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在身边》沙鲁法尔

64、第六十四章

　　第六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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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漆黑的牢笼在不知晓的某一天裂开了一个缝……透过那个偶然出现的陌生的缝隙……我以为……我会看到和着黑暗相反的东西……然而令我失望的是……最终我在努力的挖开更大的缝隙后面只找到了近似于光的……伪装过的黑暗……
　　这样的发现……让我情不自禁的以为……就算真的逃离了这个囚禁了我一个世纪的地方……也只会发现……自己又进入了另一个更加广阔的牢笼……
　　作为命运的囚徒……我已经学会了不再向它祈祷……因为我知道……在这里……现在……唯一能令我毫无希望一成不变的困境产生些许变数的……就只有我自己的双手而已……
　　对自由的希翼就像是无法戒掉的毒素一般的侵蚀我……在我的生命还未终结以前……从没有一天停止过……尽管在内心知道……所有的曙光都只是假象……所有的期待最终都将成为泡影……然而……我不甘心就这样窝囊的毫不挣扎的承认失败……
　　至少……至少我要让那个拥有和我相似的容貌……相同的血统……唯一可以在这血腥的牢狱中为我指明方向的分身获得不一样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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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水公寓 一楼大厅

　　“嘎兰格？”出生的时间并不算很长，又从出现在这个世界开始就从没有走出过这栋老房子一步，对一切都满怀着好奇心的薰衣草小妖精在听到这个闻所未闻的称呼之后，难忍好奇的，从书架旁边安静摆设着的古董花瓶后方探出头来询问：“那是甚麽啊？”好奇怪的声音喔！

　　“是一种会唱出特别的歌，能够起到把只有一半妖怪血统的半妖强行分离成纯粹的人类，或者完整妖怪的魔界生物。”对于事件的发展感到有些意外的金发妖怪下意识的为一无所知的后辈释疑：“本来是一种很好用的能力……但偏偏……它们又无法准确控制自己的能力……经常把想要变成妖怪的半妖变成人类，又把想要变成人类的半妖变成妖怪。这也正是导致很长一段时间里，它们成为了被其它不想被变成自己不希望的形态的其他半妖们所恐惧的对象。起初它们也是定居在人类世界的，就是因为遭到了残酷的屠杀和追捕，才不得不撤离这个空间，被迫迁移到魔界去。”

　　“事实上对于半妖来说，伽兰格是非常珍贵的。只是等到追杀它们的半妖们醒觉，想要特别留下几只作为备用的时候，为时已晚。嘎兰格这种妖怪已经完全的从他们的视线之中消失了……”

　　“也就是像传说中的一样，它们几乎已经濒临绝种了。”

　　“在人类世界或许真的是这样，这一点那个喜欢躲在黑暗的角落里欣赏别人自相残杀戏码的中级魔物倒是没有骗他。在嘎兰格的故乡，也就是魔界，的确可能还有其他残余者生存着……先别提这个！我再说一件有趣的事情给你听听吧！”

　　“好啊~好啊~我最喜欢听有趣的事情了！”浅紫色的小妖精闻言马上高兴的扇着半透明的翅膀，在半空中连续作了好几个高难度的翻滚动作，以示雀跃。

　　“所谓的嘎兰格啊……就是可以完成梦想的意思。”

　　“也就是向它许愿的话，梦想就会达成的意思吗？”哇！真是神奇的生物啊！

　　“对！而且传说中，它还长着满身黑色的绒毛，碧绿的眼睛，看起来形状就像是一只圆滚滚的，长了手脚的黑色皮球！就是你平时抱着丢来丢去的那种！”忍笑。

　　“黑色的球？而且还有绒毛？那不就跟胧很像吗？！”冥思苦想了好一阵子，怎麽听都觉得对方口中形容的生物似曾相识的小妖精，在不小心瞄到了极力把自己的身体缩到沙发一角，试图隐藏起来的绿眼美女后，终于恍然大悟。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

