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在身边》沙鲁法尔

56、第五十六章

　　第五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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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传说的意思……就是传说！它的意思就是……没有人看到过的传闻！

　　因此往往，事实的真相，跟传说中提到过的，会产生一些并不算小的偏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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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弱小很好？”对面前摆出一付忧郁姿态的半鸟人的论调嗤之以鼻，胧扭身变回美女的模样，抬起手抓起正巧弹到她面前的寄生妖用力朝楼梯的方向丢去，让笑个不停的小妖精接个正着。“只有已经拥有了自信不会被任何人打倒的力量的人才会这麽想！甚麽孤独？像我这样在魔界出生，一睁开眼睛就已经学会了为了生存下去，跟比我的体形巨大不知多少倍的从没见过的敌人战斗的魔物根本就没有那样的空闲呐！光是要活下来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是啊……跟你这种弱小的生物谈这些根本就是浪费时间嘛……”听到这番话后，埃里西斯难得的沉默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恢复常态。

　　“你甚麽意思？！”被黄金鸟鼻孔中喷薄而出的哼声所惊，绒球感到自己的生存方式受到了污辱。

　　她又不是自愿出生在那个残酷地方的！也不是自愿的生为黑暗的妖怪！甚麽都不想努力活下去有甚麽错？！这是所有生物的本能啊！像他这种明明拥有了别人梦寐以求的东西，却还是不懂满足的家伙，才是真正的异常！

　　“连这都听不懂吗？”不知何时，把上蹿下跳的战场挪到了茶几旁边的白虎发出了低沉的吼声，在最后一跳之后停留在楼梯的扶手旁，懒懒的躺下了。带着猫科动物特有的优雅，白虎无聊的闭上了眼睛，准备继续未完的梦境。“你这个笨蛋！有谁天生就是强者啊？只不过我们在努力修炼的时候，你并没有看到。你所看到的，不过是已经成为顶端的我们罢了。修炼到顶端又怎样？你有没有想过之后呢？”

　　“……之后？”努力锻炼，得到比任何妖怪都强的力量，好让她不会受到其他妖怪的威胁……她的想法就只到这里而已……再往后？没想过！

　　“在那之后要用这力量做甚麽？不是只要保护好自己的安全就行了！应该还要继续追求其他东西吧？比如为了追求力量而失去的那些……不过我要说那只是徒劳而已！失去了就是失去了，再想找回曾经舍弃的东西根本就不可能！比如说现在的我，原本应该很后悔成为白虎的，因为我为此付出了不应付出的代价！可是现实又怎样？我在感情那部分的缺失造成了，我对任何人都没有感觉！包括怜悯、感激、热爱的情绪反应，统统都不见了！所以对于曾经为我付出过的生命，我甚至连后悔和抱歉的感觉都没有！得到了力量却不觉得快乐，反倒觉得身体就像是一个充满了空气的空壳……啊！小鸟说得对，跟你说你也听不懂！那是种不是本人就无法感觉到的痛苦！”轻轻的嘘了口气，白虎慢慢的睁开一只血红的眼睛盯着因为太过震惊完全石化了的绿眼美女。“就像小鸟明明吃到很多东西，却总是不知道饱是甚麽滋味一样！我是个就算得到了别人的感情，却总是无法回应的妖怪！不是因为我不想回应，而是因为，我根本……就感觉不到别人的感情！所以我被人叫做‘残之风’，所以我可以若无其事的夺走别人在意的东西却丝毫不感到愧疚，你说！这跟只有力量能看的行尸走肉有甚麽分别？！”

　　“不要只看到别人风光的一面却看不到对方的痛苦，不要总是以为只有自己才是这世界上最悲惨的一个吧！”

　　“……喂！我在和你说话！你听到了没有？！干嘛那麽盯着我？！移开你的眼睛！我会睡不着啦！”一本正经的长篇教育过后，没有得到及时回应的白虎诧异的发现一双水汪汪的绿瞳正一眨不眨的瞪着它，红眼睛的巨猫于是生气的吼过去。

