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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医馆出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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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南
风吟医馆
两日的行程赶了回来
“素衣,怎么回事,你慢慢讲”风若浅看着医馆空荡荡,什么东西都没有了,看到火气就上来了。
素衣把钥匙拿出来“医馆的锁只有三把,这是你设计的锁,敲不开,我这里有一把,还有一把在李大夫那里”
风若浅大致明白了,有人成心搞破坏呗,趁她不在,算计她。
素衣旁边站着一个小孩“医馆现在人全走了,就剩下这个小孩子了,一夜之间东西都没了,仓库里的药材也没了。”
医馆里面乱七八糟的,就像被人砸了,风若浅眉眼烦躁“那李大夫家在哪里?找他去,最新一批货的情况怎么样了”风若浅指着小孩“你去报官”
素衣突然想起来“对了,最新一批货,现在应该在路上,我等会去联系,小姐,我带你去李大夫家”
刚出门“轰隆”一条闪电划开了天空,天一下子便黑乌乌的压下来,大颗大颗的雨点落了下来。
素衣在角落拿了两把油纸伞,递了一把风若浅手上,雨下的太大了,到李大夫家的时候,她们衣服湿了一半。
“咚咚咚”
“谁啊,这么晚了”一开门,李大夫的脸瞬间就变了,立马把门关上,风若浅一脚把门踹开。
屋里还有李大夫的妻子和小孩“你谁啊,报官了啊,谁啊你”
风若浅看了一眼屋内,小的不能再小了,药材应该不在这里,装不下,她把椅子踢过来坐下“药材还有工具去哪了?”
李大夫:“我不知道,你们别找我了”
素衣:“怎么不知道,这钥匙就我们有,门又没坏,你说还有谁?”
挺搞笑的,来砸医馆,门还留着。
李大夫:“这,我还有妻儿,被逼的没有办法了”
风若浅觉得有些可笑“呵,那现在你要我们怎么过”她从靴子里抽出匕首,走过去架在小孩的脖子上“说不说”
“爹,我害怕”
“孩子他爹,这怎么回事”
李大夫:“你小心点,刀先放下,我说”
“早说不就好了”风若浅把刀收好。
李大夫:“是风小姐指使的,东西全都换钱了,”
“风茗会啊,嗯,你去和官府的人解释吧”风若浅平静的说完这些话,摔门而出,此刻她的心情极其不爽,硬生生把油纸伞掰断了。
风若浅对素衣说:“新的货联系一下快点送,我们多出银子,再去新订一批医用工具,你先走吧,我马上就到了”
素衣:“是,那小姐打我的伞”
风若浅:“不用,你先去忙”素衣走后,风若浅落魄的走在雨中,打起精神后,就回到医馆了。
素衣:“小姐,我们的货停了,现在停在南街那里,有点远”
风若浅:“准备马车,我们亲自去”
风府
风茗会坐在梳妆台前梳头,刚准备睡,丫鬟前来禀告:“风小姐赶回来了,我们重金截了她的药材,买通了她医馆的大夫,现在应该乱成一锅粥了。”
风茗会:“干的不错”她把手上的镯子摘下来递给丫鬟。
风茗会先算计了风笙笙,现在轮到了风若浅。