　　“……别藏了……怎麽这麽幼稚？一共就这麽大点儿的空间，你想躲到哪里去啊？”喝茶声……当然是自己亲手泡的。

　　就算是强如埃里西斯者，也不敢去碰出自胧手中的浓稠到冷不防吞下去，即有可能会令健康的人类男子心脏病突发，脑血管迸裂而死得不明物体。

　　喝那种东西，还不如去和毒药比较舒服呢！这是上回不小心误喝，马上就喷了出来，结果却还是导致舌头麻痹时间长达三天之久的受害者二号，白虎本人的切身体会。嗯？你想问第一号的受害者是谁？这还用问吗？当然是差一点就因此一命呜呼的寄生妖了！

　　……所以基本上除了迫不得已的原因，被毒害太深的寄生妖是绝对不会靠近那个曾经赋予它濒临死亡的恐怖经历的胧的！

　　食物……这是号称无所不能的超级全能女佣的胧的唯一弱点！

　　“……我可不想被你说成幼稚……”眼见躲不过去，胧索性就坐直了身体不再逃避，她不甘的小声嘀咕。

　　“你在说甚麽？”泛红的眼球立刻扫了过来。

　　“没有！是你的错觉！”很习惯的屈服，胧有些沮丧。

　　“会有这麽神奇效果的歌声……好像听一听啊！肯定很悦耳吧？！”小妖精更加好奇了。

　　“……劝你还是放弃这个恐怖的念头。听说嘎兰格的歌声是魔界的三大噪音公害之首喔！”难听到会令不小心听到的妖怪想跑去自我了结……也正是因为它们的歌声恐怖到这种不可思议的程度，才能在瞬间激发半妖们的全部潜力，令它们属于人类的部分和妖怪的部分区分开来吧？

　　这个世界真是奇妙！居然会诞生出这种整个种族都是不可救药的超级音痴的生物来……更加让人感觉到匪夷所思的就是……这些毫无自觉的恐怖音痴还特别喜欢到处卖弄它们令人绝倒的歌喉……

　　唱歌？金发妖怪忍不住把自己的视线投向无地自容的绿眼少女。每个受到它们歌声洗礼的妖怪恐怕都不会认为这只是单纯的唱歌吧？简直就是声音攻击嘛！

　　“够了！”一再被奚落的胧忍无可忍的瞪圆了眼睛，她满脸通红，咬牙切齿的低吼出来：“你不是光明之神吗？！怎麽又对魔界的事情这麽清楚？！”

　　讨厌！别随便把别人在意的糗事到处宣扬啦！明明是很动听的嗓音，为甚麽一唱起歌来就那麽恐怖？这也是她一直以来都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用人类的话来说，她这种情况应该叫做天生的五音不全吧？有甚麽办法？！这是天生的啊！

　　“没听说过光明黑暗本是一体的说法吗？”对这种荒谬的问题嗤之以鼻，金发的火焰神明扬起头颅叹息一声，说出了令来自魔界的妖怪胧大惊失色的话来：“前些时候我曾经在无聊时到那边住过一阵子，在那段时间里正好认识了你们魔界几个君王里其中的一个……叫帕甚麽来着？啊……那家伙的名字太长……记得不是很清楚。这些魔界的小道消息，是跟她闲聊的时候提起的，因为觉得很有趣，所以印象比较深刻。”

　　“？！”帕拉提娜菲雅琳！！！简称帕琳女王！！！喜怒无常，号称魔界最任性最难伺候的唯一的女性魔王！跟那个家伙当朋友？！他们果然是同类型的妖怪呀！！！真是物以类聚！“可是魔界通往其它世界的入口不是封住了吗？！你是怎麽进去的？！”

　　象征光明和火焰的神明潜入魔界？应该会让那里骚乱好一阵子吧？怎麽她都没听到过类似的消息？！

　　“你的笑话真好笑……”差一点喷笑出来，埃里西斯用怜悯的目光扫射不知道自己说了甚麽令人发笑的话，满脸茫然的绿眼少女：“你听说过砌房子不留出门窗把自己也关在外面进不去出不来的笨蛋吗？！”

　　“……咦？你甚麽意思？”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依然满头露水的胧拙拙的张大了嘴巴。

