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在身边》沙鲁法尔

48、第四十八章 游戏空间

　　第四十八章 游戏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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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心意无法再以言语传递声音的时候……灵魂是否就迎来了沉寂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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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眼看去，雪是洁白的。它总是令人不由自主地感到安宁，洁净和圣洁。好像不论有多少的污迹都会在白雪降下的时刻被掩埋殆尽，使一切都染上洁白的色彩，令一切烦恼痛苦全部回归为零……。

　　可是只有仔细思考才能够发觉……雪这种东西……其实只有在吸收了附近空气中飞扬的沙土和灰尘后才会出现。从这种意义上考虑的话，起到了净化世界，令世界回归洁净和美丽作用的雪，其实是非常肮脏的东西。

　　古老的屋顶上，一条修长的影子独自站立在那里。任冰冷的结晶不断飘落在他的身上，突然吹起的寒冷北风中，他好像失去了知觉似的，不受影响的僵立在那里，仿佛就这样化成了一尊精美的人形冰雕。唯有不断从他口中呼出的白色热气，才证明了他的身份。

　　那是一个活生生的身体。

　　朝着扑面而来的雪花大大的张开了手臂，身穿自紫金苑建校起就从没更改过的深灰色校服的男子仿佛听到了甚麽奇怪的声音，开心的张开了嘴，无声的大笑起来。虽然身处寒冷之中，可是仅靠对即将出现的景象的想象，就使得他不可自拔陷入到莫名的狂热情绪中了。

　　如果不是害怕太大的声音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以他快乐的表情看来，可能会真的放声大笑出来。又一个种子成功地被种下去，不知道接下来会让他欣赏到怎样的果实呢？

　　“你做得太过分了吧？”毫无预警的，一个温润的男声不合时宜的打断了他难得的好心情。这个略带责备的语调令还处在兴奋状态的少年猛地僵住了表情，紧接着，被打扰的不悦情绪陡地蔓延上来。这使得他有些愤怒。

　　“走开！”没有回头看向身后，为了观看即将到来的戏剧高潮，特意寻找了这个普通人根本无法到达的地点作为特别席位的少年，强忍着马上杀死那个总是在关键时刻出来干扰的讨厌鬼的欲望，从齿缝中迸出不情愿的言语。

　　“这可不行。”想也不想的拒绝，比较趋向中性的嗓音以一种令人一听就能从中感觉到其主人温和个性的平稳音调表明了自己的意愿。“身为这一片地区的管理者，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胡闹。”

　　“……那麽你是来阻止我的吗？”虽然这麽说，可是从这种相对和平并且不带任何杀气的说话方式，少年就已经判断出对方并不是来找他决斗的意思了。

　　真可笑！都被他欺负到身边了，还没有任何反应？那些家伙还警告他不要招惹管理者呢！现在看来，这些家伙也不是甚麽伟大的妖怪嘛！还有这奇怪的家伙……嗯……好弱的样子……要不要顺手解决掉呢？也许，杀死这个管理者就可以让他的同伴们明白，管理者的懦弱无能……。不自觉的伸出了舌头舔了舔上唇，少年背对对方的脸上露出了嗜血的邪笑。

　　“即使阻止也是没用的吧？”面孔只称得上清秀瘦弱少年无奈的望着散发出恐怖杀气的同类叹了口气。为甚麽总是有人给他找麻烦？早知道当初就不接受这个任命，交给其他妖怪去操心！发出那麽强烈的杀气是想告诉附近的妖怪，他是个入侵者吗？这是存心找死的行为……要不要警告他呢？

　　歪着头凝视那个摆着古怪姿势站在风雪中自我陶醉的身影片刻，自认身体孱弱的清瘦少年人不耐烦的抖落不断黏在身上的雪，只用了数秒的时间就做出了偷懒下去的决定。不论是否阻止成功，这次失职的罪过是逃不过了。还是保留体力，等到那些家伙跑来质问的时候用吧……。反正像这种毛躁不懂事的小家伙每年总要出现几个，让他知道知道厉害也好。

　　想到这里，他毫不愧疚的选择了隐瞒已知情报。“种子一旦种下去就很难清除，我本身是不具备清除种子的能力啦！所以也不想再就这件事追究你的责任。”