南街
雨下了一夜,一早就放晴了
“这药材你们拿走吧,救命之恩也算报了”伙计招呼人将东西带走“就是这批货还没来得及写标签”
素衣:“感谢,感谢,东西我们带走了”
风若浅靠在马车旁边,耸了耸肩膀 ,搓了搓手臂“啊切”
见状素衣摸了摸她的手“有些凉,你去马车里歇着吧”
风若浅把手推开“我身体好着呢”车队出发,她坐在车外。
“到了卸货,卸货”
东西全搬进了仓库,风若浅清点东西,每一袋都需要打开闻一下,才知道是什么药材。
风若浅“这里的货物我来清点,素衣你和那个小孩把医馆打扫一下,把账本拿来我查。”
素衣:“好,小姐你要注意休息”
风若浅:“嗯,好了,快去吧”
丑时,才清点了一半,风若浅趴着货架旁睡了一会“啊啾”风若浅爬起来“啊”躺的腿有些麻了。
风若浅换上了夜行衣,翻进风府院子,守夜的护卫都被她迷晕了,走进风茗会的院子里面,拿出匕首对着她。
好想杀了她,风若浅灵光一动,在房间里找到剪刀把风茗会头发全剪了。
书房里,风老爷平时最爱摆弄一些字画,风若浅拿起毛笔在每一幅字画上画了一个大乌龟。
风若浅深刻的意识到,侮辱别人好比过杀了别人。
何诗不是最喜欢花花草草的吗?风若浅撒了药粉在后院的花园里,花草瞬间枯萎。
她顺走了一支笔墨,正门处,风若浅看着风府的牌匾甚至都觉得可笑,可笑自己曾经还住在这么肮脏的地方。
天亮了
路人围在风府门口“罪,脏”
“这是谁写的,牌匾都掰断了”
府内
“啊!我的头发”风茗会照着镜子,摸着头上光秃秃的样子“肯定是风若浅干的”
“老爷夫人”护卫敲老爷的门
“什么事”风健昌和何诗把衣服穿好出门“急急忙忙的干什么”
护卫颤颤巍巍的禀告“今天丫鬟打扫书房的时候,看到老爷您的字画全毁了,夫人,院子里的花全枯了”
风健昌:“带我去看看”
何诗:“带我去看看”
才过去一夜,风家狼狈不堪,风家上下气的晕厥过去了。
这事很快就传遍了,茶楼里都在讨论风家人做了什么孽事
“这风家一年前害死了傅大夫,今天风家大小姐头发全没了,花草一夜之间枯萎了,字画都毁了,牌匾都拆了”
“傅大夫前来喊冤了”
一夜之间风家几乎成了笑话
风吟医馆
陆铭煊带了许多人走进医馆“你家小姐呢?”
他带来了一些大夫还有下人,一箱一箱药材和医用工具往医馆里搬,好大的手比。
“在仓库”素衣指了个方向
推开门,陆铭煊就看见抱腿坐在货架旁的风若浅,头埋在膝盖处。
“就这样睡着了”陆铭煊将她抱起,动作很轻,还是把她惊醒了“恩你怎么在这里,先放我下来,我蹦两下,有些麻”
她跳了几下就倒在陆铭煊怀里,手捂着肚子“嘶”
陆铭煊脸上生出一丝担忧:“怎么了?”
“没事,就有些疼”风若浅脸色有些惨白,单手按着腹部。
陆铭煊摸了摸她的额头“好烫”他将人打横抱起了,下身已经被血染红了一片。
大夫正在替她把脉“她体内的毒已经压制了,暂时不会发作,发热只是感染了些风寒,吃些药就能治好”
“毒还没解,真打算留着过年啊?”她都替陆铭煊把毒解了,这总不可能是解不了
“那她头怎么那么烫,还流那么多血”陆铭煊紧紧的握着她的手。
大夫轻咳两声“王爷恐怕不知”
风若浅把他手甩开,给自己把了把脉“你们先出去”她现在有些虚弱,语气还是很凌厉。
门外王爷拉住大夫“她到底怎么了?”