　　“我对你另眼相看了小白！！！”煞风景的尖叫声瞬间令原本正昏昏欲睡的白虎困意顿消。

　　“你在说甚麽……”望着几乎突出眼眶的绿眼睛，白虎头上不期然落下了一滴冷汗。

　　“我是在感动啊！”双手合十，做出祈祷的姿势，胧无视白虎的抗拒，直接扑到了它的身上，压着它雪白柔软的皮毛就是一阵乱摸。让白虎不由自主地怒吼起来。

　　“吼~~！滚开！你给我下来！我的背是你这种级别的妖怪可以乱坐的吗？！”从一开始的挣扎，到后来的打滚，为了摆脱令它极度不悦的包袱，白虎可说是出尽了全力！只可惜效果不彰……该附着在上面的不明物体依旧固执的粘在上面，除了让它刚刚舔顺的毛发再度零乱的改变以外，一切都证明，它的挣扎，是完全没有效果的。

　　难过的被压在地面上动弹不得，白虎委屈的向不远处的埃里西斯求救，但也不知道是被故意漏掉了呢……还是真的因为某鸟的注意力全部被半空中出现在影像中的清水吸引过去了……总之除了一条勒得更紧的胳膊之外……它甚麽都没得到……

　　不甘的喘着粗气，挣扎无效的白虎决定暂时屈服！它会报复的……等到妖力恢复，它第一个就要吃掉这只可恶的许愿妖！！！耻辱啊！除了那只现实到极点，已发现它状况不佳就马上翻脸无情的臭狐狸以外，它还是第一次遭到这样的侮辱！

　　呜~它已经沦落到要让比它低那麽多级的妖怪骑在头上吗？都是臭小鸟害的啦！呜呜！

　　“没想到这麽长一段很有道理的话居然能从你的嘴里听到！这让我对你的印象产生了很大的改观呐！原来这里面……”伸手拍拍毛茸茸的脑袋，胧快乐的笑了起来。“装的不只是肌肉啊！”

　　“……怎麽听……你都不像是在夸我！”扭动，再一点就好！不咬到她它绝不甘心！

　　“是在夸你没错！呃……”胧好奇的翻动满是跳动不停的青筋的老虎头，试图从那张长满了浓密花纹的脸上看出它的表情变化。“真的没有感情吗？不像啊……我看你好像对埃里西斯蛮迁就的……”连突然被封住都不生气。

　　“你那只眼睛看到我对他迁就了？！我只是一时不妨被暗算而已啦！”不生气？开玩笑吧？它像是那麽有度量的妖怪吗？它现在只是暂时做出乖乖的假相，让那只放肆任性的鸟麻痹大意，然后再躲在黑暗的角落里扑出！就此翻盘！

　　不过现在看起来，与其直接打这只霸王鸟的主意，还不如努力赢得他那个契约人的信任！只要能把清水抓到手，不怕小鸟不解开他亲手绑上的禁制！啊哈哈哈~！它真是聪明啊！但是……计划的前提是……被关在那个黑暗结界里的清水能够活着回到这里才行……九刹……应该能保住那个人类吧？

　　“我两只眼睛都看见了！”好邪恶的笑容啊！肯定又在想些恐怖的事情了！或许白虎并不是她想象中的那样笨拙吧？突然失去力量还能一付坦然的样子……换做是她说不定会比它更惨呢！

　　想欺负四灵的机会大概就只有现在！她要抓紧时间，一次欺负够本呐！唔……那只恐怖的霸王鸟就算了……还欺负他呢……不被他欺负就要偷笑了！

　　就算以后当不成‘神’，至少也可以跟其他妖怪吹嘘，她曾经爬过残之风白虎的背啊~！还有一件是她很好奇……趁这个机会问个清楚吧！

　　“这个先不提！我还有其他事想问你！”