　　“……去！”不甘心的诅咒着，把其英俊过人的脸孔扭曲成恐怖模样的少年很是懊恼自己的盘算落空。

　　不愧是老家伙！果然狡猾！知道主动攻击管理者和被管理者攻击而杀死管理者的罪责完全不同所以主动示弱吗？就算是对自己能力很有自信的他也不能承受被所有人间残留的契约妖怪围攻的后果啊！

　　“但为了尽到管理者的责任，我还是有义务提醒你。”微笑，依旧是未曾改变的温和笑容却令再次看到的年轻妖怪感到了莫名的不祥。“这一次可以当作警告。如果下一次还敢作出这种事情的话……我不会再给你改过的机会……。”

　　“你！”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的年轻妖怪猛的回头，却发现站在他背后的人影不知何时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无能的家伙！不要惹怒别人就逃走啊！”

　　可恶！不断在内心咒骂着跑出来乱讲一通，把他的兴致全部破坏之后就消失不见的家伙。少年很想遁着对方留下的气息追踪过去，一次性解决那个他看来非常不顺眼的管理者。可又不舍得放弃自己期待已久的好戏，几经权衡之后，他还是决定要蹲在这个最佳位置观望以后的混乱。

　　“早晚会干掉你！该死的鲤鱼！管理者花时？”暂时无法抽身的少年只能蹲下来狠狠地诅咒。“等到你死那天，我会记得送你一个新鲜的花圈！”

　　为甚麽会有管理者这个职位存在于妖怪中间呢？他绝不承认！这些管理者明明就是妖怪中的叛徒！真是讨厌的老头子！

　　安静的蹲在白雪覆盖的屋脊上，怒火无处可以发泄的年轻妖怪忿忿的瞪着不远处灯火通明的古老建筑。

　　真是的！这种时候居然下雪……严重影响他的视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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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体还活着，可是心灵却正被某种东西所腐蚀。达到了崩溃的边缘。

　　在清水看来，这无疑是最可怕的情况。好像被看不见的东西所驱使，最近，他经常可以从身边经过的人眼睛里看到泛红的血丝，茫然，不知所措，怨恨和压抑着痛苦的神情。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这些人的表情看起来很古怪。这种本来不太清晰奇怪的感觉，某只霸道不顾人权的半人鸟出现以后似乎突然清晰起来。直到现在，微妙的违和感清楚到令他无法忽视的地步。

　　一张张苍白而憔悴的，活象病入膏肓的高危病人般的脸不断出现在他的眼前。

　　这令清水不自觉地产生了自己走错地方的感觉。

　　疑惑的蹙起眉，平凡人维持了自己一贯的透明人本色，在四周注意力明显不够集中的人群不经意的忽视下溜回座位。几乎每张熟悉的脸上都带着莫名的阴影。原本嘈杂的课间休息时间反常的一片死寂。

　　没有人站起来和旁边的人攀谈，好像所有人一夜之间变成了陌生人……不……远比陌生人还要严重。那些警戒闪躲的眼神就像是在监视敌人。

　　就连开朗外向的如雪少年也一付被鬼附身的凄惨模样，不顾形象的瘫软在精美实用的木质书桌上。

　　……诡异……这气氛真是诡异啊！望着似乎疲累到连舌头都吐出来纳凉的如雪少年，清水做出了以下的结论。

　　就像乌雀所猜测的，就在刚才他不在的时候，这所学校真的发生了甚麽奇怪的事！

　　难道真的是传说中的鬼附身？不会吧？这可是大白天的，而且……没听说过那个鬼魂这麽厉害……居然可以同时附上这麽多人的身体？

　　“李同学？你没事吧？”知道这个开朗的如雪少年唯一忌惮的就是自己的名讳，别无选择只好叫他李同学这个称呼的清水担忧的询问面有菜色的他。昨天看起来还好好的，总不可能全班所有人都在一夜之间得了奇怪的病吧？

　　“吓？！”正处于半睡半醒之间，头晕得厉害的李如雪受惊般的叫了一声，试图从他的座位上跳起来。然而虚软无力的状况却令他只是稍稍抬起了头就不支躺下。“清水？！你甚麽时候来的？！吓死我了！”