大夫“葵水”
“咳咳咳”陆铭煊尴尬的抠了抠头。
素衣:“小姐,你好好休息,账本就放在这里了”放下账本把门带上就出去了。
风若浅起身把头上的毛巾丢在一旁,披着个毯子,坐在桌前算起了账本,算盘的声音哔哔啪啪。
过了一会,陆铭煊敲了敲门
“进”
陆铭煊把手炉递给她“放肚子上”
淮南的气候刚步入秋季了,下了场雨,天气凉飕飕的。
陆铭煊坐在她旁边把账本拉了过来“我来算,你都病了,床上躺着去”
“你算,我坐会”她趴在桌子上“你终于正经了会”
“也就只有你觉得我不正经吧”陆铭煊眉眼带笑,有棱有角的脸异常俊美。
风若浅拉了拉毯子,语气漫不经心“只有我,这怎么可能。”
这下陆铭煊明白了,不能怪自己表达的不明显,是她不懂吗?,反应有些迟钝“只有你”
“哦,对了”风若浅突然想到陆王爷受过伤,刚刚又抱了自己,本来就裂开过“你的伤?”
“没事”不管有没有出血,陆铭煊一个字都不会往外蹦。
“有事你会吱声?”风若浅走去梳妆台打开抽屉,翻了半天才翻出一个瓶子,丢给他“这个药应该挺好用的,你试试”
陆铭煊问了下“应该?”
“不会有毒的”这瓶是风若浅亲自动手调的,只有益不会有害。
说完又埋头翻抽屉,找出了另一个瓶子“这个能淡疤。”
他点点头,放进衣服里。
风若浅趴在桌上,看着他打算盘,不知不觉睡着了。
陆铭煊瞥了一眼旁边,停下了手下的算盘,准备将她抱起,又想到每次都会惊醒,就把毯子往上拉了拉,带着账本到医馆里算。
翌日
“咚咚咚”
“谁啊”风若浅伸了伸懒腰,现在她觉得头还有点晕,额头还冒着细汗,缓慢地前行去开门“干嘛”撇眼就看见陆铭煊门神似的靠在旁边。
“你怎么脸色那么差”陆铭煊扶着她坐下,摸了额头“还是这么烫”
“没有吧”风若浅自己摸了下,又对比陆铭煊的体温“有点,要不我再去睡会”
“还睡呢,收拾一下就去吃饭”陆铭煊出去又折回来把药递给她“药先喝了”
一口闷了之后风若浅低笑“你把我当小孩呢”
“没有糖喝不下去,太苦”陆铭煊把盖碗收走了。
这话不是她对他说的吗?用在她身上不太合适。
院子里,医馆后有院子,旁边还有个仓库,仓库很大,往里一点的屋子不是很大,风若浅常年住在那里。
出来的风若浅看了眼桌上的菜,掉头就走,全是素菜,连块肉都没有吗?。
陆铭煊看到她“回来”
“我不饿,我还是有点困”风若浅有时很忙,忙着捣鼓一些小物件,基本不上桌吃饭,素菜,还不如不吃。
“有肉”陆铭煊都了解她了,没肉就不吃。
风若浅折了回来“这会还真有些饿”坐落在陆铭煊旁边,环视了一眼桌上“肉哪呢”
陆铭煊对上她那双真诚的眼神,略显心虚“骗你的”
“不是吧陆王爷”风若浅单手撑着下巴,无聊至极“玩这套”
素衣和小财端着饭入了座,脸上挂着笑容“小姐你听说了吗?”
“什么?”
素衣耐心的讲,都快控制不住的哈哈大笑“风府招鬼了,风茗会被削了发,风府牌匾都被拆了,还有风老爷最爱的字画上面全被画了王八,真是恶有恶报。”
风若浅扒拉着青菜,眉眼冷艳,一点都不惊讶“哦!我干的”
“嗯,你干的”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啊,小姐你做的”一口饭差点吐出来。
素衣听到还是有些惊讶,但是回想起以前她干过的缺德事,这不算什么。
“嗯”风若浅随口应了声。
素衣有些担忧“那他们会不会找人来挑事”
风若浅撇头望向陆铭煊,依旧平静“你带的人够吗?”
“够,不会让你吃亏”
“那就好”即使没有陆铭煊的人,风若浅也不怕他们。
她就是不太想动手,不想打架,就想静静地看着。
关键是她不想理会风茗会,有些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