　　“……我有权不回答你的问题喔！”狐疑的仰着头对着欺压它的女人的眼睛，白虎十分不习惯从下方往上看，这会让它产生屈居弱势的感觉。

　　“除了你们两个以外的青龙和玄武是甚麽样的妖怪啊？”好奇的眨眼，胧对传说中四神的楷模青龙十分仰慕。

　　传说中的他可是集威严和英武为一身的超级美男子！看过了拥有绝美到令人一眼看去忍不住会眩晕的朱雀埃里西斯之后，她最近总是在想象另两个圣兽的人类外形……唔……这只就算没有被禁也不愿意轻易变成人形的老虎就算了……大概变成人类也美形不到哪去吧……

　　“……问这种事你想干嘛？”血红的眼睛警觉的瞪圆了。

　　“不干嘛！只是问问而已……你该不会像跟我说……这个问题也不可以回答吧？！”不行！想知道的事情不能知道的话，她会全身痒痒的啦！

　　“……也不是啦……关于玄武的问题你就不要问我去问小鸟吧！不过青龙嘛……”抬起爪子抓了抓毛茸茸的下颚，白虎裂开了嘴角，阴阴的笑了起来。“我当然是知无不言，言之必尽啦！”

　　“喔？！你好像跟青龙处得不错喔？！”她还没动用非常手段逼供呢！就已经决定招供了吗？居然如此配合？不得不让她怀疑，这里面是不是有甚麽阴谋啊？

　　“处得好才怪！还在我们的居住的地方，这个家伙几乎每天都要跟青龙打上一架！”不过只要不伤及他的宫殿，他才懒得管他们呢！凉凉的笑着，埃里西斯开口插话，但眼睛还是不肯离开影像中的某人。既然有九刹在，没意外的话应该没有问题……看来他可以稍微放心一下了。

　　“才不是我跟它打架！明明就是它单方面的追着我打啊！！！”一想起那时的场景，白虎就觉得全身的骨头又在喀喀作响。九刹啊~！快回来陪它玩啊啊~！

　　“谁叫你一天三次的破坏它的宫殿？换成是谁也会怒火中烧啊！”想到这只巨型白猫的恶行恶状，埃里西斯就忍不住想对倒可怜的青龙致以十二万分的同情。

　　“等等！你们等等！我听不懂你们在说甚麽啦！”自觉被冷落的胧不甘的打断他们的对话。

　　“你知道吧？青龙本身是我们之中最注重规矩和法则的，它绝对不允许自己的信徒或者降神者违背秩序！我的降神者只要长得漂亮就行了，老虎就喜欢力量，玄武……它是个变态所以先不提它了……”难得耐心的解释，胧注意到在提到玄武这个名字的时候，金发暴君修长的眉毛猛地皱了一下。

　　……变态？真是过分的形容啊……看来玄武跟他之间的梁子还真不是普通的深！看他现在的样子，就算问他也不会得到回答吧？她不会放弃的！一定要找机会从这只笨猫的嘴里套出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甚麽！

　　“总之青龙的降神条件就是……绝对的忠诚！”比起他和老虎的要求，其实青龙的要求要残酷的多了。跟其他同时拥有多个降神者的圣兽不同，青龙的降神者，永远只有一个！

　　所谓的绝对忠诚的约束，不但对降神者起作用，也会反过来，对青龙起作用。在唯一的降神者死去之前，青龙都不会为其他人服务。虽然外表看起来严肃威武，但……其实在他们四个中间，青龙是容易受到伤害的一个。因为他……太容易认真了！

　　“懂了吗？说白了……它就是那种不会变通、异常固执的妖怪啦！如果不是有人故意挑衅，青龙大概是我们中脾气最好的那个！”这也是他跟它相处愉快的原因。普通人都没办法容忍他的任性专制，除了没心没肺就算教训过也会很快忘记的笨老虎外，可以长时间呆在他身边却不会引起他反感的恐怕也只有青龙了！