　　神出鬼没！真不愧是整个班级唯一一个查不到地址的神秘人物！一边赞叹着，一边挣扎，可是觉得只是把头扭向前方这个小小的动作，就已经耗尽了剩余的大部分体力的他无奈的放弃了。

　　以一个难受的姿势看着刚刚出现在这里的清水，李如雪撑着发麻的胳膊不敢致信的呻吟。

　　“为甚麽你的脸色这麽好？！”眼角余光所及之处尽是横陈的‘尸体’，在一群脸色苍白，精神萎靡不振的人中间，面色红润容光焕发的清水看来甚是刺眼。所以马上引起了他的严重关注。

　　“……脸色好有甚麽奇怪的？刚刚才被外面大雪冻过的人回到温暖的环境脸色发红是很自然的事。倒是你们……。”丝毫感觉不出自己身体有任何异样的清水很认真地从科学的角度为发问的同学做出合理解释。但……发生在他们身上的事就令他十分不解！“爆发甚麽奇怪的疫情了吗？怎麽都这个样子？”除了这个，他是在是想不到其他理由解释这种奇怪现象了。

　　“乌鸦嘴！甚麽疫情会在冬天爆发呀？！”满脸黑线的驳斥了前座同学不负责任的猜测后，如雪少年疲累的喘着气。“早晨来的时候还好好的……一下了第二节课就变成这样了……你没发觉上课的时间早到了，可是老师还没有出现的奇怪状况吗？这节课可是号称报时钟的钢铁教授的课呀！”

　　好累……快要睡着了……不行！还不可以睡！努力的睁大眼睛，本能告诉自己这时睡着危险的李如雪不得不求助于，身边看起来唯一清醒的清水。

　　“快！用力掐我一把！否则我快晕过去了！”平时中气十足的叫喊声在此刻听来，实在很象病弱小猫的撒娇声。

　　“喔！”想也没想的伸出手，应他的要求，清水用力扭住了后座手背上的肉皮，施以了毫不留情的猛力一扭。

　　“哇~~！！！”觉得经此一扭肉被扭掉了一块的如雪少年很快振奋精神，快速弹坐起来。要不是体力不足，说不定还会就此跳起来呢。饱含着两泡眼泪，痛到说不出话来的他只能用幽怨谴责的神情瞪着那个面露无辜的老实人。

　　“是你让我掐的！”对于任何任务都抱有认真态度的清水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错，他不解的回视对方可怜兮兮的眼神。既然让他掐，轻轻的就没有效果了吧？

　　“我们应该是感冒了吧？”好不容易缓过气来的李如雪不是很肯定的猜测。“因为今天下雪的关系……。”

　　“……不可能你们全部同时感冒。”不留情的拆穿他的自欺欺人，清水冷静的反驳。“而且在怎麽说，感冒到昏迷的程度也太不寻常了。”伸手一指附近不知何时安静下来，除了呼吸声以外就没有任何反应的同学们，他提醒这个不肯承认事实的人现实的严峻。

　　“流行感冒？”细菌性传染的可能性也是有的吧？

　　“……那你要怎麽解释我和你面对面这麽久却一点反应都没有的现象呢？”把脸凑到他的面前，清水让他看清楚自己的脸色。不但没有任何不适，他反倒觉得，自从进入教学楼后，他的精神越来越好了呢！

　　“……真让人嫉妒……。”看着那张红润过头的脸，如雪少年更加觉得身上的骨头在喀喀作响，疲累的感觉难受得要命。

　　“喂！”说的甚麽话？居然希望他也和他们一样？这是甚麽样的心理呀？“总之这样是不行的，我必须打电话叫救护车来。”还好最近乌雀给他配上了手机这种奢侈的东西。这不？还不到十天，马上就派上用场了。

　　“救护车！对了！差一点忘记！原来还有救护车可以叫的！”晃了晃头，如雪少年努力让自己开始昏沉的头脑清醒过来。“不过有必要吗？”

　　“当然有！”从肩上解下背包，拿出据某人所说，具有全球定位功能的超级昂贵高科技产物。清水打电话求救之余不忘安慰担心的友人。“再撑一下。救护车很快就到了！”

