哪个女子能像柴月亮样不用化妆,也可以很漂亮吗?”
柴月在莲筠的头上,不轻不重地敲了一记板栗。
柴月:“不能拿姑娘家跟男子比较,上妆只是为了让每个女子都能遮去脸上的缺点。”
莲筠:“那为什么女子脸上会有缺陷呢?”
见莲筠那懵懂的模样,柴月叹了叹气。
柴月:“不是缺陷,是缺点。创物主不能给每一个女孑完美无缺的脸,是因为有了缺点的存在,才会有优点的突显。小筠会觉得我好看,只是因为我脸上的缺点少了些,优点被突出了罢。假若每一个人都长得天姿绝天,那哪有美丑之分,哪有心灵美一说啊……”
莲筠似懂非懂地望着柴月。柴月依旧是淡淡地笑了“这对小筠儿太深奥了,但你要记住的是,女子没有美丑之分,只有心灵善恶之分,她们上妆只是为了让自己感到赏心悦目罢了。”莲筠重重地点头,“嗯,我记住了!”
官家女子的一天算得上无聊了,清晨上完妆后,就早早地吃了早膳,那一大家子人聚在一起吃早膳,一个人都没说话,安静的,甚至连谁紧张得砰砰跳的心脏声都能听到。
吃完早膳,便是去学堂,在学堂里学的是女红。周清越算得上不错的,那绣花针在她手上就好像赋予了生命般,不一会儿就秀了一朵雪白的栀子花。
周清越一上午的时间都交给了女红,柴月便带着莲筠去见见哪个安良。根据他月下老儿的计算,红线一牵,不出一天,他俩就能相遇。
金碧辉煌的皇宫里,或许天还没有亮,不管是皇帝、皇子、妃子,有甚至是最下层的婢女都早早起了床。
安良,全名徐安良字子孑,当朝天子的第六个儿孑。是皇帝较为喜爱的一个儿子,文才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