　　唠叨归唠叨，但其实，他并不讨厌这样的青龙呢。

　　“对呀！我也听其他妖怪说过，青龙的年龄最长，也是最成熟威严，最认真负责的圣兽！”真的看到了传说中的朱雀、白虎后，她就一直在想……可能青龙是圣兽中唯一一个比较正常的吧？这样的妖怪才够资格成为她的偶像啊！

　　“成熟？威严？！”不能自已的重复胧的话，白虎不敢致信的抬起头盯着做陶醉状的绿眼妖怪，每重复一次声音就更加巨大，直到最后，它的声音简直就像是在全力的吼叫。

　　“……知道你的嗓门大啦！不要这麽大声我也听得见！”当她是聋子不成？！震坏了她的耳膜怎麽办？！

　　“……我只是在表达我的惊讶之意！”

　　“惊讶甚麽？难道我说的不对？在妖怪之中流传的青龙确实是这样的啊！”似乎……有内幕！胧很是挣扎了一番……要不要听下去呢？说不定在听下去，她心目中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伟岸的青龙形象就会崩溃……

　　“那是因为他们看到的，只有降神下来的青龙啦！”成熟威严会追着它跑？“其实……它有双重性格喔！”

　　“双重……性格？！埃里西斯？！是真的吗？！”不愿意片面听信明显的对青龙表现出敌视态度的白虎的证言，胧扭头，向满脸无奈的埃里西斯求证。

　　“……它这样讲也没错……比起天生就具有侵略本能的我来，属水的青龙同时具有两面性，你懂吧？流动的水，跟冻结的冰，虽然具有不同的外在形态，可是本质却是一样的。降神状态的它，应该正处于冰的状态，可是一旦回去，在我们的住处就……嗯……变成水了……”回想起自己初次被变成水的青龙纠缠时的记忆，埃里西斯就忍不住满脸黑线。“很温柔……非常的……体贴入微……谁叫它是生命之神来的……”对于天职就是毁灭的他来说，再没有比当时的青龙更加恐怖的生物了！

　　好在后来慢慢习惯，要不然，每天要上演的生活喜剧，就不是由后来的白虎和青龙当主角……而是变成朱雀的他每天追杀担心他的青龙了……它的关心方式实在是……很肉麻！！！

　　“你确定你口中那个温柔又体贴入微的生物，是传说中经常面无表情，冷酷到底的圣兽之首，青龙吗？”好不容易把不经意间张开呈0字型的嘴巴闭上，绿眼美少女不能自已的想象那个传闻中严肃认真，秩序就是一切，四神之中的最年长者一脸温柔的看着别人的样子。

　　要是真的看到据说还没有人看到其微笑模样，以威严不可侵犯的形象出现在它信徒面前的青龙对她那麽笑……她想……她大概会吃惊到马上晕倒！！！跟其他几个偶尔会不顾后果乱来的圣兽不同，唯有他……他可是四圣兽中的典范呐！！！它会温柔？！不是传说，在它的瞪视下，胆小的妖怪极有可能会被惊吓而死吗？！

　　“只有出现在降神者面前的青龙才会是男性体！在我们的住处，它可是常年使用女性状态的！”看到对方极度震惊的反应，白虎满意地笑了起来。让它装！它要把它所知道的，关于青龙的糗事全部公布出来！

　　“女、女性体？！”再度被惊吓的胧眼珠暴凸。

　　“就像是一个普通的人类妇女一样！不但啰嗦！而且还很喜欢装饰宫殿呢！”不但喜欢装饰自己的，还喜欢越权捞过界装饰别人的！某次它从睡梦中醒来，差一点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它简洁实用的房间呐~！为甚麽变成了和小鸟住处相似的金碧辉煌了呢？！随便进入别人的住处都不知道敲门知会一声！这算甚麽严肃成熟啊？！喜欢那一套的朱小鸟就算了，非常讨厌黄金珠宝的它可受不了这些东西的折磨！