　　“救护车呀？这辈子我还是第一次坐……说不定以后还可以和那些没坐过的家伙吹嘘一下。别忘了多叫几辆啊？说不定除了我们班还有其他病人呢……清水？清水？你有没有听我说话？”还在想象第二天全班被救护车拉走的壮观景象被刊登在报纸上的画面，没有得到应有重视的如雪少年不甘心的呼唤还在忙着拨电话的人。

　　“清……水？！你怎麽了？”竭力抬起头，却对上一张表情怪异的脸孔，他吓了一跳。“难道说……你也发病了？！啊！！！该不会真的是奇怪的传染病吧？！呜呜~！学校变成疫区了！好可怕呀！”

　　“……。”

　　“清水？！不要吓我！”

　　“……不是的……。”沉默了半晌，清水站起身，把手里的电话送到他的耳边，让他听清楚手机里的忙音。“我的卫星电话好像打不通呢。”

　　“……不会吧？”

　　“不要怕。你的手机呢？我再试试。”暂时安抚了不安的病人，清水在如雪少年的指示下拿出了他的手机，重新拨打了熟悉的号码。

　　在死寂一片的教室中，这次安静下来的两个人都听见了话筒中传来的忙音。恐怖的嘟嘟声回荡在空旷的环境里，映衬着窗外愈加狂暴的风雪，冰冷的感觉渗透了两个人的心脏。

　　“清水！”李如雪惊慌的叫了起来。就算他在怎样开朗也无法再装做无动于衷了。

　　“我知道！”刻不容缓的起身，清水开始寻找附近所有同学身上的通讯工具。

　　只是当所有手机都无一例外的传来无法接通的声音后，清水放弃了拨打电话，回身对上了开朗少年恐惧到极点的神情。

　　“全部……无法接通！”

　　寒冷的北风持续呼啸着，不断撞击着脆弱的玻璃窗，大气嘶吼的声音更加增添了房间内的恐怖气氛。

　　从没想过会经历到这麽可怕的事件，李如雪觉得自己的心脏绷得好紧，好像一不小心就会断掉似的。对未知情况的恐惧，暂时剥夺了他的思考能力。眼睛很痛，几乎是强忍着，才没让即将挣脱眼眶束缚的泪水流出。

　　头脑一片空白，除了恐惧，麻木的感觉占据了他的全部感官。

　　睡吧……睡吧……只要睡着了……就甚麽事也不用担心……不会害怕……不会恐惧……。

　　恍惚中，他好像听到了一个声音反复在他耳边重复这样的诱惑。昏沉的垂下头，他真的好像就这麽晕过去算了。其实……就这麽睡到世界末日也不错嘛……。

　　然而，如雪少年踩在云端柔软舒适的梦境没有持续多久，就被一种熟悉的刺痛叫醒。

　　“呜哇~！！！又来？！”凄惨的哀叫着，睁开眼睛看到一张狰狞面孔的他不敢相信的瞪着某个熟悉的，平凡到极点的普通人。比上次强一点，这次他发出了完整的抱怨声。“真不敢相信！你居然在别人受创的伤口上再来一次？！你就不会换个地方掐吗？！”他的手啊~！铁定黑青了！他要求医药费补偿啦！

　　“比起同一个地方受伤，你更喜欢在身上不同部位增加伤口吗？我会记得，下次掐你另一只手的。”没甚麽表情的说完这样的话，清水拉了拉自己还没来得及脱下来的大衣，起步向教室外走去。

　　这边叫这麽大声都没有老师过来察看，足以说明可能其他人也正处于同样的状况。他得出去看看事态到底严重到甚麽程度才行。虽说紫金苑为了营造一个安静的学习环境选择把学校建设在一个相对封闭偏僻的地点，可也没偏僻到没有了电话就无法跟外部联系的地步。电话不通的话，他还有脚啊！

　　“现在就绝望还太早了一点，呆在这里不要动，我出去一下。”

　　“清水？！你去哪里？！”无法动弹，眼睁睁的看着唯一的说话对象走出自己的视线，如雪少年凄惨的叫声再次回荡在空旷狭长的走廊中，久久不能散去。“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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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中别墅 一楼大厅