　　“那个所谓的封锁结界可是我们四圣兽亲手做出来的，当然不可能限制身为制造者的我们了！”像这种显而易见的道理还用得着他特别解释吗？有点智商就应该发现吧？

　　而且那种结界根本就不是为了防范魔王级别的魔物而架设的！凭那种简陋的东西想防住他们根本就是痴人说梦！之所以结界还没有被破坏，也只是因为那些魔王对人类的世界没有兴趣罢了！

　　就像是他们的结界无法对被人类称之为四圣兽的它们产生效果一样，四圣兽也无法仅凭自己的结界关住他们！

　　想要彻底的控制对方，就只有经过殊死搏斗……大家喜欢的生存环境又不一样，好端端的，他们干嘛要傻乎乎的跑到一起去殊死搏斗，争夺自己根本就无法适应的生存空间啊？！

　　就向他认为魔界那样的地方，只作短期旅游还好，长期定居决不考虑一样。大部分力量都属于黑暗一方的魔物们也同样无法忍受长期在充满了光明力量的地方生存。这样看来，互相冲突的理由也就不存在了！还打甚麽打？

　　这麽算起来，唯一能让他和魔界产生纠葛冲突的地方，就只有这个受到它保护的，同时拥有光明和黑暗两种特质的人类世界了……

　　“那个时候，我好像正在因为某件事情而生气，生气到很想到处破坏东西，所以才会离开……呃？用清水的话来说，这个就叫做离家出走吧？”

　　“……”黑线……神明离家出走……绿眼妖怪觉得自己已经无力去指摘这位妖怪顶端的错误了。为甚麽她觉得和她这个正宗的魔界黑暗生物比起来，代表光明的朱雀在性格上还比较接近魔物呢？

　　“……唔？奇怪了……居然想不起来到底是为了甚麽才生那麽大气……算了……反正我一向都不擅长控制情绪。既然忘记，大概也只是些不值得记忆的小事！”他今年多少岁啊？连他自己都记不清楚了……怎麽可能把所有发生过的事情都记在心里？

　　“……能不能顺便请问……你们两个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情形是怎样的？”光明世界的精神领袖之一的朱雀跟黑暗世界的魔界君主之一的初会？一定很有看头！这可是妖怪世界的绝对头条新闻！！！询问更多的细节后再投稿出去，说不定可以、赚上一大笔钱！

　　暂时忘记被揭老底的耻辱，一心想着借此商机大赚一笔的胧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对待钱这种东西的看法，跟某个正在为怎样解救自己和他的同学们脱离危险境况而绞尽脑汁的超级普通人越来越像了。所以说……相处的时间久了会互相同化这一条潜在规律不管是对人还是妖怪，都是同样适用的。

　　赚钱的机会到处都有！差别只在有些人发现了，可是另一些人却对其视而不见而已！这事清水经常挂在嘴边上的，除‘真是美好和平的一天’以外，出现频率第二高的至理名言！

　　“没甚麽特别的地方……”仔细回忆一番后，作为这条可能造成轰动的特大新闻当之无愧的第一当事人的埃里西斯得出了这样的结论：“我把正好带在身上的青龙的收藏品送给她，她就递给我她正在品尝的酒……说真的，你们魔界的酒实在是太难喝了！”

　　“……你们两个居然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一起喝酒？！”胧感到自己快要晕倒了。他大老远的跑到魔界去，就是为了要做两边的亲善大使吗？！

　　没有破口大骂！也没有惊天动地的光暗对决！他们两个居然……居然坐在一起喝酒聊天？！天那！！！连他们两个都可以和平共处？！跟传说中的情况完全不符啊！！！

　　这个世界果然是不正常的！！！她不敢相信的抱头呻吟。

　　“谁规定我一定要和每一个见到的魔物决斗啊？再说她那个时候一直笑眯眯的，一付很好说话的样子……”看着那样的脸，他怎麽可能二话不说的一拳挥过去？虽然他有很强的力量，也不代表着可以毫不讲理的任意打倒别人吧？

　　“……”笑眯眯……那个人的那种表情据说已经有数千年都没改变过了……她之所以会笑眯眯并不代表她心情很好！而且好说话？！那个帕琳女王吗？！据她的了解，只要是看不顺眼的家伙，就算是和她同等阶级的魔王，那个人也会毫不犹豫的照打不误！