　　是可忍孰不可忍！从那个时候起，它就决定，跟它杠上了！！！

　　“……”看到白虎义愤填膺的样子，埃里西斯被逗笑了。其实……也不能怪青龙那样做啦！还不是因为臭老虎充分发挥了它好奇好动的天性，经常把人家好不容易才摆放好的物品弄得一塌糊涂，所以才会被生气的青龙报复……

　　只要一看到笑呵呵的老虎跑过，不久后就会听到青龙愤怒到极点的吼声，这样的日子，他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了……呃……一看到臭老虎的脸就想到青龙……这也是不知道在甚麽时候养成的习惯。

　　从某种意义上考虑，这两个总是窥伺着对方的弱点，随时准备好在对方落难之际落井下石的家伙，其实也算得上是感情不错的好朋友吧？

　　曾经有一度，他还产生过老虎是不是暗恋青龙的荒谬想法！不过笨老虎在感情方面的缺失让他不得不承认，认为它也会有一天喜欢上某人的想法，是不可能的……

　　白虎失去了感情，那是因为对于没有成为白虎神的来说，感情是最重要的东西！那麽最为成为朱雀的代价，他付出了甚麽？感情没有消失……外形方面也没有任何的不同

　　……除了永远不会觉得饱足的胃……但这好像也不是他失去的东西……因为在先代朱雀留给他的记忆里……所有朱雀似乎都有食欲不会得到满足的痛苦……究竟……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发生了甚麽变化？最珍贵……却消失了的东西……是甚麽呢？

　　困惑的盯着半空中晃动的影像，埃里西斯慢慢的陷入了沉思之中。

　　想不起来……每次只要想到这个就会头脑一片空白……就像每天晚上都会做梦……但在醒来后却对梦中的情景完全没有记忆的感觉一样……唯一一个可以看到他梦境的家伙又总是在他跑去询问的时候一脸诡秘的说些根本不好笑的笑话蒙混过关……到底……他失去了甚麽？

　　“你们四圣兽的个性怎麽都这麽古怪呀？”饱受冲击的胧不能接受的撑住了自己的额头，头痛！还以为只有青龙一个是正常的呢……看来期待他们之中会出现正常的妖怪实在是大错特错了……

　　是不是每个活了他们那麽久的妖怪都会变成那种样子呀？就是说照这样下去，有一天，她也会成为其他妖怪口中的怪人吗？！她不要呀~！

　　“讲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你是不是活腻了？”

　　等到胧回过神，她发觉自己再度被熟悉的，极具压迫感的阴影笼罩住了。糟！嘴太快了！转移话题呀~！

　　被这句评语从迷思中回归的埃里西斯已经恢复了原样，一如往常的充满着火焰特有的跃动气息，威胁意味十足的站在害压在白虎身上的胧身后。

　　“这个话题到此为止！还是清水的问题比较重要啦！”尴尬的笑着，绿眼妖怪赶忙从柔软的老虎背上爬下来，乖乖的在没面子的被某只鸟类强行拎回去之前自动回到自己原本应该呆的位置上，专心致志的，令分神之下已经有些模糊不清的影像恢复清晰。

　　原本只是为了转移话题，可是在下意识的说出口后，她才发觉，事情真的有些奇怪。

　　“你们不觉得奇怪吗？从结界出现到现在已经这麽久了……那些应该出现的东西怎麽还是没有出现呐？区区的风雪难道就令他们的感觉迟钝了吗？”

　　“应该出现的东西？你指甚麽？”不管眼皮又开始打假，准备睡一觉好好补充消耗过多的体力的白虎，埃里西斯的注意力被胧的话吸引了。

　　“类似守护者的那些东西啦！不过他们一般都是由纯粹的人类组成的……唔唔……叫甚麽来着？”冥思苦想了好一阵子，绿眼妖怪才从自己的记忆里找出这条已经不算新的消息。

　　“非常规紧急事务应变小组……吧？”名字太长了！这些人类的组织真不好记！ “总之意思就是人类官方正式批准的除魔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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