　　数双眼睛同时一眨不眨的盯着画面上的景象，但没有任何声音发出。

　　许久。一个充满了动人磁性的低沉声音打破了这暂时的宁静。

　　“……胧……。”

　　“在！”被凝固的气氛吓得不敢出声的绒球一边发抖一边站出来回答对方的问题。

　　“这个是？”

　　“如您所见！是由魔物设下的结界没错！”她不断的在心底诅咒选择那里架设这种结界的魔物。会连累她的啦！！！害怕到极点的她不自觉使用了久违用过的敬语。

　　“……控尸魔会架设结界？我可从没听说过呢。”低垂着眼睫，在一片黑暗中尤其显得耀眼万分的金发君王发出了轻柔而缓慢的疑问。

　　“这个……您没记错……的确只有中级以上的魔物才会架设结界……。”没有勇气抬起头回望对方的表情，胧努力把自己的身体缩向角落。从没有像现在这麽期待自己可以消失。

　　“……为甚麽应该被关在‘门’里的中级以上魔物会出现在人间呢？”

　　“我想应该是有人召唤了他们……。”她哪知道啊？！它们爱跑出来又不会先跟她报备！而且，为甚麽‘门’里面的东西会出来，不时应该问设置‘门’的四圣兽吗？！不要问她这个无关的人啦！

　　“……找人解决掉……。”

　　“甚麽？”暴君的声音太小，胧一时没有听清。

　　“你们！”猛的抬头，血红色的眼珠泛起诡异的波纹，在旁边的其他妖怪看上去好像新鲜，冒着热气的血池。冷冷的露齿而笑，雪白的牙齿闪现出令身边其他妖怪胆寒的冷光。“马上解决掉它！”

　　“是！！！”在整齐而颤抖的回答声过后，在排除了根本算不上战力的寄生妖和薰衣草妖精妖力被禁不可能恢复的白虎，以及不能出门的朱雀暴君，必须坚守阵地负责实况转播的间谍卫星胧以外。

　　唯一一个可能出动的人选众望所归。

　　不能反抗，全身僵硬的接受了众妖目光逼视的九刹之狐光荣入选！

　　“可是……我没有妖力啊！”说实在的，九刹本身也很担心那个人类。毕竟除了清水的家是现在唯一一个可以容纳他的地方这一点以外，也是唯一一个可以保护他，让他暂时恢复的人类。

　　对于暂时恢复妖力的这个效果，九刹只能说这是个可遇不可求的奇迹。

　　奇迹之所以被称作奇迹的原因，就是因为，这并不是一个经常可以发生的事情。放任清水死掉的话，会不会再遇到一个这样的奇迹可就难说了。

　　但是在某只霸王鸟禁止和他的契约人有肢体接触的前提下，想让他和中级上的黑暗魔物决斗？！别开玩笑了！妖力被封闭的他甚至连普通的野狼都打不过呀！

　　“……现在是特殊情况，所以我暂时允许你触摸我的契约人。”血红的眼尾扫过，面无表情，看不出情绪波动的埃里西斯颁布特赦令。

　　可恶！如果不是这该死的光！他就可以亲自去救清水！

　　“好是好……。”犹豫，九刹满脸黑线的说出自己的难处。“等我从这里赶到清水的学校，恐怕已经来不及了吧？”

　　“这个不成问题！”看到某鸟恐怖的脸色稍有好转，却马上又变得恐怖的胧赶忙献策。“看我的！”

　　“全知全能！介入！”没有犹豫，在喊出了这句话后，化身美女的胧用力抓起狐狸的尾巴朝还在空中漂浮的影像中丢去。“去吧~！”

　　“啊！”短促的惨叫声过后，狐狸狼狈的飞入画面，重重的摔倒在画面一角的墙壁上。

　　“……胧……。”望着躺在地上呻吟不绝，一时无法起身的黑毛狐狸，白虎叹息一声。

　　“嗯？”

　　“你真残酷……。”

　　“……失手啦……。”她不是故意的，本想轻轻放过去，谁想这只狐狸的毛最近保养太好……手滑了……不是她的错！是狐狸自己不好啦！千万不要找她算账喔！

　　“……。”白虎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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