　　像据她所知的最近一次的战斗，就是因为帕琳魔王大人在参加某位同阶级的魔王所举办的宴会时，对站在她不远处的另一个魔王当时所穿的衣服看不顺眼……怎麽会有那麽任性的家伙存在呢？！那有人会因为这麽无聊的理由就向对方宣战啊？！那些高位的家伙！！！一个两个都是这样任性妄为！真是头壳怀去了！

　　想来能够和这种怪物相谈甚欢的家伙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不是有句话是这麽说的吗？能理解怪物的，也就只有怪物而已了……

　　“这种没用的消息，大概就算知道也卖不出去吧。”头也没抬的，一直被追问的埃里西斯就已经轻易洞悉了胧的打算。

　　“为甚麽？！”应该有很多妖怪会感兴趣才对！怎麽可能会卖不出去呢？！

　　“谁会相信你的话？十有八九会认为，这只是你一时好玩编出来骗人的玩笑话吧？”他去魔界？回去的时候说给青龙他们听也被当成了笑话一则，他几乎可以想见其他妖怪听到后的反应。

　　相反的，埃里西斯认为，编造出他和那个甚麽帕的魔王恶战三百回合的假消息，反倒可能比较有人会当成事实来听。

　　有的时候，真相反倒不如符合对方期待、想象的假象比较有说服力。造成这种现象的原因就是因为一直以来存在于妖怪和人类心底的，想象中的印象太过强烈了吧？所以想推翻先入为主的印象，并不是一件容易做到的事情呢……

　　“无聊的话题到此为止！”发觉自己被诱导到偏离正题方向的埃里西斯立刻结束这个话题，重新回到某个绿眼妖怪一直不愿意正视的问题上去：“和这些很久以前的发生过的事情比起来，我反倒觉得正在发生的这些更值得我们投入精力吧？”

　　“……好吧。事情就是像你看到的一样，那个猎魔战士想要找的就是我没错！接下来你想要我怎麽做？清水还在那里，我不可能就这样突然地把他们带回公寓，或者突然的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吧？”不情愿的回到自己不愿意面对的现实中来，胧不高兴的瞪着影像中毫不考虑的就把她彻底出卖的魔魅狐男，在内心发誓一定要找到机会报复他。

　　报复归报复，那只是以后才会发身的事情，当务之急，是先解决那个自己根本毫无所觉的超级普通人，和那个隐藏在外面监控所有发生事件的中级魔物，以及已经赶到现场，正在努力说服那些固执的不良学生试图先清场后工作的猎人团体，最后……那个地区的守护者也是个无法回避的大麻烦……

　　“关于这一点……我相信……那只狡猾的狐狸应该会替我们想到两全其美的完美解决方案。”和只担心清水安全的他们比起来，还要顾虑到隐蔽自己行踪的狐狸想出来的办法可能会更加有效和全面。众所周知不是吗？狐狸是一种狡猾而务实的动物，虽然不甘心，但在这种时候，能帮上清水忙的人并不是没有受到召唤而必须坐在这里无法动弹的他，而是那只讨厌、现实、唯利是图、必要的时候甚至为了自己的生存不惜牺牲掉其他任何人的冷酷狐狸。

　　“看不出来，你对九刹还挺有信心的。”听到这样的话，胧不知道自己该为狐狸感到庆幸还是悲哀。看来这位高高在上的朱雀神已经完全摸透了狐狸的本质，并不会被那只狐狸偶尔才表现出来的一点点温情所蒙蔽。

　　“只要他还需要清水，就绝对不会让清水受到伤害……我相信的只是这个而已！”或许那只狐狸在从前曾经发生过甚麽特别的事情，导致他变得对自己的生命如此偏执。和那个在为了自己的目的而牺牲他人的时候仍然会感到犹豫不安的半妖秋白不同，九刹的态度更加冷酷，在牺牲别人的时候，他绝对不会产生任何的犹豫和不安。对于他来说，牺牲别人来保全自己的行为是本能，也是自然而然的！这也正是他无论如何也无法信任这只看似窝囊但实则冷酷的狐狸的最大原因！这种毫不犹豫，一旦决定就马上付诸实施的家伙，是最危险的！

