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边缘》沙雕无罪

38、悬案一桩

　　此时，刚下动车的姜海涛的人正乘坐警车赶往第一案发现场。随行的还有，警员林斌富和他的女助手。女助手正在给他讲解详细的案发过程。
　　“距离案发时间现在已经超过两个月了，本来应该是浙江警方接手的，可是并没有任何头绪。案发时间大概是在早上6点~7点之间，目前我们暂时判断涉案嫌疑人有两个。但是受害人对凶手的面部特征并没有详细的印象……”
　　“好了，不用说了。”姜海涛打断了助手的滔滔不绝，“关于现场的问题，我们可以到了案发现场再讨论。至于细节，我可以自己问受害人。”
　　浙江离盐城不是特别远，只做了一个小时不到的动车便到了。然后变成做浙江警方派来的专车，直奔第一案发现场。
　　看到案发现场后的江海涛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形。
　　浙江警方的行动还是比较快的，在收到报案的第一时间封锁了现场。但是受害人车辆被偷，当时还在郊区，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恰巧当时手机还忘带了，所以整整花了三个多小时才报了警。
　　当天刮了很大的风，郊区并没有建造完善的公路，都是砂石路，漫天的黄沙把地上的轮胎痕迹以及脚印给卷了个干干净净，增大了破案难度。
　　凭借着多年以来丰富的经验，姜海涛知送现在这种情况下，想要从现场入手调查此案，是极其有难度的。
　　“小林，我要问询受害者。”
　　本次案件的受害者叫秦末，是秦氏建材集团的公子哥。
　　“秦先生，请你讲一下当时的案发经过。”
　　“我靠，你们烦不烦啊！你们这一帮当警察的，干什么吃饭的？一辆车，你们两个月都没找回来，我们交的税白交啦？”
　　秦末显得非常不耐烦。这种问题两个月内警察已经问了他无数次了。
　　“先生，你不要激动。我跟那帮搞巡逻的片警不一样，我是专家，相信我，一定能把你的车弄回来的。”
　　没办法，秦末只好再次讲述了案发过程。
　　“那天我老爹让我去郊区接一个朋友，大概五六点钟的时候，我就出发了。结果出门时忘带手机，而且汽车里的油也忘记提前加满了。跑到一半的路程就已经没油了，于是我就找了一个加油站。加油站出来之后我径直向前开，可问题是才开的几公里，汽车的前盖就已经开始冒烟了。我用手一摸，烫的很，汽车趴窝了。然后就是来了两个汽修工模样的人，两个都是男的，都有胡子，一个头发挺长，比我矮半个头。另一个挺高，看着蛮壮的，比我要高一个头。都看着挺年轻的，感觉还是学生模样。这俩人说是我汽车的零件出问题了，让我去后面加油站的便利店里买。然后我就去了，可问题是我过去之后，加油站里刚刚接待我的两个工作人员已经不见了，便利店也没有开。于是我就打道回府了。回去之后，汽车就没了。”
　　姜海涛点上了一支烟，思索片刻：“可以断定，这两个汽修工就是嫌疑人。首先他们的出场方式非常奇怪，你的车趴窝，他们就刚好出现。这说明他们其实是在那边蹲过点儿的，有意而为之。”
　　“专家也不过如此嘛，前面那帮片警也是这么跟我说的。”秦末高跷着二郎腿，一脸不屑地说。
　　“哎，你们过来一下。”
　　姜海涛招呼着周围几个陪同的警员。
　　“我觉得这起案子，我们还是得要从作案手法上来突破。”姜海涛抖了抖烟灰，“她们的作案手段，说实话，我还真没怎么见过。”
　　他扭头看向正在抽烟的秦末：“你大概多久之后回来的？”
　　“大概也不到20分钟吧。”
　　他对着周围几个警员说：“你们去把附近最好的汽修工叫过来。”
　　一个年近四十的警员出发了，剩下几个默默地等着。
　　不一会儿一个穿着牛仔裤，满身油污的汽修工跑了过来。
　　“我问你，你把一辆趴我的车修好需要多久？”
　　“这……得要看是哪里出问题了。”
　　“那好，你先去那边坐一坐。你坐我们车上吧，车里有冷气。”姜海涛点了点头说。
　　汽修工有点儿受宠若惊，但还是遵从命令，坐上了警车。
　　“我觉得，他们肯定是在你的车上做的手脚。你之前车子有没有出什么问题？”
　　“没有啊，前几天还好好的。”秦末摇了摇头。
　　“那你车之前在哪里停靠过？”
　　“哦对！就是那个加油站！”
　　“所以还有可能，他们就是在加油站里面给你的车做了手脚。”
　　“嗯对，我中途出去抽了趟烟，他们肯定就是在这时候把我的车弄成这样的。”
　　“你用了多久时间？”
　　“五分钟。”
　　“五分钟？那么短吗？”
　　姜海涛把汽修工叫了过来：“兄弟，我问你，如果让你五分钟之内把一辆车弄，盼望你办的到吗？”
　　“很简单啊，直接把引擎砸了不就行了吗？”汽修工点了点头。
　　“不行，你这种方法太暴力了，又没有明显是创伤的。”
　　“这……如果手速够快的话，可以把零件卸下的一部分。”
　　姜海涛摇了摇头：“还是不行，需要一种方法，五分钟能够把汽车给搞趴窝。但是还不能够立即趴窝，又让他开了一段之后才趴窝。”
　　“啊？”汽修工愣住了，绞尽脑汁想了一会儿才说：“对了，如果往排气管里面塞个什么东西，不一会儿就会气排不出去趴窝掉。”
　　这似乎是个好办法。
　　“我说你们琢磨个啥呀？抓凶手啊！又不是让你们自个儿去作案！”秦末有点儿不耐烦了。
　　姜海涛瞥了他一眼：“你懂不懂？如果想抓到凶手，就得站在凶手的视角去考虑。”
　　“姜队，不对呀，他两车是车前盖冒烟儿，这跟排气管没关系啊。”林斌富提醒道。
　　“嗯。”姜海涛点了点头，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这桩案件能够称之为诡异了……