　　也许在以后，他会发生一些变化，但至少在现在看来，他是不值得信任的！

　　“……朱雀就是朱雀……”虽然有时候看起来有些笨拙和冲动，但是毕竟那麽多年的岁月，也不是白活的……果然狡猾啊！看来九刹是肯定斗不过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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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金苑操场

　　在风雪中矗立过久，情不自禁的哆嗦着为一群拧眉瞪目的不良少年编造出一堆有来历不明的恐怖分子暂时劫持了学校教学楼所有师生的荒谬谎言后，被强行拉来凑数的花花公子满心期待的看向听着他的话后，安静下来的少年们。

　　“……就是这样，你们明白了吧？为了你们的安全起见，请你们在这边事情解决之前暂时回避到安全地点去！”

　　在因为寒冷而颤抖不已的男性声线劝说下，被劝说的对象回以迷般的沉默。

　　良久的沉默过后，所有不良少年的眼光，不约而同的从怎麽看都不像是能解决此类棘手案件的特别部队成员，不但没有穿着制服，没有出示证件，而且还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一点英雄出场的气氛都没有的，看起来身体孱弱的花花公子身上移开，瞬间集中在他们从头到尾就只说过最初一句话的头目身上。

　　“北斗大哥……你觉得这家伙说的话是不是真的？”忍受不了这种寒冷又沉默的气氛，胆子比较小的一个不良少年犹豫了一下，有些动摇的询问向来可以为他们指明正确行进方向的那个人。

　　“……你见过可以把整栋大楼隐身的恐怖分子吗？”没有马上回答，被问到的人在一阵沉默过后反问了一个问题。

　　“……没见过。”也觉得事有蹊跷不良少年A马上回应。

　　“那你见过身上没有佩戴任何装备，赤手空拳跑来恐怖分子的劫持现场平息劫持事件的特殊部队吗？”而且他们甚至没有蒙住面孔……难道真的不怕别人认出来？

　　“没见过……”这麽说起来，这些人实在是……太可疑了！

　　“甚至没有站出来向我们出示身份证明的人，也没有手持话筒向歹徒喊话的谈判专家，更别提……他们的人数只有三个人……”要真有恐怖分子……这三个人大概也只能多增添几个炮灰而已吧？

　　“……他在说谎！”听到这里，怀有同样疑问的不良少年们异口同声地得出了这个结论。

　　“再说……这里是我们的学校……虽然平时我们并不喜欢这里……但既然知道了它发生这样的情况……怎麽可以随便听一些身份不明的人乱说一通就跑回家里蒙头大睡？”两根指头重重一捏，轻易的另燃烧到最后的烟头瞬间熄灭，北斗冷笑一声：“既然是我们自己的地方，我们自然有责任保护它！我不会离开的！”
　　“……为甚麽我们觉得你劝说的结果反倒使事情变得更糟了？”一直站在旁边观看一切的双胞胎姐们把阴森的目光射向满脸不知所措的某人，成功的令哆嗦个不停的某人冷汗直流。

　　“我哪知道现在的不良少年居然会这麽有责任心啊？！一般人听到恐怖分子，不都是会在第一时间选择远离是非之地吗？！”这个世界真疯狂……不良少年嚷着要用自己的双手守护学校……像他这样的无辜市民居然会被强行抓来和数量不明的恐怖妖怪们决斗……天啦……他已经尽力了！早知道就不编造这麽离谱的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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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悬浮在半空中手捧鱼缸的清秀少年感动的盯着执意不肯离去的不良少年集团发出了意义不明的叹息声。

　　“虽然平时都在欺负人，但是没想到北斗还挺有骨气的……居然听说有恐怖分子还不肯离开？”头痛的用空余出来一只手按住额头，瘦弱的守护者呻吟起来：“可是如果你们不肯离开，我要怎样站出来解决那个麻烦的中级魔物啊？！拜托你们还是听话离开这里吧！”

　　沉重无奈的叹息声从半空中飘散开来，但很快就被大片从天而降的雪花淹没了……连同某个引发整个事端的魔物，开心的笑声一起，都混杂在呼啸的风中被卷到很远的地方去……就此消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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